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3出事的廚子
我看著道士往裏跑,還是擔心道士反悔,於是一直跟在後麵,道士進去之後開始翻抽屜,翻了半天,終於找到一個破舊的本子,看著有些年月,紙張已經泛黃。
“道士,這東西有啥用?”
“別說話,這是師父留下的,可能有用。”
道士的神情出奇的認真,我索性在一邊看著,希望道士可以找到對付降頭術的方法。
“有了。”
道士一把抓住,那一刻,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我站起來看著道士,“夏沫,你說的是飛頭降?”
“對。”
“飛頭降,初期腦袋連著身子,腸胃外露,一旦被東西勾住,腦袋無法回到身體,降頭師就會化成血水。”
“那後期呢?”
“後期隻剩下一個腦袋,可以隨意飛,極難對付,除非可以找到降頭師的身體,迫使人頭回到身體,那個時候降頭師身體最虛弱,有一絲希望可以把他殺死。”
“那遭了,我見到的就是一個腦袋,根本沒連著身子,而且,降頭師肯定會選擇一個隱蔽的地方把身體給藏起來才會用術,怎麽找?”
我說完,道士皺了一下眉頭,“還有一個辦法,如果遇到降頭,不停念六字大明咒,或許有救。”
“六字大明咒,那是什麽東西?”
“嗡嘛呢唄咪吽”
道士念了一遍,雖然生澀拗口,幸運的是隻有六個字而已,我跟著道士念,開始沒有覺得有什麽,念著念著,明顯感覺到道士的辦公室裏那六個字開始不停的縈繞,我和道士同時停下,但是那個聲音還在,就好像幾十個甚至幾百個人在一起念誦六字大明咒一樣。
“道士,這法子感覺可行。”
我驚奇這一刻的奇妙變化,隨著那個聲音不斷擴散,隔壁的房間裏居然傳出一陣淒慘的叫聲。
“別去。”
我朝著那個聲音傳出的方向走過去,道士立刻阻止了我,我看著道士,“夏沫,那個辦公室沒有人,上一個月被人砍死的就是在那。”
我點點頭,所以,剛才發出慘叫聲的不可能是人,有可能是遊離在周圍的魂,受到我和道士念出的六字大明咒影響。
“走吧,道士。”
“好。”
道士拿好了東西,我們兩個往外走,電梯一直停在頂層,無論我們怎麽按就是沒有反應,我想到上來的時候電梯異常的抖動,肯定是出了事。
“走樓梯。”
我們兩個順著樓梯蹬蹬蹬的往下跑,一直跑到一層,下麵亂哄哄的,目光幾乎都看著電梯的方向,我和道士推門走了出去,直接去了昨天吃飯的那間飯店。
“不在,去哪了?”
我們進去一問,昨天遇到的那個廚子已經辭職走了,昨天算是最後一次,因為走了運有了錢,根本不用在這種地方幹下去。
可能是因為道士的緣故,那幾個廚師對我們格外客氣,“能不能把電話號碼告訴我?”
“行。”
“我這有。”
“我給你念。”
這份熱情勁讓人受不了,道士被人圍在中間,我退到一旁,仔細打量飯店的後廚,這裏平時肯定是閑人免進,算是廚房重地,一是危險,因為各種火和天然氣管道,很複雜,玩意弄個不好,是要出大事。
當然,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就算是這種規模較大的飯店,裏麵暗藏的貓膩同樣不少,比如炒菜用的油,現在地溝油已經不算是什麽新聞,如果說誰沒吃過幾斤,感覺在中國都是白活一場,各種複雜的調料,包括一些湯底,這些都算是秘密。
道士撥通電話,搖了搖頭,沒有人接,沒有辦法,隻能要了地址,從飯店出來上了車,我胃裏開始一陣陣的發酸,不停的幹嘔,開車的四十多歲,透過前麵的倒車鏡偷偷朝著我們兩個身上看,可能是誤會了我們兩個的關係。
車子停下,按照地址我們一直往裏走,不算難找,上了四樓直接敲門,門開了,是一個女人,透過門縫看著我們。
“你們找誰啊。”
“大姐,我們是孫師傅的朋友,來看看他。”
“找錯了。”
門吧嗒一聲關上了,“道士,你是不是弄錯地方了。”
“不能啊。”
我和道士下去,小區的名字沒錯,就是這個名,樓號樓層都能對上,難道孫師傅當初留了一個錯誤的地址,如果是這樣真的壞了,電話打不通,人根本就找不到。
“道士,你再打打試試。”
這一次電話通了,接電話的是一個女的,聽聲音四十多歲,很有可能是孫師傅的媳婦,道士表明了來意,電話那邊的女人居然哭上了,“你們快來吧。”
我們快速返了回去,門開了,還是那個女人,眼圈還是紅的,所以,我們根本沒有找錯地方,隻是因為一些原因,她沒有讓我們進去而已。
“大姐,孫師傅呢?”
“別提了,自從中了大獎以後,家裏一天就沒消停過,雖然以前日子過得緊巴巴的,至少安寧。”孫師傅媳婦說完歎了口氣。
這裏麵肯定有事,我們進了屋,屋子裏麵煙霧縈繞,我忍不住咳嗽幾聲,這種煙和我們平時燒紙的那種煙不同,應該是香燭燒過之後留下的煙。
我們往裏走,桌子上擺著佛像,前麵有供桌,供桌上插滿了高香,“大姐,你信佛?”
“對,佛導人向善,不做壞事,信了幾十年了。”
“孫師傅,人呢?”
女人歎了口氣,“不怕跟你們說,自從中了大獎以後,他人就變了,昨晚根本就沒回來,有人說,男人有了錢,肯定是在外麵找小三了,畢竟十幾年的夫妻,風風雨雨的過來,開始還不信,現在恐怕是應驗了。”
女人說完一隻手放在身前,嘴裏不停念著,我注意到她念得居然就是我從道士那剛剛學來的六字真言,也就是所謂的六字大明咒。
這件事確實有些巧合,六字大明咒本身就是觀音菩薩傳下來的真言,一直被後世流傳,信徒眾多,所以,並不奇怪。
道士再一次拿出電話,還是不通。
“沒用的,昨晚一直在打。”女人說了一句,然後再一次閉上眼睛,她的態度很虔誠,相信因為信仰,很多東西已經可以看淡,所以,就算剛才說出那番話的時候,她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如果換成是別的女人,早就破口大罵,或者是哭天抹淚。
“那,能不能想辦法找到人?我們確實有事。”
“這樣,他有一個死黨,平時總在一起,很多事我不知道的,他都清楚。”女人說完站了起來,然後拿了一張紙在上麵寫了電話號碼遞給道士。
“謝謝,最近家裏有沒有發生什麽奇怪的事?”
“那倒沒有,就是來串親戚的多了,以前窮,欠了不少錢,基本上都躲著我們走,就怕去借錢,現在不一樣了,剛才你們說是他的朋友,還以為是來要賬的,對不住了。”
“沒事。”
我和道士在裏麵站了一圈,然後下了樓,那些電話號碼的後麵寫著名字,胡德才。
“喂。”
“你好,我是老孫的朋友,有事想找他。”
“你從哪找到的電話。”
電話那邊的人有些奇怪,道士皺了一下眉頭,我站在旁邊聽得很清楚,“從老孫的愛人那。”
“她在身邊?”
“沒有,我們出來了。”
“那就好,那個女人要害老孫,所以老孫才會躲起來,這是老孫親口跟我說的。”
“那你知道他躲在什麽地方?”
電話裏留了一個地址,聽著像是那種農家莊園,肯定不在市裏,道士還想接著問,電話直接掛了,再打過去,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
“道士,這些人怎麽這麽奇怪。”
道士嗬嗬一樂,“男人想在外麵鬼混,總得給自己找個合適的理由,你看看那些大明星,出去搞外遇,哪個不是說家庭不幸福,**不和諧,一旦被揭穿,立刻裝成受害者,感覺被人勾引了失了貞操。”
“有病吧你,說這些幹啥,我是說孫師傅。”
“去了就知道了。”
道士晃了一下手裏的紙條,莊園,肯定是在郊區或者是山邊,隻有那種地方才會用莊園來命名,那一刻我不由得想起那個恐怖的畫麵。
不僅僅是出現在畫麵裏一臉驚恐的男人,身後緊追不舍的人頭,還有那一片漆黑的樹林,難道就是那座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