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歲寶寶是惡魔? 111 牢獄之苦
自從風鈴那一晚說要來藍蕊院找長歌玩以後,第二日果然跑到藍蕊院裏來了,小鳳小心謹慎的盯著她的一舉一動,可是三天時間過去了,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而且隻要百裏流疏一跨進藍蕊院,風鈴就自動跑出去,把空間留給他們兩個人,小鳳看著姐姐眉眼間越發小女人嬌態,心裏便明白幾分,姐姐怕是一心一意地留在雲霓了,所以自己更不能讓那個風鈴郡主使一點的壞,雖然這兩三日她沒有什麽動靜,可她真的不相信這女人會不使壞。
午後的陽光折射出細長的光芒從濃密的樹葉間照射到樹下,長歌和風鈴正坐在樹下喝著下午茶,幾樣精致的點心擺在手邊,風鈴不時的講著笑話,長歌不理解她的腦子裏哪來那麽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很獨特的一些事情。
“姐姐,明天我就回宮了。”風鈴纖細的睫毛眨動一下,投射出淡淡的光暈,端起茶杯輕啜一口,唇角掛著一抹笑,令長歌有些目眩,這一刻,風鈴的臉好似有些不真實,帶著說不出的怪異,甚至是一抹妖異。
“什麽時候想出來了,再過來吧。”長歌客套的叮嚀一聲,不知為什麽她總是無法和風鈴交心,明明她是這樣一個天真活潑的女孩子,但是自己就是沒辦法把她當成知心的朋友般相處,這就好像有些人一見麵就可以成為朋友,有些人相處一輩子也成不了朋友。
“嗯,”風鈴點了一下頭,站起來望著長歌輕笑,那笑竟帶著勝利的意味,長歌甩了一下頭,懷疑是自己多想了,再思看時,隻見風鈴滿臉痛苦地蹲在地上,捂住自個兒的肚子,大聲地叫了起來:“姐姐,我的肚子好疼,好疼啊。”
長歌一見,心裏立刻升起不好的預感,可此刻她顧不得想太多了,飛快地朝身邊的芊芊叫了一聲:“立刻去叫禦醫過來。”
這裏,長歌吩咐叫小琪和小瑩的丫頭把郡主扶回自個兒的藍蕊院,安置到客房的長榻邊,焦急的在房裏來回的踱步,雙手不停的搓起來:“這禦醫怎麽還沒有來啊?”床榻上的風鈴不停地哼著,豆大的汗珠從她的額間滾下來,一滴一滴地順著白皙的臉頰往下流。
小鳳從外麵跑進來,大聲的叫喚:“姐姐,禦醫來了,來了。”
小鳳跑進來,身後跟著王府的禦醫,還有呂管家帶著一堆下人圍在門外,要知道郡主在襄親王府出事可不是件小事情啊,所以他們候在門外等候消息,已經派人去通知王爺了。
禦醫走進來坐到床榻邊給風鈴郡主把脈,臉色凝重,號了一下脈,難以置信的再號了一次,床榻上風鈴郡主不時地抽搐著身子,禦醫站起身,嚴肅的問長歌:“郡主吃了什麽東西不成?”
長歌一時不知如何回答,難不成郡主是因為吃了東西才如此的嗎?正在疑難,門口響起呂管家的聲音:“王爺來了,郡主中毒了!”
百裏流疏大步走進來,看禦醫正在詢問藍兒,藍兒一臉無措的不知如何作答,不由得怒從心中來,冷冷的掃了禦醫一眼:“郡主怎麽了?”
禦醫一見王爺進來了,忙恭敬的回首:“下官查出來了,郡主是中毒了,中了一種百花散的毒,所以在問藍姑娘。”
百裏流疏臉色一沉,閃過暴風雨的怒氣:“郡主中毒了,你問藍姑娘幹什麽?你應該盡快開出方子來把郡主的毒去了,還敢在這裏胡言亂語。”
禦醫一聽王爺的話,臉色一暗,慌忙退了出去開方子,交到管家的手上,吩咐他盡快去取來煎了給郡主服下,要是延誤了,隻怕郡主的小命就沒有了。
呂管家一聽哪裏敢耽擱,早派人飛快的去打了藥煎了送進來,郡主的丫頭小琪和小瑩一左一右的撫著郡主的身子,把藥給郡主喂進去,然後服侍郡主躺下了,風鈴郡主疼的直皺眉,還不忘央求著百裏流疏:“這事是我自己不小心,不關藍姐姐的事。”
長歌心裏一陣愧疚,再怎麽說人家是在她這裏中毒的,自己終究脫不了幹係,可是自己也吃了啊,怎麽會沒事呢,可偏就郡主吃了中毒了,不由的疑惑萬分,自己連聽都沒聽過什麽叫百花散。百裏流疏叮嚀郡主隨身的兩個丫頭好好照顧郡主,自己拉著藍兒離開,望著藍兒一臉擔憂,忙柔聲安慰她:“好了,沒什麽事情,藍兒不要太擔心了。”
“可是?”長歌的話還沒說完呢,院門外響起了呂管家的驚慌的聲音:“王爺,不好了,皇後娘娘來了,王爺還是快點去大廳吧。”百裏流疏一聽,臉色頓時陰沉下來,這手腳好快啊,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啊,她這一手不正說明是設好的套嗎》要不然怎麽這麽快就傳到宮裏去了呢,長歌一聽皇後娘娘來了,臉色頓時惶恐,皇後本來就和自己不對盤,現如今郡主又在自個兒的院子裏出了事,隻怕皇後一定會借題發揮的。
百裏流疏看長歌的臉色不太好,讓她先回屋子裏去,自己去和母後說清楚的,長歌鎮定心神,該來的躲不掉,自己何必害怕呢,挺起纖細的胸膛,笑著望著流疏:“走吧,既然郡主在我的院子裏出事了,皇後娘娘待會兒一定會傳喚我的,何必讓人跑兩次呢,不如我們一起去吧,有什麽問題,大家一起麵對才是。”
流疏見長歌的小臉蛋恢複了氣色,心裏總算鬆了一口氣,伸手握住她的手,兩個人一起往襄親王府的正廳而去,正廳裏蕭殺冷寂,皇後娘娘冷著一張臉端坐在上首,百裏流浩和百裏流冰分別坐在她的左手邊和右手邊,看著百裏流疏竟然還有心情拉著這女人小心翼翼地走進來,不由得氣不打一處來,郡主都中毒了,他這個襄親王府的主人竟然還像沒事人一樣,而且郡主是在這女人的院子裏中毒的,現在需要立刻把這個女人關到牢裏去才是真的。
百裏流疏以穩健的步伐走到皇後的麵前,恭敬地給皇後娘娘請安:“兒臣恭請母後聖安,”長歌緩緩的跪下來給皇後請安:“小女給皇後娘娘請安。”
皇後根本不看百裏流疏,很裏的眼神直盯著長歌秀麗的容顏,纖指一伸大喝一聲:“好大膽的賤婦,竟然連郡主都害,來啊,立刻給我把她關到刑部大牢裏去,“長歌身子一軟,強自鎮定,沒想到皇後娘娘一句話沒問,就要把自己下到大牢裏,看來是有人事先稟報給娘娘了,是誰呢?
隨著皇後娘娘的話音落,襄親王府大門外湧進一批侍衛,都是皇後娘娘從宮中帶來的侍衛,分立在兩邊,準備上前抓走藍長歌,百裏流疏一躍身站起來,冷冷的開口:“誰敢在襄親王府抓人?“
皇後娘娘的眸光直視著百裏流疏,閃過從未見過的陰鷙,充斥著血腥嗜殺,咬牙厲言:“襄親王,你竟然膽敢阻止本宮抓人,難道想抗旨不成?”
百裏流疏心下閃過詫異,母後雖然驕楊跋扈,但卻不是個殘忍的人,這究竟是怎麽回事?眼神染上深黑色的磁鐵般深沉的霧障,薄唇勾起邪笑:“母後有何理由說是藍兒下毒了?要知道當時藍兒和郡主吃的是一樣的食物,為什麽郡主中毒了,而藍兒卻沒事呢?”
皇後娘娘細眉一凝,脫口而出:“一定是她事先服用了解藥,所以才會沒有大礙。”
百裏流疏的眼神閃過警惕,疑惑地望過去,直迫著皇後娘娘,皇後娘娘被兒子的清冽逼人的眼神盯的心虛,眼裏閃過妒恨,自個兒的兒子都是為了這個女人和自己針鋒相對的,今兒個絕不會放過她的,神情鬥的興奮,咬牙命令站在下首的侍衛。
“立刻給我把這個女人押到刑部去聽候發落。”
侍衛聽了皇後的命令,再看襄親王蓄意待發的怒意,一時間左右為難,不知如何是好,百裏流浩一見眼前的光景,自己不說話是不行了,母後和二弟會鬧得很僵的,忙站起身:“母後,兒臣認為這件事發生在襄親王府,就用不著驚動刑部了,這些到底是皇室的家事,如果讓外人知道了一定會笑話皇室的,還請母後三思。”
百裏流冰見大皇兄說話了,自己也不好幹坐著,忙站起身來:“母後,兒臣建議把這位藍姑娘關到王府大牢裏去吧,這件事母後就交給我和大皇兄吧,我們一定會給風鈴郡主一個交代的,母後放心吧。”
百裏流疏一聽兩個兄弟的話,臉色頓時鐵青一片,竟然想把藍兒關到王府的大牢裏,怎麽可能,他是絕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抬高尖細如雕刻的下巴,正準備狠狠的譏諷他們一頓,卻被長歌搶先開口:“小女願意到王府的大牢裏,相信兩位王爺一定會還小女一個清白的。”
百裏流疏一聽長歌的話,忙蹲下身子,心疼的阻止:“藍兒,怎麽能讓你吃這種苦呢?分明是那個女人搞出來的,為什麽要藍兒受苦呢?”
百裏流浩和百裏流冰望著眼前的一切,心中的疑惑不由得加深了,母後自從那個風鈴郡主來了以後,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好像特別寵那個風鈴郡主,說郡主治好了她的病,事實上母後有什麽病,他們誰也不知道啊,不由得再掃了母後一眼,那張高貴典雅的臉上,不見一絲一毫的憐憫,按照往常的表現,母後是最疼二皇弟的,怎麽會忍心讓二皇弟傷心呢,兩個人百思不得其解。
“流疏,我相信南安王和北辰王一定會還我一個公道的,”長歌恭敬地跪在大廳中,清冷的聲音裏透出堅持,她不想他們母子反目,如果說真的必須有所犧牲的話,那麽就讓她為他犧牲一些吧。
“來呀,把藍姑娘帶到王府大牢裏去,”百裏流浩飛快地開口,他是怕母後再出爾反爾,趁她反對之前搶先行動,侍衛知道這藍姑娘是襄親王重視的人,不敢冒然上前拉拽她,隻做了個請的動作,長歌站起身,回首給了流疏一抹淺淺的媚惑人心的笑,想給他一些安慰。
百裏流疏沒想到自己竟然不能保護她,憤怒的一揮手擊落身邊的花瓶,陰森森的眸光冷掃過自己的母後,皇後娘娘心驚的站起身來,好像害怕百裏流疏會打她一樣,飛快地吩咐身邊的另外兩個兒子。
“立刻陪本宮去看看風鈴郡主怎麽樣了?”
百裏流浩和百裏流冰點了一下頭,起身頭前領路,流疏站在空曠的大廳裏,低吼一聲,猶如受傷的殘獅般狂怒,一運氣,隻聽得整個大廳裏劈劈啪啪的一陣巨響,襄親王府裏的呂管家心疼的直抹眼淚,皇後娘娘怎麽忍心傷害自個兒的兒子呢,她以前可是很疼愛二皇子的啊。
藍蕊院裏,小鳳一聽到姐姐被關在大牢裏,立刻奔到風鈴郡主的床榻前,撲通一聲跪下來求她:“風鈴郡主,求求你救救姐姐吧,你知道他和你一樣吃的這些東西,她都沒事,你怎麽會有事呢,一定是在別的地方吃的對不對?”
風鈴的眼眸閃過難以言喻的複雜,一閃而逝,依然是可人的小姑娘,掙紮著伸出手拉起小鳳:“你快起來,待會兒母後要是來看我,我一定會求她放過姐姐的,你起來吧。”
小鳳一聽郡主的話,心裏不知是感激還是該懷疑,忙連聲的道謝:“謝謝郡主,謝謝郡主,”抹著眼淚站到一邊,正傷心,那門外響起太監尖細的聲音:“皇後娘娘駕到。”
屋子裏的小丫頭忙恭敬地跪下來,風鈴亦掙紮著欲從床榻上起身給皇後娘娘行禮,皇後娘娘早先行一步,飛快地上前扶住風鈴的身子骨,柔聲開口:“好了,風丫頭,安心養著些吧,這毒剛解,千萬不要再傳染上什麽。”說完眼神掃了一下跪著的幾個丫頭,冷冷的怒訓宮裏帶來的倆丫頭:“小琪,小瑩,你們兩個好大的膽子啊,竟然敢讓郡主被下毒,你們兩個看來是不想活了,來啊,給我拉出去打二十大板。”
小琪和小瑩驚慌失措地連連磕頭哀求著:“娘娘饒命啊,娘娘饒命啊,奴才知道錯了,”外麵早走進來幾個侍衛把倆丫頭拖出去打板子,屋子裏一下子寂靜無聲,透心的涼薄,誰也不敢隨便開口,小鳳不時的拿眼望向風鈴郡主,就怕她不願意提起。
皇後娘娘坐到風鈴的床榻邊,像一個母親般慈愛的幫她掖好被角,細心的叮嚀著:“風丫頭好生養著病吧,本宮一定會幫你查出是誰下毒的,所以你不要害怕,一切由本宮給你做主!”
風鈴笑著點頭,望了一眼皇後娘娘身後的兩位皇子,小聲的開口央求著:“母後,你放了藍姐姐吧,我相信她沒有對我下毒,一定是別的人下的,母後就放了她吧。”
皇後娘娘聽著風鈴郡主的話,寵溺的開口:“你這丫頭就是心地太善良了,那個賤女人根本不配讓你給她求情,你不要理她,母後自有分寸,”冷哼聲落地,回頭吩咐了身後的兩個兒子:“你們一定要好好的查處這件事情,如果讓我知道了你們包庇她,可別怪母後把她調到刑部大牢裏去。”
百裏流浩忙恭敬地點頭,心裏飛快地閃過一絲可怕的念頭,這個女人根本不是自己的母後,她究竟是誰呢?身子一下子如同掉進冰雕裏去了,這個女人竟然不是自己的母後,這太可怕了,極力忍住自己內心的惶恐,沉著冷靜的應對。
風鈴猶在那邊軟聲的哀求著:“母後,你就饒過藍姐姐吧,她不會害我的,你就放了她吧。”
皇後娘娘笑著揉了揉風鈴的秀發,雙眸含著母性的光輝,柔聲命令她:“好了,鈴兒再鬧母後要生氣了,今日早點歇著吧,母後也累了,要回宮去了,等鈴兒的毒去了,再進宮來陪母後吧。”
風鈴嘟起嘴巴,無奈地點著頭:“好吧母後,母後要好好保重自個兒的身體啊。”皇後娘娘點著頭往外走去,百裏流浩和百裏流冰同風鈴郡主打了招呼,把皇後娘娘送出襄親王府,他們兩個還要留在襄親王府差辦此案呢。
皇後娘娘臨離去前,一再的警告兩個兒子,不準包庇那個女人,若是讓她知道他們包庇那女人,到時候連他們倆個一起治罪,百裏流浩和百裏流冰恭敬的垂首稱是。
兩個人回到襄親王府的大廳裏,隻見大廳裏遍地狼藉,那些名貴的花瓶被摔得四分五裂,百裏流疏一看到他們兩個人的身影,眼眸閃過血紅,就差衝過來和他們拚命了,百裏流浩忙飛快地開口:“我們有事找你商量,難道你不想救藍姑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