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這一點,我猛的坐起來,才發現自己做夢。

咚!

我一顆頭撞在上麵的石頭上,又躺下去!

這時我想到一個問題,頭撞到堅硬的石頭上,是頭疼,還是石頭疼?

答案是我疼,我捂著額頭喘氣!

草,早知道就不睡覺了!

心裏罵了一句,我又無可奈何,誰讓自己莫名其妙到這裏呢。

好一會兒,撞到頭的鑽心疼痛才散去,我摸了摸額頭,起了一個包。

幸好沒見血,不然我真的是做夢害死自己。

越想越鬱悶,我把黃符放在胸口,把口袋裏的巧克力掏出來吃了。

甜味能帶來快樂,我確實滿足了。

唉!

突然,又是那一聲歎氣聲!

我下意識捂住自己的嘴!

唉!

然而歎氣聲還是響起!

看不見東西的話,聽覺就會變得敏銳,所以我感覺到歎氣聲的來源了!

是我左手那裏!

啊!

忽然我叫出聲,把右手握著的人皮扔出去!

就在剛剛我感覺到那塊人皮它抖了一下,它在動!

恐懼、害怕促使我死死握著黃符護身符,它是我現在唯一能保護自己的東西!

哐!

突兀,一絲光亮照射進來!

看到光亮,我非常激動!

再然後我聽見了林風的聲音。

“兄弟,兄弟,你沒事吧?!”

是他們來救我了,我張嘴就想喊我在!

唔唔!

可是一隻幹枯冰冷的手猛的捂住我的嘴!

“這石棺這麽重,白金生不可能自己進去的。”

恰好這個時候,石棺外麵傳來這句話!

我慌了,不行,他們如果聽了那個說話的傻叉的話,一切都完了!

出於求生的本能,我用力抬腿踹石棺,又把手上的黃符摁到捂著我嘴的手上!

然而,那隻手根本不害怕黃符,仍舊捂著我的嘴。

不過好消息是嚴修說繼續開棺!

在等待他們開棺的時候,我費勁想扒開那隻手,可是死活扒不開!

好在這隻手隻是捂著我的嘴,沒有再做什麽!

大概過了五分鍾,石棺蓋才被揭開!

我也再次見到林風、嚴修、女鬼,還有神婆陳嬌。

“太好了,兄弟沒事兒吧?”林風擔憂的問我。

“沒事。”我也很激動,張嘴就回答。

這時候我才發現捂住我嘴的手不見了。

再然後他們把我從石棺裏麵拉出去,我看著熟悉的墓室,果然我還在古墳裏。

那麽那段我們出去,還挖出白金生的記憶果然是夢。

“馬的,你們終於來救我了!”我都快哭了。

林風拍了拍我,說:“兄弟難為你了,和一具屍體待在這裏十幾天。”

“啊?”我一臉懵逼:“十幾天、屍體?”

“是啊。”林風點頭,說:“你被一具詐屍的屍體綁走十幾天了。”

“沒想到他把你帶到他的棺材裏,還睡在你旁邊。”

聽到這話,我往石棺裏看去,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人靜靜躺著,身上穿著黑色的古服。

怎麽會,我在石棺裏的時候用手機照亮了棺材,裏麵隻有我一個人才對!!

“竟然還保持著不腐的狀態,這個人一定死的很不甘心。”陳嬌出聲說道。

“他還能動!”我緩過神,把棺材裏聽到的歎氣聲,還有捂我嘴的事兒說了。

嚴修聽了,站在石棺旁邊仔細看了一會兒不腐屍,又伸出手檢查,最後他說。

“怨氣散了,他不會再起屍了。”

有嚴修這句話,我才徹底放鬆下來。

放鬆之後,我感覺渾身沒勁兒,一屁股坐在地上。

林風擔心的問我:“沒事兒吧,要不要吃東西、喝水?”

我想說好,可是我忽然發現自己的嘴巴麻了,沒法兒說話。

嚴修走過來,蹲下來,把手伸進我嘴裏。

本來我想阻止他,但是我身上沒勁兒,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從我嘴裏掏出一顆黑色珠子。

怎麽會,我嘴裏為什麽會有珠子?

在我疑惑的時候,我忽然眼前一陣陣的發黑,頭疼欲裂!

迷迷糊糊之間,我看見嚴修起身到棺材旁邊,很快又蹲到我身邊,往我手裏塞了個東西。

說來奇怪,拿到那個東西之後,我感覺自己不再發暈,頭也不是太疼。

我好奇的看了眼手上的東西,是那張人皮。

“我們要在這裏休息幾天。”嚴修說道。

“他沒事吧?”林風一臉擔心的問嚴修。

“沒事。”嚴修搖頭,說:“但是他十幾天沒吃沒喝,就靠一顆屍珠頂著,身體太虛,要養幾天才能走動。”

“還好沒事。”林風鬆了口氣,又問嚴修:“屍珠是什麽?”

“屍體不腐就是不腐屍,不腐屍嘴裏慢慢的會生出一顆珠子。”

“這顆珠子能保人屍體不腐,活人吃了會中毒。”嚴修解釋說。

聽到中毒兩個字,我有點想哭,也就是這個時候我感覺嘴巴不麻了,就問:“我為什麽會被不腐屍綁架啊,他又是那裏竄出來的?”

“你失憶了?”陳嬌問道。

“我就記得她從三重棺槨裏把白金生挖出來了,還有一堆金塊。”我指了一下女鬼說道。

女鬼搖頭,說:“我沒有挖三重棺槨,是你自己走過去,棺槨裏的不腐屍跳出來,帶著你跑了。”

“嗯?”我有點不信女鬼說的話,轉頭看向嚴修。

嚴修不會說謊,他說的話才有可信度。

“是真的,有可能是屍珠的毒讓你記憶混亂了。”嚴修說道:“林風,你把事情說給他聽。”

林風點頭,把我扶起來,去一邊坐下,其他人就地收拾東西。

剛坐下,林風剛要準備說,我忽然想起來在我的記憶裏,他忘了我,就問:“林風,你會不會突然忘了我是誰?”

“不會啊。”林風搖頭,問道:“為什麽這麽問?”

“因為我好像做了個夢,夢見你把一個和我長的一模一樣的人當成我,還忘了我才是白金生。”我說道。

“夢都是反的,說不定是你忘了我。”林風撇嘴。

“也是。”我嘟囔一句。

“先喝點水吧。”林風從背包裏拿出一瓶水給我。

我喝了水,又和林風要了點他帶的巧克力,才讓林風說十幾天前發生了什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