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再納一妾

鳳閣裏,花纖月披散著一頭如絲的秀發,身上罩著一件柔軟的薄衫,隱約可見玲瓏豐滿的嬌軀,嬌俏的小臉上布著魅惑人心的嫣紅,整個人溫柔似水的伏在一個高大俊美的男人胸前,伸出手一下一下的在男人胸前畫著圈兒,極盡挑逗之本領,酥軟無骨的嗓音。

“王爺,妾身想和你商量個事?”小巧的手兒停了下來。

獨狐桀臉色一暗,他討厭在做這種事時討論問題,但想到自已最近對花纖月的冷落,終忍住沒發作,隻挑眉望著懷裏似蛇一樣妖嬈的女人。

“當初王爺說,長歌妹妹生下的孩子過繼給我的,”輕輕的嘟起小嘴兒,三分委屈,七分可愛。

獨狐桀漆黑如墨的眸中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這確實是他的錯,當初他隻想找一個女人生個孩子給花纖月,卻沒想到會碰上一個讓自已感興趣的女人,而且那個女人絕不可能把孩子讓給花纖月的,這讓他頭疼。

花纖月看獨狐桀未語,知道他心內愧疚,膽子稍稍大了一點。

“妾身也不想讓妹妹失去孩子,但是妾身如果沒有孩子,到老了可怎麽辦?”花纖月輕眨眼眸,那長長的睫毛上沾了淚珠,滾落下來,令人疼惜,獨狐桀伸出手擦幹她的淚。

“那月兒想怎麽樣?”獨狐桀開口,隻要花纖月不要長歌的兒子,其餘的他都可以答應她。

“妾身想再為王爺納妾,給妾身重新生一個孩子吧,”花纖月說出自已的目的。

獨狐桀沒想到花纖月竟想為自已再納一妾,按照道理,她如此的深明大義,他該高興才是,隻是長歌會怎麽想?獨狐桀疑難了一下,眼光瞄上花纖月細致的臉蛋,正楚楚可憐的望著他。

心內的愧疚油然而生,當初他說不納一妾,可為了一個孩子,他納了一妾,如今又要再納一妾,這其中最難過的怕是他的王妃吧,獨狐桀終於點了一下頭。

“好吧,這次本王一定會給你一個孩子,長歌是個例外,以後再也不會有例外了,”獨狐桀冷硬的開口。

可惜那笑麵如花的女子,眼裏流過的是一閃而逝的陰冷,獨狐桀,你還想讓我相信你嗎?今生我再也不會相信任何一個男人了,是你害得我對男人失去了信心,這一切我都會報複回來的,再抬頭,依舊是一朵溫柔的解語花。

“好吧,那一切就讓妾身做主了,王爺就等著做新郎官吧,”嬌俏的女人再次伸出手在男人的胸前畫著小圈圈,惹得男人一個激蕩,翻身一壓,那朵解語花便落入男人的懷抱裏,一室的旋旎,羅紗帳下,鴛鴦同寢,隻留下一聲聲嬌喘如風的呻-吟。

雲雨過後,獨狐桀端坐在床榻邊,望著一臉紅暈的花纖月。

“你把日子往後移一移吧,這兩日裏宮裏有事。”

“什麽事讓王爺煩惱,說出來讓妾身也好為王爺分擔分擔?”花纖月一側身,單手支起身子望著獨狐桀。

“我們東領的國家雲霓國,此次帶了三盆不知是花還是草的東西到天諾來,說請皇上賞玩賞玩,可惜那東西根本沒人認得,究竟是花還是別的什麽植物,你說這不是讓雲霓國的人笑話嗎?”獨狐桀一說起這件事,腦門緊蹙成丘字形。

“雲霓國?就是那個聽說四季如春,鮮花遍地,男人長得俊美,女人長得嬌豔的雲霓國嗎?”花纖月充滿了驚奇,那個傳說中如神來之島的國家,竟然來天諾,她還真有點想見見他們都長得什麽樣子?

獨狐桀聽花纖月把雲霓國形容的那麽好,不禁麵色微慍,眼神沉了下來,花纖月忙嬌俏的笑著。

“王爺,妾身隻是好奇罷了,那個國家從來隻是聽人家說過,也沒有見過,所以才好奇嘛,你給妾身說說那些人長得美嗎?”

獨狐桀聽到花纖月一再問別的人,氣憤的一翻身壓上去,粗暴的加重手勁。

“美有什麽用?有本王厲害嗎?”

花纖月知道獨狐桀吃醋了,咯咯的嬌笑著喘息著:“隻怕那些男人是中看不中用的,那裏就如王爺這般生猛了,”一句話頓時滿足了男人虛榮的心理,頓時雄風萬丈的律動起來,隻惹得女人呻-吟連連。

王爺一連幾天都在鳳閣裏過夜,王府裏再次盛傳,王爺仍是專寵王妃一個人,至於夫人,隻是因為生了小王爺罷了,王爺才會對夫人好一點。

藍長歌樂得清閑,每日裏逗兒子,在王府裏溜達,每次遠遠看見花纖月,她便繞道走,不與她正麵相碰,省得又惹出一肚子氣。

這日用過午膳後,長歌依舊領著丫頭小鳳和兒子到花園裏蕩秋千,不巧迎麵碰上花纖月,花纖月身邊立著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這次長歌想躲都不行了,因為花纖月已經到麵前了,隻好恭敬的盈盈下拜。

“妾身見過王妃,”

花纖月伸出手扶起長歌,和善的開口:“妹妹快起來吧,在府裏不用講究那麽多禮數,”

藍長歌詫異的起身,這女人今天又想幹什麽?和氣得過頭了吧,垂下頭想走過去,誰知花纖月一伸手拉住她身旁的女子介紹給長歌。

“妹妹來見一下,這是柳州太守的女兒舞煙姑娘,以後都是一家人,妹妹瞧瞧舞煙妹子長得可是美貌傾城?”

藍長歌一聽花纖月的話,飛快的抬頭,一臉的迷惘,王妃的話什麽意思?王爺又要納妾了嗎?不是說隻愛王妃一個人嗎?怎麽接二連三的納妾呢?長歌一臉的惋惜,花纖月看著她臉上的錯愕,心裏一陣得意。

柳州太守的千金柳舞煙,年方二八,美貌傾城,看她折腰以微步,粉嫩的素手呈於輕紗之中,眸含春水清流轉,頭上梳著流雲髻,斜插碧玉龍鳳釵,香嬌玉嫩的秀靨比花還嬌,一顰一笑動人心魂,藍長歌不由心中讚歎,好一個絕色女子,一個小妾的身份委屈了她。

柳舞煙打量了藍長歌一番,得出結論,這兩個姐姐都是易相處之人,心下便有三分坦然,直直的拜了下去。

“舞煙以後還望姐姐多多照顧了,”

藍長歌拍拍舞煙的手背,嫩滑如上等的絲綢,輕聲軟語。

“好了,妹妹安心住下吧,王府裏的人都是極易相處的,”

花纖月在一邊仔細的端詳著藍長歌的表情,卻意外的沒有看到絲毫所謂傷心,或者是難過的神情,倒顯得很喜歡這丫頭。

不知她是真不傷心呢?還是裝作不傷心?花纖月猜疑著。

想當初王爺要納妾時,她給自已打了多少的預防針,最後還是在鳳閣裏哭得一蹋糊塗,這丫頭怎麽可能不傷心呢,也許是她裝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