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庇這個詞一出來,白盛的爹,也就是白晴的爺爺不樂意了,讓李河把話說清楚。
李河冷笑一聲,說村裏所有人都有黃金,誰沒有呢?
村民們麵麵相覷,全部是一臉懵。
有的村民說明明所有人都有,沒有人沒有的。
當時分黃金是按一家一塊分的,一家人的金子,相當於每個人都有。
然而李河搖頭,他說有一個人沒有金子,那就是白金生。
村民們更懵了,因為白金生的黃金是白盛代他領回去的。
如果白金生沒有黃金,隻能說白盛把黃金私吞了。
白盛當然明白,他說自己沒有私吞,已經把黃金交給白金生。
對此,李河表示白金生沒要黃金,讓他的小徒弟把黃金還回去了。
他還說收下黃金的不是別人,就是白盛的爹。
白盛的爹沒有否認李河的話,也就是說李河說的是真的。
“他姓白,我是他族叔,幫他保管一下罷了。”白盛的爹辯解道。
這句話除非是傻子,不然沒人信。
而白盛非常好奇,李河怎麽知道這件事兒。
因為白金生還金子的事兒,他作為村長都不知道,為什麽李河知道。
要知道李河主張挖古墳,白金生不同意,還被打傷,兩個人關係肯定不好。
關係不好,李河卻知道這種私密事兒,很奇怪。
李河沒有說自己為什麽知道,而是說白金生才是害死所有人的凶手。
按李河說的,白金生沒有留下金子,又為了證明自己說古墳有鬼是真的。
就以驅邪為名,給所有挖墳的人家送了露水,但是水裏麵有毒。
等把這些人毒死,白金生趁著村子裏查死人的事兒,把挖墳人家的金塊埋回去。
這樣一來,自然驗證了白金生的話,村民們到時候會求著他出來平事兒。
白盛說才今生不會這麽做,讓村民們不能就信李河空口白話誣賴人。
李河反過來說白盛一直包庇他爹,私吞金子。
“總之呢,吵來吵去,最後他們決定去搜白金生的家。”
“如果在白金生家裏找到金塊,說明他真的下毒。”
“沒找到,就代表白金生是無辜的,需要出去找警察回來。”
陳姐喝口茶,道:“白金生那個時候還起不來床,根本沒可能下毒,吃飯都要小徒弟伺候。”
“白金生的小徒弟還活著嗎?”嚴修接話問道。
“死了。”陳姐冷笑:“老張那個衰人就是白金生的小徒弟。”
這個消息堪稱爆炸性的,我想過老張是以什麽身份經曆李家莊的禍事的。
卻沒有想到他會是白金生的徒弟,是白金生的徒弟,卻和鬼一塊混?
我一瞬間有非常多的問題想問陳姐。
啊!
張倪忽然驚叫一聲!
“怎麽了?”我立刻轉頭緊張的看著張倪。
“桌子下麵有東西,毛茸茸的,還會動!”張倪指著桌子下麵,滿臉驚恐。
“大白狗?!”林風喊道。
啪!
陳姐打了他一下,嚴肅的說:“這是仙家胡小姐,什麽大白狗。”
我盯著桌子下麵的大白狐狸看,說真的,這隻狐狸大的過分,也怪不得林風把它看成大白狗。
盯著白狐狸看了一會兒,我發現白狐狸隻盯著張倪。
而張倪被它盯著,又不敢動彈。
陳姐蹲下來,和大白狐狸說話。
我扯了嚴修的衣服一下。
嚴修看過來,我指著白狐狸,比了一個怎麽辦的嘴型。
“胡小姐,要回去了嗎?”陳姐柔聲問道。
白狐狸通人性的點頭,然後陳姐帶白狐狸進裏屋了。
“是狐仙。”嚴修在陳姐走進去後回道。
“它能變成人嗎?”林風好奇的問。
“不能。”嚴修搖頭。
張倪鬆了口氣,喝茶壓驚。
“小倪,怎麽樣,有沒有被狐狸咬到,或者抓到?”我緊張的問道:“要不要去打狂犬病疫苗,還是破傷風?”
“沒事兒,哥。”張倪搖頭。
聽到張倪說沒事兒,我才放心。
沒一會兒陳姐走出來,她帶出來一股濃烈的煙火氣味。
“我繼續說。”陳姐道。
她沒有提狐狸的事兒,可惜,我很好奇那隻狐狸。
李家莊的村民們達成協議,就一窩蜂的去白金生家裏搜金子。
白金生還在休養,看見一堆人闖進來,他問怎麽回事兒。
李河自己蹦出來嘲諷的說了事情的原委。
知道了來龍去脈,白金生什麽都沒有說,讓村民們搜。
村民們搜了一大圈,沒有找到金塊。
白盛眼見沒有找到金塊,立刻說李河能提出這個設想,說不定是他毒殺了村民,拿了村民家裏的金子,要去搜李河家裏。
李河答應了,帶人回去搜家裏。
結果還是沒有找到死人家裏丟失的金塊。
按照約定白盛找了兩個人出莊子,去報警。
這時候老張代表白金生給了村民黃符,說是能辟邪,讓他們把黃符貼在家裏。
在白盛的監督下,村民們都拿了黃符。
原本村民都以為事情很快就會過去,可是沒有。
去報警的兩個人死在了村子外麵的道路旁邊,死相和村子裏的死人差不多。
這下村民們真的慌了,大白天的都死人。
於是李家莊有輩分的老頭讓白盛把白金生弄出來,讓白金生處理這件事兒。
白盛和白金生交情很好,他同意了。
不過白金生沒有出來處理這件事,出來處理這件事兒的是老張。
村民們很不滿意,白金生把一個沒成年的小孩推出來,是像害他們吧。
“等等,沒成年?”我忍不住打斷陳姐的敘述:“老張那個時候沒有成年嗎?”
我記得我第一次看見老張覺得他四五十歲了。
他的長相也像是四五十歲,可是陳姐說他二十年前沒有成年。
那麽現在是二十年後,也就是說老張頂多三十多歲!!!
陳姐臉色有點僵硬,道:“是,那個王八蛋長的顯老了點兒。”
“這不是重點,我繼續說,你不要打岔。”
麵對村民們的不滿,白盛說。
“是你們把他打的起不來床的。”
一句話把所有的不滿都堵回去了,因為他們理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