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是怎樣的女孩

藍正豪見胡牆向路邊奔來,他連忙按了喇叭打開車門。

聽著身後那撕心裂肺的呼喊,胡牆大腦一片空白,甚至毫無目的的往前邁步,當路邊的黑色跑車車門打開,她才回過神迅速的上車,她知道是來接她的!

藍正豪看看那邊那個悲痛欲絕的男人,又看看胡牆,“真的忍心?”他已經完全的確定胡牆是知道那個鑒定結果了!

“開車!”胡牆顫著聲音命令道,她不能再在這裏多待一會了,實在不知道自己下一秒會不會推開車門奔回去。

藍正豪隻好啟動車子,可是看著這樣的胡牆卻不知道要開去哪裏。

車子漫無目的的在街頭行駛了好久,胡牆依然表情呆滯的看著前麵,一句話也不說,甚至都沒有淚水!說不上為什麽,胡牆心裏的悲傷藍正豪清楚的感覺得到。他把車直接開出市區,打開車篷,猛的踩下油門,讓車狂飆上盤山路。以前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急速逛飆,讓呼嘯在耳畔的風聲遮蓋住腦子裏的那些煩亂。此刻,他希望風速可以暫時的帶走胡牆心裏的痛楚感!

車開上太平山的山腰,藍正豪帶著胡牆下了車,站在觀景台邊眺望中環的夜景。

胡牆看著遠方那燦爛的霓虹燈,想著都市的繁華不會因為自己一個人的失落而淡漠一分一毫,突然覺得這浩瀚的世界自己是多麽的渺小!

藍正豪把外套披在胡牆身上將她攬進懷裏,山上有些涼他擔心她會著涼,更擔心她把什麽都悶在心裏會憋出病來,可是卻無從開口去問。那個哭得肝腸寸斷的女孩讓他心疼,眼前這個目光呆滯一滴淚都沒有的女孩卻更讓他揪心!

“豪哥哥,你說當我站在至高處俯瞰全世界的時候,可以感覺到我的父母在某個角落一直祝福著我嗎?”胡牆突然開口問道,她還是甩不開南宮辰的影子,他的每一句話她都記得!

“可以!”藍正豪知道胡牆一定是思念親人了,他雖然不相信這句話,但是卻不想她失望他現在自己都弄不懂了,不但沒有了報複胡牆的衝動,竟然在她提到她母親的時候也沒有了任何感覺。

“真的可以嗎?那我怎麽站在這裏什麽也感覺不到,還是說真的要去迪拜塔上感受一下呢?”胡牆喃喃自語,他承諾的迪拜塔之行,也許此生都難實現了。

聽到迪拜塔三個字,藍正豪想起頭一天胡牆的反常也是因為這三個字。“牆兒想去的話我陪你!”

胡牆扯動嘴角笑了笑,“再說吧!”她現在怕極了承諾!“回家吧豪哥哥,再不回去爺爺會擔心的!”

看著她那溫和的笑臉,藍正豪一瞬的失神,胡牆到底是怎樣個女孩?單單堅強兩個字就能形容得了她嗎?

藍正豪送胡牆到尹若凡的別墅門外也跟著下了車,“牆兒,晚上我來接你!”

“不用了豪哥哥,我還不一定什麽時候回去呢!要是回去的話叔叔會送我,再說周末我也不想一直窩在這!”

藍正豪撫了下胡牆的頭發,“嗯,出去的話注意安全!”

“知道了豪哥哥!”胡牆朝藍正豪甜甜一笑,剛要轉身就看見一輛計程車駛了過來。

“雪利?你也來啦!怎麽了,看上去臉色不是很好!”胡牆見秋雪利從車上下來連忙迎了過去。

“沒事,我挺好的!”秋雪利朝胡牆笑了笑一個怨懟的眼神飄向一臉尷尬的藍正豪。剛剛的一幕她清楚的看到,她現在不願意相信他隻是單純的想要報複胡牆之類的說法了。如果他是真的愛上了胡牆要怎麽辦?她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如果他愛上別人也許會幸福,可是胡牆卻不行。不說胡牆心裏能不能真正的放下以前的那段感情,單說他接近胡牆的目的,紙不可能包得住火,當有一天這不再是個秘密,那麽就算他們相愛了,那也會是一塊硬傷!說她秋雪利自私的想占有藍正豪的愛也好,說她無私的為了他一生的幸福也罷,反正她都不會讓他們在一起!

“我先回去了,你們玩得開心點!”藍正豪簡單丟下一句匆匆上車,看到秋雪利那個眼神他很不安,可是究竟不安什麽他自己也說不清。難道是因為愧疚?為何愧疚?他是不是不知不覺中已經開始背叛他們的感情了呢?

“我聽到車聲就猜是雪利……牆兒?你也回來了?”顏樂樂麵露紅光的打開門,意外的看見門外還有一個胡牆。“怎麽也沒提前打個電話,尹總才剛走,要是知道你回來,該讓他在家裏……”

“樂樂姐,你怎麽還尹總尹總的叫啊,你現在也不是他的雇員!就算是朋友叫聲‘若凡’也不過分嘛,我聽著別扭誒!”胡牆笑嗬嗬的拉著顏樂樂的手,“再說啊,我是回來陪你的,跟他又沒有關係,是不是雪利?”

秋雪利微微扯動下嘴角沒有開口。

“雪利怎麽了?今天情緒不高哦,跟你男朋友又怎麽了嗎?”顏樂樂關心的問。

“我們進去慢慢說吧!”胡牆一手拉著顏樂樂一手拉著秋雪利走進大門,這裏還是她像個女主人!

“太太你們的咖啡!”花姐把咖啡放到幾個人麵前。

胡牆上前一把拉過花姐小聲道:“花姐跟你說過多少次啦,不要叫我‘太太’!再說你這不是讓樂樂姐難堪嘛!”

“可是你說沒有外人的時候啊!”花姐看了看沙發上一臉不自然的顏樂樂還有皺著眉頭的秋雪利。

“哎呀,總之以後都不許叫了!還有啊,樂樂姐怎麽可以喝咖啡呢?先不說她是孕婦,她還有心髒病呢!給你個任務,從今天起好好研究下營養書和食譜,一定要把樂樂姐給我照顧好!我讓叔叔給你加薪!”

花姐朝胡牆筋筋鼻子,她心裏的太太隻有胡牆,不喜歡突然第三者□□來的女人,她為胡牆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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