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惜玉樓一
“公子，飯菜買回來了。”秦爝在白倩、秦燁所住的房間門外喊道。自從在墨溪鎮的客店被人在吃食裏下了藥後，白倩她們就不在在客店裏點食，而是由秦爝去外麵街上的飯樓食館買現做的飯菜回來吃了。當然，水也是不喝客店送上來的，而是喝她門自己皮水袋裏的。當然那水是她們確定無毒後親自裝進去的。就連洗澡水裏下藥這點秦燁也想到了，他就是毒藥方麵的行家，每次送上的洗澡水他都會查色、聞味、手觸、搖晃，確認無異後才讓幾人使用。
“買什麽好吃的了？”走進秦爝所在的房間，白倩問道。
“香辣魚、紅燒豆腐、肉絲竹筍。”坐在桌旁的秦爝報道，接著，“這香辣魚可是這霞雲縣的名菜，公子可是每次到霞雲必吃的。”秦爝象個推銷員似的又對白倩說道
“喔，真的？”
“真的，你嚐了保準喜歡。”秦爝肯定道。
……
同一客店的另一個小院裏。
“公子，他們沒點客店的飯菜，而是去外麵買的。”漫賢恭敬地向坐在圈椅上的完顏鈺稟報道。
“喔，知道買的什麽嗎？”完顏鈺挑了挑英挺的黑眉。
“香辣魚、紅燒豆腐、肉絲竹筍。”漫賢回道。
“香辣魚是霞雲的名菜，看來他們隻是衝著這霞雲名菜去的。既然在飯菜上動不了手腳，那就隻能到晚上用迷煙了。”完顏鈺沉吟道。
“公子，不在他們喝的水或洗澡水裏下藥嗎？”漫賢不解地問。
“那秦燁自己就會製毒，在水裏下藥極易被他發覺，要是那樣反倒打草驚蛇了。”完顏鈺解釋道。
“是，屬下明白了。”漫賢點了點頭。
片刻安靜後，完顏鈺象想起似的突然問：“十三、十四還在盯著他們沒？”。
“是，屬下讓他倆輪流盯著秦燁的院門，以確保秦燁主奴三人都在院裏。”漫賢趕緊答道。
“嗯，叫他們注意些，別讓對方發現了。”完顏鈺叮囑道。
“是，屬下知道。”漫賢又點了點頭。
“好了，下去準備，子時過半動手。完顏鈺擺手道。。
“是，公子。”漫賢恭身施禮後便退了下去。秦燁，本王親自來捉你去金朝，你還真夠有麵子的。望著窗外漸漸黑沉的暮色，完顏鈺在心裏冷哼到。
就說完顏鈺怎麽會帶著手下出現在秦燁他們去香州的必經之地，這還得倒回八月十六那天京城的惜玉樓說起。
八月十六晚上，惜玉樓舉辦夏季“摘玉”會。秦耀和平時一起玩樂的朋友們也來了。雖然秦家很有錢，但秦耀從小好吃懶做，一直不願學習打理家裏的生意，每月就隻靠著家裏給的無兩銀子在外吃喝玩樂。他雖跟朋友來過不少次惜玉樓，但每次都隻是在堂裏看看舞、聽聽曲，充其量也就點個酒娘陪喝花酒，從而趁機在酒娘身上抹抹油。隻因惜玉樓是京城最高檔的銷金窟，點姑娘開房侍候最少也要二兩白銀。秦耀一月就隻五兩月銀，實在享受不起如此高價的服務。今晚來惜玉樓，他也是帶著雙眼睛來看“摘玉”會的熱鬧的。
“摘玉”會約每半年一次，分別定在正月十六和八月十六。說白了其實就是惜玉樓定期推新人而搞出的名頭。由於采用了競價高者才能坐擁新人的戲碼，大大滿足和刺激了富家貴族老爺、公子們攀比、炫耀的心理，所以這“摘玉”會一經推出就引起了京城上下階層人群的廣泛關注。
“摘玉”會還沒開始，裝扮得風情妖嬈、麵帶春色的武晨就手拿香帕走到了秦耀身旁。
“三公子真是好興致啊！來惜玉樓也不來看看我這個舊相好。”武晨一麵說道，一麵隨手用香帕打了下秦耀的麵部。
“秦賢弟真不夠意思，在惜玉樓裏都有相好的了還跟哥哥們說沒銀子使。”武晨本就生得標誌，再穿金帶玉、描眉勾唇的一番裝扮，活托托就成了個妙人兒。秦耀盯著武晨還沒回過味來，同桌一名油頭粉麵的王姓公子就嚷嚷開了。
“王兄哪裏話，小弟每月就那點銀子……”秦耀雖嘴上仍說著沒錢，可臉上卻顯出了得意之色。同桌在坐的都是同他一樣沒多少錢卻愛湊在一起到飯樓茶室、賭房妓院花天酒地的公子哥兒。今個武晨出現時的嬌豔模樣、再加上相好的這一說詞，可是讓他在眾兄弟麵前出了大風頭了。
“秦兄快讓你的相好兒坐下啊！你看人家還站著呢！”秦耀剛說完，一桌而坐的另一名黃姓公子便陰陽怪氣地調笑起來。
“三公子，奴家可坐否？”武晨邊問邊用拿著香帕的手又拍了下秦燁的肩頭。
“坐坐坐”秦耀忙在自己座旁拉了張椅子。武晨剛作下，他一把就將武晨摟進了懷裏。
“兄弟們，快點酒娘上來，大家一起樂樂。”秦耀眉飛色舞地向眾人提議道。搭在武晨身上的手也不老實起來。
“好，不能讓兄弟們就看你一人快活，叫酒娘來……叫酒娘來……”臭味相投的一桌人一拍即合，紛紛向著堂裏的夥計吆喝起來。……
摘玉會才過半，喝得有些醉意的秦耀被武晨在耳邊的一句“三公子想不想奴家侍候？想的話就去奴家房裏。”的話勾了魂，站起身摟著武晨就離開了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