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慶意外慘死,關塵始料未及,又看到武鬆在這時候晃著西門慶屍體不斷咆哮,一聲長歎後,他還是連忙將武鬆拉住,苦笑著說道:“武鬆,他都這樣了,你覺得你還能問出點什麽嗎?”
聽到關塵的話,武鬆這才忽然停下手上動作,扭頭看了看關塵,又看了看血肉模糊的西門慶,終於露出一絲苦笑,笑罵道:“他奶奶的,這鳥人也忒不禁打了。”
對此,關塵隻能繼續苦笑。想想剛才武鬆表現出來的狂暴,又瞄了一眼他那碗大一般的拳頭,關塵下意識想了想,估計就算自己的腦袋挨了那麽一拳,也是很難保全的。
苦笑過後,關塵這才開口說道:“西門慶殺了也就殺了,總算先替你哥哥出了口惡氣,但那潘金蓮才是罪魁禍首,怎麽著也得找到她才行。”
“正是,正是,唉,剛才就不該那麽衝動。”想到現在潘金蓮還下落不明,西門慶卻已被自己一拳轟殺,武鬆現在也不禁有了幾分懊惱。
但現在懊惱也是無用,見西門慶的腦袋已經稀巴爛,武鬆順手從地上撿起一柄樸刀,順勢便將西門慶的心髒給剜了出來。
“不管咋說,先去祭拜一下我哥哥才是。”提著一手血淋淋的東西,武鬆想也沒想,邁步便又回了武大郎家的小樓。
看到武鬆這種超級粗線條的做事風格,關塵現在已然徹底對他不抱有任何信心了。看了看被武鬆打的東倒西歪的幾個修士,關塵一伸手將那修為最高的家夥提起來,隨後跟著武鬆回了小樓。
一番祭拜過後,關塵這才將那已經昏死過去的家夥弄醒,為了避免武鬆再度暴起,隻得自己開口問道:“說,西門慶家在哪,都是幹什麽的,潘金蓮現在是不是在他家裏藏著。”
見到關塵竟想著抓來個舌頭,剛剛祭拜完哥哥的武鬆眼睛一亮,挽起袖子邁出一大步便大聲吼道:“對,說,潘金蓮那賤人到底在哪。”
看到武鬆那碩大無比的拳頭又伸了過來,害怕他不小心又給這家夥弄死了,關塵連忙把武鬆攔到一邊:“你好好呆著,就算幫我忙了。”
說完,複又回頭開口道:“說吧,我們跟你也無冤無仇的,就問你點事而已。不過要是你為了個死人遮遮掩掩的,可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說到這裏,他又指向一旁的武鬆:“砂鍋大的拳頭見過嗎,你也想像你主子似的開個瓢?”
關塵的話本來沒有多大的威脅,不過當那人掃了一眼武鬆的一雙鐵拳之後,頓時全身抖了一下,連忙哆哆嗦嗦的說道:“大官人家在西街西門大院裏,潘金蓮現在就在那。”
“哦,西門大院,好找嗎,那裏有多少守備力量。”聽到對方的回答,關塵先是滿意的點點頭,隨後詢問了一下具體情況。
畢竟就以武鬆這脾氣,知道潘金蓮就在哪必然是要殺過去的。既然如此,至少要先做到知己知彼才行。
“西門大院裏有一個槍棒師傅,煉氣十重修為,院裏還有二十幾個煉氣期修士,實力……嗬,在你們麵前也沒什麽實力可講了。”介紹了一下西門大院的情況,那人本還想好心提醒一番,但想到武鬆的實力,這人最後還是苦笑的閉嘴了。
得到這樣的消息,關塵和武鬆都已十分滿意。兩人雖然發起狠來都十分駭人,但想到此人跟自己也確實無冤無仇,問過之後,拍拍手,便讓此人走了。
“武鬆,這事你怎麽看。”
“看有屁用,直接殺過去啊。”既然知道潘金蓮就在西門慶家,武鬆甩開膀子,又朝西邊狂奔而去。
自從跟武鬆出來尋仇,關塵已經不知道苦笑過多少回。曾經總以為自己已經算是急脾氣了,甚至就算陸彥那種家夥自己也相處過很久,但見到如今的武鬆,關塵才算真的長見識了。
未免武鬆遇到什麽意外,關塵還是笑嗬嗬的跟著衝了過去。本來隻是想找到天機石礦脈圖,卻沒想遇到武大郎這樣的兄長,又遇到武鬆這樣的忠義兄弟。一時間他也忘了尋那寶圖之事,先跟著武鬆快意恩仇一番才是要緊。
不過武鬆不但力量生猛,速度也是著實了得,關塵不過慢了半步出發,但當他追著趕到西門大院時,卻還是晚了一步。趕到這裏時,院裏的一些守衛之類的修士都已經被打的東倒西歪,沒個看門人,關塵也不顧這些,低著頭就往裏麵衝。
直到追到一處大廳時,這才看到武鬆正抓著個華服老人,怒吼著問道:“說,潘金蓮在哪。”
看到這個情況,關塵連忙上前,死死拽住武鬆的手,開口說道:“你輕點,就他這身子骨你就是不用拳頭,他也得被你這麽折騰死。”
用力將武鬆的手扳開,看著跌落地上幹瘦老頭,坐在地上就隻能進氣不能出氣。擔心他一下死了,關塵隻得又給他輸送幾分靈力順了順,然後才回頭向武鬆問道:“這誰啊?”
“我也不知道,這院子也不大,我順著一條直線就打進來了,一路上也沒看到潘金蓮,就看這老家夥被一夥人護著,我二話不說就給搶過來了。”指了指地上的老頭子,武鬆繼續道:“就看他那賊眉鼠眼的樣,就知道肯定是西門慶他爹。”
“哦?二郎兄也會思考?”聽到武鬆的分析,關塵笑了笑,隨即看到地上的老頭已經順過來了幾分,這才踢了他一腳,開口問道:“你就是西門慶他爹?你叫什麽?”
“嗯嗯,我就是他爹,我叫爹,兩位好漢來此有何貴幹?”西門慶他爹全身哆哆嗦嗦,一臉驚恐的看著兩人。
“老東西找死不成?你是誰爹?”西門慶他爹剛說完,武鬆當即就要上前。
“別衝動,也許是個誤會。”急忙攔住武鬆,關塵轉頭笑了笑,看著西門慶他爹問道:“你的意思是,你叫西門爹?”
“是是是,我叫西門爹,我不是你們爹。”下意思的向關塵身邊躲了躲,西門慶他爹急忙開口解釋道。
聽到西門爹的解釋,就連武鬆都被氣笑了:“西門爹,你他娘的怎麽不叫西門爺爺。”
“那是家父名諱,叫不得叫不得的。”聽了武鬆的話,西門爹連連搖頭解釋道。
武鬆:“……”
關塵:“……”
稍許沉默過後,武鬆複又開口道:“不行,這名字太讓人煩,以後你不許叫了,改個名吧。”
“這名字是家父起,豈能……”剛想給自己辯解幾句,忽又看到武鬆碩大手掌又握了起來,西門爹馬上閉嘴,不敢再再說。
此時此刻,關塵一陣惡趣味生起,眼珠一轉,便笑著開口道:“嗯,這名字太占人便宜,我聽著也不爽,那以後就叫西門子吧。”
“西門子,不好吧,你們不喜歡我自己改還不行嗎,不如,不如就叫西門大爺吧。”
“難道你非得讓我給你改成西門兒子,你就高興了?”見那幹瘦老頭在這個時候還敢討價還價,關塵冷笑一聲道,一跺腳,腳下的石板被忽然震碎。
見狀,老頭終於算是看清自己的處境,眼前兩人看起來雖有差別,但絕對都是一路貨色,長歎一聲後,不禁苦笑著念道:“西門子就西門子吧。”相比西門兒子,至少西門子還有點隱秘性。
被一個名字分散了些注意力,關塵忽然注意到在自己和武鬆擒住西門爹——也就是現在的西門子——之後,大院裏的人不但沒誰上前營救,反而之前被擊倒的人都開始向外逃竄。
看到這點,關塵連忙問道:“潘金蓮知道吧,你兒子在外麵偷的娘們。聽說就在你們院裏,現在在哪呢。”
聽到關塵的話,武鬆也是又湊了上來。
之前被武鬆大力的搖晃,西門子根本聽不清什麽話,現在終於知道關塵他們的來意,西門子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竟猛的從地上竄起來,胡亂指了個地方罵道:“賤人,那就是個賤人!賤人!賤……”
就在西門子大罵的時候,武鬆終於忍耐不住,猛的一腳又把他踹翻,惡狠狠的罵道:“都知道那是賤人,我現在是問你那賤人哪去了。”
被武鬆一腳踹翻,西門子倒在地上喘了許久粗氣,隨後才慘笑著說道:“那賤人,勾引了我小兒子,卷了我家所有銀票地契,投奔羅天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