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傻瓜白癡弱智的菜鳥,你現在要是跑的話能夠跑得過它們嗎?”譚雅大聲的說著,嗓音洪亮,即使是在這地下寬闊無比的大廳裏麵仍然是聲如洪鍾一般。

“不過不跑的話。。。啊啊啊,輕點兒,疼。。。”風羽反駁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譚雅連拉帶拽的掉到了一個洞中,滿身摔得很疼很痛。

這次沒有防毒麵具的眷顧,他惡狠狠的打了幾個噴嚏。

“笨蛋,腦袋快點進來。”譚雅使勁一扳他的腦袋,差點把他的脖子扭到了,隨後眼前一黑,一個碩大的不知何物的東西堵在了洞口上麵。白花花的。

“轟。。。”一聲悶聲悶氣的聲音,是爆炸聲嗎?

Marco,狂暴人已經和火瓢蟲幹上了?

“這裏是。。。”風羽很驚訝的問道。

“這裏是雲母岩層之間的一個空隙。現在也隻好躲在這裏了。”譚雅悄聲的說道。

“那他們兩個,狂暴人和marco怎麽辦呀?他們也藏起來了嗎?”風羽焦急的問道。

“你呀,真是個菜鳥,切切實實的菜鳥。光顧著低頭走道了,難道沒有發現marco在狂暴人被青蛙防凍液滑到的那一刻就已經消失不見了嗎?他這個家夥溜得比誰都快,根本不用你擔心。”

“那狂暴人呢?”

“剛才巨大的聲音你沒有聽到嗎?那肯定是他正在炸開洞口隱藏身形呢。”

看來譚雅這家夥很了解這兩個大叔級別的男人嘛。

盡管譚雅說的很有把握,風羽還是不能夠很放心,他打開艾爾勒,在主界麵調到雇主雇員情況一欄,有一項生命體征,狀況及定位方位一項。一般情況下,風羽不會主動的使用這個功能的,強將手下無弱兵。雖說這句話不是說給他聽的,他們不算做真正意義上的他的手下,隻是雇員和雇主的關係。不過沒有弱兵這個說法是準確無誤的,即使是體質羸弱的靜流也不例外。

轉到定位方位這一項,唔。。。他這才長長的歎口氣,在上麵顯示著幾個人全都完好無損,距離都還很近,直線距離不超過幾十米。而且他們的生命體征看起來都沒有問題。

“譚雅,你用的這是什麽東西,把整個的洞口給堵住了?好像有點黏哦。莫非又是金發女郎嗎?”風羽小心翼翼的用手指尖碰了碰白花花的東西,心中直犯嘀咕:“拉拉那小子的起爆粘土嗎?這是?”

“你們男人那,真是分不清情況,這都是什麽時候了,還在想著女人的事情,真是服了你了。知道男人為什麽要娶女人嗎?不僅僅是因為愛,因為無。恥的生理上的凹凸關係,還有一點也是重要的,那就是男人都是大大咧咧,而女人心細。彼此互補一下,這樣才可以圓滿嘛。”

她聽了一下繼續說:“當然,我說的這些都是理論上的,現在你們這一代完全顛覆了傳統的說法,真是不服不行啊。至於堵在門口的那個東西。噓,他們來了。。。”

譚雅放低了聲音,透過半透明的層層疊疊的雲母礦層向著外麵偷偷的窺視著,一群閃著紅色光芒的火瓢蟲圍成了一個團形,越離越近。逐漸的靠近了他們所在的這片岩層。在上空飛舞盤旋了半天的時間,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有感覺到他們的氣息放棄了還是調虎離山之計,總之是飛走了。

這段時間足足有十分鍾的時間,值得慶幸的是,沒有一隻半隻的火瓢蟲對他們發動進攻,哪怕是試探性的接近一些的事情都沒有出現。譚雅放置堵塞岩洞的物體確實真的很有效。

“那是一塊壓縮粘土,小子。”譚雅待到火瓢蟲漸漸的飛走了之後,才輕聲的說道。“是我們幾個定製的一種必須的物品,說白了,就和那個金發女郎黏性人偶是一起定製的東西,看著好像是挺奇怪的東西,甚至和現在的環境來說,主張槍炮為主的地點甚至你都會有點格格不入的感覺,這並不奇怪,我們的一切目的,在戰場上是將敵人完全的消滅掉,在任務之中就是要堅決不留一點餘地的完成任務。這就是我們所麵對的現實,因此任何手段都是可行的。”

當談及到關於救命的湖水問題的時候,譚雅爽朗的笑了,這裏是在雲母之間的岩層之間,混進來的空氣並不是很多。說話的時候尤其要注意。她大笑了之後又把聲音壓低,小聲的說道:“你們那,天朝大國的孩子,真的是讓那應試教育全都給培養的腦袋木訥了。理論上是那樣的,就不知道講究一點點的實際嗎?的確,我也知道地下的湖水能夠殺死火瓢蟲,保得我們幸存,但是在那個危機的情況下允許我們到那裏去嗎?更關鍵的是,一會兒出去的時候問問兩位大叔,湖水在哪裏呢?”

“沒有嗎?”“當然沒有啦,眼睛雖然沒有看到你說的什麽鬼吹燈啊還是吹鬼燈的故事描述,至少你也曾經像一個老太婆一樣絮絮叨叨的和我們全都說過這個任務之中的注意關鍵性地點的描述。根本就沒有湖水那麽個東西,所以說,現在看來,我們唯一的也是正確的方法就隻能是藏在這裏麵躲避他們的襲擊了。依據那個數量,那個密度,那個親熱度,誰敢去輕易的來個親密接觸?把金剛叫來?估計它也沒有那種膽量吧。越是小的東西對於大家夥來說越是一個巨大的威脅。一隻雄獅還是獵豹啊,可以輕易的撲到咬死一隻鹿,但是對於一群凶狠的美洲黃蜂卻無能為力。事實就是這樣。”

“倦鳥歸巢。估計等到它們勞而無功的時候回到了自己真正的家的時候我們就可以逃走了。”譚雅說道,“不過,主神這個畜生,我真想要問候它的母親和全家,竟然搞的這麽陰險的小動作在這裏。”譚雅狠狠的罵了幾句之後,就不再言語了。

“小子,大媽,在嗎?在的話回一聲。”“重複一遍。。。”

驀然之間,marco的聲音在兔兔棉花裝內置的麥克風之間響了起來。

“我們都在,你的那裏情況怎麽樣?狂暴人在你的附近嗎?你們有沒有受傷?火瓢蟲都跑了嗎?”譚雅一口氣連續問了四個問題。

“拜托大媽,飯要一口口吃,事兒要一件件辦。你一下子問了我那麽多的事情我怎麽回答。”

“按照順序來。”譚雅說道。

“我沒事,至少來說那些鬼東西沒有碰到我,也沒有發現我。狂暴人我倒是不太清楚。”

風羽此時連忙呼叫:“狂暴人,狂暴人,聽到請回話。”

“喂,是我,吵什麽吵,我剛剛睡著。”

風羽大囧,賦予這個憨家夥語言的功能的確在某些時候還是有些作用的。

“你受傷了嗎?”風羽問道。

“我,哈哈哈,就是僵屍抓一把連它的爪子都會指甲斷裂,一枚小小的手雷爆炸的衝擊波還是不會對我造成多大的影響的。”

“那麽說剛才的那一聲悶響是你造成的了?”

“哈哈哈。”狂暴人大笑道。“你以為我真的是穿山甲嗎?輕輕鬆鬆的就躲到了岩石洞穴裏麵了?對了,順便代我感謝一些大媽,要不是她的粘土阻止住了火瓢蟲的反撲,說不定我真的會給燒死了呢。”

“好啦,沒事就好,眯著睡你的覺吧。”

“喂,風羽,我們什麽時候能夠離開這裏呀?在這小洞裏麵快要憋死人了。見鬼,這個洞怎麽那麽小呢?”

風羽不再理會他的牢騷,他現在在仔細的研究現在的對策,雖然那些火瓢蟲沒有對他們發動攻擊,甚至連汗毛都沒有傷到半根。不過風羽並沒有任何絲毫的慶幸之感,他們的任務是要“躲避火瓢蟲的襲擊,發現九層妖樓。”這兩點他們全都達到了要求,為什麽任務卻遲遲沒有完成呢?風羽甚至開始咬文嚼字。

“喂,菜鳥,你在想什麽呢?”洞穴裏麵微微的有點亮光,大致能看到一點對方的麵容。譚雅已經停止和大叔“煲無線電粥”了,一臉疑問的看著風羽。

“我在想,我們都完成預定要求的任務目標了,為什麽還不能離開這裏呢?”

“哈哈哈,上次的,上上次的任務忘記了嗎?你以為我們隻是走個過場就完事了嗎?不,這裏是很複雜的關係。而要解決所有問題的鑰匙,就在那個東西身上。”譚雅用手指向著九層妖樓的方向指了指。

“你是說,九層妖樓?”風羽問道。

“當然了,除了它還有什麽呢?”譚雅很隨意的說道。

“不過要是把它鏟除掉的話,那大群的如同失去家園死爹死媽一般的火瓢蟲肯定會把我們當做出氣筒的。”風羽很擔心的說道。

“你聽前邊,聽到了嗎?”譚雅籠著耳朵對風羽說道。

他的耳朵裏麵很清晰的聽到了不遠處的嘩嘩的瀑布飛流直下三十尺的水聲。

想要完成任務最為關鍵的任務鎖已經解除了,下邊就要看他們究竟如何去做了。

是平安脫險,還是玉石俱焚。

很多時候都是一失足成為千古恨,現在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