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的震天巨鍾開始龜裂,表麵出現無數道深深的裂縫,密密麻麻,縱橫交錯,緊接著化著無數碎片墜落在麵,沒錯,確實是麵,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山頂上的大水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露出坑坑窪窪、崎嶇不平的表麵,一個個深坑或大如桌麵,或小如拳頭,布滿了整個麵,坑中的積水蕩漾著一道道波紋,閃爍著耀眼的陽光,原來麵積達上千畝的平台,現在隻剩下不到一成,以巨木為中心四周數十米外就是懸崖絕壁。

“太陽出來了?”陳凡又驚又喜,抬頭一看,天空也已經大變,火熱的太陽高懸在頭頂,億萬光芒照射著大,萬裏無雲,湛藍一片,覺得無比親切,全身都是暖洋洋的,好像是從詭異的夢幻中重新回到了原來的光明世界。

“叭!叭!叭!”身邊的巨木忽然發出幾聲脆響,同樣開始龜裂,搖搖欲墜,陳凡連忙躍下麵,不一會兒,巨木同樣化成無數碎片,隨風飄舞,緩緩落回麵,揀起來仔細察看,隻是普通的凡鐵和木材,沒有任何奇特之處,不由滿腹疑問。

環顧四周,雖說還是汪洋大海,但是再沒有衝天的巨浪,滔天的洪水退縮了一大半,而且正在以極快的速度向東方奔騰,觀其流向,似乎所有的洪水都在向神龍島方向匯聚,那裏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旋渦,麵積與原先的?龍島相當,旋渦如同一隻碩大圓盤在快速旋轉,洪水猶如飛蛾撲火般蜂擁而去,中間的下凹部分好像一個可怕的?洞,即便是烈日當空也是?暗無光,又像一隻巨獸張開了血盆大口,裏麵就是一個深不可測無底洞,無論多少洪水也無法填飽它的肚子。

不到一刻鍾時間,洪水完全消失,旋渦的旋轉速度陡然加快,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一道巨大的水柱從中心的?洞噴射而出,就像火山暴發似的直衝天際,水柱的直徑達數裏,混濁灰暗,夾帶著大量的泥漿與石塊,衝至肉眼無法企及的高空之後嘎然而止,隨即又以極高的速度落回原,又是一聲驚天動的巨響,水柱四濺,彌漫了方圓數十裏範圍,一道道稀薄的泥漿飛上百米高空,然後又落回麵,幾分鍾之後,一切都歸於平靜,旋渦消失,表覆蓋著一層厚厚的泥漿。

陳凡使勁掐了一下大腿,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喃喃自語道:“水退了?洪水真的退了!”走到山頂的懸崖絕壁,除了腳下的黃山與北麵依然白霧茫茫的白霧島之外,整個慶湖區變成了一望無際的平原,一個寸草不生、毫無生氣的荒原,不僅黃石島與?水島已經被夷為平,就連碩大的慶湖也全部幹涸,湖床布滿了許多巨大的深坑,深坑大小不一,大的達數千畝,小的隻有百十平米,形成了一座座形態各異的湖泊,另有無數塊百米高的巨石散落其間,那些較小的石頭都被洪水席卷一空,眼前的景象讓人升起一絲怪異之感,好像來到一顆荒涼的原始星球,

“滄海桑田,天啦!真的是滄海桑田!”陳凡立即躍下山頂,向東奔去,到了原神龍島的邊緣,高達百米的泥漿?得發亮,其中夾雜著大量的?色石頭,外圍開始凝固,隱隱聽到中間部分傳來隆隆的低鳴聲,整個泥漿層好像是一座重新形成的島嶼,又似一隻巨大的蓋堵住下麵的缺口,防止洪水再次泛濫。

呆立良久,陳凡躍上一塊巨石,看看四周,整個荒原寂靜無聲,黃山孤零零的傲立在西麵,如同一根千瘡百孔的石柱,白霧島依然模模糊糊,心中一動,隨即向西北奔去。

白霧島越來越近,陳凡卻越走越慢,他發現白霧並不局限於原先的白霧林,其麵積擴大了數倍,已經將整個白霧島全部包裹起來,一直延伸至湖床,雖然淡而飄逸,但又深不可測,看不見裏麵的任何東西,眼前隻是一團隨風飄浮、飄而不散的巨大白霧。

陳凡愣了半刻,他對以前的經曆心有餘悸,不敢冒然進入其中。忽然間,麵開始微微顫動,很快就變得越來越劇烈,對麵的白霧也在搖晃,好像是一場大震即將來臨,緊接著遠處傳來一聲驚天動的巨響,陳凡心中一跳,回頭一看,東麵的泥漿層如同引爆了一顆核彈,全部飛入空中,在千米高空形成一個巨大的蘑菇雲,蘑菇雲以極快的速度向四周擴散,四處飛濺的泥漿和巨石甚至於落到了白霧島的附近。

片刻之後,一道碩大的水柱從原噴薄而出,粗達數裏的水柱潔白無暇,一直衝到數百米高處,隨著水柱持續噴發,充沛的水流源源不斷的湧現,幹涸的湖底很快又出現了滔天洪水,以水柱為中心向四周奔騰而去。

“天啦!洪水卷土重來。” 陳凡大驚失色,兩眼一掃四周,毫不遲疑向北狂奔,洪水氣勢洶洶,掀起了百米巨浪,帶著巨大的雷鳴聲,以閃電般的速度向前推進,無堅不摧,萬物皆毀,湖底殘餘的巨石都被其強大的衝擊力卷入浪尖,更加增添了其威力。

陳凡使出全部功力,頭也不回向慶湖的北岸逃竄,因為是腳踏實,速度比踏浪而行快捷數倍,很快就與洪水拉開了距離,一路上大小湖泊連綿不斷,除了少量的巨石之外,岸邊也是一無所有。數十裏之後,他心中一喜,精神一振,因為遠處出現了成片的綠色,那是慶湖禁區外圍的森林,而且高出湖床足有一、兩千米,不知是原先的慶湖就有千米深度,還是洪水強大的衝擊力所為,雖說已有預感,但還是大感意外。

不一會兒,一道光滑如鏡的懸崖絕壁橫亙在眼前,陳凡深吸一口氣,拔身而起,腳尖連點岩壁,很快就站在頂部,眼前的森林依然鬱鬱蔥蔥,依然蒼翠欲滴,沒有絲毫洪水的痕跡,就連三個月前返回慶湖,搬運物品時留下的痕跡仍然存在。

回頭俯瞰幹涸的慶湖,一座巨大的圓形盆出現在眼前,仿佛是天神施展大神通,將麵憑空挖去一塊圓柱形的巨石,與?龍島上的百草園一般無二,隻是放大了百倍,大大小小的湖泊就像一顆顆閃閃發光的明珠,四周的懸崖絕壁連綿不斷,如同一圈綠色圓環將慶湖包裹在其中。

滔天洪水雖然還在十多裏之外,轉眼間就以排山倒海之勢洶湧而至,氣勢磅礴,震撼人心,洪峰狠狠撞擊在絕壁上,發出一聲聲驚天動的巨響,一道道百米巨浪接踵而來,絕壁似乎微微一抖,卻巍然屹立,甚至於連一塊岩石也沒有剝裂。

洪水持續上漲,一刻鍾之後,水線停止上升,距離懸崖絕壁隻有兩、三百米,滿眼都是衝天的巨浪,波瀾壯闊,聲勢浩大,湖麵狂風大作,轟鳴聲起此彼伏,仿佛戰場上同時敲響了千鑼萬鼓,慢慢,巨浪中開始顯現無數旋渦,越來越大,旋轉越來越快,慢慢,空中也出現旋渦,密密麻麻,僅僅不到一個時辰,慶湖重生了,而且比從前更加恐怖。

“其亡也速,其興也速,鳳凰涅盤,劫後重生,一死一生,天理昭昭。”凝視著眼前的新慶湖,陳凡感歎不已,現在的慶湖已經成為真正的天塹,更加神秘莫測,就連他自己也不敢輕易深入,不知道裏麵還隱藏著什麽巨大的危險,隻有站在岸邊望而卻步,他暗下決心,日後修行有成,一定會再探慶湖。

陳凡心鏡通明,萬米之內的懸崖絕壁旋即印入心頭,很快就感應到那股熟悉的神秘能量在周圍波動,並且向空中不斷延伸,慶湖的上空仿佛覆蓋著一道碩大無比的能量罩,無跡無痕,虛無飄渺,捉摸不定,也許其最大的目的就是阻隔洪水的泛濫,修士界的任何手段都無法感應,若非他身具世上獨一無二的心道,肯定也是茫然無知。

“仙人之法,神奇莫測!不可思議!”陳凡不由心悅誠服,修士界的技藝確實與仙法不是一個層次,自己竭盡全力也隻能看出一些端倪,根本無法參悟其中的奧秘,不過,種種跡象表明,眼前的仙陣好像與萬幻神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似乎是萬幻神術的更高境界,想到這兒,他心中猛然一跳:“我隻得到了萬幻神術的前三個境界,後麵的兩個已經遺失,它們應該是最深奧的部分,難道這裏並不是什麽仙術,而是...,不對,萬幻神術怎麽可能有如此威力呢?”

陳凡百思不得其解,最後輕輕搖了搖頭,苦笑道:“道門六藝,博大精深,我隻學到一點皮毛,怎麽能妄下結論呢?隻能留在今後慢慢研究。唉!當務之急就是尋找幾個弟子,還是先想辦法前往赤荒嶺。”隨即轉身向羅門奔去。

羅秀生曾經介紹過,赤荒嶺的概念有大小之分,從廣義上來講,遼闊的南疆都包括在赤荒嶺範圍內,北部就到五湖一線,其餘三麵環海,東南西三海分別是原海、靈海、白海,縱橫萬裏,廣人稀,幾乎占到整個厚土麵積的兩成,狹義的赤荒嶺就是專指赤荒殿所在,方圓千裏,崇山峻嶺、峽穀、盆、平原、河流、森林,一應俱全,形極其複雜、氣候變化多端。

自古以來,南疆就一直是赤荒殿的勢力範圍,它是修士界的唯一領袖,幾乎所有的門派都是它的枝脈,修士界有言:“赤荒有奇人、南疆多豪傑。”意為赤荒嶺藏龍臥虎,奇人異士眾多,此話大有道理,因為赤荒嶺擁有四十多個門派,還有二十多個與羅門類似的準門派,赤荒殿不僅在四荒殿當中是整體實力最強的一個,三清宮的任何一宮也遠遠不如。

赤荒殿與其它門派稍有區別,它也是南疆凡人界的最高統治者,這裏所有的諸侯王都對它惟命是從,所有的重大決策都必須經過它同意,即便在厚土王朝最鼎盛時期也是如此,聽說當年的開國帝王在它的支持下才完成了厚土的統一,並親自頒詔將南疆作為它的封,一直延續至今。

由此可見,南疆雖說疆域遼闊,但赤荒殿的控製能力極強,相當一個獨立的小王國,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它的耳目,那裏的修士界也非常排外,除了另外三殿之外,基本上不與其它門派交往,甚至於懷著很大的敵意,非四荒殿係統的修士都不敢隨意進入,所以說,無論是見?倩⑸?幻媯?故欽業僥歉鏊?降母≡粕蕉疾皇且患?菀椎氖攏?糲胙罷抑詰蘢泳捅匭虢柚?諑廾諾鈉旌判惺攏?裨蚓突崠綺僥研小?p

陳凡一麵考慮此次南疆之行的困難,一麵加快速度前進,不到半個時辰就趕到了羅湖岸邊,三、四裏範圍內的湖畔空無一物,所有的樹木都被幻石陣摧毀,心中不禁一歎:“原以為當時的巨浪已經是驚天動,沒想到慶湖的洪水比它厲害百倍,完全是小巫見大巫。”

讓他略微吃驚的是,湖麵竟然飄蕩著薄霧,羅秀生已經重新布置了幻陣,雖說手法簡單,還處於最為初級的階段,威力遠不如從前,但羅門確實多了一道強有力的屏障,隻要來敵沒有達到丹師境界,或者識不破其中的手法,足已阻止普通修士入侵,看來羅秀生曾經苦心鑽研過《萬幻神術》。

打量著自己的模樣,陳凡先是暗暗苦笑:“若不是為了幾個徒弟,也許我就會立馬離開五湖,重新隱姓埋名,唉!看來今天要費一番口舌。”隨即長嘯一聲,隱含龍吟之音,震動了大半個羅湖,一直傳至湖心,湖麵的薄霧也在微微搖晃,不一會兒,湖心出現了一條身影,陳凡一眼就認出他是羅蘇元,連忙閃到遠處的森林裏。

羅蘇元很快就飄至湖岸,看到四周空無一人,不由拱手問道:“在下羅門弟子羅蘇元,不知是哪位道友光臨?請現身!”陳凡隱在密林之中,開口說道:“羅蘇元,我是華中生。”

羅蘇元心中一驚,神色肅然,恭恭敬敬說道:“原來是監事回來了,弟子羅蘇元有禮了,不知監事為何......?”陳凡打斷了他的話,冷冷說道:“我有急事要見家主,你讓家主獨自一人到這裏與我見麵,要快,不得有誤!”

羅蘇元心中一愣,頓感疑惑不解,監事見家主為何不進羅島,但他對陳凡心存畏懼,臉上不敢露出絲毫置疑,毫不猶豫說道:“弟子遵命,請監事稍候。”立即轉身而去。

沒過多久,羅秀生匆匆趕到,神色非常慌張,一上岸就連忙叫道:“師兄,快快現身,到底出了什麽大事?”陳凡身形一閃,立即飄到他麵前,羅秀生驚駭失色,連退數十米,一直退到湖麵,神情戒備,大聲怒吼:“道友究竟是什麽人?為何闖入羅門?”

陳凡苦笑道:“師弟不要驚慌,我就是華中生。”羅秀生一怔,隨即搖了搖頭,厲聲叫道:“道友膽子不小,竟敢當著羅某的麵冒充我師兄,難道是欺負我羅門無人?速速離去,否則莫怪羅某多有得罪。”

陳凡連忙說道:“師弟,我確實是華中生。”緊接著講述兩人交往的經曆,從初進羅門到羅門血戰。羅秀生僵立當場,這些細節不可能有第三個人知道,心中頓時信了八成,不禁遲疑問道:“師...師兄,你...你怎麽變成這幅模樣?”

“師弟,一言難盡!”陳凡長歎一聲,默默講述了事件的經過,隻隱瞞了白霧島與神龍島靈藥的情況,最後說道:“師弟,如今慶湖已毀,為兄是劫後餘生,隻好厚著臉皮懇求師弟幫忙。”

羅秀生聽得目瞪口呆,喃喃自語道:“以前隻覺得慶湖有一種神秘感,沒想到居然隱藏著這麽大的密秘,天啦!九龍鬧水,仙法現身,太不可思議了!” 好半天方才平靜下來,他已經完全相信了陳凡的身份,隨即飄至陳凡麵前,淚流滿麵,又是懊悔,又是自責:“師兄,你受苦了!小弟有罪,不應該將那慶湖送讓與你,不僅將師兄害成這番模樣,還使七位師侄陷於絕境,小弟該死!”

陳凡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勸慰道:“師弟,此事與你無關,為兄對於自己的相貌從不放在心上,隻有我那七位弟子必須盡早解救,否則遲則生變。”羅秀生使勁點了點頭,抹幹眼淚說道:“小弟明白,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正打算三天以後出發,師兄可一同前往。”不過,很快就神色立變,疑惑問道:“?倩⑸?順嗷牧胗忻?男谘瘢?緗褚丫?牙В?湊賬?鄖暗男願瘢?隙ㄊ瓊?霰乇ǎ?Ω貌換嶸瓢嶄市藎?頤僑コ嗷牡釔癲皇親醞堵尥?慷?宜?蘸蟊乩綽廾瘧ǜ矗?廾牌癲皇俏T詰┫Γ俊?p

陳凡笑道:“師弟請寬心,?倩⑸?淙煥骱Γ??遣⒉蛔憔澹?灰??衷詿耍?倩⑸?霾桓曳潘粒?幢閌欽胬匣ⅲ??忠燦薪禱⒅?ā!甭扌閔???判氖?悖?淥等勻恍撓杏嗉攏??肪甯幸泊螄?舜蟀耄骸笆π中尬?呔??〉苄姆?詵?《粵耍?〉芫醯檬π稚襠?逅???⑺坪跤氪憂壩興?煌??土??粢哺?語?嫌辛Γ?欠褚丫?縟氳さ潰俊?p

陳凡搖了搖頭,含笑說道:“為兄雖然功力有所增長,但並未進入丹道,你仔細瞧瞧,我身上可有丹師的氣息?”羅秀生越來越感到疑惑,呐呐說道:“小弟對先師身上的丹氣非常熟悉,師兄確實不是丹道,但又與普通的氣道有所不同。糟糕!師兄,小弟想起來了,先師曾經說過,蛟龍性寒,龍血乃至寒之物,也是至毒之物,難道是龍血所為?您身上的血跡恐怕很難擺脫,日後說不定會有很大的麻煩。”

陳凡卻毫不在意,神色輕鬆,大笑道:“哈哈!除了這一身臭皮囊之外,為兄至今並無任何不適,況且為兄的麻煩還少嗎?隻要能將我那七位弟子平平安安的找回來,為兄就心滿意足了,否則死不瞑目。目前唯一苦惱的是,我這幅模樣太過嚇人,太招人耳目,如何麵對羅門眾弟子?如何在赤荒殿行事?”

“師兄心寬如海,小弟自愧不如。”羅秀生感歎一聲,緊接著神秘一笑:“師兄不要著急,小弟有辦法,請在此稍等片刻!”隨即轉身返回羅島。

看著他遠去的身影,陳凡滿腹疑惑,不過心裏還是感到一絲欣慰,羅秀生雖說生性狡詐,心機甚深,但剛才的言談舉止中,應該有五成是真情流露,畢竟都是自家人,而且一同經曆過生死大戰,其餘五成還是為羅門作想,少了一個強有力的盟友,羅門很快就要陷於絕境,不過有些出人意料的是,沒想到他這麽爽快答應自己的要求,應該對羅門的安危早有準備。

這一次足足等了半個時辰,羅秀生右手捧著一大堆衣物踏波而來,陳凡點頭笑道:“還是師弟考慮周到,為兄慚愧!”羅秀生放下手中的衣物,笑眯眯說道:“師兄不要心急,請看這是什麽?”從懷中掏出一個包裹遞過去。

陳凡打開一看,立即驚呼道:“麵具?天啦!師弟從哪裏搞來的?”羅秀生拿起一套假發、兩副麵具與一副手套,笑吟吟說道:“師兄還記得五祖的事跡嗎?”陳凡點了點頭,說道:“當然記得,五師兄疾惡如仇,難...道...這就是他所用之物?不可能!已經三千多年了,無論多麽精美的麵具都已經腐朽成灰。”

羅秀生搖了搖頭,又點點頭,說道:“師兄此言差矣,尋常之物最多能保存數百年,但它們確實是五祖遺物,不知道用什麽製成,堅韌異常,特別是手套,普通刀劍也奈何它不得,也許再過萬年也毫發無損。”陳凡撫摸著麵具手套,細膩逼真,彈性十足,其精美程度超過蒼山子那幾副,看來此物確實非同尋常。

“師兄,小弟沒騙你吧?”羅秀生大笑道:“師兄先在湖中洗漱,小弟已在島上安排了飯菜,三天之後,我們一同前往赤荒殿。”(第五集完)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