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戰暴君
這麽想的不光是雲琦一人,海倫娜也有同感。 隻是現在不是細想這些的時候。
強敵環視,無暇細想。
雲琦二話不說,對山德魯道:“保護她。”
“那個boss呢?”山德魯問道。
“交給我一人就行。”
待雲琦離開,海倫娜對山德魯:“你還不快去幫他,我自己會照顧自己。”
山德魯聳了聳肩,道:“我要是撇下你,我想他會殺了我的。”
雖然相見沒多久,此前也沒什麽太大的交集,但山德魯還是敏銳的感覺到雲琦對海倫娜的態度不一般。
“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一樣活不了。”海倫娜緊張道。
“放心,他可是一人幹掉神王的存在,這個場麵,他應付得了。”
……
雲琦無風禦行,很快便飛到了戰場正中。
他環視四周,也不說什麽,雙臂一震間,無形的力場以他為中心的擴散出去。
腳下正在肆意殺戮中的死亡劍士,頓時感到心口壓抑的喘不過氣來,雙腳更是好像灌了鉛一般,邁一步都勞費心力。
那些苦苦苦戰中的輪回者卻有著相反的感受。
原本因為負傷而變得沉重的身體,一下子好似身輕如燕了,傷口依然很疼,但那些可惡的死亡劍士動作卻變得遲緩許多。
兩股不同的重力,分別作用在兩個不同陣營的人身上,效果卻截然相反。
重力掌控,在x戰警世界中,被天啟兩次強化,再加上改造地球時的又一次強化,可以說已經躍升到一個極為變態的程度。
再加上那枚半神器地之戒的精密效果,雲琦要己方增益、敵方負麵的雙重效果,並不是件太難的事情。
那些輪回者一早沒有對雲琦和山德魯抱多大的指望,雖然他們出現的時間恰恰是這些人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但看到雲琦和海倫娜在一起後,就知道他便是那個海倫娜口中的隊長,頓時期待大幅下降。
既然是和海倫娜在一起的人,那麽也是剛剛從初始空間上來的新人。
哪怕這個新人再強,也不可能扭轉當下的死局。
更何況,援兵還是兩個男人。
連暴君都承受不住魅惑術,這兩個男人就更加不要指望了。
也正以為如此,雲琦出現了半天,也隻有一個輪回者朝他呼救。
可雲琦一出手(其實連手都沒動),作為完全劣勢一方的輪回者們竟然真的將死亡劍士給壓製住了。
就算搞不懂雲琦動了什麽手腳,但在場中人都不是傻瓜,心裏都明白那是雲琦的功勞。
瞬間對雲琦的看法有了改觀。
這還是新人嗎?
眾人慶幸之餘,都不自禁地浮起這麽個想法。
而他們想不到是,這不過是剛剛開始。
壓製住死亡劍士,雲琦並無喜悅之色,他目光凜冽的看向正在咆哮中的暴君。
暴君二話不說,揮拳衝來,速度之快亦如疾風。
麵對那暴虐之極的一拳,雲琦眉頭緊皺,衣袖一飄間,手中多了一柄古色的武器——斯巴達王者戰刃!
隻是麵對那砸來的一拳,雲琦卻猶豫了。
眼前之人可是鐵鋒,是親密無間、同生共死的戰友,而不是敵人。
到底是該不該出刀?
最終,雲琦還是選擇試探性的硬碰硬。
戰刃由上至下,重重斬在那一拳上。
兩聲震耳巨響後,雲琦被震得飛出十餘丈,好不容易才定住身形。
倒是暴君,隻是發出一聲慘叫,灰質外甲包住的拳鋒上,僅僅多了一條血痕。
雲琦的全力一刀,僅僅破開他的表麵皮膚,連裏麵的肌肉纖維組織都沒傷到多少。
“好高的防禦力啊!”雲琦忍不住喊道。
這便是暴君的被動天賦,灰質外甲,在變身後的基礎加成上,額外再增加40點防禦力。
現在天賦的防禦,怕是已經摸到4階的門檻了吧,或許連5階都有可能到了。
正等防禦,也難怪連阿特米西亞這個boss都無可奈何。
傷勢令暴君更加的暴虐,隻是眨眼功夫,拳頭上的傷痕便自動愈合。
雲琦剛才的舉動,徹底激怒了失去理智的暴君。
他不顧旗艦已經成30度傾斜,雙足猛踹甲板,腳下的鐵樺木甲板頓時四分五裂,身體已出現在半空之中。
巨大的雙臂向雲琦敞開,好似故人久離重逢時的親密擁抱,可真要是被他抱實了,還不被他那一身怪力擰成麻花?
雲琦身在半空,卻靈動無比,稍稍改變一下方位,便躲過那充滿暴力美學的合抱。
而暴君鐵鋒也似乎用力過猛的樣子,收不住前撲之勢,一下子躍出了旗艦的範圍,朝著翻滾中的海洋落去。
雲琦有些猶豫,到底是救不救鐵鋒。
救吧,救出失去理智的鐵鋒,並不會感激自己,反而繼續纏住他,令他無瑕去解決阿特米西亞。
不救吧,就這麽讓他掉下深海,等雲琦解決完阿特米西亞,隻怕已經沉入海底。那深海水壓可不是鬧著玩的,就算是輪回者的體質,也不可能抵禦得了七八百倍於大氣壓強的水壓。
雲琦最終還是選擇了救人,重力異能正朝著下落中的暴君鐵鋒延伸下去時,一個意想不到的變數出現了。
海水沸騰,一條海龍從中人立而起,正好將下墜中的暴君鐵鋒頂了上去。
這個變化實在是太過出人意料,雲琦一時竟沒有反應過來,被衝上來的暴君一把抓住脖子,然後死命按向旗艦甲板。
暴君的臂力,加上二人下墜之勢,其衝擊力之大可想而知,真要是砸實了,就算是鋼筋鐵骨,也要被砸成肉醬。
危急時刻,雲琦隻覺得咽喉被鎖得死死的,呼吸困難倒是其次,那下灌之力令他心生恐慌。
這一刻,他感受到死神是如此的接近。
“再不能留手了!”雲琦做出艱難的決定。
斯巴達王者戰刃上蕩漾起肉眼看不見的漣漪,在雲琦竭力揮動下,由下至上,斬在暴君鐵鋒的身上。
墨黑色的鮮血四濺,在半空中舞出一個血花,暴君發出前所未有的慘叫。
連遠處策劃這一偷襲戰術的阿特米西亞,也感同身受的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