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應該知道,此事事關重大,關係到你們一生的命運,男子漢大丈夫,既不可輕信於人,更不能輕諾寡言,希望你們考慮成熟之後再行定奪,否則會後悔終身。” 陳凡擺了擺手,製止慶西元插話,隨即輕笑道:“華某剛才已經明確承諾,決不勉強任何一人,若有人不願意,華某負責將他安全送出慶湖禁區,不會動他一根毫毛。”

“華前輩……?”慶尼元急道。

“華某知道你想說什麽。”陳凡搖了搖頭,盯著他說道:“華某平生最痛恨薄情無義之人,雖然不知道慶成生如何對待門下弟子,但是隻要跟隨了華某,華某肯定會以誠相待,視同為一家人,也希望你們誠心誠意,華某眼中容不得半點砂子。”

七人麵麵相覷,沉默不語。

“好了,你們在這兒考慮半個時辰。”陳凡轉身出廳,臨到大門口時忽然回頭笑道:“華某會警告羅蘇元,他今後不敢再來找你們的麻煩。”

出了廳門,卻見三十多名慶門弟子排成三列,整整齊齊站在廣場中間,個個神情緊張聆聽羅蘇元訓導,羅秀生則遠遠站在廣場東側的樹林邊,仰著頭凝視頭頂的太陽。

“羅兄,恭喜,恭喜!”陳凡身形一閃,瞬間飄至他的身邊。

“華兄何出此言?”羅秀生轉過頭來,故作驚訝。

“羅兄,羅門一下子多出了這麽多的弟子,難道還不算喜事嗎?”陳凡輕笑一聲,指著身後說道:“這些弟子都有中上資質,雖然現在的修為尚淺,但可塑性很強,若是好好調教,數十年之後,估計會有三、四人能夠修至先天之境。”

“羅兄,占了這麽大的便宜,你應該知足了。”看到羅秀生麵露喜色,他又不由哈哈大笑:“在凡人世界中尋找一個修士苗子實在是太難了,五河區那麽多凡人,你們羅門曆經數千年才有多少名弟子?慶成生花費了數十年,左挑右選才找到這麽些人,幾乎被你一網打盡,省下了你數十年之功,何況還有羅蘇元這樣的煉氣後期高手,羅門的實力立馬增加了五成以上。”

“嘿嘿!這些人本來都應該歸你,可你故作大方,現在後悔了吧?”羅秀生眨了眨眼睛。

“哈哈!華某一言九鼎,怎麽會眼紅呢?”陳凡大笑道:“再者,華某能力有限,人太多了肯定力不從心,能收下七個人就心滿意足了,而且慶湖隻是一個隱身之,今後不會在此開山立派。”

羅秀生搖了搖頭,隨即說道:“你挑的那七人也不差,四個養氣後期,三個養氣中期,可以說是這些弟子中的精華,兵不在多而在於精,若是調教得當,很有可能全部會修至先天境界。”

“不敢說都會達到先天,若能有一半就算得上奇跡。”陳凡輕歎一聲,沉默片刻說道:“從養氣修至煉氣比較容易,可跨入先天就難上加難,不僅需要較高的悟性,數十年的時間,還要有大量的靈藥,以羅門的實力每一代也隻能修出四、五名先天弟子,華某更不敢奢望過高。”

“華兄雖然言之有理,但跨入先天最重要的是一個‘悟’字。”羅秀生含笑片刻,然後說道:“羅某深有體會,我當年一夜之間就進入先天,師父隻說了‘水到渠成’四個字。我觀那七人都非池中之物,日後必有大成,華兄的眼光真是高人一等,讓羅某好生羨慕。”

“怎麽?你還想打他們的主意?”陳凡促狹說道:“可惜他們都不想投入羅門,若非如此,華某今天就一無所獲了。”

“羅某怎敢?他們都是好漢子,可惜,可惜!”羅秀生忽然露出一絲憂慮的神情。

“好漢子?對,都是好漢子!”陳凡嘻嘻一笑道:“羅兄何以憂慮?”

“禍福難測啊!”羅秀生連歎三聲,接著說道:“人多並不代表實力增加,今後頭疼的事肯定是接連不斷,若是處理不當也許會適得其反,禍害無窮。”

“羅兄多慮了。”陳凡淡然一笑:“這些慶門弟子雖然是懾於羅兄與羅蘇元的壓力投入羅門,心裏難免有所疑慮,但是以羅兄的手段,隻要處理得當,他們很快就會心悅誠服,完全融入羅門。”

“唉!華兄不要裝糊塗,你應該知道羅某所指何人。”羅秀生轉頭看著廣場中的羅蘇元。

“羅兄心中有數就行,華某認為他翻不了什麽大浪!”陳凡也回頭看了看場上的眾人。

“但願如此!”羅秀生喃喃的說道。

“家主!”遠處的羅蘇元忽然小跑過來,恭恭敬敬說道:“家主,弟子們請您前去訓話!”

“好,咱們走!”羅秀生略一抱拳:“華兄,羅某去去就來!”

“羅兄,辦正事要緊,華某先四下轉一轉。”陳凡微微一笑:“羅蘇元,慶西元七人如今已經被華某收入門下,以前的恩怨一筆勾銷如何?”

“晚輩遵命!”羅蘇元連連點頭,但眼中依然閃過一絲寒光。

“哈哈!華某去也!”陳凡縱身一躍,隨即出現在樹頂,接著連閃幾下,很快就消失在密林中。

此時已經接近正午,火熱的太陽照耀著大,陳凡站在黃山之顛的懸崖絕壁上,遠眺黃石島的如畫美景,心情極為舒暢。

在厚土的這段時間裏,自己一直處於危險的境,雖然擺脫了蒼山門的魔掌,卻又身不由己與上清宮為敵,唉!上清宮的真正實力超過蒼山門百倍,自己能逃過一時,卻逃不過一世,孤軍奮戰,盲目逃竄,其結果可想而知。

原本想躲在赤荒嶺混水摸魚,可現在細想起來又感到有些不妥,到那兒也不一定能逃過厄運,因為三清宮與四荒殿盡管是十萬年的死對頭,但他們已經有千年之久沒有大的衝突,能夠保持這麽長時間的平衡,肯定搭成了某種協議,若是盲目樂觀,說不定就是自投羅網。

想不到隻是一念之間,卻在五河區結識了羅秀生,而且很快就結為盟友,更沒想到如此輕鬆得到了慶湖禁區。哈哈!這是個好方,不僅是慶門三島麵積廣大,景色秀麗,更有慶湖天險,估計普通丹師也是望而卻步,確實是個隱姓埋名的好方,若是在這兒躲上數十年,上清宮也不一定能找到自己的蹤影,自己可以在此潛修道術,爭取早日修成丹師,苦練六藝,到那時與上清宮也有一拚之力。

更加絕妙的是,五湖一統後,修士界隻會談論羅門,而不會注意慶湖,慶湖很快就會被修士界所遺忘,上清宮也不敢輕易滲入赤荒殿的勢力範圍,有了羅門作為擋箭牌,這裏就成為厚土最安全、最隱蔽的方,若是在此偷偷培養一部分的實力,神不知、鬼不覺,連羅秀生也會茫然不知。

羅秀生雖然不是善類,但是隻要他的實力還沒有壯大到一定程度,自己就有被利用的價值,兩人也不會輕易翻臉,他更不會將自己的行蹤透露出去。俗話說:“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他一心想獨霸五湖,內心中最擔心的還是自己在此坐大,威脅到他的位,經過自己數次暗示,現在疑慮已經基本消除,

今天的意外收獲就是慶西元七人。其他的慶門弟子都屈服於羅蘇元的淫威之下,隻有他們臨危不懼,視死如歸,確實是可造之材,若是苦心調教,日後肯定會成為自己得力助手,而且是忠貞不渝,嘿嘿!終於有了自己的班底,那些靈藥也有了用武之,羅秀生說得有道理,兵不在多而在精,如果將他們培養成先天高手,比他那三十多名弟子強上百倍。

想到這兒,陳凡一拍腦袋:“對了,應該看一看慶成生的那本小冊子,肯定是非同小可,說不定又得到了一本秘訣!”隨即從懷中將它取出,卻見它的封麵發黃,空白無字,似乎已經有百年曆史,剛翻開第一頁,猛然一怔,滿紙全部畫著無數圓圈,一圈套一圈,圈圈相連,而且很不規則,上麵沒有一個文字,如同幼兒塗鴉,他趕忙翻開後麵的幾頁,此冊共有九張,內容一般無二。

“這是怎麽回事?”陳凡有些不解,喃喃自語道:“慶成生開什麽玩笑?竟然把這本破本藏在身上,難道他的腦袋有問題?不對,慶成生心機深沉,絕對是精明之人,此書大有明堂,也許涉到什麽秘密,也許它用的是一種暗語,不管那麽多,收起來再說。”

收入懷中之後,他思索片刻,又將它取出:“嘿嘿!慶西元他們還有一刻鍾,還是抓緊時間琢磨一下。”

重新翻開第一頁,陳凡將全部心神投入到書上,越看越覺得那些圓圈非常別扭,幾分鍾後甚至於感到頭暈腦漲,不由大驚失色,連忙收回心神,卻覺眼前一?,似乎回到了進島時的那個旋渦中心,身體在不停旋轉,巨大的牽扯力就欲將自己撕得粉碎,又好像進入了一個巨大的?洞。

片刻之後,四周又出現無數的小旋渦,每一個小旋渦也如同小形?洞,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它們都緊貼著身體,然後融入體內,無數的小旋渦在體內運轉,每一個細胞似乎都變成了旋渦,不斷向四周飄去,身體好像化成了飄渺虛無的氣體。

陳凡的意識也完全脫離了身體,飄蕩在體外,所有的疼痛感瞬間消失,隻是看到自己的身體正在扭曲變形,不知道有什麽在裏麵折騰,不一會,身體開始慢慢膨脹,衣服被撐得幾乎欲裂,轉眼間它又開始收縮,衣服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忽然從身體裏出現一股吸力,將他的意識拉進體內,意識立感巨痛,這種痛苦不同於陰陽頂,但有過之而無不及,盡管他已經百煉成鋼,但也無法忍耐其中的痛苦,意識慢慢開始消失。

當意識僅存一息之時,頭頂上的太陽突然發出萬道光芒,直接射向奄奄一息的陳凡,他體內也同時湧現出九道七彩光芒,旋渦瞬間消失,意識立即全部回複,隻覺全身似乎變得透明,一股說不出來的舒暢彌漫整個身體,意識好像已經與天互通,感知到大的生氣勃勃、天空的飄渺虛無。

時間似乎已經停滯,宇宙好像已經凝固,意識也停止了活動。

很久很久,陳凡忽然睜開眼睛,剛才所有的感覺全部消失得無影無蹤,手裏還是拿著那本手冊,太陽還是掛在頭頂,四周還是懸崖絕壁,上的一草一木還是原封不動,隻覺神清氣爽,眼力成倍增長,可以清晰看到數十裏遠處的慶湖,每一個波浪、每一個水花、每一個旋渦都盡收眼底。

再察看體內,卻覺丹田鼓動,真氣如大河般奔騰,而且是陰陽兩氣同時運轉,他愣住了,因為自己不知不覺跨入了合氣後期,而且距離丹道隻有一線之差。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剛才的一幕已經模模糊糊,隻知道自己的意識進入了?洞,然後一片溫暖,接著就是蘇醒。

“唉!怪事,看來這本書大有來曆。”陳凡搖了搖頭,不管怎麽說,現在莫名其妙功力大漲,這種怪事也是好事,嘿嘿!今後再出現一次也許就莫名其妙成為丹師。

“不好,慶西元他們應該等急了!”他連忙收回手冊,施展身法向廣場奔去,途中將大部分陰性真氣收入上丹田,陽性真氣全部收入下丹田,保持合氣中期的修為。

到達議事大廳門外,卻見羅秀生正在給弟子們訓話,他暗自一笑,隨即進入大廳。

剛進入大廳,陳凡便見慶西元七人端坐在蒲團上,所有的目光都齊刷刷盯著自己,眼中掩飾不住驚喜的神情。

“考慮得怎麽樣?”坐上慶成生的太師椅,他含笑問道。

七人對望了一眼,隨即起身走到他的麵前,排成一列後同時跪下,連磕三個響頭,然後抬起頭來異口同聲說道:“晚輩等已經考慮完備,願意終身侍候前輩,一切唯前輩之命是從,永不背棄,如違此言,天誅滅,望前輩收留。”

“哦!”陳凡臉色變得非常嚴肅,輕聲說道:“華某再三強調,此事不得有任何勉強之意,這是你們幾人共同商量的結果嗎?不需要再慎重考慮一次?”

“前輩,起初晚輩等並不是真心實意,隻是權宜之計,待擺脫困境之後再尋機遠走高飛,可是前輩心寬如海,大仁大義,晚輩等不僅心服口服,而且感動莫名,真是老天有眼,讓晚輩得遇良師,如此曠世奇遇常人一生難求,如此英雄人物常人一生難見,此時不拜更待何時?晚輩等終於下定決心,今後將終身追隨前輩,視之為父。大家這次都是心甘情願,絕對沒有一絲勉強之意,自願將自己的生命交付於前輩。”慶西元的身上雖然血跡斑斑,但神情堅毅。其他六人也緊跟著連連點頭。

慶西元接著含淚說道:“晚輩等雖說自幼生在慶門,師兄弟眾多,但內心中卻孤獨無比,每天渾渾噩噩,對自己的前途迷惘無措,這麽些年來無論怎麽努力,總是找不到一絲歸屬感。今後得以拜見前輩,讓晚輩等如釋重負,似乎找到了一生的歸屬。還望前輩垂憐!”

“望前輩垂憐!”七人又同時磕了三個響頭,齊聲說道。

“抬起頭來!”陳凡輕喝一聲,目光如炬緊盯著七人的眼睛,似乎想從中看出他們的內心世界。

七人也毫不避讓,挺起了腰杆直麵對視,目光清澈如水,顯露出無比堅定的信念,又滿含無限企望。

“好!好!”良久之後,陳凡放聲大笑,心情舒暢之極:“既然如此,華某就收下你們,從現在起,你們就是華某的弟子。”

“徒兒等拜見師父!”七人喜出望外,連忙伏而磕。

“好了!起來吧,為師不喜此等俗禮,你們今後不要太過拘謹。”陳凡喜笑顏開。

七人淚流滿麵,均伏不起,慶西元哽咽道:“徒兒等請恩師賜名!”

“對!對!對!”陳凡一拍腦袋,自言自語道:“確實應該改名,而且要改得響亮一點,取什麽名字好呢?”思索片刻後問道:“你們七人就以年齡排序,不知誰長誰幼?”

“回師父,弟子年齡最長,今年二十九歲。”慶西元指著另外六人說道:“米師弟二十八,尼師弟二十七,飛師弟二十五,齊師弟與翔師弟均是二十一,不過翔師弟是九月出生,比齊師弟晚五個月,武師弟是我們七人中的老幺,隻有十七歲。”

“嗯!”陳凡點了點頭,心裏忽然湧起有一絲怪異之感,自己與他們本都是同年人,慶西元、慶尼元和慶米元三人甚至於比自己還大,現在卻成了師徒關係,不知道他們知道真相後會有何想法。

“師父?”見他沉默不語,慶西元輕叫道。

“有了!”陳凡反應過來,隨即喜道:“按修士的規矩你們都以華為姓,中間分別是英、雄、豪、傑、傲、四、方,怎麽樣?”

“謝師父賜名!”七人喜不自禁,又連磕三個響頭,慶西元抬頭笑逐顏開:“慶西元已經成為過去,從現在起弟子就是華英元。”

“見過大師兄!”其他六人都恭恭敬敬拱手行禮。

“各位師弟不要多禮,咱們今生有緣,一輩子都是師兄弟。”華英元連忙說道:“咱們同時拜入恩師門下,希望今後能夠做同生共死的好兄弟,心懷坦蕩、同心同德,共同侍奉師父。”

“說得好!”陳凡站起身來,覺得滿心喜悅:“兄弟之間一忌心懷芥蒂,二忌心生妒嫉,三忌爭權奪利,多少門派都衰於內耗、毀於內亂,禍起蕭牆是天下第一大忌,為師最擔心的就是這一點,你們要引以為戒,希望你們能夠相親相愛,做師兄的應該尊老愛幼,做師弟的必須尊重師長,日後若發現一點苗頭,為師決不輕饒。”說到最後怒目而視,語氣極為嚴厲。

“徒兒等不敢!”七人渾身一震,均伏而拜。

“好了,不要再磕了。”陳凡眉頭微皺,擺手說道:“拜師之禮情有可原,為師已經接受,但是從今往後,取消磕頭之禮,你們起來吧!”

七人麵麵相覷,華英元首先站起身來,其他六人也緊跟著起身站在一旁。

看了看這七名弟子,陳凡笑道:“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不應該哭哭啼啼,快把臉上擦幹,挺起胸膛,否則會讓那些投入羅門的弟子笑話。”

七人聽後都頗為尷尬,連忙擦幹眼淚。

片刻之後,華英元恭恭敬敬說道:“請師父訓話!”

“訓話?訓什麽話?”陳凡有些奇怪。

“請師父給弟子們講述門規!”華英元解釋道。

“哈哈!”陳凡大笑一聲:“為師尚未開山立派,暫未考慮門規,你們是第一批弟子,現在隻要求你們能夠尊師愛幼,潛修道術,早日進入先天之境。”忽然停下來思索片刻,然後說道:“慶湖是我們日後的安身之所,為師與羅家主今天就要帶領那些弟子返回羅門,你們在此等候幾日,順便把慶門遺留物品清整一番,畫一張黃石島的形圖,多則十日,少則三日,為師肯定會返回黃石島。”

“謹遵師父之命!”七人齊聲應諾。

“你們三個的傷勢已無大礙,調息一、兩日便會痊愈。”看著華英元、華雄元與華豪元三人衣衫襤縷,血跡斑斑,陳凡便從懷中取出兩瓶丹藥遞過去:“一瓶療傷,一瓶補氣,每日一枚,調息之前服用,對你們的修行大有好處,為師回島後會親自教導你們修煉,讓你們早日進入煉氣境界。”

“謝師父賜藥!”華英元雙手接過丹藥,隨即收入懷中。

“你們都下去吧,看看那些弟子臨走時帶些什麽,記住,除了一些無關緊要的物品,慶門的一草一木都必須留下。”陳凡微微一笑,輕輕揮了揮手,然後說道:“羅兄,進來吧!”

“徒兒明白!”七人一點就透,隨後轉身離去。

“恭賀華兄,今日一口氣收了七個好徒弟。”羅秀生笑眯眯的跨入大門。

“見過羅家主!”七人與他相遇時停下了腳步,恭恭敬敬拱手行禮。

“嗯!不錯,不錯!”羅秀生看著他們嘖嘖稱讚。

“不對,你們應該稱之為羅師伯!”陳凡笑容滿麵走上前來。

“見過羅師伯!”七人重新施禮。

“不敢當,不敢當!”羅秀生連忙拱手回禮。

“怎麽不敢當呢?”陳凡指著七人介紹道:“華某已經給他們改名,這是老大華英元、老二華雄元、老三華豪元......”

“英雄豪傑傲四方,好!好!取得好,氣勢非凡,日後必有大成!”羅秀生連連叫好。

“羅兄,晚輩們禮節已到,你這個做師伯的難道不應該表示一下?”陳凡笑嘻嘻說道。

“表示?”羅秀生一愣,隨即大笑道:“華兄,你這個竹杠敲得好,敲得好!”

“嘿嘿!”陳凡促狹笑道:“華某平生第一次收徒,難道不是天大的喜事?偌大的羅門實力雄厚,要一點靈藥還不是九牛一毛?況且你做為師伯,也應該關心這些師侄的成長,不會撒手不管吧?”

“好!確實是天大得喜事,羅某確實應該表示一點心意。”羅秀生笑著點點頭,並從懷中取出三瓶丹藥遞給華英元:“羅某來得倉促,不能做到一人一瓶,隻有這三瓶采氣丹聊表心意。”

華英元毫不猶豫收下丹藥,然後說道:“晚輩等謝謝羅師伯!”

“你們下去吧!”陳凡左手一擺,隨即說道:“羅兄,裏麵坐!”

剛坐到太師椅上,羅秀生便笑道:“嘿!這慶湖已經歸華兄所有,華兄應該盡一點主人之道吧?”

陳凡一怔,接著哈哈大笑道:“羅兄的竹杠還得真快,說吧!有何需要盡管開口!”

羅秀生眨了眨眼睛:“華兄不要緊張,羅某肚子餓得咕咕叫,隻想要一點食物填填肚子。”

“好說!好說!”陳凡微微一笑:“華某現在就讓華英元等人準備。”

“嘿嘿!開個玩笑,羅某已經準備好了!”羅秀生拍了拍手掌,三名弟子魚貫而入,然後將飯菜擺放在太師椅中間。

羅秀生拿起筷子忍不住笑道:“幸虧慶成生的座位夠大,否則咱們就要席而坐。嘿嘿!不說了,吃飯!”

兩人從昨夜至今都沒有進食,一番狼吞虎咽,幾分鍾內就結束戰鬥。

弟子們收拾完碗碟隨即出門,羅秀生的臉色變得極為嚴肅:“華兄,咱們必須立即返回羅門,一點時間都拖延不得。”

陳凡點了點頭,含笑道:“華某知道韋寧生明日就要趕回五湖,他第一個去的肯定就是羅門。”

“韋寧生與先師交好,經常出入羅門,對羅湖的幻陣了如指掌,羅某前幾日雖然稍作改動,但隻能堅持半日。”羅秀生麵帶憂慮,輕歎了一口氣:“韋寧生虎狼之心人人皆知,隻有先師蒙在鼓裏。唉!先師糊塗,一向對他信任有加,甚至於超過了我們這些弟子。”

“羅兄,令師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咱們應該考慮如何對付韋寧生,韋湖的實力極為雄厚,不說韋寧生已經達到合氣後期境界,他門下弟子也有一人修至化氣初期,還有四人達到煉氣境界,若是正麵交手,咱們的實力最多打個平手,甚至於可能還處於下風。”

“華兄言之有理!”羅秀生緊盯著陳凡,神情略顯緊張:“韋寧生雖然是合氣初期,比華兄高出一籌,但他是今年初才得以突破,應該與華兄相差無幾......”

“羅兄多慮了!”陳凡目光炯炯,鄭重其事說道:“既然咱們已經結盟,華某決不會臨陣退縮,華某雖然不敵韋寧生,但可以拚死纏鬥千招,羅兄若能抓住時機將他門下弟子全部拿下,然後設法圍攻,不敢說將他當場擊斃,重創韋寧生還是有很大把握。”

“多謝華兄!”羅秀生忽然起身,拱手說道:“華兄乃重情重義之人,羅某若能渡過此難,日後必有回報。”

“羅兄此言差矣!”陳凡連忙將他按回原,“你我雖未結為兄弟,但感情勝似親兄弟,況且咱們早有盟約,羅兄若有危難,華某義不容辭。”

“華兄高義,羅某慚愧!”羅秀生正色道:“羅某早年吃過大虧,知道人心難測,多少人當麵信誓旦旦,危急之時卻背盟而去,真正忠於盟約之人少之又少,能夠結識華兄是羅某此生最大的幸運。”

“哈哈!羅兄過獎了!”陳凡哈哈一笑,隨後說道:“咱們現在考慮的是如何走出慶湖三島,不知道出島是否比進島容易?”

“對!”羅秀生立即起身說道:“羅某剛才詢問過羅蘇元,隻有到白舞島才能找到出島之徑,咱們現在一起去察看一番。”

“好!現在就走!”

出了大廳,羅蘇元已經在門外等候,羅秀生吩咐道:“你在前帶路,咱們去白霧島!”羅蘇元點頭應諾。

陳凡笑道:“華某幫你一把!”隨即抓住他的肩膀向前奔去。

半個時辰後,三人到了黃石島北岸,卻見眼前的湖水與進島時一般無二,狂風大浪,旋渦密布,陳凡將兩人攬入懷中,大喝一聲:“走!”

這一路踏波而行大半時辰,白霧島出現在前方,卻見此島與黃石島極為相似,也是一片數十米高的懸崖絕壁,也是黃色的石頭。

接近島岸百米處,陳凡如法炮製,將兩人扔上懸崖絕壁,自己縱身而上。

“家主,華前輩,出島的礁石就在東麵五裏處。”羅蘇元指著遠處的湖麵說道。

陳凡運足眼力一看,那礁石離岸五、六裏,露出水麵三、四十米,聳立在一片驚濤駭浪之中,巨浪經過時幾乎將它淹沒,距離礁石的頂部隻有一米左右。

“羅兄,你們在此等候,華某前去試探一番!”陳凡轉頭說道。

“華兄,小心謹慎,若是事不可為必須立即回頭!”羅秀生眼中流露出一絲關心,這是發自內心的真誠。

“羅兄放心,華某不想冤死在慶湖!”說完哈哈大笑,縱身飄向湖麵。

有了多次過湖的經驗,他很快就登上了礁石,卻見前方的湖水布滿了旋渦,與那?水湖不分上下,數裏之外的水麵上也是旋渦密布,似乎是所有的空氣都在旋轉,一個緊挨著一個,一個比一個龐大,密密麻麻,鋪天蓋,與進入神龍島時一模一樣,不由暗暗叫苦。

“唉!慶湖天險鬼神莫測,現在如何是好!”陳凡歎息一聲,深感束手無策,思索片刻,隨即運足功力凝視著那一片湖麵。

幾分鍾之後,他隱隱約約感到那裏的旋渦雖然複雜無比,毫無規則,但腦海中似乎又非常熟悉,苦思良久,忽然靈光一閃:“它們好像與慶成生手冊上的圓圈有些類似,對!對!就是它,沒錯。”

重新運功凝視,很久很久,那些旋渦仿佛有了生命,好像一個個小精靈正在跳動,它們之間並不相連,但每一個旋渦的中心又隱然相通,好像有一條完整的路線直通遠處。

“如今隻能冒險一試,否則敵人雖然進不來,可自己也出不去,慶湖就成為天然囚籠。”他暗下決心,所有功力毫不保留運於全身,向那片旋渦奔去。

接近第一個旋渦時,陳凡的心裏有些緊張,默念片刻剛才所摸索出來的規律,然後硬著頭皮衝進旋渦的中心,渾然不顧強大的壓力,瞬間轉向另一個旋渦中心,過了!他心中一片喜悅,“成功了!”

連續衝過數百個旋渦,猛然眼前一亮,前麵就是慶湖的岸邊,茂密的森林清晰可見,那些旋渦已經被遠遠拋在身後,水麵的旋渦雖然依舊,但在他的眼中已經普通平常,再沒有任何威脅,心中頓感舒暢無比,不由長嘯一聲,又回頭衝進旋渦之中。

(本書每天更新一節)

————————————日讀仙凡道,夜飲五糧醇,仙凡奇妙事,雲空任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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