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竹點頭,看了看四周,說:“他讓我再幫他算白金生在哪兒。”
“還從他的背包裏拿出一顆人頭,那人頭和白哥長的一模一樣。”
“你這次算出什麽了?”我拋開腦子裏的一堆問題,接話問道。
“還是上次的結果。”唐竹說著,臉上多了一絲凝重,說:“我看見和你長的一模一樣的人在河邊燒紙。”
“但是,我這次看見了條河就在見佛寺附近!”
這句話說完,我們沉默了。
見佛寺住持抓了一堆特殊的人幫他找白金生躲在那兒,而白金生就在見佛寺附近的河邊燒紙……
有一種荒誕的感覺,還有白金生逗著見佛寺玩的感覺。
總之,還是那句話,所有的事兒,無論怎麽調查,最後的指向一定是白金生。
可是我們卻從來沒有見過白金生這個人。
唉,一種無力感油然而生。
沉默過後,何莓說她要回家睡覺,最近過的太累了。
唐竹還有一些雜事要處理,嚴修給了他一疊黃符,然後他回家了。
老住持在醫院裏躺著,不可能再去綁架他。
我、嚴修、林風一塊去吃飯,下午又去張倪哪兒呆了一會兒。
到了晚上,就是各回各家了。
回到家給三座神位上香,和嚴修聊了一會兒,我就睡了。
第二天,接近中午的時候,周星打來電話,說陳素的父母提出要見我們。
但是他們不知道我和嚴修的手機號,才通過周星聯係我們。
根據周星說,陳素駕車撞了老住持之後,就失蹤了。
我和嚴修同意見麵,從家裏趕去警察局見了一麵。
在我們聊天的時候,並沒警察在旁邊看著。
“大師,我想你們說錯了,她並不是我們的女兒。”陳素的母親說道。
聽到這句話,我不知道該怎麽接。
因為陳素不是沒有記憶的小孩,她有上輩子的記憶。
那意味著她的性格、為人處事等當年已經定型。
已經定型的成年人,又怎麽會認兩個陌生人當親人?
可是,如果站在陳素父母的角度。
陳素是他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是兩個人的女兒。
這是天經地義的道理,沒有人能的否定,更何況他們靜心照顧陳素。
付出了父母該付出的愛和精力,是稱職的父母。
所以,我才說這事兒沒法兒評論。
“為什麽這麽說?”嚴修麵無表情的問道。
“因為這是小素自己說的。”陳素的父親說:“她開車去撞人之前告訴我們,她不是我們的女兒,我們的女兒在十幾年前已經死了。”
“我們感覺到她要離開了,勸說她不要離開,可是她拒絕了。”
嚴修看了兩個老人一會兒,說:“她要去殺人,殺人之前說這話,是不想你們傷心。”
“隻要你們活著,她被抓回來,你們還能見麵。”
兩個老人沉默,最後點頭,似乎是認同了嚴修的話。
這就是這次見麵,我看著離開的陳素父母蒼老的背影,不解的問嚴修:“你為什麽要騙他們呢?”
“如果沒有女兒這個信念撐著,要不了一年,他們人就垮了。”嚴修麵無表情道:“那些話隻是讓他們活下去而已。”
活著或許才是痛苦,我歎了口氣。
在我們準備離開的時候,周星走過來,他的臉色並不好看。
“覺和死了。”
乍一聽覺和我沒反應過來,過了一會兒,才意識到覺和是見佛寺老住持的法號。
不過世事還真是無常,逃脫警察抓捕、綁架唐竹、威脅我們等事兒做的溜溜的老和尚,被陳素開車撞死了。
最可惜的就是我沒有打他一頓,幫路宏報仇!
“陳素呢,還沒有消息嗎?”嚴修問道。
周星搖頭:“陳素就像是消失了,一點蹤影都找不到,你們有沒有辦法能找到陳素?”
“沒有。”嚴修搖頭。
得到這個回答,周星有些失望,但沒多說什麽。
離開警察局,回到家裏,我把老和尚的日記本拿出來翻看。
現在老和尚已經死了的情況下,他的日記就顯得尤為重要。
為了有連貫感,我從第一頁看起,同時注意到日記本首頁上的名字——江風。
應該是老和尚當和尚之前的名字。
第一頁都是一些瑣碎事兒,記錄的是他當了警察,可是處理的都是家長裏短的事兒。
這讓江風有一種憋屈感,還有才華沒法兒施展的感覺。
第二頁則是抱怨,抱怨他的隊長不聰明,幾個同事愛計較、扣、懶。
總之,還是在日記裏發牢騷。
到了第三頁,日記裏寫了關於李家莊的事兒。
今天和王樂閑聊,聽他說隔壁的李家莊出大事了。
村子裏的村民扔下祖祖輩輩的家業跑了,都要搬到外地,再也不回來。
他還說那些村民個個有錢,都帶著金塊。
又說李家莊的人是挖墳碰見鬼,村子裏死人太多,又被鬼鬧的不能住了。
說的非常邪乎,我都有點害怕。
但是世界上是沒有鬼的。
如果世界有鬼,我們又看不見、摸不著。
那不就等我們做什麽,它們就在旁邊看著,多尷尬啊。
這是第三頁的內容,上麵記錄的事兒,和我們調查到的差不多。
到了第四頁,就是我拿到日記本的時候看到的那一頁。
不過,上次看的比較著急,隻看了一半。
現在重新看一遍,把之前漏看的信息補上。
根據日記本寫的,李家莊的事兒,以及李家莊是否有古墳,引起了上麵的注意。
於是距離李家莊最近的他們,被選中去李家莊調查。
如果李家莊真的有大規模死人,以及古墳存在,就要大規模派人調查。
這裏接上次看的半段日記,才是完整的第四頁。
看到這裏,我越發好奇,被派去調查見佛寺的事兒的警察,怎麽會變成見佛寺的殺人住持。
以及他們在李家莊,看到、聽到了什麽?
就在我準備繼續看第五頁的時候,嚴修喊我。
“怎麽了?”我放下日記本,問道。
“留在見佛寺的十幾個人出事了。”嚴修揉了揉太陽穴,滿是疲憊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