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玩命般地尖叫,試圖命令巨蟒停下:
“我是你主子!快!停下!”
但失去了白眼異能的她,早已無法放射相應的神經信號,後者隻有對食物的欲望,根本不理會她的命令。
隨著赤鱗巨蟒開始用牙齒咀嚼,白瞳更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
因為重傷的巨蟒已無力完成吞噬,隻能在口中不斷咀嚼。
這意味著她在蟒口中不斷經曆被牙齒貫穿、碾壓、撕裂的過程,如同在鋼針製成的磨盤中反複折磨。
“疼..疼死我了...”
白瞳的聲音開始變小,她的意識也跟著模糊,但痛苦卻異常清晰。
知道這老妖婆已撐不了多久,葉明趕緊走上前去,運出天刀訣:
“快說有靈獸級潛質的猛獸在什麽地方!我會讓你解脫!”
“隻有我...能去,不會,告訴你...”
由於劇痛,白瞳的嘴唇不斷顫抖,逐漸隻能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它到底在哪!說!”
葉明焦急的吼聲響徹遍野。
“休,想...”
但白瞳卻仍然沒有說出答案,這也是其留在世上的最後一句話。
最終她停止了掙紮,以一團漿糊的形象死去,甚至讓人難以分清,哪些是人身上的血肉,哪些又是巨蟒的唾液。
幾乎同一時刻,巨蟒也因為重傷和失血過多,徹底死亡,結束了殺戮的一生。
葉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感到一種難以言說的痛快。
白瞳,這個心腸比外貌更醜陋無數倍的惡魔,不知殘害了多少無辜的生靈,現在終於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但他心中也不免有些遺憾,因為最後也沒能得到關於靈獸的消息。
猛獸隨著成長,一般實力都會越來越強。
所以如果能在弱小的時候,成功降服擁有高級潛質的幼苗並加以培養,無疑會對自身實力的飛躍帶來無盡裨益。
不過也罷,隨著罪魁禍首的徹底伏誅,也終於有時間思考剛領悟的百木刀氣了。
回想剛才射出的五道刀氣,葉明也有些不解,為何隻有從尾指射出的是綠色,其餘幾道都是白色。
雖然他懂得運功的法門,但畢竟自己不是始創者,無法洞悉背後的原理。
帶著這個疑問,他喚出了神念:
“為什麽尾指射出的刀氣顏色和其他不一樣?”
神念的聲音平緩低沉,像忠誠的老仆人在為少爺介紹家中陳列:
“尊主,百木刀氣蘊含著五種不同的異能,您目前隻掌握了其中一種,也就是除了尾指射出的以外,其餘隻是普通刀氣而已。”
葉明一下來了興趣:
“你的意思是,每根手指都能發揮一種百木刀氣的異能,合起來一共五種?”
“是的,尾指刀氣除了擁有一定的殺傷力,還可以令生物在精神上產生幻覺,這是您前世從一些花粉、菌類植物上汲取的靈感,然後將其融入到武學中創出的。”
神念的回答,讓葉明對天刀訣有了更為深刻的感悟。
他凝視著自己的尾指,感到這門武學的博大精深在不斷刷新自己認知。
既然每一種刀氣都可能隱藏著未知的力量,就必須更加努力地修煉,才能完全掌握這門強大的武學。
同時他心裏也不禁有些好奇,接著問道:
“神念,尾指的技能是致幻,那其餘四根手指的技能又分別是什麽?”
有些出乎意料的,這回神念卻沒有直接告訴他。
“尊主,武學需要自己探索,當您到達那裏時,自然會清楚的。”
葉明啞然失笑,看來再忠誠的管家,也難免有狡黠的一麵。
“這也是我前世創造你的時候,特意交待過的吧。”
“是的,他的命令會比您的優先級更高一些。”
...
大戰平息,葉明環顧四周。
那些先前和他交戰的女子,無論是死於刀鋒還是巨蟒,現在都已默默地躺在草叢間,化作了淒美的屍體。
他深吸一口氣,決定盡快離開這個死亡之地。
這時他看到了一個身影,就是當初被白瞳派來,色誘自己的那個女孩。
她同樣平靜地躺在地上,身上依舊不著寸縷,卻遍體鱗傷。
葉明歎了口氣,正好看到她的衣服就散落在不遠的位置,於是拿過來想幫她裹上,也算給她最後一點尊嚴。
誰知他剛扶起女孩,發覺她身體還在微微顫動,似乎還有一點氣息,大概是因為她位置離得稍遠,沒有直接被波及斃命。
透過她薄薄的麵紗,葉明看到她的嘴角在微弱地顫動,眼睛也努力地睜開,望著自己,似乎有話要講。
“你是想說什麽嗎?”
葉明靠近她的嘴邊,試圖聆聽她最後的話語,但卻發現她的聲音已經細若遊絲,幾乎什麽都無法聽見。
“沒關係,你堅持一下,我幫你把這個摘下來。”
說著他輕輕揭開女孩的麵紗,隨即,一張年輕而又美麗的麵孔映入眼簾。
“唉。”葉明歎了口氣,一個本來正值花季的女孩,結果卻因為邪教成了瘋狂的殺手。
“靈獸...在...”
她的聲音極其微弱,但這幾個字卻清晰地傳入了葉明的耳中。
靈獸!
難道她知道靈獸的所在?
葉明十分激動,他輕輕將女孩扶穩,靠在自己懷中:
“別著急,慢慢說。”
“峽穀...黑,黑湖...”
貼近女孩的唇邊,葉明能感覺到她纖弱卻又清新的呼吸,現在正如一道微風輕輕拂過他的麵頰,帶著一縷生命最後的芬芳。
“好,那個地方在哪裏?”
女孩顫顫巍巍抬起手,似乎想為葉明指出方向。
“在,在...”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但手指卻堅定地指向了東南的方向。
順著女孩指的方向遠遠望去,那裏層巒疊嶂,雲霧繚繞,看不清具體樣子,但充滿神秘。
葉明知道,這可能是她用盡最後力量的指引,一定要珍惜,於是馬上喚出神念:
“她說的地方你能不能查到。”
“尊主,按她所指的方向,好像是有一片峽穀,但我的信息中沒有對黑湖的記載,也許是這百年左右才形成的,需要到附近才能探知真相。”
“啊——”
正說著,女孩的身體突然劇烈地顫抖起來,她的手無力地垂落,大口大口的鮮血從口中湧出,染紅了潔白而又稚嫩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