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把我跑的那條線路的晚班徹底廢掉了,我不由得鬆了口氣。

本來我打算把白班的路線也廢掉,但是轉念一想,白班的廢掉,上白班的那個人就要被開除。

想了想還是算了,那些鬼也隻會晚上害人才對。

“你有見過公司的老總嗎?”嚴修忽然問助理。

助理點頭:“見過,很常見。”

“他為什麽要把公司交給一個陌生人?”嚴修又問。

“陌生人?”助理一怔,隨即像是明白了什麽,笑了笑說:“不知道。”

不對,這家夥明明知道為什麽。

我忽然想起來,那個負責我繼承公司的律師說我長的和公司老總很像……

“你們老總沒有老婆孩子,或者是親戚什麽嗎?”我追問助理。

“沒有。”助理搖頭。

難道是因為他孤家寡人,我和他長的像,所以把公司給我?

這也不是沒可能,仔細想想,說不定還真是這樣。

“我去二樓工作,其他負責公司運營的人也都在二樓。”助理說完,推門出去了。

我看著屬於老總的辦公室,還是覺得很不真實。

“我們待到晚上吧。”嚴修忽然提議。

“怎麽了?”我問道。

“鬼。”嚴修說:“代替老張的那個不是鬼嗎,把它處理掉。”

“對了,還有那東西在公司呢!”

經嚴修這麽說,我才想起來那個司機鬼。

現在公司是我的,鬼想在這裏害人,做夢!

決定要待到晚班的時候,我給林風打點估計,讓他再幫忙帶白金生一會兒。

林風沒問什麽,一口答應。

安頓好白金生,我和嚴修下二樓看了看,又到一樓看了一下正在工作的員工。

人不多,尤其是一樓,隻有一個發錢的女人。

當然,我也不是看公司人多不多,而是看公司裏還有沒有鬼。

好在白天上班的人都是人,不是鬼。

很快到了晚上十點,白天上班的人已經離開。

我站在三樓往下看,都是熟悉的麵孔,不過我沒看到白晴,她又請假了嗎?

應該是,不過和我沒關係,我沒有立場關心她。

再然後我意識到,站在我現在的位置,看樓下非常清楚,樓下則看不到我。

不知道之前的老總有沒有站在窗邊偷看我們。

沒多久,所有的司機走了,院子裏空****的,除了有一輛出租車停在院子裏,是白晴的車。

“下樓吧。”嚴修說道。

“嗯。”我把黃符護身符拿出來,握在手裏。

晚上整棟樓靜悄悄的,我感覺很毛毛的,虧的有嚴修跟著。

到了一樓,我看見一個人坐在黑色的辦公桌後麵,隻開了一盞台燈。

啊!

緊接著就是一聲刺耳的尖叫!

好家夥,這鬼都學會先發製人了!

為了獎賞它這麽聰明,一會兒一定要潑它一臉黑狗血!

“你們是誰啊?”尖叫的鬼停下來,大聲問道。

聲音好像有點不對勁,我快步走到牆邊,把燈打開。

一個個子中等的男人驚恐的看著我和嚴修。

“你是誰?!”我看著燈下有影子的男人,問道。

“我是新來的員工。”男人小心翼翼的說道。

“原來的那個…”我張嘴想說原來的鬼呢,又怕被當做神經病,便改口:“原來的那個晚班員工呢?”

“辭職了。”男人回道。

“上了幾天班了?”我再問。

“七天。”男人老實的回答。

聽到五天,我愣了,再一算,他上班的那天,就是我們從古墳裏出來的那一天。

“你們又是誰啊?”男人壯著膽子問道。

“我是這兒的老板。”我隨口回了一句,和嚴修離開了。

路上,我越想越不對勁,就把疑惑說給嚴修聽。

嚴修同樣疑惑,他說:“我懷疑我們失去了一部分記憶。”

“失憶不是隻發生在電視上嗎?”我覺得失憶這個推測很離譜。

“我明天去找我師父。”嚴修表情嚴肅:“如果我們失憶了,師父肯定知道。”

“快去快回。”我說。

帶著滿滿的疑惑回到家,我推門進去,就聽見林風和白金生的笑聲。

“你們回來啦。”林風和我們打了聲招呼,又指了一下桌上的撲克牌:“要不要一塊玩啊?”

“一塊來玩吧。”白金生興奮的說道。

“明天吧,我今天感覺很累。”我苦笑一聲,說道。

“沒事吧?”林風擔心的問我。

“嗯。”我點頭,進房間睡覺。

這一晚上睡的很舒服,沒有做那些怪夢。

第二天早上,嚴修就去找他師父了,說是兩三天就回來。

送走嚴修,我們找了家早點鋪吃早飯。

“兄弟,你弟弟想學開車。”林風忽然說道。

我被這個稱呼嚇得差點噎住,好在沒有,瞪了眼林風,道:“他不是我弟弟。”

“他是老張的師父,那個家夥竟然把他師父丟我們,真是忘恩負義!”

原本我們是打算讓老張照顧白金生,畢竟他們是師徒關係。

可是陳姐受傷,老張不知道為什麽隻能躲在鏡子裏,沒法兒出來,所以白金生隻能跟著我們。

更可氣的是我想紋老張當年的事兒,陳姐說老張重傷,不能說太多話,讓我等他好了。

“他也是沒辦法。”林風替老張說了一句好話。

“我知道,就是抱怨一下。”我倒是不在意白金生跟著。

他雖然失憶了,但是是個正常人,不用費心照顧。

我在意的是他的外貌,看著一個長的和自己一模一樣,卻沒有血緣關係的人在眼前蹦躂。

總歸是感覺很奇怪,尤其是我忘不掉那頭大白狐狸的話。

“飽了。”白金生笑道。

聽到他說話,我不得不感歎,他對我說他都不在意,還是笑嗬嗬的。

但一想到李家莊的村民對他的態度,他不這樣,才會度日如年吧。

這麽一想,我反而開始同情白金生了。

吃過飯之後,林風用張勇的出租車教白金生開車。

我閑的沒事兒做,看他兩吵鬧。

聽了一會兒,就覺得頭疼了,還是回家好。

不過,我剛走到樓上,就有人打電話過來。

“喂,是誰啊?”我接起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