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叢林隻是森林的外圍,並不難走,小丫頭步伐很輕快,很快就到達森林邊緣,外麵是綠色的草地,草地西邊是一座高大的城池,小丫頭一出森林,步伐立刻就慢了下來,也顯示出十二分的吃力,什麽意思?她在隱藏自己的體力!

大草原上一望無餘,無遮無掩,跟蹤難度當然大得多,但對薛超而言不存在任何問題,他的視力比別人強得太多,隔著幾裏路都能看清她的背影,她正在朝城中而去。

薛超突然一飛衝天,直上雲層,眼睛透過雲層注視著她的背影,看到她從街道中而過,低頭不看任何人,七彎八轉至南城,前麵是一個大大的莊園,裏麵全是用石塊建築成的房屋,房屋連在一起,看來這就是她主人的家。

“唰”地一聲,薛超落入城南一片樹林中,片刻後出現在莊園外,平地消失,他的人已在樹頂,在這裏,整個莊園一目盡收,小丫頭鑽入房間中不再出來,直到天黑,依然不見人影。

一個丫頭的武道自然是極低,但這個主人則非同小可,薛超決定先了解一下這家主人的底細。

住入城南客棧,酒飽飯足,薛超知道了這家人的底細,這個底細讓他有點興奮的意思,這個主人居然正是他要考察的對象,四位大劍聖之一的血煞大劍聖厲不凡!

薛超也有難以置信之處,曆家世代以劍相傳,根本沒有人會武道,而且厲不凡向來孤傲無比,從來都是瞧不起武道師,這樣的家庭怎麽可能有一個會新奇武道的女仆?

事情開始變得有趣極了,難道這個小丫頭的武道還是自己偷偷練出來的?連她主人都不知道,看她回來的架勢,是在隱瞞自己的身手,連輕盈的腳步都要隱瞞,為什麽?

薛超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武道師的身體體質一向還不如劍師,但這個丫頭明顯體質不一般,這武道與體質有沒有關係?

要說她也能像自己一樣,將武道玄氣當成能量來用,雖然薛超不太敢相信,但也不得不正視。

一個丫頭有這種本事沒什麽,如果武神也有這種本事,自己目前的一大優勢豈不是全都不存在了?因為他與武神相比較,在武道方麵是絕對無法超越武神的,勝過武神的隻有自己的身體素質和鬥氣。

這兩樣東西都是取決於能量,如果武神也能采用這種辦法,他的身體素質、反應力也絕不會在薛超之下,聽靈月說過,武神是可以看到玄氣能量的,能命令玄氣能量,而不是與它們建立一種神秘的聯係,有這種論斷,武神完全有這種可能……

這個丫頭居然一身都是謎,隱瞞麵貌、隱瞞體質、隱瞞武道,甘心當一名丫頭,她有什麽企圖?

想了半夜,薛超什麽也想不明白,正因為不明白,薛超的興趣被充分調動起來了,需要近距離與她相處,瞧瞧她是如何練武道的,又是如何將自己的體質改善,同時也可以側麵了解大劍聖,看他是否是武神一係!

這件事情開始隻是獵奇,現在看來,或多或少與自己的未來的大戰有些關係,不能輕忽。

但如何接近這個丫頭呢?對付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最好的辦法是美男計,自己要是用這種計策來對付一個醜丫頭,她應該感到榮幸才對。

薛超想當然地認為自己很有幾分帥氣風流,連鈴鐺兒都神魂不屬,靈月到後來也頗有幾分迷情的意思,但要接近這個醜丫頭還真的難住了他。

關鍵是這個丫頭根本不露麵,自己總不能直接闖入她的房間,送她九十九朵玫瑰花,進不了門一切免談,半夜悄悄進門也不符合他“呤遊詩人”的身份和本事。

隔著一道牆能勾引女孩子嗎?除非他的實力全部恢複!

薛超在構思大計,在城中玩了幾天之後,他又一次躲在樹頂,這裏是後花園,各種鮮花開得正豔,花叢間兩棵大樹並列,中間是一個秋千架!秋千架上居然也滿是鮮花,好別致的秋千,走的是“驚豔路線”。

大樹對麵是一棟小木樓,二樓有女子的嬉笑,是兩個女子,一個身著淡黃衣服,另一個身著淡紅衣服,都是大美女,還有一個女子低頭站在旁邊,看她的衣服就明白,她正是那個小丫頭。

兩個女子出來了,往秋千架這邊來,莫非是蕩秋千來了?正是!那個淡黃衣服的女子笑容爽朗,動作幹脆利落,飛身而起,直上秋千架,秋千立刻飛蕩而起,好身手!用如此好身手來蕩秋千,好興致!

那個紅衣女郎也飛身而起,準確地落在黃衣女子身邊,那個小丫頭依然是低頭站在旁邊,她破舊的衣服、散亂的頭發無一不說明她是這片靚麗風景中一道不和諧的音符。

兩女一齊蕩秋千,秋千自然是越蕩越高,黃衣女子的嬌笑聲越來越響,紅衣女子倒是一聲不吭,但臉上紅霞飄起,顯然也是極有興致。

薛超是真正的眼福不淺,這時天氣正熱,兩女長裙飄起,飄來蕩去的方向正是他所在的方向,每次到達最高點再返回之時,長裙都會由緊貼前方轉向貼緊後方,這個轉折之際就是春光大泄之時。

薛超甚至是能看到兩位大美女的小內褲,當真是春光無限,她們的內褲也很有趣,紅衣女子的內褲是淡紅的,黃衣女子是淡黃的,剛好與她們的衣服顏色一致,這兩個女子倒是對顏*有獨鍾,喜歡什麽就一喜歡到底,絕不含糊。

黃衣女子叫道:“姐姐,我們來比劍吧!”

紅衣女子終於開口了:“好!”

聲音清脆,如出穀黃鶯。

黃衣女子說:“開始!”

話音未落,右手陡然擊出,五指並攏,刺向紅衣女子左肩,這個秋千架並不太寬,也就五尺左右的踏板,兩人各站一方,占去了一尺多,這一招出手,已沒有閃避的餘地。

紅衣女子左手一起,架住,跟著順勢一進,進插對方頸部,雖然是以手代劍,但一招一式隱約可見劍招的連環。

大劍聖看來就是大劍聖,家人子弟連玩耍之時都能喻教於樂,一瞬間功夫,五尺長的秋千架上頓時人影飄飄,在這樣的地方比劍,可以訓練人的反應能力和身體協調性,因為秋千始終沒有停下,兩人既要保持身體平衡,又要防備對方攻擊,與平地比劍絕不相同。

看來這座秋千架並不像自己開始想象的那樣簡單,是曆不凡大劍聖有意這麽做的,這個人了不起!

這兩名女子功夫基本相當,都與初見到靈月之時差不多,也就是說她們應該都是六階劍師或者七階劍師的標準!

旗鼓相當就不大容易分出勝負,鬥起來也就好看得多,薛超看得興高采烈,兩人的實力微不足道,但這種方式他喜歡。

突然,黃衣女子左手猛地一帶,秋千架突然旋轉起來,這一突然旋轉她自己當然有了防備,但紅衣女子明顯是沒預計到,“呼”地一聲,她的人影陡然掠起,雙腳離開秋千架,身子一旋一回,“唰”地一聲,左掌順勢斬在黃衣女子肩頭,這一斬力道沒有控製好,黃衣女子被震得仰麵而倒,在空中一個大翻身,穩穩落地。

秋千架上紅衣女子嫣然一笑:“你輸了!”

黃衣女子剛要答話,突然目光一凝,直盯院外:“什麽人?”

薛超的目光與她正麵相對,知道她已經發現自己了,本來自己如果不想要別人發現,別人絕對發現不了,但剛才自己看的入神了點,這個女子落地時又剛好與他麵對麵,所以就是看到他了。

發現了就發現了,沒什麽了不起的。

呼地一聲,一條人影*而過,正是黃衣女子,用冰冷的目光凝視樹梢:“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