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歲寶寶是惡魔? 113 傳國玉璽

夜很靜,天空掛著一彎上弦月,月光如水一樣灑在層層疊疊的宮牆上,折射出月華色的光芒,琉璃碧瓦,簷角掛著八角玲瓏的銅鈴,在月色中輕輕的晃蕩。

皇宮裏,一片沉寂,幽幽的燈光,穿射到很遠的地方,不時有走動的侍衛經過,走路發出清晰的腳步聲,皇宮的一角,玉石牌匾威嚴的懸掛在高大的門前,雕刻著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上書房”,那晶瑩剔透的玉牌上,字跡氣勢雄厚,端正漂亮。

忽然一道黑色的影子一閃而過,快得讓人晃神,飛快的穿過上書房,眨眼之間不見了蹤影,等到再出現時,那道黑影竟然悠閑在上書房的屋頂上,大咧咧的晃著腿,直等到人家發現了他,才不慌不忙的起身,淩空往西北角而去,皇宮頓時響起侍衛大聲的叫喚。

“抓刺客,抓刺客。”隨著喊聲響起,驚天動地的動作,由遠至近的燈光全部亮了起來,整個皇宮籠罩在一片恐慌之中,皇帝睡眼朦朧的從床榻上披衣下榻,陰沉著臉問下跪著的總管太監。

“外麵發生什麽事情了?”

皇上的近身總管太監忙惶恐的回皇上的話:“聽說皇宮裏有刺客,皇上還是小心點吧,那刺客闖進上書房去了?”

“什麽?”皇上大驚失色,刺客竟然闖進上書房去,他想找什麽東西不成,皇上立刻站起身,太監總管一揮手,幾個小太監飛快的奔過去,伺候皇上穿衣,穿鞋,等伺候好了,皇上早已迫不及待的往上書房趕去,一路上太監宮女跪了一地,皇上根本無暇理會,飛快的吩咐近身侍衛打開上書房的大門走了進去。

隻見上書房裏完好無缺,什麽東西也不差,唯獨批改奏折的龍案上,一個錦繡明黃的盒子被打開了,而那裏麵放的正是傳國玉璽,此刻空蕩蕩的什麽也沒有了,一瞬間,皇上踉蹌了一下,飛快的穩住身子,大聲的命令身邊的太監。

“立刻把三位皇子傳進宮裏,要快。”

“是,皇上,”太監總管早已知道傳國玉璽被盜,這可是大事,皇上也是難免緊張,腳步飛快的往外移去,皇上端坐到龍塌上,從門外傳來太監的尖細的說話聲:“皇後娘娘?”

看來這場刺客風波,連皇後娘娘都被驚動了,皇上抬頭遙望,隻見皇後娘娘一臉焦急的奔過來,大聲的開口:“皇上,發生什麽事情了?”

皇上苦笑了一下,用手指了指空盒子,皇後的臉上一下子花容失色了,貝齒輕咬,溢出血來,眼神頓時閃著凶殘的光芒,心裏悶哼,難道是他們盜了傳國玉璽?

皇上見皇後娘娘臉色難看,隻當她是為自己心疼,忙揮手示意皇後娘娘坐到一邊,皇後娘娘關心的問:“有沒有在皇宮裏搜查?另外有沒有讓南安王等進宮見駕呢?”

皇上點了一下頭,這麽一個打擊,使皇上一下子力不從心,如果傳國玉璽找回來,他還是退位給兒子們吧,自己確實老了,也不想過這種擔心受怕的日子了,皇上仔細的思量著,疲倦的斜靠在龍塌上閉目養神。

三個皇子得到消息,很快進宮來,誰也沒想到那些人竟然如此猖狂,竟然連傳國玉璽都盜,他們究竟想幹什麽啊?南安王把眸光對上皇後娘娘,聲音清冷的問皇後娘娘:“母後,你看玉璽不見了,誰會盜玉璽呢?”

皇後娘娘苦惱的皺眉,神情冷硬,唇角勾起冷笑:“皇兒趕快查出是誰盜了玉璽,查出來了一定要重重治罪,絕不可輕饒,太可恨了,竟然連玉璽都偷,”咬牙切齒的猙獰,南安王一看她的神情,倒似不知傳國玉璽失落的事情,難道不是她們派人盜了傳國玉璽。

“皇兒,你們看現在該怎麽辦?”皇後遲緩的目光凝聚到三個兒子的臉上,希望他們能拿個主意,百裏流浩聽了皇上的話,立刻恭敬的稟報:“父皇,兒臣建議立刻開始搜查,各人分派下去,那個人偷了玉璽,那種東西又不好擺放在身上,而且天還沒亮呢,如果搜不到玉璽就不開城門,那玉璽仍在京裏。”

百裏流疏不讚同如此勞師動眾,而且這深更半夜的搜查民宅,必然惹來民怨,到時候要怎麽解釋呢,皇上一聽兩個人的意見不一樣,一時不知聽誰的?濃眉凝結住,一旁的皇後娘娘立刻開口:“隻要找到玉璽,管他什麽民不民的,要是玉璽不見了的事情傳到有心人耳朵裏,隻怕必然讓那些宵小之輩多想了。”

皇上一聽皇後娘娘的話,便點頭同意南安王的話:“好,你們三個人立刻帶著一隊侍衛從各個麵積開始搜查,不準放過任何一兵一卒,務必天亮前要找到這個玉璽。”

三個皇子立刻抱拳:“是,父皇,兒臣這就去辦,”三個人飛快的起身,半刻也不敢怠慢,領著各自府裏的侍衛去搜查。

頓時間整個京城的都響起了喧囂的聲音,隻聽到官差們嚴厲的話:“快開門了,速度快些,開門了。”

等人家門打開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一隊官兵衝進屋子裏,一頓亂翻,東西折騰了一地,還沒等人家搞明白怎麽回事,立刻又跑走了,整個京城一夜被搞得人心惶惶,可惜半邊玉璽也沒有找到。

早朝的時候,皇上的臉色異常難看,根本沒有心神去上朝,可是想到丟失的玉璽,不如問問那些大臣看看有什麽意見吧,早朝上,皇上把玉璽丟失的事一說,頓時間下麵炸成了一鍋熱粥,甚至有人預言這是不祥的動靜,搞得整個朝堂之上人心惶惶。

皇上臉色黑沉沉的,高坐在金鑾殿上,冷喝:“朕找你們來就是為了商量一個對策,怎麽樣盡快找到玉璽,不是讓你們在這裏發表意見,或者口出穢言的,如果有誰再如此惡劣,就拉出去斬了。”

皇上的一句話立刻讓下麵一片寂靜,可是大家大眼翻小眼,誰也不敢輕言開口,要知道這一句話,很可能就是掉腦袋的事情啊,所以誰敢不要命了。

皇上等了半天,也沒有人說出話來,氣得那臉色快成了豬肝色,想不到平時這些家夥能言善辯,要真到了用他們的地方,一個個和啞巴差不多了,正準備好好罵他們一頓,從一堆朝臣中站出一個人來。

“臣有一計不知當講不當講?”

皇上一見總算有人出來了,管他當講不當講,先講了再說,忙點頭示意他講出來。下站的大臣是刑部尚書,倒是個忠心之臣,此刻見皇室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也很焦急,飛快的跪下啟奏:“皇上,依臣之見,這刺客偷了玉璽,未必真有大用處,如果他是和皇室中的人有仇,必然報仇,如果他是想得到一筆銀子,這正好合了他的心意,可以張榜求玉,注明可作國寶之用,黃金萬兩。”

此言一出,群臣嘩然,紛紛反對刑部尚書的意見,立刻有戶部尚書站出來:“皇上,臣反對,不但不抓那偷玉璽的人,竟然還賞黃金萬兩給他了,那這樣於我們雲霓的顏麵何存?”

戶部尚書話音一落,身後有多半的臣子跪下來啟奏:“臣等恭請皇上三思,千萬不能中了歹人的毒計。”

皇上高坐在金鑾殿上,臉色陰沉沉的望著下跪著的官員,讓他們想主意吧,誰也拿不出來,人家一想出個主意來吧,他們就能挑出毛病來,皇上陰森森的開口問戶部尚書:“好,既然你們戶部不同意這個方案,那你們拿出一個主意出來,朕聽一聽看可行?”

戶部尚書一聽這話,一時愣住了,因為他實在想不出什麽好辦法可以找回玉璽,皇上威嚴的眸光掃了整個大殿一眼,然後落在刑部尚書的臉上,大聲的開口:“好,就按刑部尚書說的做,立刻張貼皇榜,今日失玉璽的事,如果流傳出去,查出來是誰說的,斬,”皇上話音一落,甩手走下寶座,氣恨恨的往後麵去了,留下麵麵相視的大臣。

三個皇子也麵無表情的走出去,一時間大殿裏議論紛紛,說什麽的都有,最多的就是雲霓要遭受滅頂之災了,竟然失了玉璽,這可是史上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啊,一定要盡快招回來才是,要不然雲霓真的有磨難了。

雲霓最大的酒樓裏不時飄出美酒佳肴的香味,客人的嬉笑聲,歌女悅耳的小調聲匯在一起,使人知道這裏正是最繁華的地方。

一個雅致的房間裏,立著三個俊美的少年,恭敬的望著麵前的一個同樣漂亮可愛的大孩子,那雙美眸中閃著的是一絲玩味,不時的翻看手中的東西,好半天才開口。

“你說他們是不是很急啊?竟然貼皇榜找這個,就讓他們去折騰吧,我要去看我娘了,要不然她該急了。”

“是的,公子,”少白點了一下頭,原來這小孩子正是長歌的兒子藍輕塵,一進雲霓就聽到娘親受苦的消息,那個什麽狗屁皇後竟然敢給娘氣受,那就大家一起來玩玩吧,看自己損失大一些,還是他們的損失大一些啊。

“下去結賬吧?”輕塵仔細的打量手裏的東西,這就是那什麽傳國玉璽嗎?也沒有看出什麽特別的地方啊,最多能說明它是一塊上等的好玉,然後要是拿到現代去一定會成為文物,其他的還真看不出來,琢磨了半天,揮手讓少白下去結賬,少白應了一聲,飛快的下去,其他的兩個人收拾好包袱,準備去藍姑姑那兒。

他們把藍姑姑安置在襄親王府的後山上,那是誰也沒想到的地方,所以說越危險的地方越是最安全的地方,這話一點不假,誰會想到從牢裏劫出來的人就安排在自家的後山呢,不過娘一定很緊張,收拾起手裏的東西。

少白已經上來稟報,帳已經結過了,可以走了,輕塵點了一下頭,領先走了出去,這家酒樓果然不錯,雲霓這地方也確實不錯,就是人太可惡了,輕塵思量一番往樓下走去。

誰會想到那傳國玉璽就在他們的身上呢,而且大搖大擺的放在包袱裏,根本就沒當回事,一路有說有笑的走出酒樓,飛快的上了馬車往襄親王府而去,不過他們自然不可能從人家正門進的,而是繞到後山上去。

長歌呆在竹屋裏快悶壞了,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問丫頭事情,根本是一問三不知,這丫頭根本就是個小白癡,長的那麽可愛,咋就是腦子不開竅呢,無論她如何誘哄拐騙,她就是不上當,真是氣死了,到這裏幾天,她竟然連這片竹林叫什麽地方都不知道,太可惡了,有一次想用那少得可憐的輕功溜一圈,誰知這丫頭竟是個身手不錯的人,馬上阻止了她的異想天開。

什麽嘛,她又不是囚犯,為什麽非被困在這裏,不滿的抗議:“丫頭,人家都快要悶死了,你就讓我出去玩玩吧,我保證不亂跑,好不好?”

丫頭隻顧著做自己的事情,目不斜視,隻當沒聽見她的話,長歌氣得歎息:“怎麽就有這種小丫頭呢?太可恨了,”小聲的嘀咕,旁邊的小丫頭馬上接了口:“夫人再忍忍吧,很快就會有人來接夫人了。”

“是嗎?”長歌一臉驚喜,再想著她是不是再騙她呢,又強忍了下去,蹙起嘴巴,輕哼:“當聽見的聽不見,不當聽見的偏就聽見了。”

長歌正在嘟囔,忽然看見丫頭高度警惕的望著半空,側耳細聽,忽然間便笑了,望著長歌:“那個人來看你了,這下你就不悶了。”

“真的嗎?”長歌從石階上一躍而下,飛快的跑到竹林麵前,望了一圈,沒人啊,不滿的抗議:“在哪呢?”

隻聽到耳邊一聲哧的笑聲,悅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夫人找什麽呢?”

長歌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難道是少白,飛快的掉頭,陽光下站著三個絕色的少年,正齊刷刷的微笑著望向她。

“見過夫人。”

長歌立刻開心的點頭,原來是他們救了她啊,那就好,隻要不是那個獨孤桀救的就行,不過既然他們來了,那她兒子呢,馬上開口:“塵兒呢?”

三個人的視線往翠竹林的頂端望去,小輕塵正坐在最粗的一根竹子上麵,哀怨的望著長歌呢,小臉蛋上布著不滿,蹙起粉紅的小嘴兒:“娘,當初怎麽偷跑了,害得人家擔心的半死,”說完身子一飄,晃悠悠的落到地上。

長歌一看到兒子,早忘了之前所受的那些悶氣,飛快的撲過去摟住兒子,兒子又長高了一點,好像更可愛了,長大了準是個迷倒眾生的帥哥。

“好了,你不是來了嗎?別抱怨了,”長歌伸手拉著塵兒的小手往竹屋子裏走去,身後的三個少年緊跟著他們,丫頭站在屋子外麵望著那三個少年,滿臉的癡迷,那裏來的這麽多漂亮的人啊,要不要抓一個玩玩啊,心裏不斷的算計著。

長歌拉著兒子坐下來,丫頭飛快的泡好茶水送進去,把目光從三個少年的臉上掃過來掃過去,長歌奇怪的問她:“怎麽了,丫頭?”

丫頭一臉肯定的說:“我準備選一個來玩玩,拿不定主意選誰,所以認真的看看?”

長歌聽了撲哧一聲的笑開了,對麵的三個少年早就綠了一張臉,這小丫頭才多大啊,口氣如此之大,竟然想從他們中間選一個來玩玩?一起惱恨的瞪向那小丫頭,小丫頭無所畏懼的直視著他們,心裏尋思著,看來這玩具倒有些意思。

“那你選中了嗎?”輕塵清冷的開口問,反正他欠丫頭爹爹一個人情,送一個人給她玩玩也不錯,說不定他還因此多了一個手下呢。唇角笑得像狸貓,三個手下立刻頭皮發麻。

“就選他吧,”丫頭一手指著劍風,很高興的說。

輕塵立刻點頭:“那就把他送給你吧,以後他是你的,你是他的。”

“好,就這麽決定了,”丫頭高興的點頭,伸出小手和輕塵擊掌言定,一旁的劍風早綠了一張臉,這兩個人怎麽回事,他才是當事人好不好?而且這丫頭也太小了吧,卑視的眸光掃過去,隻是當愛神的箭射過來的時候,沒有人躲得過去。

“塵兒,你怎麽知道娘被關在大牢裏了?”長歌想起兒子救了自己的事情,趕緊開口問,兒子不會早就過來了吧,那他不是知道自己在這邊的事情了嗎?

“我一直在王府裏,想看看你過得怎麽樣?沒想到那個百裏流疏竟然保護不了你,所以你別再想著他了,兒子是不會再讓你回到他的身邊去的。”

“兒子,那個不怪流疏的事情,他其實對我特別好,隻是不知道為什麽那個皇後娘娘不喜歡我,特別喜歡那個風鈴郡主,非要讓風鈴郡主嫁給流疏,流疏為了我和皇後娘娘變臉了好多次呢?”

長歌替流疏申辯,可惜某小子很生氣,根本不理娘親的解釋,冷著一張小臉蛋兒,堅決沒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