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陳姐的店,我還在思索白小姐那句話。
可是怎麽想,那句話都是一句非常怪異的話。
且我看見另一個我,就要殺了他,我絕對下不去手,因為我沒有殺過人。
走在路上,嚴修忽然說道。
“我們要再去一趟李家莊。”
“嗯。”我答應了。
之前猶豫是有車禍,還有擔憂張倪出事的成分在,現在車禍已經發生了,張倪則有了白小姐庇護,我沒了後顧之憂。
林風也沒有遲疑,答應了。
說走就走,我們回家收拾東西,又買了晚上的車票。
在候車室,我給張倪打電話,但是張倪沒有接。
所以我發了短信,告訴她我要出一趟遠門。
並且叮囑她,如果出了什麽事兒,我們還沒回來的話,就給文警官打電話。
我把文警官的電話號碼一並寫在短信裏。
叮囑好後,我點了發送。
可是,我還是擔心張倪,害怕她出事兒。
嚴修忽然說:“鬼跟過來了。”
聽到這話,我立刻收斂情緒,四下張望。
沒一會兒,坐在不遠處盯著我們的鬼司機被我看見了。
和他坐在一塊兒的,是那個紅衣小女孩。
“他們想怎麽樣?”我低聲問嚴修,
“不知道。”嚴修搖頭。
林風有些擔憂,他問道:“我們是不是帶了鬼的媒介,就像上次兄弟你那樣。”
上次我們去李家莊,由於我帶了黑狗牙齒,所以被鬼通過它害我。
“沒有,我們都沒有帶媒介。”嚴修回答了這個問題。
否定媒介後,我和林風又說了幾種可能,全部都被嚴修否定。
最後嚴修說:“不要胡思亂想,靜觀其變。”
大概又過了半個小時,我們排隊檢票,那兩隻鬼還坐在那裏盯著我們。
直到我們坐在車上,才看不見兩隻鬼。
或許他們隻是盯著我們,看我們要去那裏。
“我們現在去會不會碰到陳嬌啊?”林風突然說道。
提到陳姐,我反而有點好奇。
“你們說陳姐家裏是不是算命的?”
白小姐說陳姐算到老張在李家莊,所以陳姐直接去了李家莊。
能算到鬼在哪兒,這種手段我想學。
“有可能。”林風道。
嚴修搖頭:“她家裏應該是做神婆的。”
“她身上一股神婆特有的草藥味道,隻是不知道她怎麽勾搭上狐仙的。”
“神婆。”我重複了一下這兩個字,又聯想到老張。
老張是白金生的徒弟,白金生是村子裏的陰陽,幫人家弄下葬的事兒,而神婆也是村子裏幫忙處理鬼的事兒的人。
這麽說起來,兩個人是同行,算門當戶對。
當然,要拋開老張已經死了的事實。
陳姐家裏是做什麽的有了定論後,我們聊起來別的事情。
第二天晚上,我們到了李家莊必經的小鎮。
天已經晚了,現在去李家莊不現實。
所以,就近我們找了家旅店住下。
隻是這家旅店的人看起來沒精打采的不說,他們還非常容易被嚇到。
啊!
一個男人忽然大叫。
嚇了給我們開門的女人一跳,她拍了拍心口,嘟囔幾句,把房間鑰匙遞給我們。
我們接過鑰匙,往樓上走。
“哎,你們晚上不要出門亂走,出了事我們不負責的。”
女人忽然喊住我們,說道。
正是這句話,讓我們停下來。
“為什麽?”我問她。
“哎呀,過了十二點你就知道了。”女人不耐煩的說:“總之過了十二點不要出門。”
“聽到什麽聲音都當沒聽見,蒙住頭睡覺就對了。”
見女人這個態度,我們也沒有再問。
到了三樓,住進房間裏,我們三個說起這件事兒。
嚴修在門上、牆上貼了黃符,說:“等過了十二點就知道了。”
“嗯。”我點頭,順帶著打了個哈欠。
在車上坐了一天了,太累了。
說是要等十二點,看看發生什麽事兒,但是我坐在**,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嘻嘻,你昨天耍賴,我們今天再比一比!”
“沒問題,來吧。”
“喂,停下來!”
我迷迷糊糊的聽著這幾句話,心裏直冒火。
是那些缺德冒煙的神經病大半夜的外麵蹦躂,還大聲說話?!
沒一會兒,我直接氣醒了。
然後我坐起來,就看見嚴修、林風坐在房間裏的沙發上。
“醒啦?”林風說道。
“樓道怎麽回事兒?”我拉著臉問他們。
“鬧鬼。”林風無奈道。
“鬧鬼?”我一愣,然後站起來,走到門口。
靠近門口後,外麵的嘈雜聲聽的更加真切了。
我沒直接開門,而是透過門上的貓眼像外看。
什麽都沒有,是的透過貓眼看,外麵什麽都沒有!
“哎呀,你好煩!”
“嘻嘻。”
可是,我還是能清楚的聽見門外有人在說話、跑動……
這讓我不寒而栗,尾巴骨哪兒更是一陣陣的冒涼氣!
明明製造聽見聲音,肯定能看見相對的東西。
但是我現在聽得見聲音,卻看不見發出聲音的人,詭異,非常詭異!
啊!!
突然,一聲非常淒厲的慘叫聲響起。
“窗戶外麵!”林風站起來喊道。
我們三個火急火燎的跑到窗戶外麵,就聽到咚的一聲!
那個聲音非常沉悶,好像是肉摔在水泥地上的原因……
慘叫、肉摔在地上的聲音,我沒再往下想,而是掏出手機準備報警。
啊!
忽然,又是一聲慘叫!
接著一個人從我們窗邊劃過,再然後,就是一聲咚的悶響……
“你們看見了嗎?”我感覺自己喉嚨有點發緊。
“看見了。”林風道。
“他在衝我們笑,而且他不是活人。”嚴修補充。
他們也看見了,也就說不是我的錯覺了。
剛才那個跳樓慘叫,但是長著屍斑的臉上卻衝我們笑的男人是真實存在的!
嚴修拿出一張黃符貼在窗戶上,道:“這裏的鬼多的不尋常。”
啊!
接著這句話的是一聲慘叫。
剛才那個人再次在我們眼前劃過。
不過,這次他沒有摔在地上,而是摔在窗戶外麵不到三十厘米寬的窗台上!
黑色的鮮血噴射在窗戶玻璃上,非常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