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燦爛,厲家的大門口卻是亮如白晝,隻見二十多人雜亂無章地站立,四柄長劍交叉。
雪亮的劍此刻正架在兩個人的頸部,劍芒吞吐處,正是小箐和小小,她們臉上殘留的*算是徹底消失,開始變得一片慘白。
大門是開著的,幾個家人奔出,一看到這種情況立刻就是回頭叫人,抄家夥。
小箐強作鎮定,叫道:“你們是什麽人?”
本來,以她吃了龍蛋之後晉升為大劍師的身手,不大可能一招受製,但她與妹妹是出來與情郎幽會的,身上自然沒有帶劍。
劍師沒帶劍,就如同老虎沒有牙爪。
而且,她們兩個打死也不會相信,到在自己家門口居然會有埋伏,這些人的膽子也太大了。何況,小箐和小小的大劍師修為是用外物提升上來的,許多劍技和鬥氣運轉的方法還不熟悉,是以,綜合這幾點因素,幾個黑衣人很是順利的就是把他們兩個擒拿下來。
一個陰森森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等你爺爺出來,自然會知道我們是誰!”
小箐往後瞄了瞄,竟然分辨不出這聲音出自何人之口。
薛超沒有動,因為他看出這夥人捉拿兩女絕對是有所圖,也決不會輕易傷害她們,而且,她們兩個此刻是在敵人劍芒之下,敵人長劍未動,隻現劍芒。薛超還無法判斷這四名劍師的實力,如果貿然出手,極有可能使得使得兩女受傷。
院子裏人聲嘈雜,片刻間,兩隻巨大的火把從院中而來,腳步聲沉重。
不多時,大門口出現一個老者,臉有怒色,正是厲不凡,他後麵則是七八個人,個個長劍在手,正是他的三個兒子和另外的幾名高手,當然,還有一個中年美婦,那是小箐的母親,薛超的未來丈母娘。
中年美婦一看到女兒落入敵人之手,頓時慌了手腳。
厲不凡也有片刻的震驚,但是很快就是恢複,沉聲道:“你們是何人?”
陰森森的聲音繼續響起:“厲不凡!十年未見,你不會忘了我吧?”
聲音剛剛響起,黑色的人群散開,隻見一個身穿黑袍的老者緩緩抬頭,蓬亂的頭發遮蓋住臉龐,使得旁人無法看清他的真麵目。
厲不凡目光一凝:“果然是你!”
果然是你?薛超心念電轉,看來還是熟人,估計是老冤家。
“桀桀”那老者陰森大笑,就像是夜鷹慘叫,樹林裏也紛紛作響。
那黑袍老者笑聲一收:“你果然還沒忘記我,很好!”
厲不凡冷冷地說:“我又怎麽能忘了你,就是今天你不來找我,將來我也要找你!”
曆不凡咬牙切齒,似乎是有大仇恨。
黑袍老者道:“本人今天前來有兩件事,你就一一答應了吧!”
目光掃過劍芒下的兩女,淡淡地補充了一句:“你聽好了,兩件事兩條性命,隻要有一件事你不答應,我就殺一人,兩件事都不答應,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這兩個千嬌百媚地孫女,嘿嘿……”
黑袍老者沒有再說下去。
厲不凡臉色變了,變得鐵青:“好好好,十年來,你的性子倒是半點沒有變!卑鄙無恥更是大有長進!”
黑袍老者好像是根本沒聽見他的譏諷,仰麵而笑:“你聽好了,第一件事,交出生命之花,你如果一搖頭,你大孫女的頭就沒了!”
小箐大叫:“爺爺,別管我……”
不過,頓時,她頸上的長劍就是猛地一壓,將她的話堵住。
薛超心一緊,額頭已有汗水,殺這兩人容易,但小小在另一邊,她頸上也有兩把長劍,這劍芒鋒利無比,隻要輕輕劃過,就能割掉她們的腦袋,甚至在這兩名劍師臨死之前輕輕一劃,就足夠要她們的性命。
厲不凡沉聲道:“好!你放過她,我給你生命之花,萬劍,把剩下的生命之花全部拿來!”
曆萬劍趕緊從腰間解下一個小袋,托在手心,交給了曆不凡。
生命之穀在外界隻是一個傳說,知道的人少之又少,黑袍老者兩年前倒也無意中得知,但一直不知生命之穀的具體方位如何,而且有生命女王駐守,他自己倒也不敢貿然去找。
隻不過,厲家得到生命之花的事情他是如何得知,這就值得考究了。
厲不凡沉聲道:“放開她們,我給你生命之花!”
黑袍老者大手一揮,小箐頸上的兩把劍同時一撤,一名劍師在她後背一推,小箐身不由己地衝向厲不凡,被迎麵而來的母親一把抱住。
厲不凡手一動,手中的小包便是飛向空中,黑袍老者大手一招,這個小包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拉住,“哧”地一聲落在了他的手心。
看到這裏,薛超心已大定,小箐已經成功逃脫,剩下的就隻是一人,要解救一個人他還是能很輕鬆辦到的。關鍵就是找準機會,且聽聽那個老者的第二個要求是什麽。
黑袍老者半點也不耽誤時間,確認是生命之花無誤後,他開口了:“第二個條件,十天後,有人要在骷髏島見到你!”
骷髏島!又是骷髏島!
厲不凡冷笑:“在本人走後,不知是誰來屠殺本人的家屬親人!”
這個計策已被人用過一次,當時是除了薛超誰也看不透,但現在卻是包括薛超在內,大家誰都看得穿!
薛超在發愣,計策用第一次是妙計,用第二次則是蠢貨,他們真的有這麽蠢嗎?
黑袍老者正色道:“本人可以保證,你離開之後,絕不會有人對你的家屬不利!”
厲不凡哈哈大笑:“本人很想相信你的保證,但很遺憾,十年前,你從來沒有讓人能夠相信的地方,十年後,我想你也不會有!”
黑袍老者臉上有了怒色:“那你就願意看著你親孫女被割下腦袋?”
小小淚眼婆娑:“爺爺,別管我,殺了這個惡人……姐姐,我死後,你代我好好照顧他!”
這句話說得沒頭沒腦,但是小箐知道,這是小小對於情郎的訣別與不舍。
突然,一個聲音溫柔地響起:“小丫頭怎麽盡說些不吉利的話,我不是說過,隻要有我在的一天,你就絕對不會有事!”
黑袍老者霍然回頭,頓時大驚失色,這個長劍之下的小姑娘不知何時到了圍牆邊,被一個男人抱在懷中,而剛才長劍架在她頸上的兩名大劍師卻慢慢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