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廳中氣氛壓抑,每個人都想著自己的心事。作為散修,人頭與多手當然希望天道盟能發展起來,他們也不希望做大門派的走狗,否則以他們的修為,投入一個四五級門派,肯定會得到一個掛名長老的虛職。而天道盟是一個無拘無束的所在,這裏沒有人管你,隻是一個帶有散修互助形式的組織。散修大多都是無拘無束喜歡逍遙自在的人,而無數年來有更加無數的散修為了建立這樣一個組織而拋頭顱灑熱血,隻為了能真正的得到與自己修為相當的尊重,隻為了不必在比自己修為低的大門派修道者麵前卑躬屈膝。這無數年來無數次的拚搏,最終得到的就是無數次的失敗。現在有人一次性拿出四千萬靈石,這絕對是大手筆。天道盟散夥確實可惜。
任逍遙再次點頭,金丹中期自己還不怕,最起碼能纏住對方,如果逼急了還能幹掉一個,但是事後沒準又要昏迷,這可是麻煩事!最關鍵的是自己再厲害也對付不了元嬰真人啊!難道即使生死穀勝利了,天道盟也要麵臨更大的危機?投靠大門派?這也隻是一個辦法,但是那樣的話天道盟就失去了他存在的意義。即使是任逍遙這個創辦者都沒有想過控製天道盟,他能夠讓別人去控製嗎?他能夠甘心去當別人的走狗嗎?絕對不能,寧肯天道盟不要了!而且這種散修聯盟投靠大門派的事也不是沒有,甚至現在依舊存在。但是因其特殊性,隻要被散修發現,立即就會失去參與其中的興趣。所以這條路肯本就不能行得通。
眾人紛紛沉默,老不死深深歎息一聲,眼神中卻充滿了無比的堅定。“我加入天道盟,並負責創辦織錦星天道盟。我記得介紹我入盟之人曾經特意說過,天道盟的創始者說過一句話,‘我本逍遙,將心比心,我不能控製別人,天道盟就是一個大家一起逍遙的聯盟’。”
老不死一句話出口,多手與人頭紛紛點頭,這是他們最願意看到的,同時也是最不願意看到的,因為這就意味天道盟會成為無數年來第無數個散夥的散修聯盟。
沉默一番之後,任逍遙歎了口氣,人頭與多手可以逃,但天道盟是自己的心血啊!無論如何也要搏一搏,大不了自己在仙織城住上一百年,難道元嬰真人還能守著仙織城一百年不成?想明白這些,任逍遙抬起頭一臉淡然的問道:“現在的賠率是多少?”
“一比十,賭我們勝的會獲得十倍的收獲。”老不死答道,同時若有所思的看著任逍遙。
“這事很簡單。”任逍遙放下茶杯,語氣冰冷的說道:“我壓一千萬我們勝,如果我們勝了,索性這些靈石我也不敢帶在身上,就先寄存在這裏。如果勝利了,多手和人頭跑路,而我要在這裏停留半年,聽說半年後這裏有一次五十年一次的拍賣會,我想去看看。”
眾人紛紛一驚,詫異的看了任逍遙一眼,這位好大的手筆!
“好!多謝菜刀了。”老不死一拍大腿高興的叫道。
“不用謝,因為這也是為了我自己。如果我們散修有這樣一個聯盟,這是我們的福氣。無數前輩為了這樣一個聯盟的存在拋頭顱灑熱血,也不缺我菜刀一個!”
“菜刀也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啊!”人頭有些感歎,但是沒有身體隻有腦袋的他說出這番話卻讓人有些哭笑不得。
“三十萬殺金丹中期不多,但是我幹了!”多手八隻手紛紛搖動。
“算我一個,三十萬夠我在仙織城住很長時間了。”人頭晃晃腦袋。
“算我一個,金丹中期的身家可是很豐富啊!”任逍遙眼神中充滿了期待的光芒。就這樣,天道盟終於做出了應戰的決定。
一個時辰之後,一個消息迅速在仙織城流傳並令人無比震驚。十日後,生死穀決一生死!
“聽說了嗎?天道盟應戰了。”
“當然聽說了,媽的,寧肯站著死也不能憋屈的活,天道盟有種!”
“有種管屁用?還不是去送死?”
“送死也比混吃等死強!媽的,老子現在就去加入天道盟。”
此時天道盟應戰的消息甚囂塵上,整個仙織城的修道者都在談論這個消息,但是無一例外的都不看好天道盟的結果。
任逍遙心中有些沉悶,孤單一人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做一件事很難,要想做好一件事就更難。一個髙手,麵對一個龐大的勢力隻能望風而逃,因為每一個巨大的勢力都有部位外人所知的很多絕頂高手。所以,修為與勢力是一個相輔相成的關係。而他自己什麽都沒有,隻有一些靈石,而且還是宗門的,可以說白手起家真是舉步維艱!
回到客棧之後,迎接他的是姬冰倩如水般的目光。麵對與此,任逍遙的心中才稍微放下心中的沉悶。“我壓了三十萬靈石,我賭天道盟勝!”姬冰倩可能猜測到任逍遙的秘密,但她卻沒有明確說出來,而是以這樣一種方式默默的鼓勵著。
微微一笑,拍了拍姬冰倩的手,任逍遙來到靜室盤膝入定。他雖然沒有明確告訴姬冰倩,但也不會刻意隱瞞。一個人擁有一個重大的秘密,很難有人隱瞞的極深不讓任何人知道。即使有這樣的人,他也極有可能將一切記錄起來,而任逍遙選擇的就是不刻意隱瞞。姬冰倩也極為聰明的沒有明說,心照不宣,一切盡在不言中而已。
天道盟應戰元空山,有人一千萬靈石賭天道盟勝利。這兩個消息迅速在織錦星擴散,並迅速的傳到周邊幾顆星球。所有的散修都在關注此事,而所有的門派也在談論此事,隻不過散修憂心忡忡,而那些門派都把這當作笑談。但是任逍遙卻清楚,如果天道盟勝利,那就有可能麵對眾多門派的聯手打壓,如果失敗自是煙消雲散,所以無論他怎麽選擇,困境依舊將繼續。任逍遙是一個年輕人,也是一個逍遙自在的人,麵對此情此景,他選擇了最激烈的方式。轟轟烈烈,死要死的轟轟烈烈,活要活的轟轟烈烈。風險與機遇往往共存,這是一次危機,但是如果能夠安然度過,那麽就是一個騰飛的契機,直到下一個危機來臨!
十天時間一晃而過,這一日仙織城萬人空巷,絕大多數人都來到了生死穀外。為了十日前天道盟的熱血應戰,為了十日前有人一千萬壓天道盟勝,更為了五日前元空山三位真人的殺氣騰騰而來,還為了元空山投入三千萬賭自己勝!一個門派,而且還是五級門派,無論從實力上,還是財富上,都必須要力壓天道盟一頭,因為這是他們的尊嚴!
生死穀外十裏處,十數萬修道者齊聚一堂,在他們麵前十米的天空中有一麵積達百米的影像,而圖像中正是生死穀的畫麵。每一個觀看爭鬥現場的人都要支付十塊靈石,隻此一項,仙織穀的收入就達百萬以上。
三道青灰色的身影出現在畫麵中,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嘲諷。昆陽上人,金丹中期巔峰;塵虛上人,金丹中期巔峰;心夢上人,金丹中期。法術、法寶、功法、修為,每一項都屬佼佼者的三人,有資格嘲笑天道盟之人。
一顆人頭飄飄搖搖,一隻章魚手足亂舞,一道身影灑脫不羈。
元空山三位上人看著這個奇怪的組合,泛起戲謔而又殘冷的微笑,好似看著三個必死之人一般。昆陽上人挑了挑眉毛,聲音冰冷無比的低喝一聲:“殺!”
(PS:工作實在是太忙,回到家裏已經是筋疲力盡,滿腦子都是招人招人再招人!與任逍遙的心態有些相似,嗬嗬。來點紅票鼓勵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