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陳姐背著我找張倪,讓我非常生氣。
可是畢竟她告訴我李家莊的事,張倪也是自願跟著白小姐的。
所以我還是希望她沒事兒,如果可能,她和我們一塊進古墳就好了。
柳哥點頭:“是那個神婆。”
“她進了村子,又很快離開了,應該是進了古墳。”
“老張也在古墳裏嗎?”我問柳哥。
“他在。”柳哥嗯了一聲。
“古墳裏麵到底有什麽?”我想知道。
“不清楚,因為我沒有進去過。”柳哥搖頭:“進去的人、鬼也沒有出來過。”
“小燕就進去了,可是她沒有再出現。”
說這句話的時候,柳哥臉上滿是落寞。
“你是勸我不要進去嗎?”我問柳哥。
柳哥搖頭:“我勸你,你還是會進去。”
“我找你,是想讓你把白金生埋在院子裏的東西挖出來。”
“你帶著它去古墳,應該能活下來。”
“那是什麽東西?”我好奇的問道。
關於這個問題,柳哥沒有回答,隻說讓我在白金生的院子裏。
說完,他就消失了。
我不知道他去哪兒,當然沒法兒追問,隻能往回走。
推門進屋,煤油燈還亮著,我走到床鋪前,發覺不對,床鋪上為什麽躺著三個人?!
在房間裏睡覺的有我、林風、嚴修,拋開我,房間裏應該隻剩下林風、嚴修才對。
難道是鬼進來了?!
我壯著膽子繞到另一邊,看是誰睡在我床鋪上。
巧的是我剛走過去,那個人突然睜開眼睛。
然後我發覺,這不就是我自己嗎?!
再然後,我感覺自己眼一黑。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能看清人。
“醒啦?”林風說道。
“…嗯。”我愣了好一會兒,才回答。
林風坐起來,他打了個哈欠,說:“我剛才怎麽叫你,你都不醒。”
“嗯。”我揉了揉臉,有知覺。
難道剛才是做夢,還是說我又丟魂了?
想了一會兒,我就放棄想這件事兒,因為它不重要。
坐起來,我看向嚴修的床鋪,沒人,嚴修不在。
“嚴修呢?”我問林風。
“在外麵吧。”林風也不確定。
穿好衣服後,我和林風出去,看見嚴修正在上香。
看見他之後,我又看了看周遭,最後低聲說了柳哥的話。
“去挖。”嚴修做出決定。
咚!
突然,祠堂的門響了一聲。
不像是有人敲門,更像是有石頭砸到門上。
我們本來不打算理會,可是沒一會兒石頭砸門的聲音又響了。
這個時候天已經大亮,鬼隻有晚上才會向祠堂扔磚頭。
那麽,現在砸門的隻有一個人了。
我走過去開門,門外是拿著石頭的女鬼。
女鬼看見我開門,她把手裏的石頭扔到一邊,笑道。
“早上好。”
“早上好,進來說話吧。”我回了一聲,說道。
“女人不能進祠堂。”女鬼麵帶笑容說道:“昨天的交易,你考慮的怎麽樣了?”
“如果你答應跟著我們一塊進去,我就答應。”我把嚴修的要求說出來。
嚴修和林風也適時的走過來。
聽了我的話,女鬼的臉變得難看,道:“如果我自己能下去,又怎麽會拜托你?”
“答應,還是不答應?”嚴修開口,讓女鬼自己選擇。
我沒說話,靜等女鬼的選擇。
女鬼的表情變了又變,最後答應了。
她答應了,嚴修道:“現在可以告訴我們古墳裏麵有什麽了嗎?”
“我說了沒人知道裏麵是什麽情況。”女鬼搖頭。
“兒啊,兒啊,你們在哪兒?”
忽然,遠處傳來一陣呼喊說話聲。
“倀鬼們開始遊**了。”女鬼說:“你們編好借口,到村尾外麵的荒地,我在哪兒等著。”
留下這句話,女鬼跑了。
嚴修拉著林風出去,說:“我們去安撫倀鬼,你等著。”
“行。”我應了一聲,進去收拾東西。
把三個人的行李拿到祠堂門口,我等著他們回來。
大概過了二十分鍾,兩個人灰頭土臉的拿著鐵鏟回來了。
“發生什麽事了?”我看著兩個人像是在土裏打滾完的樣子,問道。
“被鬼害的,她拿著土疙瘩,非說是大餅,讓我們吃。”林風呸了兩口,說:“沒辦法,我們隻能應付她一下。”
“可憐。”我笑道。
兩人擦了擦臉,我們才去白金生的住處。
到了白金生家裏,我們三個一人一個地方開始挖。
柳哥隻說在白金生院子裏有東西,但是他沒說更具體是在哪兒,所以隻能分開挖。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林風忽然讓我們過去。
我和嚴修走過去,這個時候林風已經挖出一個一條腿深的坑了。
“兄弟,你看這具屍體是不是有點眼熟?”林風眉頭擰在一塊,問道。
聽他這麽說,我仔細看這具半截身子還埋在土裏的屍體。
“是李河!”我忽然想起來,說出這個人的名字。
之前嚴修帶我們去103公交車上算時間,司機是老張。
後來我們莫名其妙到了車禍地點,嚴修進了假的李家莊。
我和林風被鬼逼進李家莊以後,跟著老張走到村尾,看到了李河的屍體!
“吧他完整的屍體挖出來。”嚴修沉聲道。
說做就做,花了一點時間把整具屍體弄出來之後,我又在旁邊的土裏挖到了李河的身份證。
屍體、屍體的身份證,全部和上次看見的重合。
除了重合的這一點讓我覺得恐怖之外,李河的屍體本身也非常恐怖!
看他的模樣非常年輕,隻有二十多歲。
可是二十年前,他一手操縱,愣是把古墳挖了的時候,也是二十多歲。
老張和白晴的爺爺沒必要在他的年齡上撒謊。
這就是恐怖的地方,二十年了,他的屍體還沒有腐爛。
甚至我站在旁邊看著,有一種他隨時會醒過來的錯覺!
屍體不腐不朽,是不是要詐屍了?!
“那個柳哥說的白金生埋下來的東西,就是這具屍體嗎?”林風咽了咽口水說道。
“應該不是。”嚴修道:“看他死的時候應該是二十多歲。”
“距離現在幾十年了,屍體還沒有腐爛,他身上應該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