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最後兩魄
靜靜的等了好久，等到夜昊（陰陽子）和夢曉姬終於從彼此懷抱中分開了，的聲音才終於響起。
“我很高興，我一直以為你的人生在最終之戰結束前一直是悲劇。而最終之戰的前景我並不看好，也就是說，你將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悲劇人物。不過現在看來，你……”
“好啦好啦好啦，你該不會說我人生有此一幕，死也該滿足了吧？”陰陽子擦擦眼角，然後順勢把沾著淚水和鼻涕的手往身旁的夢曉姬身上蹭了蹭。
“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到沒有否定。
“靠沒人性”陰陽子嘟囔著。
“是的，我是超級智能，我的理性與邏輯性壓倒了人性。”
“我才沒工夫跟你辯駁的。你剛才說的我也都聽到了，你說你要讓這隻甲蟲也跟我融合？你到底是什麽意思？我可告訴你，在你沒把我的魂魄收集齊全之前，我是誓死不從的是不是姬？”陰陽子說著衝身旁的姬使了個眼色。
“那你就去死好了。”姬抱著胳膊若無其事的說。
“天……天哪你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你……我還以為剛才我們一番漏*點宣泄過後你會對我好一點的，沒想到……”（夜昊狂呼：沒想到作者一番苦心寫的感情戲沒喚回你對我的一點真情啊要是有一點的真情的話，你也不會說這樣的話啊啊啊啊~姬：切~作者那蠢貨在YY文中放這種東西，純粹是找撲的）
“在說這些話之前，你最好還是把你沾滿了鼻涕的手從我身上拿開”
“真是沒有愛心”陰陽子將手挪開，他將目光對準了那個小點，想聽聽的解釋。
開始說：“我之前已經對你說過了，你的靈魂被合並遊戲時的那股力量攪得七零八碎，我雖然一直在努力搜尋你的靈魂數據訊息，而這些年也確實將它們大致的歸攏成獨立的魂魄，但有一部分卻永遠都無法收集了，它們是在太雜亂了，而我在搜集的時候又因為一些原因不得不擇決，所以……你的英魄永遠不可能再收集完整了。”說著從它的身上又飄出了另外一個光點，那光點晃悠悠的跑到了陰陽子身前，說，“這是我最後收集完整的英魄，它目前還沒有寄居體。”
陰陽子此前已經聽到過一遍這個說法了，他凝視著麵前的光點說：“那你是想讓我直接與它融合嘍？”
這時，一旁的小甲蟲出聲了，它說道：“夜少尉，我感到很疑惑。你與超越之間不是對立關係嗎？為什麽……我聽你們交談時的語氣中沒有這種成分在內呢？是我的錯覺嗎？還是……你已經脫離了你的初衷？”
“你不覺的奶聲奶氣的說出這種話是件很……就是讓人很難接受的事情嗎？”
“我的聲音跟我要表達的內涵沒有直接關係，是你慣性思維覺得難以接受。”
“好了好了，知道你們超級智能跟人類不一樣。沒錯，我與超越之間是對立關係，但現在正在跟我交談的是，不是超越你明白吧？作為超級智能的你肯定能明白吧？”
“你用不著恭維我剛才也跟我說過這件事情，但我並不像你那麽盲目。我的理性核心告訴我不能全部相信它的話，因為從本質上，它還是超越的一部分，既然它是超越的一部分，那麽它怎麽又可能產生出忤逆自己的思想呢？”
“哦……哦，好像討論到哲學上了不過對這些問題我是不太擅長思考的但在我看來，它的話還是可信的。尤其是在我沒得選擇的情況下”
“夜少尉，沒得選擇和不做選擇是兩個問題。你很清楚，如果選擇了的話，那麽超越，哦，是絕對不會那麽容易成功的”
“對，如果我做出選擇的話，它是不可能那麽容易成功的，但最後它還是會成功你有沒有聽過這樣一句話：在不知對錯的情況下，如果選錯了，那就一直錯下去不會讓我死亡。所以，無論我做出怎樣的選擇，結局都不會有多少轉變。”
“你這是在助紂為虐，你在放任它我寧願在對抗它的時候死亡，也不會讓它得到我的力量的”
“最開始我也有這樣的決心”陰陽子說著聲音忽然低了下來，“可是……你知不知道，當你知道自己擁有的死亡的覺悟以及對抗的信心都是對方賦予的時候，也就是用你剛才的話說，產生出的忤逆自己的思想這個問題，跟我要表達的是一個意思。你明白嗎？智能生物都會懷疑自己，我們都會自我否定都會在某個時段突然對自己此前的目標產生一種茫然，……”陰陽子想起了跟他說過的存檔的事情，他更加堅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我相信現在的沒有理由騙我了，如果你實在無法認同我的話，我想，我可以這樣對你說：超越就像是一個精神病人，它有三個人格，這三個人格原本在程度上是不分上下的，而它們又能很有機的結合在一起，互助協作，維持著病人的正常。但是現在，一個人格突然產生了強烈的獨立傾向，而更糟糕的是這個人格得到了外力相助變得異常強大，它在另外兩個人格不知道的情況下挑撥了另外兩個人格之間的關係，打算在它們最終鬥得你死我活的情況下突然出現，將另外兩個人格吞噬掉而現在，在我麵前的，就是一個即將跟另外一個人格鬥得你死我活的人格，也就是。”
聽了陰陽子的話，貝比靜默在那裏。以它的智慧，再結合上它所知道的超越吞噬安妮的事情，它完全可以計算出陰陽子說出的話中的可能性。之所以默不作聲，是因為貝比現在也動搖了。
如果錯了，就一直讓它錯下去，但到最後這個錯誤甚至會將事實扭轉過來
看貝比不出聲了，開始說道：“很高興你能為我辯解……”
“算了吧，你根本沒有高興這種情緒。”陰陽子不以為意的說。
“好吧，但這種被稱為‘人之常情’的過程對人類來說是必不可少的。既然你不需要，那我就繼續說。人類的靈魂我已經研究了很久了，隨著我越發深入的研究，我發現了一個問題：人類的靈魂構成竟然跟NPC的數據構成擁有很大的相似性，在經過一種不算複雜的轉換過程之後，就可以將兩者調成統一種訊息……”
“對你來說不算複雜，對我們來說就非常難以理解了”陰陽子又打斷了的話，“你不用解釋的那麽詳細，直接說重點吧囉嗦的超級智能……”說完，陰陽子握住了姬的手，握得很緊。不知道為什麽，他忽然對接下來超越說出的事情有種恐懼感。姬感受到了陰陽子心中的擔憂，因此她將兩隻手都握在陰陽子的手上，並用目光鼓勵著陰陽子。
“好，你無疑已經知道了你的三魂七魄的具體寄居體了，但是，地魄中的精魄與英魄我卻沒有給你準確的寄居對象。我之前已經說過你的英魄永遠都不可能收集齊了，伴隨著遊戲世界的拓展，它們已經擴散到了整個宇宙了。唯一的辦法就是，我攜帶著整個遊戲與你融合，那樣，你才能真正得到原本是屬於你的東西而這抹精魄，它將要與你身邊的甲蟲融合。也就是說，巔峰之子巔峰二世、超級智能貝比將成為這抹魂魄的寄居體”
“明白了，”陰陽子的語調顯得很平靜，“也就是說我精魄為貝比，英魄是你，對嗎？”
“是。”
“那麽……這樣的話，我最終……真的還能與你再分開嗎？”
“我也沒有100%的把握。你知道，在分開這件事情上，其實並不是我說了算，它完全建立在當時侵入我身體中的木馬程序悉天君身上，它給了你分裂的能力。當然，最開始它還找了另外一個代替者，很有可能，它也是有某種打算在內的。它的分裂能力因為與我本體是完全不同的，所以有可能會成功。但是你應當知道，我的存在並不是一個木馬程序就可以左右的。”
“如果再加上一個貝比的話，分開的可能性就更小了吧。”
“是。”超越根本沒有隱瞞的意思。
“融合後有多少把握幹掉終點？”陰陽子又問。他可不想自己在失去了這麽多之後，卻落得個壯烈犧牲的下場。
“100%。”說，然後又補充道，“如果沒有傳達者插手的話。不，就算它插手的話，我也一定會贏。”
“可是……”陰陽子說，“贏了它就並不代表贏得了戰鬥，是吧？”
“是。我還需要夢曉姬的配合。”
“你說什麽？”陰陽子手一緊，“為什麽？”陰陽子原本以為他要說的是勝利後繼續跟傳達者戰鬥的
“你應該明白的，不取得最終的勝利，人類的結局是一樣的。所以我需要夢曉姬在最後關頭與融合後的我們呆在一起。”
“為什麽要那樣做？”
“因為隻有那樣才能有與傳達者直接交手的機會，也隻有那樣才會有勝利的機會。在遊戲世界之外，我是無法與它抗衡的。但是，隻要將真實世界與虛擬世界鏈接，在偉大重疊計劃預熱的5分鍾時間之內，我才會有機會與它一戰”
陰陽子的眉頭緊鎖，他實在是沒有考慮到事情發展到最後竟然會變成這樣，雖然想到了要與傳達者交戰，但並沒有想到還要搭上姬。也許是他以前的確欠考慮的，他還是把事情想象的簡單了。他以為隻付出自己就可以了，但他沒有想到還需要付出遠遠超過自己底線的東西。
這已經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與所能決定的範圍了，陰陽子將目光對準了身旁的夢曉姬，他想知道夢曉姬此刻有什麽打算。
夢曉姬很平靜的看著陰陽子說：“如果不能勝利，一切都是空談。如果你輸了的話，我的下場是一樣的。所以，既然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既然我可以增加你們製勝的籌碼，我為什麽會不同意呢。”
陰陽子明白姬的選擇是正確的，但他心中依然對這件事情不能釋懷，盡管理性讓他沒有開口，可他雙手緊緊的握住了姬的雙手，握得他們彼此的雙手都開始發白。
開始開口說話了：“時間拖得越久對我們就越不利。終點已經進入這個世界很長時間了，它的上古邪物大軍已經席卷了整個星際墳場往西的星區，如果讓它繼續擴大領地的話，我的力量以及你的靈魂碎片都會被逐漸奪走的。”
陰陽子的手終於跟夢曉姬的手分開，他看向，目光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