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賭場

講解員為雲琦解說道:“這頭經過我們層層篩選的健康大猩猩,我們正在給它注入T病毒,如無意外,它會在60秒後變成僵屍大猩猩。現在,我們抓緊時間,在60秒潛伏期內給它再注入新開發的藥劑,你看,60秒已經過去,它依然生龍活虎,沒有任何僵屍化的症狀。”

不過,雲琦留意到在T病毒注入的部分,大猩猩的毛發出現不自然的變化,與周圍黑色光亮的其他毛發部位不同,那片區域的毛發顯枯黃色,給人一種秋風落葉的蕭瑟感。

於是,雲琦向弗雷德裏克道出自己的疑問。

“不愧是生物組織修複液的發明者,維爾法碼開發的藥劑主要是抑製T病毒的擴散,但並不是全方位對人體進行免疫。像身體素質一倍於人類的大猩猩,尚且出現部分肌肉細胞在T病毒入侵中死亡,而且最嚴重的地方還在於死去肌肉細胞還遭到身體免疫係統排斥,並且出現不可自愈的壞死。”

現在,雲琦終於明白維爾法碼公司麵臨的窘迫困境:在向公眾放出研製出治愈T病毒特效藥後,突然發現之前以為成功的案例出現大量細胞組織的壞死,雖然比起變成僵屍而言,已經屬於重大技術提升,但終究是一項未完善的技術,美國政府是不允許這種未取得臨床實驗成功的藥品流入的市場中。

此時,維爾法碼的股價已經被精明透頂的華爾街炒到了兩千美元一股的超高價位,一旦藥品銷售出現問題,那麵臨的就不是聲譽上的損失。

其實,剛倒閉不久的安布雷拉公司也有自己的特效藥,隻是受於技術成本的限製,不能像維爾法碼那樣大批量生產。

或許維爾法碼的科研失敗,正是那些企圖重振安布雷拉公司的遺老遺少們渴望看到的局麵。

所以,一旦藥物副作用被人發現,必然被那群人利用媒體力量,將缺陷無限的放大。其結果很有可能造成維爾法碼公司成為第二個安布雷拉(倒閉破產)。

雲琦意識到這些後,頓時發現自己無意間的耍寶,竟成為維爾法碼的救世主。

難怪高層們如此看中他,不惜放下身段盡可能的討好自己。

早知如此。之前應該預支一個月,不,應該是一年的薪水。雲琦後悔的想道。

參觀完生物研究所,接下來是其他一些諸如藥劑分離等之類的部門。

結束維爾法碼的半日遊,他們不忘遞來一份合同。

在簽名前。弗雷德裏克不忘把預支的2000美元遞了過來,或許怕資金太少,財務總監還補充一句:“因為你剛進公司的關係,在手續上有些程序問題,所有隻能以普通研究員的身份享受待遇,所以薪水少了點,不過放心,以你的資曆,評個高級研究員沒問題。如果呆滿一個月,評個科研主任都不在話下。”

隻給2000美元。倒不是公司小氣,考慮到雲琦還未真正為公司效力,以美國人均收入而言,這個數字還算公道。而且維爾法碼還有另外一層想法——不能把有潛力的新人喂的太飽。

簽下名字後,弗雷德裏克提出一個私人問題,他在“私人問題”上特別加重,顯然是顧及雲琦的感受。

“我看過你的資料,在哈佛的表現屬於中規中矩的一類,在天賦方麵表現的很……”他組織了一下措辭,盡量用溫和的詞語:“很隱晦。而且你的畢業論文和昨天交給我們的那一份差距極大,可以說判若雲泥。”

雲琦歎了一口氣,作為任務世界的介入者,最大的後遺症的就是前後表現的反差太大。

雲琦的本來身份在哈佛中屬於中庸。既沒犯過明顯的過錯,又沒有過人的表現。

“事實上,我曾向我的導師提出過生物組織修複液的研究想法,但得不到他的認可,還被不少人暗地嘲笑過,所以我偷偷進行研究。沒有在公開場合公開過。”

臨了,不忘補上一句:“往事不堪回首,要不是得不到世人的認可,我也不必自掏腰包,以至於弄得傾家蕩產,一貧如洗。”

弗雷德裏克不置可否的點下頭,雲琦倒是無所謂,反正不指望用破綻百出的謊言完全騙過他們,隻要大麵上過得去就行。

這一點,在確定公司有求於自己後,其他就變得不重要了。

昨天,也曾有人對雲琦的身份產生極度懷疑,甚至極端的認為是某個覬覦維爾法碼秘方的公司派出的商業間諜。不過,這一看似合情合理的猜測,在生物組織修複液麵前,變得不堪一擊。

為了竊取研製T病毒的解藥,而把修複液的秘方暴露出來,就如同二戰美軍為了打入日本內部,而將原子彈秘方加實物交在鬼子手裏一樣荒唐。

揣好2000美元,雲琦乘著加長版林肯離去,作為成為維爾法碼的正式成員,按照公司章程,應該服從上司主管的命令,開始熟悉業務。不過當他看到自己的直係上司是禿頂科特後,雲琦沒了工作下去的**,趁著首席研究員在旁,直接跳過上司,請了半天假。

離開維爾法碼,雲琦特地在一條十字路口上命司機向著與貧民窟相反方向的路拐彎。

在納米電子墨鏡的導航視鏡中,他的目標確實司機熟知的混亂之地。

哈佛維爾市的混亂之地,集合著紅燈區、黑幫社團、毒品集散地和賭場四大毒瘤,是黑白交際的灰色地帶。

你隻要給得起足夠的價錢,享受最好的服務。

鶯歌燕舞、紙醉金迷,對雲琦一點都不陌生。在打開車門,踏入混亂之地的一刹那,雲琦似乎回到了現實世界。

如果不是被主神強行拉入這裏,或許自己還在金錢和酒色的世界裏沉淪,最終碌碌無為的結束自己**不羈的一生。

從某個角度上,雲琦要感謝主神。被別人視為地獄的輪回世界,在雲琦看來確實,重生的起點。

這裏雖然充滿了無盡的殺戮,但也伴隨著前所未有的機遇。輪回塔,一個再造奇跡的聖地。

雖然是下午,混亂之地依然人聲鼎沸,不算寬敞的步行街上到處是人,雖還未到摩肩接踵的地步,但也相差不遠。

街道兩邊最多的就是打扮花枝招展的流鶯,時不時向路人招手示,媚眼亂飛。

雲琦直接無視姑娘們的濃濃熱情,一邊留意著電子墨鏡中的地圖,一邊幾番轉折,如老手般拐入一家隱蔽在死胡同中極隱蔽的暗門中。

在裏麵九拐十八彎,終於走出陰暗潮濕的狹窄甬道。

挑起破門簾,出現在眼前的是一間10平米左右的小房間。在鋼鐵大門的上方,一架監視探頭暴露出此地的不同尋常。

雲琦站在門口,直接無視門鈴,以“三長兩短”的節奏扣響大門。

一個沙啞的聲音透過嚴重失真的喇叭傳來過來:“口令。”

“韋賽裏斯。”雲琦說出一個莫名其妙的詞語,隻聽哢嚓一聲,全鋼大門自動解鎖,以雲琦目前的力量,竟也拉了兩下,才把大門拉開。

好家夥,大門足有半尺來後,要是以普通人的力氣,沒有五六個人,別想推開。

一個準備開門的侍者驚訝地看向雲琦,有感於大門竟會在不啟動液壓動力裝置的情況下開啟,身體還保持著按下鋼鐵大門旁的機械機構動作。

雲琦沒有理會侍者,徑直走入神秘而喧嘩的大廳。

這是一間偌大的房間,數萬平方米的空間裏,充斥著嘈雜的籌碼撞擊聲,以及賓客們或興奮、或沮喪的叫喊聲。

沒錯,眼前的場景在熟悉不過,正是久違了的賭場。

像這樣大規模的地下賭場,在現實世界中都很少見到。

以雲琦挑剔的眼光,還有馳騁撲克界的閱曆,對地下賭場的布局、荷官素質、安保工作達到滿意的程度。

或許是第一次進來,賭場的服務人員注意到雲琦這張陌生臉,在為客人端茶蒸水時,都不忘瞥上雲琦幾眼。

有著洞察天賦的雲琦知道,自己在前腳踏入賭場,後腳就有專門負責監視的賭場工作人員留意起他。

果然,當雲琦準備兌換籌碼時,工作人員很有禮貌地請他進入VIP廳,而身後悄然攆上來的兩個保鏢用行動暗示這是賭場規矩。

雲琦可不是來惹事的,自然很老練的在工作人員的領路下進入所謂的VIP房——其實不過是一間辦公室,或者說是審問室更貼切。

當一個身高不遜於鐵鋒的黑人大漢以冰塊的眼神上下左右好好大量了雲琦一番,似乎要把整個人看穿一般,事實上,他什麽也沒看出來,唯一肯定的是,眼前的東方男子是有個心理素質過硬的家夥。

若是換成其他賭客,被黑人大漢那殺人一般的目光掃視,早就嚇得體若篩糠。

“說,你是怎麽知道這裏的。”

黑人大漢一開口就不善,看他身後兩個目光同樣不善的打手,一旦雲琦回答不對,馬上遭到黑幫的酷刑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