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王大姐拿了香瓜,說了幾聲謝謝,就火急火燎的走了。

他走了,何天說:“王大姐不怎麽喜歡和陌生人交流。”

“以後你們住的久了,她就慢慢和你們熟絡了。”

“好了,我去做飯,你們可以和梅林聊天。”

“看到地裏有想吃的東西,摘下來吃就行。”

如此叮囑一遍,何天就去做飯了。

我們四個大眼瞪小眼的看著,不知道為什麽梅林這個時候不如之前那麽亢奮。

不過沉默也好,我打了個哈欠,想著沉默就不用說話了,趁這個時候眯一會兒。

想著,我竟然睡著了。

後來還是林風把我叫醒,說是可以吃飯了。

“吃完飯可以在我這裏睡一會兒。”何天放下一盤西紅柿炒雞蛋道。

“嗯。”我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

隨著菜一道道上來,我也慢慢醒了。

說真的,何天的手藝還真不錯,色香味俱全。

梅林埋頭隻顧著吃,我、林風和何天聊了一會兒,才開始吃飯。

對於吃了幾天幹糧,嘴巴都上火長燎泡的人來說,炒菜和米飯簡直是神!

我幹完兩碗飯,才發現嚴修沒幾乎沒怎麽吃。

“你怎麽不吃啊?”我問嚴修。

嚴修解釋道:“是醫生開的藥,他讓我飯不要吃太多,不然會影響藥效發揮。”

“那你真的是沒口福了。”我嘴上這麽說,心裏卻在犯嘀咕。

要知道林風被黃鼠狼咬傷十幾天了,沒動身來萬家鎮的時候,他已經每天都吃藥了。

可是那時候我們每天都一塊吃飯,他根本不忌口,想吃什麽吃什麽。

現在卻說要忌口,難道是這些菜有什麽問題?

想到這點,我有點後悔答應過來吃飯了。

主要是我好幾天沒吃正兒八經的飯,又睡的迷迷糊糊的,放鬆了警惕心!

為了避免吃的更多,我說自己飽了不吃了。

林風看了我一眼,笑道:“真是巧了,兄弟,我也飽了。”

“好吃嗎?”何天笑問道。

“嗯。”我點頭。

雖然不知道飯到底是什麽做的,但是確實好吃。

“要吃香瓜嗎,很甜的。”何天又問道。

“不用了。”我回道:“再吃就撐了。”

林風和嚴修同樣委婉拒絕。

過了一會兒,梅林也不吃了。

接著何天也吃完了,他和梅林把桌子收拾幹淨。

本來我想幫忙,但是他們不讓。

收拾完,何天說帶我們去認識其他人,順便走路消食。

距離何天家又十分鍾的距離,一處兩層石樓裏住著一對母子。

就是吃飯前來找何天要香瓜的王大姐,以及她三歲的孩子豆豆。

見我們來了,王大姐不過分歡迎,也沒有不高興。

和何天說的一樣,她對陌生人不熱絡。

所以我們待了一會兒,就走了。

距離王大姐家十分鍾路程的一處臨街店鋪裏,住著一對父子。

與王大姐帶著五歲的豆豆不同,這對父子,是六十歲老頭,帶二十多的兒子。

“萬老爹,萬大哥。”何天喊道。

正在編筐的兩個人抬頭,看向我們。

“又有新人進來了?”萬老爹看著我們,道。

“嗯。”何天點頭,把我們介紹給他們。

隻是,聽到我的名字後,表情出現了變化,他喊停,盯著我。

“等等,白金生,年輕人你的名字叫白金生?”

“嗯。”我點頭,注視著老頭。

會對白金生這個名字有反應的,肯定是知道李家莊事件的,這個萬老爹是李家莊的人?

“這個名字真令人懷念啊!”萬老爹感歎道:“上次聽到這個名字,我的好朋友還沒有死呢。”

“好朋友?”我挑眉。

“是啊。”萬老爹笑道:“我的好朋友就叫白金生。”

“我們兩個從小一塊長大,可是他三十多歲的時候得了急病死了。”

“那還真是巧。”我道。

“是啊。”萬老爹道。

和他們又聊了一會兒,我們去了萬老爹家附近的一處平房,那裏住著一個老太太。

“我們都叫她毛老太太。”何天說:“這個老太太是神婆。”

“你們有什麽關於鬼的事兒,可以問問她,說不定能得到答案。”

對何天這句話,我表示懷疑。

到了毛老太家裏,何天上去敲門。

敲了一會兒,沒有人開門,也沒有人的聲音。

“大毛,開門。”何天衝裏麵喊。

正當我奇怪他喊誰來著,門突然開了一個縫隙,然後一隻毛茸茸的爪子從裏麵伸出來。

沒一會兒爪子擠出來,接著就是一顆貓頭,再是貓的身體,最後門徹底開了。

喵喵!

貓軟軟的衝何天叫了兩聲。

何天蹲下把這隻三花貓撈起來,衝我們說:“這是大毛。”

介紹完,他抱著大毛走進去,我們緊跟其後。

走進院子裏,我才發現,這個毛老太家裏不止一隻貓,除了大毛還有八隻毛。

“剩下的是二毛、三毛、四毛,一直到九毛。”何天把大毛放下,說道:“它們都很懂事。”

“你們以後來找毛老太太,可以喊它們的名字開門。”

“因為老太太年紀大了,耳朵背,有時候聽不見。”

“好。”我點頭,和林風對視一眼。

我看見林風臉上的表情怪怪的。

果然,不止我覺得奇怪,林風也覺得奇怪。

奇怪的倒不是何天這個人,而是他說的話。

他說的很多話的基礎,就是我們會在這裏住下來,不是短暫住下來,是長期住著。

初次見麵的人,就這麽說,不是很奇怪嗎?

但我們沒點破這點,目前我們還不了解這裏,默不作聲的了解才是合適的做法。

隨後,何天帶我們走進屋裏。

屋裏跟寬敞,家具也少,除了生活必需品,基本看不到別的。

走到裏屋,我看見一個戴著護額的老太太躺在炕上。

老太太看見我們坐起來,說:“又有新人來了啊?”

“是啊。”何天點頭,道:“我給你介紹。”

說著,他把我們的名字告訴毛老太太。

“嗯嗯。”毛老太太隻是點頭,說:“知道了。”

介紹完我們,何天問我們有沒有什麽問題想問問神婆毛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