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天給我們的地址是一棟別墅,別墅外麵有保鏢等著。

看見我們三個他主動迎上來,確認是佟天的保鏢後,他帶我們進了別墅。

進去以後,我們看見了一個穿著隨意的中年人,以及一個熟人。

“你們怎麽來了?”何莓看著我們驚詫道。

是的,熟人是何莓。

“巧合。”我回道。

我也沒想到年輕和尚拜托我們的事兒,和何莓說的事兒是一件事兒。

“何小姐,你們認識?”佟天問道。

“嗯,認識。”何莓點頭:“他們和我是同行,手段很不錯。”

被莫名誇獎,我們沒有高興。

反而是佟天聽了何莓這句話,對我們的態度熱情了很多。

嚴修不想廢話,把年輕和尚拜托我們的話說了。

包括年輕和尚想讓佟天找人強行把佟雪找出來,帶回去的想法。

對此佟天搖頭,他說:“見佛寺最近的名頭太響亮,除非證據確鑿,不然沒人敢闖見佛寺找人。”

“四位大師,你們有沒有別的辦法把我女兒救出來。”

“如果可能的話,順手把路宏也救了吧。”

“路宏?”嚴修反問:“他是誰?”

佟天臉色不怎麽自然,說:“他就是向你們求救的和尚。”

看著佟天不自然的表情,我總覺得他有什麽事兒沒說清楚。

不過重點還是見佛寺的事兒,先把唐竹找回來要緊。

可是我們想了很久,都沒有想到一個好辦法。

畢竟見佛寺白天人太多,晚上死人太多,都不好下手。

如果有辦法讓屍體在眾目睽睽之下暴露,這就有辦法。

可是,如果不是唐竹告訴我們佛像其實是屍體,我、林風、嚴修都看不出佛像的異常。

我們幾個還是經常見鬼,甚至和鬼打交道的人,那些普通人隻怕是更難了。

鈴鈴!

忽然,我、林風、嚴修手機同時響了。

接起來以後,又發現是一件事。

那就是唐竹媽媽事兒,警察告訴我們不是他殺。

初步檢驗是受驚之後的猝死,至於受驚,大概率是做夢夢到了什麽。

判斷是做夢的原因是,丈夫去世、兒子失蹤,沒有人不會做噩夢。

簡單交代幾句,警察讓我們處理後事。

因為唐竹家裏的親戚他們聯係了幾個,沒有願意的。

答應警察之後,我們掛斷電話,和佟天、何莓說了一聲,留了各自的電話,就離開了。

匆匆趕去警局之後,我們拿到了唐竹媽媽遺物。

手機、唐竹爸爸的遺像,除此之外沒了。

“手機裏有給你們的信息,但是沒有發出去。”和我們交接的男警察說道。

聽到這句話,我們打開唐竹媽媽手機,發現裏麵確實有一條放在草稿箱的短信。

是要發給我的未發短信,內容是讓我一定要把唐竹找回來。

這時警察問我們唐竹媽媽上一條發給我的短信是什麽意思,那個時候我又在哪兒。

對於這件事兒,我們來的時候就商量了。

因為短信在手機裏,警察不可能看不見。

“佛會,在見佛寺的佛會上。”我說道。

“仔細說說。”男警察正視我們,表現出對這件事的興趣。

看到警察有興趣,我覺得是好事,見佛寺的事兒如果有警察插手,要找失蹤的人就簡單很多。

如果能讓他們把大殿之中的佛像,也就是屍體帶回來,有了證據,更可以查封整座見佛寺!

越想越覺得這條路可行,我就把佛會的事說了。

當然側重點不是佛會,是佛會裏失蹤的人。

“唐竹就在見佛寺當和尚,還有一些人,我好像也在尋人啟事上見過。”

當然,隱去了佛會上的各種詭異事情,而尋人啟事是我胡扯,但失蹤的肯定不止唐竹和佟雪。

警察聽完,思索一會兒,說:“我知道了,你們有這方麵的情報再告訴我,我會把電話留給你們。”

“好。”我點頭。

拿到警察的手機號,我們也知道他叫周星。

之後我們聯係了一家殯儀館,把唐竹媽媽屍體寄存在殯儀館裏。

下葬的事,還是要唐竹回來做。

解決掉唐竹媽媽事兒,我們思索著下一步該怎麽辦。

見佛寺我們應該不能再去了,先是掰斷佛手,又是在佛會上逃跑。

他們應該已經注意到我們,並且有了防範。

事情陷入僵局,沒有破局的辦法。

鈴鈴!

忽然,有人打電話給我。

我接起來,是何莓。

“你們事情辦完了嗎?”何莓問道。

“做完了。”我回道,並問:“你打電話過來,有什麽事嗎?”

“有。”何莓道:“我想到一個辦法,需要你們幫忙。”

“說說看。”我起了興趣。

“見佛寺的佛像都是屍體,你們應該知道。”何莓道:“如果有人去見佛寺挾持人質,搶一尊佛像。”

“而佛像又在光天化日之下變成屍體,你覺得見佛寺還能開門嗎?”

“不能。”我回了一句,卻對何莓的計劃有點失望。

因為我們也想到過這點,如果能揭露出見佛寺的佛像是屍體,剩下的事根本不用我們發愁。

可是問題就在於見佛寺的佛像,你根本認不出它是屍體。

就算拿著從見佛寺拿到的屍體斷手報警,說見佛寺有屍體。

第一個被逮捕的肯定是我們,而不是見佛寺。

“你是不是覺得這個計劃漏洞很多?”何莓突然問我。

“是。”我怎麽想,就怎麽說。

“真誠實。”何莓笑了一聲,說:“放心吧,我有辦法讓佛像現行。”

“但是需要你們幫忙找出偽裝成佛像的屍體。”

“你有辦法讓佛像變回屍體?”我迅速抓住重點!

聽到我這句話,嚴修和林風湊過來,他們同樣感興趣。

“是。”何莓說:“我有十足的把握。”

“還有一些事兒見麵說,手機裏說不清楚。”

“行。”我點頭。

約定了見麵地點以後,我掛了電話,把事情說給嚴修和林風聽。

然後我們打車趕去見麵的地方,這事越早定下越好。

不過打車的時候,我發現出租車司機好多都成了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