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父王是我
歐陽風雲並不生氣,反而一笑道:“許愛卿,你剛才說讓公主嫁給許飛,這事我可以答應你,也可以免去許飛的罪名,不過……”說到這裏,他話鋒一轉,聲音頓時冷了幾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否則這件事沒有再談的必要。”
許戰天見事情有了轉機,也不再堅持先前的想法,道:“什麽要求?”
歐陽風雲看了一眼許戰天身後的火魂軍,緩緩地說道:“公主乃萬金之軀,所嫁之人自然要有幾分本領,許愛卿,你說是不是?”
這話說的十分巧妙,即使為官三十餘年的許戰天,也暗暗佩服,話中暗指他的兒子許飛根本配不上公主。
“這是當然,飛兒也並非不學無術之輩。”許戰天這次來的本意,就給皇帝施壓,讓皇帝知道他們許家不是皇權不可以輕易左右的世家。至於另一個原因,就是讓跟隨他的世家知道,他東成王並不懼怕皇帝,皇帝也不敢拿他怎麽樣。
歐陽風雲臉色未變,似乎沒有聽到許戰天的話一樣,道:“既然如此,我準備讓許飛參軍,到軍隊裏磨練一番,等有了軍功,封侯封王時再把公主嫁給他,你看如何?”
這話聽起很有道理,但其中卻隱藏殺機。
許戰天心裏同樣明白,但這個時候卻不能和皇帝撕破臉皮,點頭道:“可以,但在加入軍隊之前,必須讓飛兒和我回一趟王府,讓我教導一段時間。”
歐陽風雲想都沒有想,毫不猶豫的答應道:“沒問題,我給他一個月的時間,明年開春進入軍隊裏磨練。”
許戰天手中的長劍一揮,隻聽“唰”的一聲,身後所有的將士同時放下手中的兵器,別在腰間,動作整齊一致。
歐陽風雲看到如此熟練有素的軍隊,也是一愣,火魂軍為帝國四大軍團之首,並非虛名。
“飛兒現在在哪?”許戰天雖然讓手下收起兵器,但沒有見到許飛之前,決不會離開。
歐陽風雲道:“許愛卿,由於許飛昨天逃獄,至今沒有抓獲,所以……”
“嗯?”許戰天瞳孔猛然放大,身上釋放出一股龐大的氣息,凝聚在長劍之上,“皇上,您這話是什麽意思?”
長劍嗡嗡作響,似乎響應著許戰天的心情,如果這一劍揮下,歐陽風雲也未必能擋得下。
四名強者身影一閃,出現在歐陽風雲的身前,快速拿起腰間的兵器,警惕的看著許戰天。
許戰天成為武聖多年,又在戰場上廝殺過,身上的氣血早以不是一般的武聖可以抵擋。
四人同時釋放氣勢,與許戰天抗衡也僅僅拚了個平手而已。
歐陽風雲再一次認識到許戰天的強大實力,見戰鬥一觸即發,忙擺擺手,讓手下收回散發的氣勢,才說道:“許愛卿,這事朕會給你一個交代,三日之內必能找到許飛,把他安然的送到東成王府。”
許戰天冷哼一聲,在四人收起氣勢之後也同時收回,“皇上,今天不看到飛兒,我決不會離開皇城。”他不會答應歐陽風雲,或者說他不相信歐陽風雲,如果離開之後,歐陽風雲秘密把許飛殺了,再告訴他沒有找到,他可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
“這……”歐陽風雲猶豫起來,雖然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掌管天下大權。但四大外姓王從建國以來,便擁有極大的權利,如今發展了三百年,勢力更是根深蒂固,如日中天,即使皇帝想動他們也要掂量掂量。
“怎麽,皇帝難道不想派人去找下小兒嗎?”許戰天此刻根本沒有一點做臣子的樣子,語氣中月微微有些命令的語氣。
“大膽!”楚河實在看不下去了,喝問道,“許王爺,請你說話注意點。”
許戰天冷冷一笑,手腕一動,一道劍氣釋放而出,驟然向楚河飛去。
隻聽到一聲悶響傳來,楚河的身體被擊飛了出去,在他的胸口處,盔甲完全碎裂。
這還是許戰天手下留情,他要是全力出手,楚河這個時候已成為一具屍體。
楚河摔落在地上,被身後的錦衣軍扶起,臉上蒼白如紙,身體搖搖晃晃,似乎隨時都會倒在地上。
歐陽風雲臉色一沉,許戰天的膽子居然大的如此程度,在他的麵前,居然膽敢擅自動手。
不過,歐陽風雲也是有人物,居然隱忍下來,“許愛卿,朕這就安排人去找。”他看了一眼身邊的兩名種修者,道:“張合,王風,你們配合楚河去皇城內尋找東成王之子許飛少爺,每一個角落都要詳細的搜索,一旦發現,立刻帶到這裏來。”
張合並沒有離去,而是拱手道:“皇上,這……”
歐陽風雲擺擺手,道:“你去就是了,許愛卿的武技你也看到了,有他在這裏,沒有人能傷得了朕。”
“是,皇上。”張合和王風應了一聲,帶著楚河等幾對百人錦衣軍離開了罰場。
罰場上的氣氛一時間變得尷尬起來,歐陽風雲和許戰天都在思忖著什麽,都沒有開口說話。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張合帶著一名身穿太監總管衣服的男子走了過來。
男子蓬頭垢麵,臉上還摸著黑灰,看不出具體容貌。不過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陽剛之氣可以肯定,他並非一名太監。
陽剛之氣隱於體內,隻有修為達到武聖級別,或者同等級的種修者才能感應到。
當然,如果魂力很高的種修者,即使沒有達到凋零期,也能夠感應到人體身上的氣息。
氣息分為多種:死氣、生機、霸氣、陽剛之氣,陰柔之氣等。
這些氣息中,死氣和生機最容易感應到,隻要修煉過肉體或者種子的人,都能夠感應到。
張合上前一步,把那名太監扔到一邊,抱拳道:“皇上,剛才我發現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在附近,於是帶了過來。”
皇上看都沒看那人一眼,擺手道:“拉出去斬了。”私自穿戴太監衣服者,無論出去什麽原因都是死罪。
“是。”張合轉身走到那名青年麵前,剛想提起,對方猛然一個後退,躲了過去。
隨即,不等張合反應過來,對方一個健步,向許戰天跑去。
許戰天微微一愣,就要揮去手中長劍揮去,但對方一個聲音,卻讓他揮起的長劍生生的停在了半空。
“父王,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