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歲寶寶是惡魔? 095 白月公主
百裏流疏揚起薄唇冷笑一聲:“也要你有這個本事,如果當口口真的善待藍兒的話,本王絕不會碰藍兒一下,當口口幾次欲逼死她,難道本王忍心讓你為所欲為嗎?要說今日的報應也是你該得的。”
獨狐桀狹長的鳳眼中閃過陰狠,唇瓣上揚:“我怎麽對她們是我的家事,怎麽樣也輪不到你管吧。”
獨狐桀的話音一落,長歌從明月居裏走出來,一張俏顏冰寒得像冬日裏的浮冰,寒氣從底下往上翻騰,嬌聲輕哼:“獨狐桀,你根本就是個可恥的男人,竟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完全不知悔改,我看你無可救藥了,明明是自己的錯,偏還要把責任推到他人頭上,這就是你可悲的地方,一個男人連自己做錯了事都不敢承認,還跑到這裏來找你的妻兒,你的妻兒是哪一個,這裏可有人應?”
獨狐桀沒想到長歌如此銳利之語,瞬間把他身上的底氣全部抽走了,他倒退兩步,心口激動難平,劍影立刻小聲的提醒:“爺,千萬不要過份激動,這百裏流疏可不是個好對付的家夥。”
獨狐桀立刻回過神來,如果自己除掉了百裏流疏再來好好的安撫長歌,她們母子二人完全被這個百裏的家夥外表迷惑住了,不由暗運內力。
百裏流疏一看獨狐桀狂怒染身,周身強大的內力蓄意待發,不由得騰空而起,揮手示意四個少年:“讓開,就讓我來向義親王爺請教一下。”
獨狐桀再不說二話,飛身而起,寶劍疾使而出,直往流疏的死穴而去,長歌頓時緊張的握緊拳,小鳳站在她身後,安慰性的拍了拍她的手,小聲的開口:“姐姐別緊張,我相信百裏公子一定會有辦法的,你放心好了。”
其他人眼也不眨的望著院子裏的打鬥,高手過招,差之分毫,長歌本就不會武功,望了半天沒看出端倪來,忙俯身問身邊的小鳳,她好歹懂一點武功呢。
“怎麽樣?現在他們誰的功夫比較高一點呢?”
小鳳仔細看了一下,然後搖頭,她根本看不清誰的功夫高一點,好像是不分上下,一時間也難看出誰的功夫更高一點,長歌那叫一個焦急啊,一時跑到這邊,一時跑到那邊,晃來晃去的讓人根本沒法看,輕塵不依的叫了一聲:“娘,你安靜一會好不好?轉得人家眼睛都花了,他沒事的。”
長歌聽了兒子的話,總算放心下來,看來流疏目前還未看出敗來,安份了一會兒,忽見兩股氣流猛的相撞到一起,地上草屑飛濺,花草綠枝碎了一地,兩個男人噌噌的每人向後退了兩步,流疏穩住腳步,獨狐桀的唇角卻溢出一絲血來,看來他受了內傷,不過長歌可無暇去理他,飛快的奔到流疏身邊關心的問。
“你沒事吧?怎麽樣?”流疏回握了她一下手,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獨狐桀一看此時此景,本就血流倒逆,更是血往上湧,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刀光和劍影,慌忙上前一步,扶住王爺的身子,這內力相拚本忌激動,王爺一看夫人的態度,隻怕是急怒攻心了,所以血流倒轉了,好在沒有大礙。
獨狐桀一甩刀光和劍影的身子,抹幹唇角的血跡,站直身子,一指劍準備再戰,刀光立刻驚慌的大呼:“爺,使不得,”已經受了內傷,怎麽還能比呢,要是再強行運用內力,隻怕到時候難以痊愈。
獨狐桀細長的眉峰倒豎,冷睇了手下一眼,刀光立刻退了開去,獨狐桀身子一挺,正準備走過去,隻見外麵湧進來一大堆的人,都是宮廷侍衛,領頭的卻是多日未見的花祁寒,一雙眼眸平波無奇,一絲情緒兒也沒有,一抖手裏的明黃錦綢,大聲的開口。
“聖旨到,藍輕塵接旨。”
小輕塵一躍跳下高階,本來不想理的,但是好歹那也是自己的皇伯伯,而且他是皇上,自己還是規矩點吧,領著摘星閣裏的一幹人跪下接旨,所有人都跪下來,隻有百裏流疏端端正正的站在中間,根本不理花祁寒陰鶩的表情,他是聽說了姓花的所受到的恥辱,塵兒也確實有點過份了,可誰讓他半夜跑人家娘親的房來著,流疏不屑的想著。
“小民藍輕塵接旨。”小輕塵恭敬的開口。
花祁寒望著眼前這麽個小人兒,想到自己所受的恥辱,而且還成了整個京城的笑料,心裏的氣憤排山倒海的竄了過來,自己雖然不能得到長歌,可是他既不想百裏流疏得到她,也不想讓義親王爺得到她,所以,花祁寒冷冷的陰笑。
“摘星閣的藍輕塵,醫術高超,品行優良,現白月公主身患奇症,特招藍輕塵進宮治病,接旨謝恩。”
花祁寒宣讀完聖旨,陰陽怪氣的開口:“接旨吧,藍公子,即刻進宮,喔,對了,太後口諭,宣藍夫人進宮。”
長歌一臉的不情願,雖然太後以前對自己挺好的,可誰知道她這次要見自己有什麽事情,而且她不願意進宮去,可是塵兒一個人進宮去,她又不放心,怎麽辦呢?抬起頭望向百裏流疏,隻見他暗暗的點了下頭,長歌才不情不願可開口。
“民女領旨,”輕塵早已經接過了花祁寒手裏的聖旨,他知道花祁寒在生氣,可是如果他敢動娘親的腦子,他以後就別想有好日子過,心內冷哼。
“現在請吧,”花祁寒恭敬的做了個請的架勢,隻眼底的冷漠依舊,臉上沒有絲毫的笑意,隻有那目光移到長歌的身上時,才能閃過一絲痛楚和愛戀。
“現在就走嗎?花大人,”長歌客氣的請問了一下,這麽急急忙忙的把他們召進宮去醫病?是真的很嚴重嗎?滿腦子不解,不過也隻是點了一下頭,花祁寒露出從頭到尾來的第一抹淺笑:“是的,藍夫人,因為白月公主的病情嚴重,所以皇上命藍公子連夜進宮。”
“喔,”長歌點了一下頭,望向兒子,輕塵拉過娘親的手,跟著花祁寒的身後往外走,小鳳身為她的貼身丫頭自然是寸步不離的,百裏流疏亦緊步緊隨的跟著,花祁寒臉色一頓,停下腳步,森寒的開口:“百裏王爺這是意欲何為啊?”
百裏流疏客氣的開口:“在下前往皇宮去拜會天諾的皇上,這不犯法吧。”
花祁寒一怔,自然拿百裏流疏沒辦法,要知道百裏流疏好歹是雲霓的王爺,而花祁寒充其量才是皇上的中大夫,怎麽也沒那個能力阻止百裏流疏的行為,一行人走出摘星閣。
門外停著一輛明黃的輦車,長歌領著輕塵和小鳳坐上輦軒,百裏流疏騎上馬跟在後麵浩浩蕩蕩的往皇宮而去,王爺獨狐桀因為受了內傷,便自行回義親王府去了,反正知道妻兒在皇宮裏,他有的是時間見她們,根本不急在這一時,還是回府把內傷治療一下。
皇上在金鑾殿上接見了他們,見到百裏流疏倒是很意外,因為花祁寒報給自己的消息裏,並沒有說雲霓的二皇子在摘星閣裏啊,眼神不由得惱怒的瞪了那家夥一眼,花祁寒根本不看上麵黑線條的皇帝,他也是剛知道好不好,獨狐蒼忙招呼了百裏流疏,並賞賜了座位。
然後仔細的打量著小輕塵,那樣貌和小時候的皇弟長得如出一轍,有此可見,他確實是義親王府的小王爺,自己的侄兒獨狐輕塵,想不到小小的年紀竟然醫術高明,還開了一家聞名京城的摘星閣,想到自己的兒子中就沒有這般出色的,都是些庸庸之輩,不由得頗失望,再想到這好歹也是獨孤家的人,心裏又閃過興奮,自己就是把他利用起來也不錯啊,皇上越想越覺得這主意不錯,眸光閃著光異,就像那久居林中的獵豹看到了自己喜歡的獵物般狂喜。
“你就是輕塵?”皇上柔和的問了一聲,他知道輕塵反彈自己的姓氏,所以聰明的不去計較他究竟姓什麽,隻問他的名字,輕塵看皇帝一副和藹得過頭了的神色,不知他心裏打的什麽主意,不過仍不卑不亢的點了一下頭,恭敬的開口應話:“是的,小民就是藍輕塵,聽花大人說公主病了,所以把小民宣進宮裏給公主治病,不知公主現在何處?”小輕塵挑高眉毛開口問,他可不想和這陰險的皇帝在這裏玩心機,犢誑詰皇室中的人心機深沉,果然不假,自己還是快點醫好那個公主,早點回摘星閣去吧。
“白月公主住在白月宮裏,朕讓李公公帶你過去,”皇上的眼睛瞄向下首立著的自己的貼身太監小李子,示意他把輕塵帶到公主的白月宮去,小白月是皇上最寵愛的公主,可不知為什麽前一陣子整個人病怏怏的,茶飯不思,宮裏的禦醫都看遍了,也查不出小公主得了什麽病,所以皇上才會詢問花祁寒這宮外可有什麽有名的大夫,花祁寒想到小公主的病那麽多禦醫沒醫好,那姓藍的小子也未必醫得好,如果他醫不好,皇上一怒之下必然降罪於他,到時候自己就報了恥辱,如果他能把小公主醫好呢,自己在皇上麵前也討得了一個頭彩。
“是的,皇上,”小李子應了一聲,轉身走到小輕塵的身邊恭敬的開口:“請藍公子跟奴才前往白月宮吧,”這小李子心裏別提多疑惑了,根本不相信這麽小的孩子能給小公主治病,甚至想像著,也許皇上是心疼的小公主的病,病急亂投醫了,真是亂了,亂了,小李子雖然心裏懷疑,那臉上卻溫和有禮的滴水不漏。
長歌也跟著塵兒的身後準備前往白月宮去看看小公主,皇上並沒有阻攔的意思,可就在這時太後娘娘的貼身嬤嬤走進來,向皇上請了安,恭敬的開口:“太後娘娘讓奴婢來接義親王妃,娘娘說想她了。”
獨狐桀一聽林嬤嬤的話,知道母後心疼自個的兒子,想把他們說合圓了,忙點了頭,長歌愣了一下,她知道太後娘娘當年就疼愛她,不過娘娘這時候要見她,怕是別有用心吧,雖然心知肚明,可是對於太後娘娘懿旨自然不好拒絕,忙恭敬的點了一下頭:“有勞林嬤嬤了,”長歌說完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百裏流疏,見他正用一抹關切的眼神安慰自己,總算放下心來,領著小鳳緩步跟著林嬤嬤的身後往太後的碧遊宮走去。
小輕塵往小公主的白月宮而去,白月宮建在後宮的第三宮,因為白月是皇上最寵愛的小公主,所以連她住的地上都特別賜名為白月宮,這在皇子皇女們當中可以說是第一人,大家都知道白月公主是皇上和皇後娘娘的心肝寶貝,白月公主雖然深受皇寵,可偏就心地善良,從不持寵而驕,所以宮裏的大小皇子公主都很喜歡她,這幾天小公主病了,大夥兒都沒什麽精神,就是白月宮裏的太監和宮女們犢誑誒氣沉沉的。
李公公走到白月宮門前大聲的叫喚了一下:“來人,”白月宮裏的太監宮女們一聽到總管太監的聲音,立刻惶恐的飛奔出來,跪了一地,李公公指了指小輕塵,極力忍住笑意,嚴肅的開口:“這是皇上剛請的大夫,立刻帶到小公主的寢宮裏去,讓藍大夫給小公主診治。”
那些太監宮女都傻了,好半天沒回過神來,這個小孩子給小公主治病,看他的樣子和小公主差不多大,怎麽還能給小公主治病,而且還是個大夫,所有人全都張大嘴合不攏了,李公公怒咳了一聲。
“還不把藍大夫帶進去,耽誤了小公主的病,你們誰能擔得了這責任?”
嚇得白月宮的太監連滾帶爬的飛快站起身,恭敬的把小輕塵領進白月宮。
白月宮內金碧輝煌,頭頂上吊著巨大的八角玲瓏的宮燈,牆壁上繪著五彩的圖畫,殿內四個銅柱上雕刻著鳳凰展翅高飛的圖案,紗縵層層疊疊的環繞著,高大的銅鼎裏燃著麝腦之香,整個香味充斥在每一個角落裏。
小輕塵跟著太監的身後,一直走到裏邊的寢宮,小公主睡在雕龍繪鳳的大床上,整個寢宮就是一個白色的世界,百蝶穿花的白色紗帳支在四個金色的銅柱上,小公主穿一件白色的紗衣睡在床上,那張小臉蛋泛著一片蒼白,晶瑩得好似一張紙般透明,甚至讓人懷疑她就是一個透明的水晶娃娃。
輕塵站到大床邊,凝望著小公主,心裏沒來由的竟然生出一絲心疼來,小太監輕手輕腳的走到小公主的大床邊,輕聲的開口叫喚:“小公主,小公主?”
床上的小女孩緩緩的睜開眼,那雙水眸在睜開的一刹那璀璨無比,光華流露,她好奇的望著小輕塵,慢慢的坐起身,輕塵走過去,坐在床榻邊,示意小公主伸出手臂,宮女忙走過去把小公主的手臂拉出來,輕塵輕輕的拈上小公主的手臂,細細的血管清晰可見。
小公主白月的經脈一沉二動,屬於大張弦的脈相,輕塵示意小公主張開嘴,伸出舌來,那舌果然呈現出淡紅色,原來小公主的宮殿裏長年燒著麝香,空氣沒有流通,導致空氣濕熱,小公主也就因為這份濕熱,而傷於脾胃,食欲不正,輕塵一番望聞診切,已經對小公主的病有了九成的把握,便放開白月的手臂,朗聲叮嚀白月。
“公主還是多運動些比較好,不宜總待在這個宮殿裏,基於小公主的病其實並不是什麽大毛病,隻是因為宮殿裏常年毀燒麝香,空氣不流通的原因,導致空氣濕熱,小公主久居於這當中,所以傷了脾胃,食欲不正,現在我開個方子,你們到禦藥房領了過來,煎了給小公主服下,相信很快會好的,”小輕塵對著白月宮的太監開口,臨了不忘叮嚀他們一聲:“以後多開通窗戶,使白月宮的空氣流通一些,小公主就不會發這樣的病了。”
太監立刻點頭如搗蒜,由先前的不屑一顧,到現在佩服得五體投地,原來這小孩子真的有兩把刷子啊,恭敬的把輕塵迎出去,小公主白月癡癡的望著那個遠去的小孩子,原來有人長得像他那麽可愛,又那麽聰明的,以後自己也要變強,變聰明,這樣長大了才可以找他玩啊,白月暗暗下定了決心。
太監把輕塵領到偏殿,奉上筆墨紙張,輕塵開了兩付簡單的藥材,陳蒿熬湯,五苓散服用,小公主的身子很快就會好的,太監立刻恭敬的把小輕塵送出去,專門派了一個太監把輕塵仍舊送到皇上的金鑾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