距離軍營還有二、三十裏時,遠遠看到?皮從營外的小山頂急馳而來,兩人很快就在半路相遇,陳凡見他除了背後的寶劍外,左手還拿著另外兩把,滿臉興奮,笑逐顏開,明知故問道:“怎麽樣?一切順利?”
?皮眉頭一揚,炫耀揮動著手裏的寶劍,嘴角輕蔑的一笑,作了個手勢:“小意思,兩個家夥功力太差,我一劍就砍了他們的腦袋,不堪一擊,哈哈!又繳獲了兩把寶器......魏梅子受了重傷,我給他服下一枚丹藥,現在大帳裏調息。”
陳凡哈哈笑道:“真是個小財迷,見到好東西就搶,嗬嗬,你用不了那麽多寶劍,兩把足夠,這兩把就送給其他人吧......嗯!我這兒還有五隻斷劍,回去製成匕首。”?皮高高興興納入懷中。
“什麽人?不許動!”附近的騎兵反應極快,轉眼間將四周圍得水泄不通,上千張強弓同時對準中間的兩人,密密麻麻的箭頭閃爍著令人膽顫的寒光,一名千夫長模樣的領隊大喝道:“都?我蹲下!舉起雙手,否則殺無赦。”
?皮勃然大怒,眉頭一揚,兩眼中冒出濃濃的殺氣,正欲拔出寶劍大開殺戒,忽然聽到遠處傳來急吼聲:“住手,快住手,休得無禮!”話音剛落,一條身影出現在眼前,原來是魏林生趕到。
那千夫長連忙揮手叫道:“解除警報,各就各位。”眾騎兵齊刷刷收起弓箭,一溜煙奔回原處。
魏林生氣喘噓噓,向千夫長招了招手:“古師弟,幸虧我及時趕來,天啦,你差點惹下大禍,這就是華師叔,那一位是?皮師叔,剛剛救過你師父,快快下馬向兩位師叔道歉。”
千夫長慌忙翻身下馬,神情惶恐,恭恭敬敬作一長揖,陪笑道:“華師叔,?師叔,不好意思,小侄沒見過您兩位老人家,多有得罪,請恕罪,千萬不要與晚輩計較。” 又專門朝著?皮一揖到底,神色肅然:“多謝?師叔,小侄感謝不盡。”?皮仍然板著臉,轉過頭去,看也不看他一眼。
陳凡扶起他的雙手,輕笑道:“大水衝了龍王廟,不知者無罪,哈哈,你是魏大哥的弟子?”魏林生親熱摟著魏古生的肩膀,點頭說道:“對,古師弟是大師兄的大徒弟,也是一位千夫長,咱們是好弟兄。”
魏古生是一位合氣初期的高手,身材魁梧,與凡武子不相上下,相貌堂堂,穿著一身淺灰色的盔甲,雄姿英發,兩眼炯炯有神,陳凡不由心生喜愛,放聲大笑道:“好,魏大哥真令人羨慕,門人弟子個個是人中之龍,我隻見過你三師弟魏重生,想不到古賢侄更是了得,嗬嗬,沒關係,咱們不打不相識。”
魏古生見陳凡和藹可親,並無責難之意,臉色一鬆,長舒一口氣,拱手說道:“小侄久聞六師叔大名,木師兄與林師兄天天說起您的事跡,遺憾的是一直無緣見得金麵,今天終於如願以償,日後還望兩位師叔多多教誨。”
陳凡含笑道:“賢侄客氣了,大家都是自己人,雖然是初次見麵,但林賢侄知道我的脾氣,咱們今後隨意一點,不需要什麽繁文縟節......嗯!古賢侄,你公務在身,忙去吧!”
魏古生點頭應諾,翻身上馬略一拱手,隨即離去,陳凡見魏林生欲言又止,揮揮手說道:“林賢侄,放心吧,桑公良與桑公亭已經解決,咱們先去大營,其它話等會兒再說。”
剛剛登上山頂,魏林生實在忍不住了,停下來讓站崗的士兵走開,緊盯著陳凡,急不可耐問道:“華師叔,秦師叔與凡師叔怎麽沒回來?”
陳凡也跟著停下了腳步,輕歎一聲:“桑公亭一直隱匿著功力,竟然有實丹中期修為,兩位兄長措手不及,被他所傷,正在原調息,估計需要休養兩、三天,我讓秦河生的千人隊給他們護法...... 對了,魏大哥現在的傷勢如何?”
魏林生神色黯然,愁眉苦臉,恨恨說道:“他***,桑公方這個王八蛋真狠,大師兄被他刺中三劍,左腿的大經脈斷裂,劍氣侵入內髒,五髒六肺淤血甚多,最快也得十天半個月方能痊愈,若不是?皮師叔及時趕到,唉!也許......”
愣了很久,他又長籲短歎道:“唉!沒想到大師兄與兩位師叔同時受傷,大營裏一下子沒了主心骨.....幸好秦老前輩一刻鍾後就可出關,否則......”
陳凡搖了搖頭,緩緩說道:“我已經感應到了,秦老哥因禍得福,此次閉關收獲很大,正在作最後的突破,有望跨入煉丹境界,不過,最起碼還要一天一夜方能蘇醒。”
魏林生頓時大驚失色,六神無主,雙手來回搓動,焦慮萬分,急得團團轉,自言自語道:“四位主帥全部受傷,這可如何是好?......他***,現在沒有了主心骨,若是出點事件,那些師兄弟肯定吵翻了天,一人一個主意,怎麽辦?”
半刻鍾後,猛然眼睛一亮,拱手說道:“華師叔,軍中不可一日無主,咱們這些晚輩修為太淺,沒有一個能夠服眾,更對付不了桑公世家的高手,隻有請您主持大局,才能鎮住那幫小子,希望您不要推辭。”
陳凡沉思片刻,心知現在情況比較微妙,營中高手雖多,但都是煉氣士,桑公世家隻要派一名虛丹師即可橫掃一切,況且這些弟子分屬於五個門派,身份相同,平時親如一家,不過,弟子們也許都在暗中相互較勁,若是推舉一人臨時擔當主帥,難免會產生矛盾,想到這兒,當機立斷點頭說道:“既然如此,我就勉為其難,做一天主帥。”
魏林生喜形於色,揮舞著拳頭,咧開大嘴笑道:“太好了,有華師叔做主,那些兔崽子沒有一個敢講廢話,他***,誰敢不服,無需您動手,老子第一個教訓他......”
陳凡神色一緊,邊想邊說:“營中剛生大變,咱們的環境極其險惡,可以說危機四伏,稍有不慎很有可能麵臨絕境......其它的事件暫且不管,當務之急,先要清除桑公世家的奸細,必須趕盡殺絕,封鎖消息,否則很快就要大禍臨頭。”
魏林生睜大眼睛,有些迷惑不解,奇道:“華師叔,今天已經殺了這麽多人,怎麽還有奸細?”
陳凡不答反問:“聽說另外兩個萬人隊一直由桑公世家控製,他們現在何處?”
魏林生昂首挺胸,做了個砍頭的動作,猙獰一笑:“那些軍官都是桑公世家的死黨,剛才已經被清洗,喀嚓!從十夫長到千夫長,一個不留......他***,真痛快,這些王八蛋天天跟老子對著幹,氣死我也!”接著指著西麵的營帳,得意洋洋得說道:“那個混蛋李執事剛一逃跑,所有的普通士兵就被解除了武裝,全部軟禁在營帳裏,任何人都禁止出帳......嘿嘿!木師兄親自帶了五個千人隊將那裏團團包圍,怎麽那?難道華師叔覺得不妥?”
陳凡表情凝重,點頭說道:“騎兵營對於桑公世家非常重要,也許還有奸細潛伏在營裏,我認為必須逐個盤查,隻要身具修士的氣息就有極大的嫌疑,他們有一套獨特的方法隱瞞功力,一般人很難鑒別,稍不留神就會疏忽過去,桑公亭就是前車之鑒。”
魏林生恍然大悟,一拍腦袋,急促說道:“還是華師叔想得周到,嘿嘿!多虧您提醒,否則麻煩大了......咱們現在就去西大營,他***,那些兔崽子一個也跑不掉。”說著就迫不及待下山。
陳凡一把拽住他,連忙說道:“等等!”見魏林生滿臉疑惑,輕笑道:“千萬不能在營帳裏動手,那兒人多方又窄,一旦鬧起來很有可能炸營......嗯!裏麵好像有幾個校場,咱們去那兒。”
魏林生撓了撓頭發,忙不迭點頭,嘿嘿笑道:“乖乖,華師叔腦袋瓜轉得真快,我怎麽想不到?......營裏共有六個校場,一大五小,咱們去哪一個?”
陳凡眉頭緊皺,微一思索,點頭說道:“去小校場,每次盤查一個千人隊,有問題的帶到另一個小校場處決,其他人到大校場整編......還有,大營外不需要這麽多人戒嚴,立即調回五千人封鎖三個校場,每個小校場兩千人,大的一千就行。”
魏林生興奮說道:“好,您稍等片刻,我去傳令。”當即奔向山上的一個關卡。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