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白金生是誰嗎?”老頭兒非常詫異,一副我應該知道他是誰的樣子。

我看著路,回他:“沒聽過,我身邊的人也不認識這麽個人。”

這是實話,如果我身邊有和我重名,或者我的名字重了有名的人,那我肯定知道。

畢竟小時候給別人取外號,都是依托名字取順口、又難聽的。

大人也會用名人和自己比較,不存在不說的情況。

老頭沉默了好一會兒,說:“他是個有名的人,你不知道他,真是可惜了。”

“你既然覺得可惜,又為什麽說他的名字不好呢?”我現在的心情是好奇大過害怕。

他再次沉默,我更加好奇。

“因為他雖然有名,但是命不好,是個倒黴蛋。”

在我等的著急想催促他的時候,老頭兒說了個奇怪的原因。

“能說說白金生的事兒嗎?”我更加好奇這個和我同名同姓的人了。

“不說他。”老頭兒卻非常堅定的搖頭,又說:“小夥子,還是把名字改了吧。”

說完這句話,老頭兒就不再說話,坐在後麵發呆。

這種說話說一半的最坑了,尤其是已經勾起我的好奇心的情況下。

看來還是我自己去查白金生是誰,做過什麽事靠譜。

平安把喜歡說半截話的老頭兒送到李家莊,付過錢後,他自己下車。

我掉轉車頭,離開李家莊。

臨走的時候,透過車外麵的鏡子,我看到見過一次的李家莊小區看門的大爺,他和老頭站在門口說話。

門房和他說話,那說明老頭兒是人,我鬆了口氣。

隻是,由半截話老頭兒開始,我每拉到一個人,都會懷疑他們是人,還是鬼。

然而,到了最後,我發覺他們都是人,不是鬼。

在疑神疑鬼中開到六點,我感覺自己腦仁疼。

把車停在公司,找老張拿了餐補後,我轉身就走。

剛好新來的女司機正好走進來,衝我笑著打招呼。

“你好。”

“你好。”我禮貌回了一句,離開了。

吃過飯回家,我剛躺下準備睡覺,手機響了。

接通之後,是嚴修打過來的。

“白金生,我要離開這裏一段時間。”

被這個消息震住了,我愣了好一會兒,回了一句知道了。

嚴修長長的歎了口氣,說:“我有事才離開,不是逃跑。”

“過一段時間我會回來,老張承諾過半年之內不會出事,你暫時是安全的。”

“我信你。”我笑道。

雖然和嚴修相處時間不長,可我了解他的為人。

他非常驕傲,並且不屑說假話。

“謝謝。”嚴修叮囑道:“你自己多小心,有事兒立刻給我打電話,護身符別丟了。”

對此,我都一一答應,

又聊了一會兒後,嚴修掛斷通話。

我盯著手機看了一會兒,把它扔到一邊,歎了口氣。

兩個好朋友都暫時離開了,張倪也在隔壁城市,感覺這個城市裏隻剩下我,有種孤獨感。

“算了,還是睡覺吧。”

嘟囔一句,我閉上眼睛睡覺。

再睜開眼睛,就是重複昨天的過程。

洗漱、換衣服、離開家去吃晚飯,然後去公司等待發車。

然而,我今天剛進去,就看到一個熟人。

穿著有盤扣的黑色唐裝的老頭兒,他正在和新來的女司機說話。

兩人聊的很高興,女司機不時笑一聲。

過了一會兒,老頭站起來往外走。

看見我後,他衝我笑了一下,離開了。

怪事兒,這老頭兒大半夜跑出租車公司幹什麽?

好奇了一會兒後,我就懶得想原因了。

還是抽空去查查白金生這個名字靠譜。

坐在車裏,我思索著自己都事兒。

咚咚!

有人敲車窗。

我扭頭一看,是新來的女司機,她半抱著一個鼓鼓囊囊的黑色塑料袋。

“有事嗎?”我禮貌的問道。

“嗯。”女司機點頭:“你把車窗搖下來。”

我按她說的放下車窗。

她把手機的塑料袋撐開,露出黃橙橙的杏幹,笑道:“我爺爺給我送來的特產,請你吃。”

“謝謝。”我道謝後,伸手抓了一把,並問道:“剛才來這裏的老人是你爺爺?”

“是啊。”女司機點頭,說:“我爺爺剛來這兒不久。”

“對了,我叫白晴。”

“我叫白金生。”我說了自己的名字。

白晴聽了,臉上浮現出訝異,問我:“你說你叫白金生?”

“是啊。”我點頭,心想一個名字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

等等,我忽然反應過來。

她如果不大驚小怪,那才是有問題。

按白晴所說,說話說半截的老頭兒是她爺爺。

那個老頭兒說白金生是個有名的人,白晴是他的孫女,肯定也知道白金生!

我剛剛還想著去查白金生這個人,現在不用查,隻問白晴就可以。

“這個名字怎麽了嗎?”我問白晴,又覺得說的不明白,補充道:“有人說這個名字不好,因為也有個叫白金生的,他似乎很倒黴,你知道嗎?”

“知道一點兒,但不多。”白晴神色複雜。

她還想說點兒什麽的時候,到了發車的時間。

白晴跑開,去開車了。

我伸手也要開車,然後發覺自己手上抓著一把杏幹。

隨手找了個袋子,把杏幹裝起來,我跟著車隊出發。

到了自己的路線上,我還惦記著白金生的事兒。

希望白晴能解答我的疑惑,還有一件事,是我剛剛想到的。

李家莊的人集體離開原本的村子,我們這裏的李家莊從張嬸害死他們來看,應該是李家莊的村民。

柳哥說過白盛是李家莊的族長,那麽白晴和她爺爺是不是白盛的親人呢?

這些猜想和問題,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

以至於坐車的人,我都沒記住他們的模樣,也不關心他們是不是人。

隻想著到了早上六點,從白晴嘴裏知道我想知道的。

等待的時間是那難熬的,但時間隻會前進,六點到了。

我加速趕回去,拿了餐補後,就在三層裏等白晴。

順帶著,我問坐在桌子後麵寫東西的老張一個問題。

“除了我,你還認識其他叫白金生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