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讓我來教你正確的

“你那是什麽眼神?傻瓜!

跟我來,讓我來教你正確的YY姿勢。”

看到春日用一種仿佛受傷了的小狗……不,受傷了的野獸一樣的眼神望著自己,姬峰知道她肯定是想多了。不過姬峰隻是朝她輕笑了一聲,根本沒有做什麽解釋,直接就招呼她往樓下走去。

“……”

盡管春日的嘴巴撅得簡直都能夾住一支自動鉛筆了,但她還是默默地跟在了姬峰的後麵。如果是平時,她肯定已經追著姬峰問“YY”到底是什麽鬼了,不過現在她卻變成了一個不會說話的閉口葫蘆。

“你看教學樓的正門,你說調查正門有什麽用?”

站在一樓大廳的一排排鞋箱後麵,姬峰雙手交叉架在身前,帶有幾分倨傲地揚起下巴示意春日去看教學樓敞開的玻璃大門。

此時才是第一節課的課間,沒有學生換鞋從正門離開。大門外滿溢的陽光一直照射到了鞋箱的中間,乍一看上去就像是一道不停散發著光芒的光門。

春日猶豫了一下,然後驚覺到自己竟然在氣勢上落了下風,於是又連忙像姬峰那樣雙手交叉架在身前,揚起下巴很是不屑地回答道:

“哼……這有什麽難的?

看到那光幕了嗎!說不定在陽光射到特定角度的一瞬間,那道光幕的另一麵就會連續到某個異世界——因此這有可能是通向異世界的大門,我們當然必須好好調查!”

說著說著,春日好像真的來勁了,如果不是正在和姬峰鬧別扭,她現在肯定已經拉著姬峰跑去測量太陽的角度了。

不過姬峰卻對她這根本不靠譜的腦洞嗤之以鼻,這種設定就算僅僅出現在穿越文開頭也是會被人噴的,下麵他就要讓春日體會一下被他這條“潛伏在書評區深處的毒蛇”咬中的滋味:

“蠢貨!你說的可能性有多少?一億分之一?百億分之一?還是億兆分之一?

你所說的特定角度多長時間出現一次?一天?一個月年?還是一年?

你之前難道做過調查,這個學校每隔一段時間就有學生大白天突然失蹤了的新聞嗎?

如果沒有的話,你想怎麽調查?弄個鍾擺裝置放在門口,讓擺每秒鍾通過門線一次,再弄個攝像機一直對著鍾擺裝置記錄?”

“怎、怎麽了?

如果你不能徹底否認這個可能性,那麽它的可能性就不是零,意味著還是存在著那樣的可能性的!

不過我們當然不能在這一個微小的可能性是浪費太多時間,所以……大概也就是簡單看看就走吧,等以後真的出現有學生突然在大門附近失蹤了的傳聞再深入調查。”

對於姬峰有如機關槍一樣的連續質疑,春日在口頭上表現得雖然很是強硬,但她的眼神已經心虛地移到了陽光沒有照到的牆角。

涼宮春日並不是蠢貨,她不用努力學習,成績也一直名列前茅,否則這個社會也不會對她這個問題兒童那麽寬容。

不過她卻經常做出很多在邏輯上根本站不腳的蠢事,很傻很天真地相信著某些在概率學是已經可以視之為“不可能事件”的微小可能性,這大概是因為她想要這樣相信著吧?否則這個世界豈不是太過無聊了嗎?

“笨蛋,YY可不是像你這麽玩的。你這種幻想和做夢根本就沒什麽兩樣,就算大家無法否認這近乎不可能的可能真的存在,但是正常人會去追逐一個在他心裏根本不可能實現的幻夢嗎?”

看著春日那倔強的側臉,姬峰輕輕地搖了搖頭,然後語氣溫和地再次問道:

“生存狂你知道吧?”

“哼……不要小瞧我,我當然知道!就是Survivalist,因為擔心爆發核戰爭以及其它全球性災難而一直鍛煉身體、儲備物資、學習野外生存知識、進行野外生存訓練甚至實彈射擊訓練的一群人,不管是日本還是外國都有,不過在美國是最多的吧。”

對於這種普通人知不知道都沒有卵用的姿勢,涼宮春日倒是清楚得很,不過即使是姬峰也希望她的這種精神頭能夠更多地用在該用的地方就好了。

既然春日對生存狂有所了解,那麽姬峰也就不用再多費口舌了,他滿意地朝春日點了下頭,然後詳細地解釋道:

“和你不著邊際的妄想比起來,生存狂們的杞人憂天反而更加靠譜。

你沒事就在那裏胡思亂想的話,還不如好好琢磨琢磨怎麽在喪屍病毒爆發的學校裏活下來。

比如教學樓正門的玻璃門,你首先要調查的就是它的開啟時間——如果平時我們上課的時候門其實是鎖死的,那麽我們在喪屍病毒爆發後就不能選擇從正門逃跑。

其次你還可以調查門的強度——如果我們要在學校裏固守的話,關上這兩扇玻璃門究竟能不能擋住喪屍,要是再釘些木板加固能不能擋住喪屍,又或者是我們隻能從緊閉的正門這裏逃跑的時候,能不能輕而易舉地把門玻璃砸個粉碎。

同樣的,學校其它地方也是如此,你與其去調查校園七不思議這種恐怖傳聞,又或者試圖在體育倉庫裏找到自衛隊秘密建造的高達,在天台找到召喚路西法的魔法陣;還不如在自家的倉庫裏找一找有沒有召喚Servant的魔法陣,到學校的天台去等著突然從天而降的泛用型最終決戰人形兵器駕駛員。”

“呃……你說的和我說的難道有區別嗎?你說的那些也不過都是電影或動畫裏的情節吧!”

原本以為姬峰會發表什麽高見的春日聽了他的“諄諄教導”之後很不服氣,原本心虛的眼睛也立即轉過來盯住了姬峰的臉,兩條好看的眉毛高高地挑了起來,看上去像是在說“如果是不能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我是絕對不會輕饒了你”似的。

不過姬峰即使到了現在也沒有流露出絲毫心虛的表情,他麵容嚴肅地轉過身來,正對著眼睛裏閃著危險光芒的春日,用十分肯定的語氣對她說道:

“有區別!因為我所說的是我們以後很有可能會經曆的場麵,而你隻是在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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