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隻是看起來可愛,實際上不可愛。

在沒吵醒他的情況下,我把放著金鑰匙的箱子拿到客廳。

把金鑰匙拿出來,在林風和嚴修的注視下,金鑰匙嚴絲合縫的放進老式鎖頭裏。

啪嗒!

鎖打開了。

“要打開箱子嗎?”我看了看林風和嚴修,問道。

“打開。”嚴修點頭,並伸手要打開。

我和林風同時往後退,看來林風也害怕裏麵裝著一顆人頭。

很快我知道自己的擔心多餘了,因為箱子裏沒有任何人的人頭,隻有一封信。

是的,隻有一封信,信上有字、郵票,似乎是沒來及的寄出去?

嚴修拿起信看了一會兒,把信遞給我。

“你爸給你留下來的一封信。”

“啊?”我一臉懵逼接過信。

信上本來該寫著郵寄地點、收信人的位置,寫著一句話——給白金生,我的兒子。

好家夥,還真是我的信。

另一個白金生是孤兒,他爸肯定不會給他留下一封信,隻能是我的。

拿著信,我有點猶豫要不要打開。

說實話我對我父母是一點記憶都沒有,因為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們。

不僅僅是沒有見過真人,即使是相片我都沒有見過。

小時候我也好奇過自己為什麽沒有父母,就此問過姨媽。

姨媽說他們在我還沒有記事的時候去世了,平時他們都不拍照,所以沒有留下照片,隻留下一套我現在住的房子。

又因為姨媽對我很好,和親生的一模一樣,所以我根本不想自己的父母。

但是現在冒出來我爸留給我的一封信,這讓我驚訝又有點慌。

莫名其妙的心慌,我很想把信撕了。

當然,隻是想想。

拿著信,我做了很久的心裏建設,才打開那封信。

信裏有三頁紅格子稿紙,上麵寫滿了字跡工整的字。

逐頁看完之後,我把信遞給嚴修,然後陷入了沉思。

根據信裏說的,他們並不是像姑姑所說的那樣去世,而是去了一個地方。

那個地方去了就不能再回來,他們會為了我嚐試著回來。

如果沒有回來,請我不要怨恨他們。

除此之外,他還說如果我看到這封信,代表姨媽已經死了。

姨媽去世之後,信裏讓我去見佛寺找空明住持。

那位住持會救我,他說什麽,我都要聽。

信說到這裏隻剩下半頁,這半頁的內容是讓我不要試圖探究姨媽之死亡、父母去了哪裏。

隻我要跟著空明住持,保住命,然後離開這裏,安穩的活下去,就是他們最大的期望。

這就是信的全部內容,我沒法兒形容我現在的心情,並沒有特別感動,隻是感覺很怪。

或許是因為從來沒有見過的原因,我沒法兒共情信上的內容。

不過,這封信裏讓我去找空明住持?

空明是誰,見佛寺的江風並不是空明。

我忽然想起來江風是在見佛寺建立之後,他才冒充了住持。

所以空明是江風冒充的住持之前的住持嗎?

是個謎,還有信裏說這封信會由姨媽交給我,它為什麽會在張勇房間的牆裏?

還是白米告訴我牆壁上有箱子,而姨媽主動離開之前,壓根沒有提過這個箱子。

打開箱子的金鑰匙也是她失蹤之後,我從她留下來的東西裏找到的。

姨媽不想把信給我嗎,為什麽?

這些問題我想隻有姨媽知道,但她已經死了。

“見佛寺有幾個住持?”林風當下信,問道。

“需要調查。”我也不知道有幾個。

“我們試著找找看空明,他或許知道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嚴修認真道。

“這事兒還要拜托周星。”我又想到周星,他的職業找人非常方便。

我們一致同意再麻煩周星一次,反正已經麻煩周星好幾次了,多一次也沒什麽。

抱著這個心態,我給周星打電話,請他幫我們查一下見佛寺的空明住持。

“我們已經查過了。”手機另一頭周星回道:“在現在的住持,也就是江風之前,有一個住持修建見佛寺的空明住持。”

“他現在還活著嗎?”我怕他死了,畢竟將近二十年的時間。

“死了。”周星說:“他在住持見佛寺修建完成後兩個月就去世了。”

“你問他幹什麽?”周星隨口問了一句。

“我們想幫著查一下見佛寺的地下洞穴,打聽到了這個人,所以問問你們知不知道。”我順嘴編了一個謊話。

在編瞎話騙周星方便,我已經非常熟練了。

“之前調查見佛寺的時候,我們查到過。”周星道:“空明死了,他兒子沒做和尚,和見佛寺也沒有來往。”

“這些我們都查清楚了,你們去調查其他事情吧。”

話是這麽說,我想了想,還是和周星拿了空明住持兒子的地址和名字。

說不定空明住持會把事情原委告訴他兒子。

這非常有可能,信裏說了,空明會保住我的命,還會照顧我。

那麽他死之前,把這件事告訴兒子,很正常吧。

掛斷手機,我把空明的事兒說了,以及我的猜想。

“和尚為什麽會有兒子?”林風滿臉疑問。

經他這麽一問,我才反應過來,是啊,和尚怎麽會有兒子。

“明天直接問空明的兒子吧。”嚴修說道:“地址都拿了,不去是浪費一次人情。”

嚴修說的有道理,林風被說服。

定下明天要去找空明兒子後,嚴修說出去買東西,林風則說回家看看。

“小心那些老太太。”我叮囑林風。

那些變態老太太還沒有被抓到,我怕她們跟蹤林風。

“放心,天還沒黑。”林風回道。

等林風走了,我收拾了一下屋子,主要是把信和箱子重新藏起來。

藏的地方還是我房間裏,白米還在睡覺。

看他睡覺,不由得我也感覺到瞌睡。

最近老是做噩夢,每次醒了總感覺沒有睡,又碰到各種沒答案的問題。

“真他馬累。”我嘟囔一句,躺到白米旁邊睡著了。

不知道是不是有人陪著睡的原因,這回我睡到自然醒。

揉揉眼睛,我看向旁邊,白米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