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問的,也是我想問的!

何莓麵色如常的點頭:“是那東西的手臂。”

“你們害怕什麽,它還沒出生,就能把我養的蛇啃了半截,肯定不是人。”

這話也是,如果是人,我會覺得惡心、恐怖!

可是,如果不是人,我隻會覺得惡心。

花了點時間平複心情,我再看那條洋娃娃手臂大小的手臂,忽然覺得很眼熟。

但是,一時間想不起來為什麽眼熟,我又在哪裏看到過相同的東西。

就在我苦惱的時候,嚴修把一塊東西放在手臂旁邊。

一瞬間,我知道為什麽我會覺得眼熟了。

因為這隻手臂的皮膚和我們手裏的人皮一模一樣!

嚴修放在手臂旁邊的,正是他手裏的那塊人皮!

人皮和人皮是一樣的嗎?

我不知道。

但是,一塊已經被剝下來的皮,和白蜜肚子裏的孩子的皮膚一模一樣,這不正常。

“你想表達什麽?”何莓問嚴修。

嚴修眉頭緊鎖,道:“我在想,白蜜帶走的那塊人皮,是不是在她的肚子裏?”

“周星說過,最初他們給白蜜檢查,看到她肚子裏沒有孩子,隻有一個孩子模樣的東西。”

“所以,你懷疑那張人皮長成了孩子?”林風接話道。

“是。”嚴修點頭。

沉默,我沉默是因為我不懂這些,還有是覺得不可能。

他們沉默,我不懂為什麽。

何莓忽然道:“你們覺得白蜜還活著嗎?”

“她死了嗎?”我一愣。

“你覺得她死了沒有?”何莓反問我。

我張口想說當然沒有死,但是她是不是有可能已經死了?

她喝人肉湯,吃範進的屍體,肚子裏還有那個不是孩子的東西存在。

這麽折騰下來,白蜜還活著嗎?

本來篤定的事兒,一瞬間變得撲朔迷離。

“應該沒有死。”嚴修道。

聽到嚴修這麽說,我們把目光放到他身上。

嚴修道:“她沒有被黃符傷到,羅盤也沒有異動,應該是還活著。”

“但是,不能讓她把孩子生下來。”

“雖然不知道白半仙想幹什麽,但阻止他就對了。”

是了,事情還牽扯到白半仙。

如果僅僅是白蜜,事情還比較好解決。

可是,白半仙他摻和進來了。

“我有一個辦法,可以把孩子弄出來。”何莓道。

“怎麽做?”嚴修立刻問道。

“辦法可以說,但是這是我最後一次幫忙。”何莓道:“我不想摻和到這種麻煩事裏。”

“沒問題。”嚴修痛快答應。

我和林風更沒有理由不答應。

“辦法很簡單。”何莓把辦法說出來:“隻要用一條更強大的蛇,把那個小孩殺了就行。”

“再不濟多喂它幾顆蛇藥,一顆能撕下它一條胳膊,多幾顆,肯定能殺了它!”

很簡單粗暴的方法,但是不得不承認,這個辦法很誘人。

正如何莓所說,一丸蛇藥能扯掉一隻胳膊,兩丸、三丸,乃至更多蛇藥,肯定能殺了那個邪祟。

“蛇藥會不會把白蜜也殺了?”我問道。

白蜜目前還活著,江風的事兒還沒有交代,她不能死。

“不會。”何莓搖頭。

“按你說的做吧。”嚴修道。

最終,我們敲定這個方法。

何莓說她弄藥需要十天時間。

“夠了。”嚴修道。

確實,醫生說還有兩個月,那個小孩才出生。

之後,何莓匆匆離開。

她帶走了那條胳膊,說是有用。

送走何莓,我們也回家。

途中,我給周星打電話,詢問白蜜的情況。

“人沒有事,不過她肚子裏的孩子少了半條胳膊。”周星道:“你們想到辦法,解決那個孩子了嗎?”

“十天後就能解決掉。”我說道。

“太好了!”周星道。

聽到周星的聲音那麽激動,我忍不住說道:“至於嗎?”

“至於,當然至於了!”周星道:“她肚子裏的東西讓我感覺很怪。”

“脫離警察這個身份看她的孩子,那根本不是孩子。”

“你見過那個孩子不到一個月,就差兩個月就可以出生了?”

“你見過那個孩子的媽吃人肉湯、死人屍體的?”

“你見過那個孩子突然沒了一條胳膊,還沒流產的?”

一大通話透過手機傳過來,我也理解周星的苦楚。

“我知道那孩子有問題,再等十天,十天後就解決了。”我安撫周星。

周星笑道:“解決了它,見佛寺住持的事,也就查的下去了。”

“你別忘了範進的兩孩子。”我叮囑周星。

“已經讓同事去幫忙了。”周星道。

聽到這話,我也就放心了,周星不說大話。

完後,我千叮嚀萬囑咐,讓周星仔細盯著白蜜。

最好是每天都搜一次身,省得她再把東西給藏起來。

與其防著狡猾過鬼的白半仙,不如直接堵死白蜜。

對了,忘了問何莓是從哪裏找到的藥,應該告訴周星,讓他們有個防備。

“放心,我們會更上心的。”周星打包票。

聽他這麽說,我稍稍放心。

隨後,我掛斷手機。

鈴鈴!

沒一會兒,又有電話進來。

我接起來。

“哥。”

張倪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過來。

“嗯。”我應了一聲。

“有件事要你幫忙。”張倪道。

“什麽事兒?”我有點好奇。

按理說張倪跟著白小姐,那頭狐狸應該有手段解決張倪的問題才對。

“你來一趟白小姐這裏,我們當麵說。”張倪說道。

“好,我們現在過去。”我害怕張倪出事,便道。

掛斷手機,我拉著剛坐下來的林風和嚴修往外走。

嚴修和林風一臉懵。

我說張倪有事,需要幫忙,他們才反應過來。

著急忙慌的到了白小姐這裏,張倪已經等在門口。

“哥、林哥、嚴哥。”張倪迎過來,喊道。

“小倪,出什麽事了?”我看了看張倪,確認她沒事兒,問道。

“進去說。”張倪眉頭輕蹙道。

見張倪這樣,我也跟著緊張起來。

我們四個進了白小姐的店裏,張倪把店門關了,掛上謝客的牌子,又讓我們坐下。

然後,裏屋傳來白小姐的聲音。

“三位,是我讓小倪請你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