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這天，老師發下表格，讓同學們填高考誌願。
這幾個月來，張如龍把課本書通讀了一遍，以他的記憶，隻看一遍就可把那些書背出來，成績當然是突飛猛進。不過為了不使老師和同學太過驚奇，他還是盡量收斂，成績隻從原來年級上的中下變為了中上，以他的想法到高考時再前進幾十位，到時考一個比較理想的學校。
麵對張如龍成績的突飛猛進，老師和同學當然是比較驚奇，不過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出現過，所以大家還能接受。
張如龍的父母卻是高興萬分，沒想到他們的兒子在最後關鍵時刻並沒有讓他們失望，這麽多年的辛苦並沒有白費，因此對他可說是百般疼愛，不停地給他買來補品讓他吃。
對此，張如龍可說是無比感動，他知道他父母工資並不高，一家三口隻能勉強度日，那些補品可是無比昂貴，往往一盒什麽口服液就要用掉他家十天左右的生活費。
張如龍一再稱他用不著補品，但他父母還是很熱心地為他買來。看著父母那有點消瘦但充滿喜悅的麵容，張如龍隻能感歎“可憐天下父母心。”
張如龍接過表格看了看，見上麵有第一誌願，第二誌願等。
對誌願他還是經過考慮的，不過他現在根本就用不著讀什麽大學，就憑他的一身武功可說就能縱橫天下，但為了讓父母高興，他還是必須考上一所大學。
張如龍也問過父母的意向。他父母因為他以前成績並不好，所以隻是想他考上一個一般大學，以後能夠找到一個工作就行。
現在他成績突然變好，不過說他成績好隻是針對以前，以他在年級中上的成績最多也隻能考上一個一般重點大學，要想考上北大、清華那樣的名牌大學卻是不可能，況且誰也不知到高考時他的成績是否也是這麽好。所以，他父母一時間也不知該讓他報考什麽大學才好。
老師發完表格後對同學們道現在並不要他們當場填表，因為考什麽學校、什麽樣的專業是一件大事，可以回去慢慢思考。
張如龍看了一下表格就收了起來，準備等一下與黃靜雅諸女商量一下。
放學後，張如龍就約了小胖、黃靜雅、趙麗倩、劉敏和王娟，主要就是詢問他們幾人對高考誌願的想法。當然，小胖成績不行，可能也沒有多大希望考上大學。
幾人來到操場的草坪中坐下。
張如龍拿出誌願表格問道：“現在老師讓我們填誌願，不知你們準備填哪所學院？
小胖道：“老大，我的成績看樣子是考不上大學的，所以我準備隨便填一個學校敷衍過去就行了，並不想考什麽大學。”
張如龍也知道他說的是實情，轉頭看著四女。
趙麗倩道：“我現在也不知道該填什麽學校才好，你們呢？”說著她看著黃靜雅、劉敏和王娟。
黃靜雅道：“我現在也拿不定主意，除了王娟外，我們幾人的成績都差不多，我想我們還是報考一個學院好些，以後在學校也有個照應。”
劉敏一拍手道：“靜雅說得對，我也是這麽想的，我可不願意離開你們，要考大家都考一個學院，就是不考一個學院，也要考到同一個地方，以後才可以經常見麵。”
王娟道：“劉敏說得對，我也不願意離開你們，所以也決定你們報考什麽學院我就報考什麽學院。”
劉敏道：“王娟，你的成績考清華北大都有可能，我們可不行，你是否考慮一下？”
王娟看了張如龍一眼，搖頭道：“沒有什麽，我願意同你們在一起，而且憑你們的成績，我想定能考上一個好的大學吧，所以我也沒有什麽擔心的。”
三人似笑非笑地看著王娟，看得她臉上飛起一片紅暈，怒目道：“看什麽？我臉上又沒有長花！”
劉敏笑嘻嘻地道：“你臉上倒沒有長花，不過，我看你心中倒是長了花。”
王娟漲紅著臉道：“你……胡說什麽！我……隻是不願同你們分開！”
黃靜雅可不願意王娟難堪，接口道：“敏姐，不要難為娟妹了，娟妹願意和我們在一起我們應該高興才對，以後我們又可以在一起。”
劉敏狠狠看了張如龍一眼，笑著道：“我隻是隨便說說，也沒有別的意思，娟妹不要多心。”
趙麗倩道：“好了，我們還是說正事吧。”
三女連忙住口，側頭看著張如龍。
張如龍當然不願意離開四女，見她們要報考同一個學院，心中也是暗自高興，他對考試可是信心百倍，隻要四女報考同一個學院，就注定可以同她們在一起，因此道：“四位同學說得太好了，我先前正在為要與四位同學勞燕雙飛而彷徨呢，現在好了，看樣子四位同學也舍不得與我分開，答應與我同考一所大學，我真是受寵若驚，在這裏先感謝各位同學的厚愛。”
趙麗倩大氣，嗔道：“張如龍，我們可不是不想與你分開，你的成績隻能考個一般的大學，我們可是想考名牌大學的，怎麽會與你考同一所學校呢，而且誰又要與你勞燕雙飛了，請你不要自作多情。”
張如龍失望道：“哦，原來你們並不是不想與我分開，看樣子我確實有點自作多情，這樣，你們先填好誌願，隻要你們填祖國的北方，我定填祖國的南方，當然如果你們填東邊，我就填西邊，這樣，你們該滿意了吧。”
“你敢！”四女頓時怒目圓瞪，那樣子就像要把張如龍吃下去一般。
張如龍嚇了一跳，不過心中卻是無比高興，看樣子四女確實是舍不得自己，這比什麽都值得高興。
四女先前隻是條件反射般說出你敢兩字，其實並沒有經過大腦思考，說出口後才發現說得太過露骨，那樣子豈不是表白她們是真的舍不得張如龍，頓時大窘。
張如龍見狀暗自得意，這時不占點便宜更待何時，一下伸過腦袋掃視著四女微紅的臉蛋道：“那怎辦才好？”
四女被張如龍那赤裸裸的眼神看得極不自在，俏臉蛋越來越紅，呼息也急促起來，一時間卻不知怎麽回答才好。
張如龍拚命聞著四女的體香，發出一陣嘖嘖聲道：“不回答，不回答就等於默認了我先前說的話，既然這樣，我同意你們的請求，與你們報考同一所大學，你們該滿意了吧。”
四女大怒，幾乎是同時罵道：“誰舍不得你了，誰又請求你了，我們隻是害怕你這個美女開飯館不付錢、美女守大門不買票的超級美女殺手以後會殺掉許多風華正茂、純潔美麗的姐妹，所以必須跟在你身邊監視你，這樣你才不會害人害己、禍國殃民，知道嗎？”說著幾女揚起了粉拳。
看到幾女那窮凶極惡、躍躍欲試的模樣，張如龍知道再撐下去定討不到好，連忙點頭應是。
看著張如龍受教，幾女的氣才稍稍消了一點，都放下了粉拳。
張如龍見幾女放下粉拳，小心翼翼問道：“不知各位同學準備報考什麽學院？”
幾女互相看了一眼，黃靜雅道：“我一直想報考師範大學。”
“哦，是這樣，我也覺得師範大學不錯，這樣吧，我看到學校的簡介，覺得華東師範大學還不錯，不知你們覺得如何？”趙麗倩道。
“好，我們就報考華東師範大學。”
張如龍奇怪地問道：“你們為什麽要考師範大學呢？”
趙麗倩道：“因為我們覺得老師這個職業現在比較容易找工作，工資也不錯，還有寒暑假，我們都比較喜歡旅遊，可以趁寒暑假去旅遊，並且華東師範大學在上海，那裏的經濟非常發達，以後我們都想留在那裏。”
張如龍疑惑地看著四女道：“那所大學可是有名的重點大學，分數線一直非常高，你們有把握嗎？”
四女對著張如龍翻翻白眼。
張如龍頓時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華東師範大學雖然是有名的重點大學，但還比不過清華北大，以王娟的成績就是考清華北大都沒有什麽問題，考華東師範大學當然不會有問題。
黃靜雅、劉敏、趙麗倩的成績一直在年級前幾十位，基本上沒有多少問題。所以問這句話的應該是四女，對象當然就是張如龍。
張如龍的成績在這段時間雖然突飛猛進，但也隻是達到中上水平，最多考個一般重點大學，要想考上華東師範大學卻還差一點。
因此，此時是四女擔心地看著張如龍。
張如龍笑笑道：“四位同學不用擔心，雖然前一段時間我的學習成業突飛猛進，但我的潛力還沒有完全挖掘出來，你們也看見我這段時間的表現了吧，現在離高考還有一個多月，可想在這一個多月裏我定能再前進幾十位，到時考華東師範大學就沒有什麽問題了。”
幾女對此卻沒有多大信心，決定每天與張如龍一起複習，當然是準備輔導他。
有美女輔導，張如龍當然求之不得，連忙答應。
最後，趙麗倩對張如龍道：“這樣吧，我們先幫你複習，爭取在這段時間你能繼續進步，就是萬不得已你沒能考上華東師範大學，但以你現在的成績考個一般重點大學也不會成問題。所以你的第二誌願也要填上海的大學，而且爭取離華東師範大學最近，這樣，就是你沒能考上華東師範大學，我們離得也不遠，還是可以經常見麵。”
既然已說到這個份上，張如龍還能說什麽，他對考什麽大學倒不放在心上，隻要能跟四女在一起，他當然樂意，連忙表示以後一段時間定要努力學習，不會辜負四女對他的期望。
高考的時間終於來臨。
每年七月，就是全國許多學生和家長最緊張的日子，十幾年的學習成果就要在這三天見分曉。
考上大學，全家歡樂，考不上，則是全家憂傷。
中國一直有鯉魚跳龍門的說法，而高考對所有學生來講就是一道龍門，躍過去的是龍，躍不過去的就是條蟲。因此，高考不僅關係著考生本人的命運，也關係著一家人的榮耀。
七月酷暑，擋不住考生父母的關切之情。
在考場外麵，人山人海的家長們都焦急地等待著，雖然他們都知道站在這裏並起不了多大作用，但望子成龍的心情使他們不自覺都站到這裏，好像這樣他們的子女就能超水平發揮。
第一科終於結束，考生們出了考場。
一時間學校門口人頭湧湧。
站在考場外邊的家長們都伸長脖子望著蜂擁而出的考生，他們都在尋找自己的子女，都想在自己子女的臉上看出些什麽。子女麵帶微笑，他們也跟著微笑起來，子女憂愁，他們的臉色也跟著陰沉。還有一些家長手中拿著水果、飲料、手巾等東西，子女一到身邊就開始為他們擦汗、喂水，那場麵確實令人感動。
張如龍一出教學大樓就看見父親母親正焦急地在張望，父親手中拿著一瓶橙汁，母親手中拿著一根毛巾。
看到父母那形象，張如龍不由念起“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唯恐遲遲歸……”。
張如龍剛走了幾步，身旁就傳來趙麗倩的聲音道：“張如龍，你考得怎樣？”
“不錯。”張如龍側身看著趙麗倩道：“你呢？”
“也不錯，發揮還比較正常。”
“哦，那就好，不知靜雅她們幾人考得怎樣？”
“這你就用不著擔心，她們三人肯定沒有什麽問題。”
張如龍與趙麗倩走到了張力超與謝慧秀麵前。
謝慧秀一見張如龍就上前兩步道：“如龍，考得如何？”
張如龍道：“我想沒有多大問題。”
張母聽後露出一絲微笑，就好像張如龍已經考上了大學一般。
這時趙麗倩上前道：“伯父、伯母好。”
張父與張母認識趙麗倩，連忙問起她考得如何，趙麗倩也道考得不錯。
正在這時，一個聲音傳來道：“麗倩，你在這裏，快跟我們回家，車子在外麵等你。”
幾人回頭一看，來的正是趙麗倩的父親。
張如龍連忙道：“趙伯父好。”
趙麗倩的父親笑道：“看你的樣子上午考得定不錯吧？”
張如龍道：“趙伯父誇獎了，我隻是感覺比較好，可能還沒有趙麗倩考得好呢。”
聽到說自己的女兒考得不錯，趙父也露出一絲笑容，對張如龍的父母點了點頭，又轉過頭對趙麗倩道：“麗倩，我們走吧。”
趙麗倩見他父親開車來接她，隻好對張如龍及他的父母招呼一聲，隨他父親走了。
下午，張如龍叫父母不用在學校外等他了，但他父母卻不同意，最後張如龍也隻有依他們。
不知不覺，三天高考終於結束，剩下的日子當然是考生們的天下。
三天時間可說把那些考生考得筋疲力盡，一考完試，大家都鬆了一口，暫時也用不著管考得如何，先盡情發泄一番再說。
到這時，平時因為努力學習很少接觸的同學也變得親熱起來，大家都知道可能此去一別就很難再見麵。因此，平時關係好了、不好的，都是爭著相互告別，互相簽名、留影等。
當然，張如龍與小胖、黃靜雅、趙麗倩、劉敏和王娟也有無數張留影，其中有幾張是張如龍趁幾女沒有注意一下抱住她們。
幾女覺得張如龍可能考不上華東師範學院，以後也不能在一起學習，除了笑罵他幾句也就由他。
當然，激情過後就是焦急的等待。成績好的害怕因為發揮不好而達到不到誌願分數；成績一般的同學則擔心自己考不上大學成績太差的同學反而活得逍遙自在，對他們來說本來就考不起，也不奢望有奇跡出現。
這段時間可說是張如龍最幸福的時刻，也許因為四女都以為他不可能考上華東師範大學，覺得以後再難在一起，對他態度大變，看他的目光中往往流露出一絲淡淡的憂愁，也不像以前動不動就攻擊他。
張如龍也知道這個道理，趁機開始占四女的小便宜，隻要不是很過分，四女也沒怎麽拒絕他，高興得張如龍睡覺時都在奸笑。
公布高考成績的日子終於來臨。
當然現在要想知道分數是非常容易的，電話、網上都可查到，不過張如龍還是覺得到學校去看榜文，那樣又可以看見熟悉的同學。
張如龍來到學校，還沒有走近校門，就看見校門外已經圍著一大群人。
張如龍剛一走近校門，就看見那些同學正奇怪地看著他。
這時，他突然看見了小胖。
小胖正從人群中鑽出來，一見張如龍就興奮道：“恭喜老大、賀喜老大，老大果然是英明神武、高瞻遠矚，小弟對老大一直是信心百倍、滿懷希望，老大果然不負眾望，考了23分，上華東師院大學是沒有問題了！”
張如龍對此卻沒有多大反應，在他的感覺中這些都是理所當然的事，而且還是他有意保留，不然他的分數將會是更高。現在他關心的卻是黃靜雅、趙麗倩、劉敏和王娟的成績，接口問道：“她們四位的成績如何？”
“沒問題，沒問題，王娟考了全縣第一名，分數高達72分，黃靜雅18分，趙麗倩59分，分數雖然低點，但趙麗倩曾在省上獲得過體育比賽的名次，所以要加20分，劉敏則考了22分，比重點大學的分數線都超出很多，華東師範大學是上定了，沒想到我們年級一下就有五人考入華東師範大學。”
聽到四女都沒有什麽問題，張如龍才放下心來，又問道：“小胖，她們還沒有來吧？”
小胖搖頭道：“沒有，我一早就來看分數，這時才看完。”
張如龍問道：“那你呢？”
“我隻有445分，離分數線還差一大截，不過這也沒有什麽，我從來都沒有奢望能考上大學，老爸已經跟我說了，等兩天我就到他那裏去幫忙。”小胖悻悻道。
雖然他說無所謂，但讀大學是每個學生的夢想，所以還是有點失落。
“小胖，沒考上大學也沒有什麽，以後你有空就到上海來玩，聽說大學裏上課管得不嚴，可上課可不上課，隻要你考0分就可以了。所以你以後可以到我們學校來玩，到時還可以跟我們一起上課，過一過大學生的生活。”
“謝謝老大，等我掙到錢後一定到你們學校來玩，到時你可不要認不得我了啊。”
“說笑了，我們可是鐵哥們，就是你燒成灰我也認得你。況且讀大學並不是人生唯一的道路，現在社會上有錢人並不是那些讀書人，而是像你老爸那樣的生意人，所以你用不著自卑，幾年後等你當了大款，說不定我們還會到你手下來打工呢。”
“老大才是說笑了，小弟我怎能與你相比呢，我隻能在這個小縣城裏混日子，你們以後可是麵對著全中國，甚至全世界，那才是真的前程遠大，到時我定要跟著老大幹。”
“小胖說得好，我們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以後我發達了一定不會忘記你。”
小胖感激地點點頭。
這時，張如龍心中一動，對小胖說道：“黃靜雅她們來了，我們去接她們。”
“在哪裏，我怎麽沒有看見？”
“她們離這裏還有一段距離，我們朝前走一段就能遇到她們。”
小胖半信半疑地看了看遠處，雖然沒有看到什麽，但本著對老大的信任，也沒有再說什麽，隻是跟著張如龍走。
兩人剛走出一百米左右，就看見黃靜雅、趙麗倩、劉敏和王娟一同朝這方走來。
小胖驚奇地看著張如龍道：“果然是她們，但你怎麽知道是她們來了？”
張如龍笑笑道：“我也是靠猜的，沒想到果然猜準了。”
小胖迷惑道：“老大，這也可以猜嗎？”
張如龍笑道：“所以說你考不上大學，今天是公布成績的日子，她們必定會來，隻是看她們何時來而已。我覺得她們也非常關心成績，必定不會很遲，大概這時也該到了，沒想到恰好遇到她們。”
小胖半信半疑地點點頭。
黃靜雅等四女也看見張如龍和小胖，連忙加快了步伐。
一到張如龍與小胖麵前，劉敏就問道：“張如龍，你看了成績嗎？”
張如龍點點頭道：“我已經看了，歎！”說到這裏，他歎了一口氣。
四女頓時緊張起來，黃靜雅擔心道：“怎麽了，考得不好嗎？”
張如龍露出一幅傷心欲絕的模樣道：“你們知道嗎，我是多麽的舍不得離開你們啊，可是現在卻真的要勞燕雙飛了。我一心想跟你們在一起，所以這段時間拚命地學習，每天隻睡了五個鍾頭，沒想到還是沒有考上，老天不長眼啊！我現在是多麽地悲痛的絕望，把你們的肩膀讓我靠靠可以嗎？”說著張如龍向四女逼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