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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小床上孱弱不堪的武大郎,關塵下意識的反手握住他的手,笑著說道:“我是二郎的朋友,他在外麵辦點事,讓我先來看看你,他過一陣就回來。”
聽到關塵的話,武大郎這才意識到眼前之人並未自己的弟弟,不過看關塵和氣的樣子,武大郎倒也沒起疑心,隻是苦笑一聲道:“唉,我這身子,也不知能不能拖到二郎回家了。那賤人……唉,不說也罷。”長歎一聲之後,武大郎終於發現自己竟又恢複幾分生機,連忙強行起身,左顧右盼道:“寶圖呢,我的寶圖呢。”
見到武大郎如此模樣,關塵連忙拉住他說道:“別亂動,傷了身子。”
關塵雖是確實為尋寶圖而來,但見武大郎如此模樣,他還是下意識的想讓他歇歇再說。
不過武大郎雖不是修煉之人,但卻知道自己的情況到底什麽樣。被潘金蓮下毒暗害,自己的身體早就已經被掏空,現在能有如此模樣,自然就是回光返照了。
想到這裏,武大郎臉上焦慮更多,不顧關塵的阻攔直接下床,將床邊一塊木板掀開,但卻發現裏麵已是空空如也。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看著木板下空空如也的隔層,武大郎悲憤交加的搖頭歎道。
見此情形,關塵也知道寶圖必然已經被潘金蓮拿走。想及此處,他轉身便要去找那賤人,但一想武大郎現在的狀態,他又忍不住停下腳步。已然給了那賤人逃走的機會,也不在乎再讓她多逃一陣,反正自己想抓她,應該不是什麽難事。
看到武大郎狀態愈發萎靡,關塵連忙上前又是一陣靈力輸入。雖然這樣隻會讓他死的更快,但照比那樣半死不活的慢慢吊著死不了,這樣神色如常的耗盡生機其實更好一些。
感覺到陣陣暖流入體,自己的身體再度煥發幾分生機,武大郎死灰色的臉上顯出幾分笑意,跌坐地板上一麵喘著粗氣,一麵勉強笑道:“你也是修仙之人吧,跟二郎是同學?二郎現在是不是很厲害了,有希望進吞地道麽?”
也許在武大郎的世界裏,對那所謂的吞地道根本沒有一個準確的概念,但就算在這彌留之際,他所想的,也仍舊是自己的弟弟能否進入其中。
剛說完一句,武大郎又看了眼空空的隔層,眼中充滿失望道:“唉,可惜了那寶圖,若能換成靈石給我兄弟,應該能幫他不少吧。”
不知怎地,自己不過跟武大郎第一次相見,且對方身上也沒有半點王者氣息,更沒有絕世強者威壓,但在麵對武大郎的時候,關塵卻是發自內心的敬佩。
雖然一個人如果活在世上,心中所想的都是為了他人做點什麽,這樣的活法很可悲,但不得不承認,能夠這樣活著的人,似乎都很偉大。關塵自問磊落,但看著眼前這個矮胖的小矬子,卻有著很深的自愧不如的想法。
許是不願再看到武大郎一臉失望的表情,關塵忽然笑了笑,從儲物袋裏取出大把靈石,放在武大郎身前笑著說道:“大郎哥,不用再擔心了,靈石我們現在有的是,我這次回來,二郎還給了我幾千靈石。現在二郎已經很厲害了,那狗屁吞地道他也不放在眼裏,二郎準備自己開山立派,創建一個大大的仙門呢。”
看著堆在麵前閃著誘人亮光的靈石,再聽著關塵的話,武大郎本是充滿沮喪的臉,此刻不僅浮現許多興奮,抬起頭便笑著問道:“你說的是真的,現在二郎已經那麽了不得了?”
“那是自然,仙華學府要留他當先生,他都沒留下,就要自己開宗立派,現在整個大漢國,比二郎厲害的都沒幾個了。”看著眼前這個可憐的人,關塵隻能硬著頭皮繼續說著善意的謊言。
果然,聽到關塵所說,武大郎臉上已經再不見半點沮喪,坐在地上傻嗬嗬的笑著,眼睛裏都是滿足和欣慰:“我就說我兄弟肯定能成大器,當年那吞地道就是瞎了眼,如今我兄弟還看不上呢。二郎啊二郎,你果然給哥哥爭氣了。哥哥我,也終於不用再為你擔心了。”
“嘿嘿嘿,爭氣,真爭氣,二郎你真爭氣……不操心了,再也不用操心了。”說著說著,武大郎的嘴裏就隻有真爭氣和不操心兩句話。
看到這樣的情況,關塵立刻上前,但卻為時已晚,本就孱弱的身子,又遭那等陰毒侵蝕許久,再加上自己不斷以靈力為其續命,武大郎終於再難堅持,一口氣沒上來,徹底閉上了雙眼。
抱著大郎的屍體,關塵沉默許久,最後隻能悲哀的一聲長歎。
為了自己的弟弟,武大郎甘願放棄自己的幸福。得寶圖,賣靈石,都是為了能讓弟弟更好的修煉。哪怕中毒之後始終苟延殘喘,也是因為擔心弟弟而不放心閉眼。
可是現在聽到自己編造出來的假話,武大郎終於信以為真的以為弟弟已經是叱吒風雲的修仙人物,這口氣也終於堅持不下去,徹底的散掉了。
一番哀歎過後,關塵竟發現自己的眼角都有些濕潤,自嘲的笑罵了自己一句,但隨後卻是珍而重之的將武大郎屍體抱起來。
這一刻,關塵竟忽然想為這個跟自己並無關係的偉大兄長報仇。哪怕臨行前老師古青一再告誡自己心要狠些,可是麵對這種事情,他卻還是忍不住意氣用事了一回。
“就算我關塵多事吧,你被我善意的謊言騙的咽了氣,我總不能讓你這麽窩囊的死去。”抱著武大郎的屍體,關塵便要下樓。
至少先打造一副棺材讓武大郎安息,然後再去把那對狗男女捉回來以性命祭奠。自己能為他做的,也就隻有這些了。
但在關塵剛要下樓之時,忽然一個洪亮的聲音自樓下傳來:“哥哥,二郎回來了。”
聲音剛來,關塵便見一道人影急匆匆從樓下衝了上來,一邊上前,一邊還笑著喊道:“哥哥這是怎了,大白天也在睡覺麽。”
不過當那人衝上樓後看到關塵,尤其是看清關塵懷中已然死氣沉沉的武大郎後,這英武青年頓時眼中噴火,碗大的拳頭帶著烈風便向關塵砸來。
還沒弄清楚情況,便突遭對方襲擊,關塵強忍心頭怒火,護著武大郎的屍體便向後退去。
那英武青年許是沒料到關塵實力,在關塵精妙的禦風術下,一拳直接砸空。不過一拳未中,他又再起攻勢。
見此情形,關塵連忙開口:“且慢,閣下可是武二郎。”
“爺爺我正是二郎武鬆,你是哪裏的鳥人,竟敢害我哥哥,納命來吧。”
武鬆此刻已然沒了理智,盡管關塵已經示弱,但瞧見他懷裏武大郎的屍體,武鬆還是不管不顧,一身靈力狂暴瀉-出,整個人好似凶獸一般迅猛殺來。
武鬆一身修為不俗,竟以達到築基後期,關塵自知不敵,並不像與之動手,更何況,這明顯是個誤會,他又怎會傻到非要跟武鬆比個高下。
不過見到武鬆現在根本不聽自己半句解釋,關塵心中也燃起幾分怒意。隨手將武大郎放下,關塵一身氣息也略顯狂暴的與武鬆對拚起來。
禦風術此刻也不用了,仗著煉仙爐給自己打造出的一身強橫的肉體,關塵竟是少有的與武鬆一拳一拳對拚起來。
三五十拳過後,關塵身上已被武鬆重重砸了幾拳,忍不住吐了幾口鮮血。但反觀武鬆,此刻被關塵的硬拚也折騰的夠嗆。
下意識的揉了揉自己酸疼的拳頭,武鬆惡狠狠的看著關塵問道:“你到底是何人,有如此修為,卻要害我哥哥,到底是什麽意思。”
被武鬆打的全身生疼,若不是因煉仙術出城,關塵甚至懷疑自己的身體會散架。
同樣揉著自己的肩膀,關塵沒好氣的罵了一句:“做事不長點腦子嗎,見人就打。”罵完以後,他又不禁自言自語道:“老師說的真沒錯,好人難做啊,我他媽招誰惹誰了,本想做點好事,卻換了一頓打。”
聽著關塵的罵聲,又見關塵始終沒有主動出擊且又從未想過逃脫,武鬆暴怒的心情終於消減幾分。
不過他並未說點什麽,隻是狠狠的瞪了關塵一眼,便上前檢查起武大郎的情況。待看清自己哥哥確實已死之後,武鬆身上的狂暴氣息再度出現。
但在此時,關塵卻馬上說道:“仔細看好了,他是中了毒才死的,剛剛你我也有交手,你認為,我若想對付你哥,犯得上用這種手段麽。”
關塵所說,武鬆也知道確實如此。但想到自己剛剛歸來,便見哥哥慘死,而在場的就隻有關塵一人,武鬆縱使並非胡攪蠻纏之輩,但還是忍不住死死盯著關塵問道:“那你說,到底是誰害了我哥哥。”
聽到武鬆的質問,關塵並不驚慌,沉默稍許之後,才無比認真的說道:“這事,你得去好好問問你的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