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1vs5

他們中的每一個人,都是以一當百的真正劍客,放在民間,更是可以支撐起一個小幫派的興衰存亡。

也就隻有如日中天的德川家康,才能隨便拉出如此多的劍客高手。

這時,五名圍攻夜叉丸的武士突然同時改變微微前挪的腳步,在那一瞬間,五人不再是獨立的個體,而是凝成一個個體。

五名武士步伐一致,腳步的落點聲全部重疊子啊一起,如果不用雙眼確定的話,隻怕會以為隻是一人在發動攻擊。

五人聯手,就算是他們的家師——柳生宗矩都不敢說百分之一百可以抵禦!

名為夜叉丸的年輕人,並未去動用別在腰間的武士刀,而是睜著炯炯有神的那雙黑色眼瞳,將手中古怪的黑色繩索舞動起來。

那繩索格外的纖細,乍一看去,好像由女人的長發編製而成,隻是當它們和五把出自名匠之手的武士刀相遇時,竟然發出金屬般鏗鏘的撞擊聲。

正當圍觀的一眾達官貴人以為那黑色繩索被武士刀切割成無數斷時,不可思議的一幕驚現在他們眼前:那用不知名黑色絲線編製而成的繩索,竟然毫發無損。

不僅如此,連千錘百煉的五把武士刀竟然在夜叉丸雙手快速如飛的舞動下,將它們全部纏繞在一起,然後在夜叉丸漫不經心的輕輕拉扯下,那五把輕易削斷大腿粗細的武士刀,竟然發出金屬欲斷時的呻/吟聲。

削鐵如泥的武士刀,竟然承受不住繩索的拉扯,出現細微的裂縫,就連鋒利無比的刀鋒處,也不能幸免。

那絲線竟然比精鋼還要堅韌,切割力比刀刃還要鋒利!

坐在草地上的柳生宗矩,看著自己親手教導的愛徒在瞬間被一根絲線給擊敗,再也做了住了,對著一旁坐著的伊賀派首領發問。聲音嚴肅,在有心人聽來卻帶著嚴以掩飾的驚詫:“伊賀阿幻,那線……到底是什麽武器?”

伊賀阿幻,這個已經白發蒼蒼的老嫗。年齡在七十歲上下,皮膚白的發冷,不帶一點的血色。

她一直靜靜的坐著,剛才柳生流高手發動進攻時,都沒有為之動容。

現在。她終於張開掉落大半牙齒的嘴,幹澀的笑了兩聲:“嗬嗬嗬嗬,那黑繩是經我伊賀派獨門秘法,由女人黑發編織而成,上麵抹油秘傳的獸油,此乃伊賀夜叉丸必殺之器——黑繩是也。”

伊賀阿幻所言不虛,她還有一點沒有明說:被夜叉丸的黑繩鞭笞,隻要和皮膚一接觸,就能發出堪比鐵鞭般的打擊力。如果使用的得法,就算是鋼刀都不是黑繩的對手。

“話說回來。彈正,你帶人躲來躲去,可沒有什麽意義。”阿幻這次是衝著對首坐著的老頭說話。

甲賀彈正,一個和伊賀阿幻差不多年歲的老頭,雖然一把年紀,可皮膚卻如皮革般黝黑發亮,在精神氣方麵,彈正看上去更為有神,而他挺拔的脊梁、健碩的身軀,更是將對麵的阿幻給比下去。至少在外表上給人如此的感受。

“真丟人啊,大叔!”解決完五個柳生流高手,夜叉丸輕幔的彈動著手中的細線,把五名高手的行動牢牢封鎖在黑繩之下。隻要他願意,彈手間就能解決眼前的五人。

“年輕人,別太得意。”甲賀彈正始終保持著冷笑,他對自己帶來的手下有十二分的信心。

果不其然,天生異相的風待將監在躲過同樣是柳生流高手的五人合擊後,瞬間有兩人莫名其妙的用雙手掩住自己的雙眼。在地上打滾抽搐,奇怪的是,卻聽不到這二人的慘叫聲。

難道這兩個倒在地上打滾的劍術高手是啞巴不成?

而帶著同樣疑惑的,還有他們的師父——柳生宗矩。

在座當中,沒有人比他更了解自己的愛徒。

他們聯起手來,就算是身為柳生家第一劍客的他,也不敢輕言自己有百分之一百的必勝把握。

可是,剛才以他過人的目力,也不過是看到那個風待將監嘴巴鼓動幾下,然後吐出一物,分兩道把打在兩個高手的麵門。

那射速實在是太快了。

就算是上忍使用的特製飛鏢,也在射速方麵也尤有不及,根本不是人類神經反應能夠閃避的了的。

剩下三名劍道高手,顧不得同門的死活,雙持武士刀,以最快的速度拉近與風侍將監的距離。

以他們獨特步伐的速度,就算是奧運百米冠軍,也追趕不及。

劍客的速度快,可風侍將監的速度更快。

隻見風侍將監向天守閣的石垣疾奔,在避過三道離體的刀氣後,爬上了石垣。

風侍將監後退的方式令人吃驚,他並不是背對敵人後退,而是四肢關節彎曲,反向貼在石垣上,好像雙掌雙足有無窮的吸附力,那身姿,宛如一隻在石垣牆壁上移動爬走的人形蜘蛛。

風侍將監再次吐出一物,三名劍客頓時和先前的同門一樣,捂著眼睛倒在地上。

這時候,將監輕鬆跳落在地。

誰勝誰負,一目了然。

兩處最終都以甲賀伊賀的代表勝出,而且都是壓倒性的勝利!

“宗矩,你有什麽看法?”問話的是德川家康,這位掌握整個日本最大權勢的人物,曾經被和織田信長、豐臣秀吉統稱為戰國三傑。

現在,他是三傑中笑到最後的大贏家。

織田信長死於本能寺之變,豐臣秀吉一同日本後好大喜功,征戰朝鮮,結果自己的精銳部隊全部埋骨在異鄉,反而成全了明朝大將的戰功,最後鬱結而死。

此時,德川家康已是一位年越七十的老人,身體依然健碩的很,看不出一點的老態。

被問話的柳生宗矩馬上低頭回答:“臣不勝惶恐。”

柳生宗矩是日本江戶時代初期的著名武將和劍道家,擔任德川將軍家的劍術總教練,又是日本柳生藩的第一代藩主。

在當時,他在德川家的劍術宗師地位已經確立,是名副其實的宗師級人物。

“雖然臣下以為對忍術已有了解,卻未料到竟有如此淩厲之勢。比起剛才弟子們的醜態來,臣下竟然不知與柳生莊園相鄰的伊賀和甲賀藏有這樣的忍者,實在深感羞愧!”宗矩的額頭滲出了細細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