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陳姐撈出來,我不會太意外。

可如果是那隻大白狐狸看出來的,我會感覺渾身不對勁兒。

想了想,我對陳姐說:“我要問一下小倪願不願意。”

陳姐點頭:“我等你消息。”

“嗯。”我應了一聲,起身離開。

和等在外麵的林風三個人會合後,我沒有把事情立刻說出來。

因為我感覺,如果我立刻說了,會讓張倪感覺我在逼迫她。

我們沒立刻回家,而是去附近逛了逛,順便買了點零食。

最後我們把張倪送回家,我們才回去。

回到我家,我給三個神位上了香後,把陳姐的提議告訴林風和嚴修。

“嚴修,那隻大白狐狸到底是什麽東西啊?”我問對詭異事情最有見識的嚴修。

“狐仙。”嚴修想了想,又說:“狐狸有了自我意識,就是開智,慢慢擁有等同人的智慧。”

“它們在山裏修行久了,就會離開山,找到合適的人充當傳話的人。”

“通過這人,它們給人解惑、治病、驅邪,也就是積功德。”

“我以前聽師父說過,但是是第一次見到真的狐仙。”

“哎,既然那隻大狐狸這麽厲害,我們幹脆找它解決掉李家莊和103路公交車的事兒!”林風興衝衝的提議。

“恐怕不行。”我對林風的想法不看好:“老張和李姐做了那麽多年男女朋友。”

“如果那隻大白狐狸有能力解決,也不用拖到現在。”

“更何況大白狐狸找的是李姐,它卻沒有告訴李姐老張是死人,還是個死了很久的死人。”

“說的也是。”林風道。

“大概有什麽內情是我們不知道的,那隻狐狸不弱。”嚴修替大白狐狸解釋了一下。

能讓嚴修幫它說話,看來那隻大白狐狸確實有兩把刷子。

“問問你表妹願意不願意吧。”嚴修衝我說道:“她如果願意,你確實不用憂心她以後的安全和生活。”

“狐仙會保護她,替她替她消災解難。”

不得不承認,嚴修的話,確實打動我。

“我找時間問她。”我回道。

“今兒你帶她去聽了半截李家莊的事兒,又沒解釋原因,這麽做可以嗎?”林風忽然問我。

“她要是想今天的事就好了。”我本來就存了這個心思。

如果張倪一直思考李家莊的半截舊事,就暫時不會想姨媽去世的事。

總之我希望張倪開心,也希望她平安無事。

下午,警察那邊打來電話,說出租車可以拿回來了。

之所以這麽快,是因為公司打電話催促他們。

掛斷電話之後,我接到公司打來的電話。

“今天晚上請準時到公司。”聲音是那個鬼司機。

“哦。”我不情願的應了一聲。

再然後我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張倪已經不在孕婦鬼的監視之下了,她背後的人皮鬼也被嚴修收走處理掉。

那個破公司現在根本沒有威脅我的籌碼,我為什麽還聽他們的呢?

我剛想罵那個鬼司機一頓,發現他已經掛電話了。

過了一會兒,我冷靜下來細想,覺得還不是徹底翻臉的時候。

因為張倪還沒有徹底安全,上次的濃霧幾乎要了我的命。

如果不是被老張、姨媽救了,我肯定會死。

張倪如果陷入迷霧裏,她也肯定出事。

所以還不能撕破臉,要冷靜。

隻是,我現在回頭想想,發現公司的態度很奇怪。

他們屢次想殺了我,卻又留有餘地。

想了一會兒,我想不通,就不想了。

和嚴修、林風說了一聲,我去警局領車。

過程很順利,同時警察也透露,老張的事兒他們準備暫時封存。

因為什麽他沒有說,隻說讓我不要聲張。

拿回修好的出租車,我把車開回家,帶著林風、嚴修、張倪吃了晚飯,才去上班。

把車開進公司,停在我的停車位上。

我靠在駕駛座上發呆,任由思緒亂飛。

咚咚!

忽然有人敲我車窗。

轉頭一看,是白晴。

再看見白晴,我的心情有點複雜。

“怎麽了,有什麽事兒嗎?”我收斂情緒,放下車窗玻璃問道。

白晴彎腰,盯著我:“你怎麽又來了?”

“公司一直打電話催我。”我回她。

“你不應該回公司的。”白晴皺眉說道。

這話我聽了心裏不舒服,但沒反駁,隻說:“我簽了一年的合同。”

滴!

突然出租車的喇叭聲響了一下。

是司機們開始排隊離開公司,去自己的線路上拉客的聲音。

白晴還想說什麽,卻突然神色變得緊張起來,她小聲道:“上班的時候不要拉穿紅衣服的人。”

說完白晴急匆匆的離開了,她走到她的車位前,開車離開了。

我一邊往外開,一邊看著白晴,她剛才都神態,以及說的話很奇怪。

輪到我離開公司門口的時候,我從後視鏡看見那個鬼司機站在院子裏看著我們。

白了他一眼,我加速離開。

時隔多天我再到我熟悉的路上,感覺有點陌生。

很快第一個客人攔車,我靠過去,是個穿紅衣服的男人。

趁他打開車門上來的時候,我把黃符護身符掛在後視鏡上。

至於白晴的話,我不是太在意。

“去李家莊。”紅衣服男人說道。

“…嗯。”我嗯了一聲,又忍不住從後視鏡看了他一眼。

二十多歲,五官端正,看起來很正常,但是我知道李家莊的人都不正常。

心裏吐槽,我臉上則沒表情。

加速把人送去李家莊,我飛快離開。

然而,我還沒走多遠,一個穿黑衣服的男人攔車。

我靠過去,他上車。

“打劫,把車交出來!”男人從懷裏掏出一把長刀,架在我脖子上,惡狠狠的說道!

脖子上能感覺到刀的鋒利,我立刻點頭,命比車重要。

“下車!”男人再次發話。

我從駕駛座下來,男人沒有跟著下來,而是讓我滾,然後探過身子,把車門關上。

車子、刀子,都在他手上,我不得不聽他的。

一邊向遠處走,一邊我回頭看著出租車。

打劫的男人重新發動車子,加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