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星他們到達的時間比我們預計的要遲,人數卻比我想的多,足足三十二個人。

他看到我們三個並不驚訝,隻問我們發現了什麽沒有。

聽到他這麽問,我和林風同時指向白米。

看到小孩,周星明顯嚇了一跳。

我把白米的情況和他詳細的說了一遍。

周星和其他警察明顯不相信我們說的話。

信不信沒關係,因為不信最好,那樣就不會調查李家莊了。

警察調查李家莊,我總覺得他們會落得和江風一樣的下場。

能不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最好不要牽扯。

之後的事都是按流程走,取證、調查,以及拍照。

趁著人多,我也跟著警察進了白米爬出來的地下。

哪裏並不是我所想的另一個地下洞穴,而是一間石室,裏麵有床、桌子,以及一尊佛像,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東西。

我們從石室出來,兩個警察走過來,說發現了藏在石頭後麵的後門。

聽到有後門,我們三個肯定跟著他們走一趟。

穿過狹窄的後門,是一條向上的通道,兩邊有油燈。

通道不長,是一直向上的,後半段向上的路是階梯狀。

出口是打開的狀態,而我們出去之後,看見了一條河!

這下明白了,那些念經的老太太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河邊,看來她們是從地下過來的!

隻是,她們人呢?

警察們並沒有在她們家找到她們,目前是失蹤狀態。

事情陷入僵局,我們在地下見佛寺沒找到白金生,也沒有找到老太太們。

“你們先回去吧。”周星說道。

他這麽說,我們也沒繼續待下去,而是走了。

回到城裏已經挺晚了,在外麵吃了點,我們才回家。

在地下走了一天,腿都軟了。

我給三個神位上香之後,和林風、嚴修聊了一會兒,就洗漱睡覺了。

隻是越累,睡的越不安穩,越容易做夢。

不過,這次的夢不是那個佛像的怪夢,而是有關於張勇的怪夢。

夢裏,我買了一堆東西去姨媽家。

但是,姨媽家裏空****的,所有的家具都不見了,隻有光禿禿的牆和地板。

就在我搞不清楚狀況,在房子裏呼喊姨媽、張倪的時候,張勇抱著一個箱子從門外走了進來。

他看起來和活著的時候沒有區別,甚至更精神。

看見張勇,我忽然意識到他死了。

也是在這裏,我意識到自己在做夢。

一般來說,知道自己在做夢之後,肯定是想醒過來。

所以我不停的告訴自己在做夢,要醒過來。

可氣,僅僅過了一會兒,我忘了自己在做夢。

是非常突然的忘記,就像是有人按了刪除鍵。

我不記得張勇已經死了之後,就問張勇為什麽家裏會變成這樣。

張勇說他們搬家了,把家具都騰空了。

不等我問他們搬家到哪裏,張勇把手上的木頭盒子放在地上,說他們搬到這裏了。

然後,他打開盒子的蓋子,將開口的一麵對著門。

再然後,他當著我的麵走進了盒子裏麵。

看著一個活人走進人頭大小的盒子裏,我沒有覺得很恐怖。

在夢裏,我似乎喪失的恐懼的感覺。

不僅如此,我還趴到地上,問張勇,為什麽要搬家到盒子裏。

而盒子裏現在隻有張勇的頭,他的表情是他死的那天的表情。

眼睛充血,耳朵流出血,臉上的肌肉因為恐懼而扭曲。

“殺了她,你一定要殺了那個女人,不要讓她把孩子生下來!”

這是噩夢的結束,我在之後就被驚醒了。

坐起來,靠著床頭緩了一會兒,我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都是汗水。

抽了張紙擦幹淨,我掃視房間,發現天還沒亮。

歎了口氣,我回想剛剛的夢。

尤其是夢結束的時候,張勇的那句話。

他讓我殺了懷孕的女人,是指的誰?

忽然,我想到白蜜,她被檢查出懷孕了。

是她嗎?

似乎也不對,因為白蜜肚子裏的東西是不是孩子還是兩說。

想了好一會兒,我忽然意識到自己正在苦惱一個夢。

夢沒必要當真,而我當真了。

“有這個功夫,我還不如想想怎麽幫白蜜打胎。”我自嘲一句,把濕透的背心換掉,繼續睡了。

這次我沒有坐噩夢,也是睡到自然醒。

去衛生間洗漱的時候,嚴修和林風已經在吃飯了。

洗漱完,我也吃了點,這個時候是早上十點。

照例給三個神位上香之後,我們打算出去李家莊看看。

不是廢棄的李家莊,是那個搬遷而來的李家莊。

最近的事情表明,白晴臨走的時候說的話,很可能是假的。

所以我們想去看看李家莊的人是否真的銳減。

雖然之前看到了大規模的喪事,但現在有必要親眼確認。

隻是,我們還沒有出門,周星的電話來了。

他說讓我們去警局一趟,我拜托他查的人有結果了。

一聽這事兒,我們立刻改變目的地。

迅速趕到警局,周星沒廢話,把他調查到的資料給我們看。

資料很多,但是都非常陳舊。

花了點時間看完,我梳理了一下時間線。

根據資料上的記錄,江風確實是李家莊附近城鎮的警察。

他們也確實被派出調查李家莊村民大量死亡,以及疑似有古墳的事情。

到這裏,資料上的記錄和日記上的記錄是對的上的。

但接下來的事兒,和江風的日記對不上。

之後的事,在江風的日記裏記錄是隊友全部死在李家莊,他在白金生給的人皮的幫助下逃出去。

而在資料裏,他們調查了兩天,就安全的回來了。

並且他們提交的報告是,李家莊村民是外遷,並不是大規模死亡。

村子裏也沒有古墳存在,是有閑人在編瞎話。

再之後,這群人都辭職了,說是要去做生意。

資料到這裏基本沒了,剩下的都是一些零碎不重要的資料。

“我拜托那邊的同事調查過,他們辭職之後,都在一段時間後得病死了。”周星補充說道。

這就是和日記分歧的點,我不知道該相信誰。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對不上的點那就是年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