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多個美女在身邊陪著,關塵自然也樂得如此,就算不能動手,光看看也是不錯的。但問題是,這個美女不見得真會老實本分的永遠跟在自己身旁,當年白府的家業也不小,白萱年紀輕輕便成了白家智囊,不可謂沒有天分。

雖不至於說多智近妖,但至少也是出類拔萃之輩。自己跟白家終究有血仇,留個仇人在身邊,當然不是他的作風。

“白萱,你有沒有什麽打算,想要加入什麽仙門,或者去哪裏好好發展呢?”走在路上,關塵裝作毫不在意的問了起來。

結果沒等白萱反應,蘇寶卻是忽然鳳目一瞪,掐著腰罵道:“關塵你怎麽回事,這話你都問了十幾次了,難道白姐姐跟我們一起走就不行麽。大家都是大漢國出來的人,白姐姐暫時還沒個好的歸宿,你讓她發展什麽發展。”

聽到蘇寶的罵聲,關塵便隻能苦笑著連連求饒,在外人麵前的煞星,在蘇寶麵前卻隻是個受氣包。

每一次自己說起白萱的去向的問題,都會被蘇寶橫眉冷對的頂回來。如此一來,關塵也頗為為難,隻是想到兩者之間的關係,他便還是要狠心去趕她走。

白萱並非蠢人,她不是看不出關塵執意要趕自己走的態度。隻是正如蘇寶所說,他們都出自大漢國,至少蘇寶和關塵不會加害於她。在這亂世中生存,有這樣的兩個依靠終究不是件壞事。

並且最重要的是,跟蘇寶等人在一起,不但可以得到很好的保障,更可以跟蘇寶一起修煉,這是白萱最看重的一點。

從大漢國出逃,已經受夠了被人追殺的日子,她真的很喜歡這種安穩的修煉環境。雖然總會有人前來挑戰,但關塵總是能把人擊退。

並且蘇寶又是個沒心沒肺的姑娘,看到白萱修為低微,便忍不住把關塵老娘傳授給她的修煉方法,都一股腦的傳授給了白萱。

看到這樣的情況,關塵有心阻攔,但見蘇寶如此熱心,便也不再做那惡人。其實偶爾看到白萱眼中閃過的落寞,還有偶爾閃現的仇恨目光,他知道,白萱也許對自己仇恨還不是很多,但想要回大漢國報仇的心卻是不少。

反正自己老娘傳授給蘇寶的修煉方法和功法,都不是什麽不外傳的功法,關塵也就懶得去管。

白萱也就是看重了可以跟蘇寶修煉,所以盡管看得出關塵的不好客,但她卻還是硬著頭皮跟在他們身旁。自從白家兵敗那一日起,白萱就知道,今後若是還想有尊嚴的活著,就必須要變強,而跟著關塵和蘇寶,是眼下最好的變強的選擇。

見到白萱身世確實可憐,自己與她畢竟也不是真的血海深仇,說到底是她白家對自己有愧在先,之後兵敗導致家破人亡,也是大漢國朝廷跟白家之間的仇恨。

自己始終防著白萱,也不過就是未雨綢繆,擔心她因家道中落,一時無法接受,便任誰都看成是她的仇人。如今相處小半年,見她始終都是念叨著要報複大漢國朝廷,關塵偶爾便也接受了這樣一個孜孜不倦的跟在蘇寶身邊修煉的弟子。

畢竟蘇寶現在體內的封靈訣並未解開,自己本身是修煉不了的,幫著白萱修煉修煉,也能熟悉一下,不至於等到將來封靈訣解開之時,她連修煉都不會了。

這小半年時間裏,三人在西州裏也逛了大半,陣法大師沒找到,天命石倒是得了不少,關塵的修為提升了,白萱也有所提升。

但見到蘇寶雖是天天喜笑顏開,可終究身體一天不如一天,關塵心急如焚,卻真真沒有辦法。

“估計西州是沒有希望了,實在不行,咱們往南邊走走吧。”想到估計也沒什麽希望在西州找到什麽陣法大師,關塵幹脆決定去其他州看看。

蘇寶和白萱正在認真的探討著修煉的事情,蘇寶雖然是個熱心腸的人,卻並非是個稱職的老師。很高明的修煉手段,她卻很難完全傳授給白萱。若非白萱當真聰慧,想必蘇寶連續說幾天,也就是白費力氣而已。

聽到關塵的建議,蘇寶頭也沒抬的擺擺手說道:“愛去哪去哪,這事你做主就行,跟我商量什麽。”

好不容易可以教人修煉,蘇寶現在完全就是一副誨人不倦的形象,根本顧不上自己身上的傷情。

看到蘇寶玩的不亦樂乎,白萱學的不亦樂乎,關塵淡淡一笑,索性自顧自的駕著馬車準備離開西州。

但就在關塵剛準備調轉馬頭離開此地時,卻忽然感覺到儲物袋裏的一塊追魂石有異樣。下意識的取出來,才想起來忽然有反應的追魂石,是半年前趙雲交給自己的那一塊。

本來自己還打算使用這塊追魂石找找李靖夫婦,卻因為始終沒反應,便也忘記了它的存在。如今忽然見到這塊追魂石有了反應,自然興奮異常的跟著追魂石的感覺找了過去。

馬車駛進一個小鎮,在見慣了西州處處可見的大城池後,忽然見到這麽個小鎮,關塵和蘇寶甚至包括在車上苦修的白萱,都感覺十分的舒坦。

不過現在關塵卻是沒有心思在乎這些,看到追魂石有了反應,他第一想法就是要找到李靖夫婦了,所以下了馬車,順著追魂石的指引,他便直接進了一家客棧。

客棧不大,但卻打掃的極為幹淨。客棧門口的牌匾上寫著四個大字——同福客棧。

進了客棧,關塵恍惚間感覺自己回到了大漢國,八俠鎮的那個龍門客棧。差不多一樣的擺設,相似的格局,但不同的是,客棧裏的人倒是比龍門客棧多。

一個書生模樣的青年在櫃台後不斷寫畫著,似乎在算賬。後廚不斷傳來飯香,做飯聲中總透著幾分爭吵的聲音。一個中年婦人在教導著一個醜姑娘看書寫字。

看到關塵急匆匆進門,大堂裏的幾個人都抬頭看了他一眼,但之後又都低下頭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情。

但在關塵剛要開口詢問的時候,卻忽然見到一個布衣青年急匆匆從後廚衝出來,一條白毛巾望肩上一搭,開口便道:“客觀,想來點啥。”

看著這個忽然衝出來的布衣青年,關塵心中先是一陣失望,此人出現之後,關塵就知道追魂石帶著自己找的人並非是心中最期盼的李靖夫婦。

但驟見故人,他卻還是心中大喜。一拳擂在對方身上,張嘴便想取笑。結果對方剛看清他的模樣,停都沒停,直接轉身又一溜煙的向後廚跑去,邊跑邊喊道:“大嘴,兩屜草泥馬肉餡包子。”

“展堂,人家客人還莫有說吃啥膩,你咋就瞎給人家點咧。”本在教導醜姑娘看書寫字的婦人忽然抬起頭,朝著後廚裏便喊道。

隨後看到後廚裏也沒個動靜傳出來,她才緩緩起身,笑嗬嗬的走向關塵說道:“這位客官,是要打尖還是要住店膩。”

但沒等關塵回答婦人的話,那布衣青年又忽然從後廚裏衝出來,兩屜熱氣騰騰的包子塞到關塵懷裏,手上一股暗勁傳出,一把便將關塵按在凳子上,臉上卻笑嗬嗬的說道:“客官您的包子來了,您慢用。”

“展堂,你介咋回事,人家客官還莫有說話咧。”

“沒有,掌櫃的,我剛才跟這位大哥說想吃草泥馬肉香包子了。”短短一瞬間,關塵已經想明白其中關鍵,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白展堂,笑著為他解釋道。

之後蘇寶和白萱進了客棧,二女皆是姿色出眾之輩,便讓女掌櫃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忘了繼續質問白展堂。

趁此時機,白展堂偷偷傳音給關塵:“關兄弟切莫聲張,老哥我不想暴露自己身份,你也不要說出去。”

關塵笑著點點頭,之後便好似不認識他似的,招呼起蘇寶和白萱大口吃起草泥馬肉香包子來。

包子還沒吃掉兩個,就聽門外又來了個大嗓門,一個一張包子臉的青年叫叫嚷嚷的進了客棧。

看清此人麵容,關塵不禁一笑:“嗬,沒想到這還真挺熱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