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公世家諸人一聲不吭,赤蓮子三人悠然自得喝茶,仝老弟急道:“赤蓮子,咱們雖說結怨甚深,但如今必須同舟共濟,共渡難關,赤霞子已經喪心病狂,絕不可能饒過在場的任何一人,你、?倭?佑?傯諫?彩撬??サ畝韻螅?衷誥土?鍁騫?簿∑?跋櫻?嘁桓鋈碩嘁環萘α浚?嘁幌呦M?!?p
另一人緊接著說道:“桑公兄,咱們認識了兩百多年,算得上老朋友,你平日那麽精明,怎麽變糊塗了?赤霞子以前尊重桑公世家,那是因為你們夠強,現在形勢變了,他已經修成金丹師,對我們這些老臣說殺就殺,你們更不可能再逍遙自在,桑公家很快就變成他的家奴,唯有奮起反抗,方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否則一切都為時已晚。”
那些人卻是置若罔聞,赤蓮子繼續喝茶,?倭?酉硎蘢鷗魘剿???傯諫?踔劣詿蚱鵒絲乃??9?易逯釗嗣嫖薇砬椋?油返轎渤聊?揮錚?坪醵際且蝗好揮懈星櫚畝?铩?p
眾人心中升起一絲怪異之感,但已經來不及多想,鹹乘子叫道:“不管他們,咱們自己幹,金丹師又怎麽樣?鹹某不信赤霞子真有三頭六臂。”揮舞著斷劍,昂首站在最前排。
仝老弟連忙說道:“老哥哥,你的劍太短,與小弟換個位置吧!”
藍雲子說道:“還是我來!長劍都在外圍,短的全部到裏麵,天師侄、丁師弟,你們倆修為太低,也進去吧。大家記住,踏九星步,挽三花劍,前劍分三星,後劍有四象,一定要統一行動、竭盡全力。”
大家知道上清宮陣法是一絕,肯定是所言非虛,異口同聲說道:“藍道友放心,大敵當前,一切由你指揮,咱們都不會擅自行動。”
歐賢侄幾次使用萬裏傳音,卻是毫無動靜,五爺苦笑道:“別費心思了,神殿不是普通宮殿,神秘莫測,幾乎與世隔絕,這裏是其中一個半封閉的小空間,每一個方互不相通,大家在這兒隻能發揮出五成功力,聲音傳不出去,神識也毫無作用,你這個破玩意兒更是如此。”
仝老弟說道:“歐老弟,這裏好比一個囚籠,無路可逃,目前唯一的方法就是拚命,其他的什麽也不要想。”
赤霞子並沒有阻止他們布陣,而是懶洋洋坐在太師椅上,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情,眼中充滿了譏笑與不屑,好像看到了一群可憐蟲。一群螻蟻,隨時隨都能將他們捏死,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無謂掙紮。
五爺忽然叫道:“赤蓮子,她就是赤蓮子。”
鹹乘子低聲問道:“五爺,您怎麽啦?赤蓮子是您的小師妹,不認識了?”
五爺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道:“難怪她們不過來?”然後大聲說道:“剛才的故事還沒講完,大家想不想聽?”
仝老弟笑道:“當然想聽,小弟心裏早就癢癢,很想知道所有的事實真相,就當在臨死聽故事吧!”
眾人轟笑道:“咱們都有同感,哈哈!五爺快點講,不然聽到一半就死不瞑目。”
藍雲子說道:“外圍的弟兄打足精神,保護好言老兄,讓他把故事將完。”
十幾個聲音同時應諾:“放心吧,人在陣在,赤霞子必須踩著咱們的屍體才能進來。”
五爺開始說道:“大家知道赤霞子的第一個弟子是誰?哈哈!想不到吧?不是?倭?櫻??淺嗔?櫻?鞘且話倨呤??昵暗氖鋁耍??と司褪俏液腿?π鄭?俸伲〉蹦甑某嗔?誘媸搶鮒侍焐?⒚裁廊緇ǎ?患柑旃Ψ潁??橇┚穀輝諞徽糯菜?酰??**,就連肚子也搞大了。”
眾人先是一愣,隨即驚詫萬份,瞧瞧兩位當事人,歎道:“天啦!赤霞子平日道貌岸然,居然還有這樣的本領?第一次聽說,五爺,後來怎麽啦?”
五爺繼續講述事件的經過,一直到幫助赤霞子登上殿主寶座,憤然說道:“這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需要時甘詞厚幣,不用時棄如破履,我與三師兄就是如此,隻恨自己為什麽不早一點看清他的真麵目,唉!悔之晚矣!”
鹹乘子氣道:“難怪!他們原來是一家人,赤霞子將殿中事務交付於赤蓮子,她們胡作非為了百年之久,哼!我早就感到不對勁,可是打破腦袋也想不出這一層關係。”
仝老弟憤慨萬分:“咱們都被他們耍得團團轉,嘿嘿!可憐啊,都是雄霸一方的高手,個個像傻瓜似的,別人想怎麽玩就怎麽玩,我剛才還傻乎乎叫她們,我真笨!”
一人恨恨說道:“男娼女盜,一對狗男女,哼!還有那兩個狗雜種,赤荒殿成了他們的家天下,老天啦!咱們對不起神殿的列祖列宗,都是千古罪人,赤荒殿就毀在他們手裏,我們卻無能為力。”
眾人對赤霞子等人的仇恨更增幾分,群情振奮,同仇敵愾,士氣大振,氣勢急劇瘋長,所有人都死死盯著赤霞子,怒火萬丈。
一直閉目養神的赤霞子忽然插話,拍手說道:“好,老五講得精彩,不過,你為什麽不講講老二、老四?他們是怎麽死的?”
五爺臉色一變,立即說道:“為了殿主之位,你是不擇手段,兩位師兄當然也是你害死的。”
赤霞子哈哈一笑:“老五,不要避重就輕,你與老三暗下毒手,聯手擊斃了兩位師弟,嘿嘿!一個碎屍萬段,一個被砍下頭顱,慘不忍睹,令人發指,為兄這兒還有兩位證人,要不要傳喚他們出場?”
眾人一愣,齊刷刷看著五爺,他大叫道:“不要上他的當,快集中精力。”
話音未落,赤霞子大笑道:“晚了!”在眾人略一鬆懈的瞬間,?光連閃,“叮!叮!”幾聲脆響,所有的兵器全部化為碎片,外圍的十幾人飛出數丈,個個狂吐鮮血,臉無人色,踉踉蹌蹌站立不穩,很快就軟癱在上,天衣無縫的陣法轉眼間就土崩瓦解,剩下的一半人也是搖搖晃晃,頓時目瞪口呆。
赤霞子得意一笑:“哈哈!一群廢物,不堪一擊!米粒之珠也放光華?”緊接著滿臉煞氣,厲聲說道:“鹹乘子,仝友子,本殿主給你們一次回頭的機會,十息之內再不醒悟,後果自負,哼!從此往後,天下不會再有鹹仝兩門。”
瞥了瞥他殺氣騰騰的目光,兩人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緊咬牙關,默不出聲,五爺說道:“兩位兄弟不要上當,赤霞子輕諾寡信,什麽時候說話算數?”
赤霞子左手一招,五爺不由自主的飛到他麵前,懸掛在半空無法動彈,頓時驚駭失色,滿臉懼色,牙齒打顫,語無倫次:“你...你...你...快放...下,我...我手...手有...有你...你的...”
赤霞子冷笑道:“老五,你就是一個跳梁小醜,才智有限野心卻不少,從小就想坐上殿主寶座,根本就沒有自知自明。哼!還有,你們合謀害死了老二、老四,居然還想嫁禍於我,幸虧我有所準備,否則早就冤死於師父掌下。你們倆一向自高自大,知道自己無法取得殿主之位,就假惺惺的幫助我,雖然出了點小力,但事成後立即以功臣之居,趾高氣揚、耀武揚威,哼!時刻都拿陳年破事來要挾我,死不足惜。”長袖一摔,五爺飛向平台邊緣,“?紓 弊不髟諞桓?拗?希?雎?img src="http://smenhu.cn/images/smenhu.cn" /麵變成一堆肉泥。
五爺算得上眾人當中的第一高手,轉眼間慘死當場,毫無反抗之力,所有人都震撼連連,幾乎鬥誌全無,眼中充滿了絕望,赤霞子一掃全場,語氣更加狂妄:“知道什麽是金丹嗎?哈哈!應天而生,隨心所欲,無所顧忌!你們都給我聽好了,同樣給大家十息時間,現在開始計數。”隨即閉上眼睛,躺在太師椅上。
眾人麵麵相覷,惶恐不安,剛才的一幕足已說明一個事實:“差距太大了,大家一點機會也沒有。”所有人都在盤算著下一步打算。
十息雖短,此時卻是極為漫長,氣氛極為壓抑,讓人無法喘息,空氣好像停止了流動,時間仿佛也停滯不前,周圍死一般的寂靜,似乎可以聽到無數顆心髒在劇烈跳動。
每一息都像催命鼓似的。敲打著大家的心靈,不知不覺中,眾人均大汗淋漓,全身疲憊不堪,好像剛剛經曆過一場大戰。
赤霞子睜開眼睛,冷冷說道:“時間到!沒有人開口?好啊!看來我真的要大開殺戒,哼!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南疆要大換血了。”眾人通體冰冷,閉目等死。
“慢!”在此關鍵時刻,突然傳來一個聲音,雖說蒼老,但清晰無比,剛勁有力。
大家如聽仙樂,睜大眼睛,看見一條身影站在赤霞子案桌前,五官清朗,濃眉大眼,高大魁梧,卓爾不群,氣質非凡,隻是眼角隱現皺紋,正是桑公世家中人。
赤霞子眉頭一皺,語氣稍緩:“劍長老有何指教?”
劍長老聲音柔和:“今天是赤兄的壽辰,不宜手沾鮮血,就此罷手如何?”
赤霞子略一沉默,然後說道:“此等逆賊留之何用?赤某不會再有婦人之仁,更不會留下後患,劍長老請回!”
劍長老問道:“如此說來,赤兄非得要大開殺戒?強行堵住天下人的嘴?”
赤霞子眉頭一跳,冷聲說道:“赤某一向對桑公家寬宏大度,對劍兄尊敬有加,沒有絲毫怠慢之處,希望今後還能保持這樣的友誼,不要逼我改變現狀。”
劍長老聲音依舊輕柔:“赤兄,咱們是多年的老朋友,老弟勸你不要執迷不悟,一錯再錯,現在懸崖勒馬還來得及,否則後悔莫及。”
赤霞子目光銳利,帶有一絲瘋狂:“劍長老在威脅我?天大的笑話,以前赤某就沒怕過你,現在更是如此。哼!桑公世家居然想為這些逆賊出頭,難道不怕惹火燒身嗎?”
劍長老反問道:“赤兄,即便不出頭,難道你今天能放過桑公家嗎?”
赤霞子放聲大笑道:“哈哈!劍長老一向是聰明人,你認為呢?”
劍長老輕歎一聲,緩緩說道:“赤兄,你天質過人、毅力超常,確實是修士界罕見的天才,所以頓悟天道,跨入金丹境界,確實了不起,但是有一句話說錯了,大錯特錯!”
赤霞子一頭霧水,感到非常奇怪:“說錯了?請劍長老賜教!”
劍長老說道:“金丹的確是應天而生,隨心所欲,天下無敵,可並不是無所顧忌,否則早就天下大亂。”
赤霞子一愣,沉思片刻,不由問道:“赤某不解何意,望劍長老直截了當,不要拐彎抹角。”
劍長老點頭說道:“金丹境界不同於普通丹道,而是通往仙境之道,已經突破修士範疇,身具天人感應,一舉一動自有天理,若是心存惡念、殺戮過多,立馬遭來血光之災。”
赤霞子臉上露出一絲譏笑:“赤某一生殺人無數,有名有姓的就已經過百,每一個都是名震一方的大人物,間接死在我手下的更是千千萬萬,不計其數,血光之災時時相伴,如今卻安安穩穩站在這裏,而且照樣修成金丹,嘿嘿!誰來取赤某的性命?你?紫光子?還是玉清子?”
劍長老搖了搖頭,輕聲說道:“人力不及,必有天譴!”
“天譴?”赤霞子狂笑道:“好一個天譴,老天啊!我赤霞子等著你,哼!老子遇仙殺仙,遇神殺神,誰也不能擋老子的道,快快滾開,不然老子先拿你開刀!”
劍長老又輕歎一聲:“每個人內心中都有一股殺氣,都有無法排解的雜念,金丹境界更是危機四伏,步履維艱,天劍高懸,稍有不慎就會神魂俱散,任你修為通天也是枉然。紫光子早年也是殺氣衝天,無奈之下寓情於大海,化殺意為豪情,追尋自己的精神世界,所以能夠逃過天劫,玉清子寓情於山,化欲望為草木,時刻沉浸於其中,所以並無天譴之憂,唉!赤兄金丹初成,雖悟天道,但未通天理,所以殺氣滿盈、鋒芒畢露,卻不知天雷已經在頂,大難臨頭啊!”
“你?”赤霞子氣急敗壞,怒吼道:“好你個桑公劍,竟然在此信口雌黃,哼!本想讓你多活一刻,看來你等不及了,好!我成全你。”?光一閃,擊向他的胸膛。
劍長老右手微抬,一道藍光閃過,“轟!”兩光消失,兩人心中一悶,全身一震。
赤霞子雖說大感意外,但還是信心十足,大叫道:“桑公世家果然有兩下子,劍長老不愧是第一高手,可惜今天遇上的是我。”目露金光,丹氣繚繞,全身金芒四射,所有人都感到一股極其沉重的壓力,無法動彈一步,呼吸極其困難,似乎即將窒息而亡,體內氣血翻湧,難受之極。
桑公劍不慌不忙,骨骼發出一陣“叭叭叭”輕響,一道金光從頭頂升起,迅速蔓延到全身,眾人心中劇震:“他也是金丹師!”既興奮異常又有些心灰意冷。
桑公劍的金光氣勢更盛,立即將赤霞子威勢全部壓住,眾人一陣輕鬆,但覺真氣空空,不僅經脈俱損,而且五髒六肺幾乎移位。
赤霞子也是滿臉驚詫,死死盯著桑公劍,好半天方才說道:“難怪劍長老有恃無恐,原來你是金丹師。哼!我明白了,桑公家居心叵測,野心勃勃,早就窺視赤荒殿,想取而代之,獨霸南疆,好啊!終於露出了馬腳。”
桑公劍說道:“憑我們桑公世家的實力,擊潰赤荒殿綽綽有餘,如果想做南疆之王早就動手了,哪還等到現在?赤兄,看在以前的情份上,我最後一次好言相勸,若是現在回頭,一切還來得及,一旦鑄成大錯,赤荒殿的基業真要毀於你手。”
赤霞子陰陰一笑:“你以為修成金丹就能阻止我麽?嘿嘿!太天真了,隻要到了赤荒殿就由不得你猖獗,今天我要用你的人頭來威懾天下!”接著大叫道:“護殿五老何在?”
眾人感到奇怪:“哪來的護殿五老?難道殿裏還有其他高手?”
幾分鍾之後,四周卻沒有任何動靜,赤霞子臉色一變,又大叫一聲:“護殿五老,強敵已經入侵神殿,殿主危在旦夕,速來救駕!”仍然杳無音信,他右手一揮,“轟”的一聲巨響,身後的牆壁紋絲不動。
赤蓮子忽然站起身來,輕笑道:“大師兄,不要妄費心機了。”大家都是一怔,她的聲音不再嘶啞,而是說不出的悅耳動聽。
赤霞子驚愕道:“蓮師妹,你這是何意?”
赤蓮子沒有回答,而是高聲叫道:“寧長老、費三哥,得手了嗎?”
遠處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一切順利!”說話間,兩條身影出現在大家麵前,一人手拎五顆頭顱,得意洋洋說道:“這幾個老東西還挺棘手,修為不錯,幸好寧長老及時出手,否則就麻煩大了。”
赤霞子神色劇變,盯著那幾顆紅白相間的腦袋,聲音變得極為顫抖:“你們殺了護殿五老?”
那人不屑道:“什麽狗屁五老?寧長老一招全部擊垮,我隻要完成最後一刀即可,你自己瞧瞧。”右手微動,腦袋飛向赤霞子。
赤霞子接住血糊糊的頭顱,目光稍有呆滯,喃喃自語道:“不可能,怎麽可能呢?五老已經修至化丹後期,距離金丹隻有一線之差,怎麽會一招致命呢?”
桑公世家一位中年人輕咳一聲,其餘人拱手行禮:“族長!”赤蓮子、?倭?印?傯諫?膊煥?狻?p
族長默不出聲,瞥了瞥赤霞子,然後做了個手勢,大家立即行動起來,十二名高手包括桑公千虹盤坐在一起,以族長為核心排成一列,他們都有化丹後期修為,肩插寶劍,氣勢極盛,組成一道堅不可摧的人牆,其他人全部躲在後麵。
赤蓮子向鹹乘子、藍雲子等人招手道:“不想死的話就過來。”
眾人對望了一下,露出一絲苦笑:“沒想到還要靠她保護。”此時已經來不及多想,活命要緊,隨即扶起受傷的十幾人,兩位敲鍾老者將編鍾也拖了過去。
赤蓮子和顏悅色,鄭重吩咐道:“大家不要出聲,坐下調息即可。”
鹹乘子呐呐說道:“我的傷勢已無大礙,隻想看看他們的決鬥。”
仝老弟也輕聲說道:“赤...蓮師妹,能不能讓我們開一開眼界?”
赤蓮子見數十雙眼睛齊刷刷看著自己,當然知道他們的心意,大家都是修為高深的丹道高手,卻從沒見過金丹師的對決,現在機會難得,誰也不肯放過,心中有些猶豫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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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蓮子輕笑道:“既然龍兒說情,我也無話可說,但是要注意安全,特別是打鬥的聲音,最好用布條將耳朵堵上。”
眾人連連應諾,對他們倆的厭惡之意完全消失,甚至於升起深深的感激。
赤霞子很快就從震驚中擺脫出來,抬頭看一看桑公劍,又瞧瞧桑公世家諸人,冷冷說道:“赤某什麽都明白了,所有的一切都在你們掌握之中,所有的事件都在你們計劃之內,為了這一天,你們費盡了心血,從赤蓮子開始設局,居然花費了一百八十年,現在總算收尾了,從此以後,赤荒殿以及整個南疆就是桑公世家的天下。”
頓了片刻,緊接著狂笑道:“好心機,我赤霞子縱橫一生,堂堂的赤荒殿主,傻瓜似的被人擺布了數百年,好!我不怨天尤人,一切都是自作自受。”語氣悲憤,神情淒涼,猛然大喝道:“事已至此,赤某也豁出去了,不會讓你好過。”一道?氣從眼前閃過,瞬間變成一片烏雲,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桑公劍湧去。
烏雲雖說不大,但又濃又?,似乎異常厲害,桑公劍不敢正麵抵擋,連退數丈,然後右手一揮,一片藍雲迎麵而去,兩片雲在空中相撞,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而是糾纏在一起。
兩人全身金光大盛,越來越耀眼,兩條身影也越來越模糊,好像已經光質化,他們中間的烏雲、藍雲也完全融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而且都在不停膨脹,很快就覆蓋了百米範圍,平台上的絕大部分空間都充斥著強勁無比的氣流,發出“噝噝”的可怕輕響,所有的桌椅、蒲團化成灰燼,黃金案台、黃金太師椅也已經粉身碎骨,桑公世家的十二位頂尖丹師聯手運氣,發出一堵無形的氣牆,氣流被死死擋在外麵。
烏雲越來越?,藍雲越來越藍,已有上千平米的麵積,既?得耀眼,又藍得發亮,它們包成一團,仿佛一個奇怪的生靈在空中翻滾,上達屋頂,下到麵,形態也在不停變化,
慢慢,烏雲似乎有些不支,赤霞子大吼一聲:“爆!”烏雲猛然噴發出一道強光,藍雲頓了頓,立即縮減一半,兩片雲分離,赤霞子金身隱現,抓住這一瞬間,帶著烏雲向人牆席卷而去。
這一招快如閃電,桑公劍根本就來不及救援,眼看烏雲以泰山壓頂之勢衝向眾人的頭頂,鋪天蓋,?壓壓的一片,聲勢浩大,勢不可擋。
族長忽然高呼道:“眾靈聚,金丹退。”十二名高手齊喝道:“起!”肩頭的十二支寶劍躍入空中,共同擊向烏雲。
寶劍瞬間變成大放光明,仿佛十二隻小太陽,又像十二隻生有靈性的大火球,排列成一個深奧的陣法,好像天上的星辰變幻無窮,極短的時間內就化出了無數的陣勢,最後變成一片火海,熊熊大火,炙熱難當,似乎可以融化所有的一切。
“轟!”烏雲與火海相撞,火海消失,寶劍飛回,眾人前俯後仰,遭受重創,嘴角溢血,臉色蒼白。
烏雲也被擊退,赤霞子頓了片刻,正想趁熱打鐵,後麵傳來強大的壓力,桑公劍已到,隻好轉身迎敵。
兩雲又一次相撞,“轟!”一聲驚天動的巨響,空氣劇烈波動,兩人都後退數丈,赤霞子惡念頓起,怒吼道:“赤某與你拚了!”振作精神,催動烏雲連續進攻。
他每一擊都使出全部功力,完全是兩敗俱傷的打法,不顧一切硬打硬衝,接二連三,永無休止。
桑公劍毫不示弱,全力以赴,十幾次巨響之後,兩人都有些力竭,人牆也被氣浪震得東倒西歪,岌岌可危,後麵的眾人更是全身劇痛,口鼻溢血,可是誰也舍不得眨一下眼睛,唯恐錯過難得的精彩場麵。
“轟!”赤霞子鼓起餘力,烏雲擴大一半,再次衝了過去,人牆後麵忽然金光一閃,一條身影飄升半空,與此同時,一道白色閃電襲向赤霞子後心。
赤霞子感應到一道勁氣破空而來,並沒有在意,長袖隨手一揮,卻覺勁氣強勁無比,穿越層層氣幕到達後背,驚駭失色,可惜為時已晚,勁氣入體,全身劇痛,五髒六肺皆碎,站立在原一動不動,大口鮮血噴射而出,很快就變成一個血人。
那人正是擊潰護殿五老的寧長老,他隨手一招,白光飛入袖中,然後飄回原,閉目盤坐於,似乎也耗費了大量功力。
赤霞子看著寧長老的身影,舉起顫抖的左手,斷斷續續說道:“原來如此,卑...鄙!你...你...也...也是金...金...丹...師...,噗!”一口鮮血噴出十丈遠,立馬軟癱在,氣息微弱。
桑公劍站在數丈之外一動不動,既沒有趁火打劫,也沒有坐下調息,而是冷冷看著奄奄一息的赤霞子,眼中好像不含任何感情,無喜無憂,無愛無惡,古井不波。
“赤蓮子!”赤霞子忽然精神一振,吐出嘴中的汙血,大叫道:“你出來,我有話要問,不然我死不瞑目。”
赤蓮子在人群後笑道:“大師兄,有話快說,我在這裏聽著。”
赤霞子說道:“你...你...你說實話,是不是從來沒愛過我?”
赤蓮子沉默片刻,幽幽說道:“你說呢?”
赤霞子叫道:“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你就像水中月、霧中花,一直讓人捉摸不透。我強迫你,你也計算了我,大家算是扯平,我早就知道你包藏禍心,可是舍不得你。咳!”一聲劇烈的咳嗽,幾塊內髒碎片脫口而出。
赤蓮子輕歎一聲:“現在說什麽都晚了,你還是不要問為好!”
赤霞子掙紮向人牆爬去,聲嘶力竭的問道:“龍兒、海兒是不是我的兒子?”
赤蓮子沉默不語,赤霞子叫道:“你說,快說,快說,說啊!龍兒,我的兒子,你過來,你一定是我的兒子,讓為父看你最後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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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霞子一愣,頓時怒火攻心,指著赤蓮子叫道:“你...你...你...我死也...不會放...噗!”鮮血如同噴泉一般,從七孔中急射而出,立即氣絕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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