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生。”
忽然林風高聲喊了我一聲。
我回過神,看著林風。
“你怎麽了,突然不說話了?”林風擔心的問我。
“在想張倪的事兒。”我把我的顧慮說出來。
“遵從張倪的意思吧,她已經不是小孩了。”林風說道:“經曆了這麽多,她肯定長大了。”
這句話讓我聯想到張倪今天說的話,或許林風的建議是正確的。
又想了一會兒,我覺得這個問題太費腦子,還是暫時擱置下來。
“你吃飯了嗎,要不要一塊出去吃?”我轉移了話題。
“不用,嚴修說他會買回來。”林風道。
有人買,我也樂的享受,靠在沙發上和林風聊天。
過了半個小時,嚴修帶著打包好的吃的回來。
林風帶頭和我把吃的瓜分後,我問嚴修。
“那張刺青鬼人皮燒了嗎?”
“沒有。”嚴修搖頭,笑道:“我給它想到個好去處。”
說完嚴修帶著一個黑色袋子進房間了。
對此我和林風永遠是站在嚴修這邊,因為我們不懂的這種東西。
更重要嗯是嚴修不會害我們,他肯定是用鬼人皮去坑別人。
吃飽喝足後,林風簡單收拾了一下,然後和我一塊看電視。
鈴鈴!
突然,我手機響了。
接起來之後,我聽到一個陌生的男人的聲音。
“你是誰啊?”我問他。
手機那頭沒有傳來回答的聲音,我準備掛斷的時候,那個聲音回答了。
“白金生,是我。”
留下這句話後,他又說了一些事兒,佐證了他的身份。
他的身份不是別人,正是代替老張給我們發錢的公交車司機。
我沒想到公司還會打電話過來,並且裝作沒事兒人一樣。
“有事嗎?”
“你今天沒有來上班。”司機回道。
聽到這句話,我一時間語塞,同時明白,公司肯定會拿合同說事兒。
與其氣自己,還不如暫時不起衝突。
“出租車唄警察帶走了,警察沒有通知公司配合調查嗎?”我明知故問。
要知道警察不是擺設,他們不會查不到我在哪兒工作。
也肯定會調查我工作上下班的時間,這些都需要避開我和公司溝通。
所以公司肯定知道我沒辦法開車上班,他打電話過來,完全是裝瞎!
果不其然,這句話把公交車司機噎住了。
抓住這個機會我順車子還被扣著,也沒有修好,等什麽時候修好了,我再上班。
幾乎是單方麵通知公交車司機後,我掛了手機。
等了半個小時,公司那邊沒有打電話過來,他們默認了。
隨後我吃了藥,十點就去睡覺了。
一夜過去,我睜開眼睛,感覺比昨天好很多。
打了個哈欠,我下地洗漱,然後在客廳給三個神位上香。
這個時候嚴修和林風也醒了,並去洗。
最後我們三個一塊去吃飯,途中我去叫張倪一塊去。
張倪睡眼惺忪的說她要吃餡餅,還有黑米粥,讓我給她帶回來。
沒辦法,我隻能答應。
吃過飯,又給張倪送飯後,已經快十點了。
再有一會兒,就該吃午飯了,我覺得我吃不下。
一邊和林風、嚴修閑聊,一邊我們走到我家樓下。
然而,還沒有靠近,就遠遠的看見樓下圍了一個圈。
不用問都是看熱鬧的,有點像昨天我車出問題,圍觀我車的那些人。
我們三個麵麵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兒。
但是我們一致決定不看熱鬧,而是回家商量怎麽阻止103路公交車發生車禍。
可是,沒想到我們剛經過他們從旁邊進樓門的時候,一個中年男人直接撲了過來!
他這麽一撲,直接抱住林風。
突如其來的意外,讓我和嚴修一臉懵逼。
看熱鬧的人們很快圍過來,對著我們指指點點。
如果不是我剛生了一場病,我一定罵他們一頓。
“你誰啊,放開我!”林風也反應過來,問道。
中年男人抬頭,回道:“我是你叔叔啊!”
隨之和中年男人一夥的兩個女人也圍過來,她們聲淚俱下的拉著林風說話。
從她們嘴裏的碎碎念,我知道她們是誰了!
是之前找到林風老家,然後寫信給林風想要讓他認親的人。
我把我猜測的情況告訴嚴修,本來我還想告訴林風,但是中年男人加上他的同夥牢牢堵著,隻能放棄。
好在林風不傻,他也猜到三人的身份。
“你們認錯人了,我不是林風。”林風提高聲音,說道。
這句話似乎有什麽魔力,直接鎮住中年男人和兩個女人。
甚至圍觀的人們也自覺閉嘴,帶著好奇心看著林風。
“我知道你們想找到自己的侄子,但是我不是。”林風重複這句,又道:“我是我爸媽抱養的。”
“真正的林風已經死在小時候的一次感冒裏。”
“所以我和你們沒有血緣關係,老人留下來的遺產我也不要。”
一連串的話說出來,有理有據。
我記得林風老家來的信裏有說,尋找他的那夥人很在意林風是不其實親生。
從這點開始否認,我想林風早就想好怎麽對付他們了。
“不對啊,老頭兒說你是我哥哥的親兒子!”中年男人一臉不可置信。
“假話。”林風反駁。
反駁以後,林風掙脫男人的束縛,說:“錢你們留著吧。”
“或者你們把錢捐了也可以,我都不在意。”
說完林風拉著我們上樓。
回家之後,林風坐在沙發上生氣。
“他們怎麽找過來的?!”
“別生氣。”我安撫林風,道:“他們信了你的話,應該一會兒就走了。”
嚴修站在窗戶旁邊往下看,過了一會兒,他道:“不一定,就怕有人過分熱心,惡心我們。”
很不幸,嚴修這句話成真了。
到了中午,兩個人認識我家的中年女人來找我。
說是想幫忙調解一下林風和前來認親的人的矛盾。
還帶來了中年男人,還有那兩個人的話。
“他們說就算是抱養的,也是他的侄子。”
“該給的遺產,他要給,並且希望你朋友跟他回去認祖歸宗。”矮胖的中年女人一臉感動的複述這兩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