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韓易驚呼一聲。
要知道修煉並非易事,天資重要,可日後的修煉更為重要,這也使得力武,真武,每一層進階都異常艱難,仿若一道天壑,困住無數的人。
“怎麽?不相信?要不是上邊說不能取巧,我甚至現在都可以讓你達到真武巔峰!”
韓易呆住了,真武巔峰,整個天武大陸真武巔峰的強者才有多少,數十億人口中才區區千人。
韓易呆滯的神情深得魁的滿意。
“當然,你可要想好,這三個月可不是常人能忍受的,這三個月我會讓你享受到什麽是煉獄般的生活,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想得到,必須要付出。三個月……老子他媽的忍了!”瞬間,韓易做出決定!
“好,就三個月!”
“這才像個男人,我既然打算教你,是不是應該叫我一聲師傅?”魁衝著韓易說道,麵容之上流露出一絲欣賞之色。
“如果這小子叫了自己師傅,看以後那個老家夥如何在自己麵前傲氣。”想到這,他又陰陰的笑了下。
蒼老的麵孔附帶一抹陰笑猶如一盆冷水,讓韓易心驚膽寒。呆呆的搖了搖頭,本能的直覺,他不能叫。
看到魁詭異的麵孔,韓易始終覺得好像掉了進陷阱裏。
“額!”魁尷尬的笑了笑,“其實,這三個月也挺簡單的,但,在此之前,你要做好後續準備。”
韓易不明所以,道:“準備什麽?”
此時,魁麵露一絲壞笑,右手一揮,一道藍芒刺進韓易的腦海當中。
藍芒進入,一幅幅畫麵逐漸出現在韓易的腦海裏,畫麵閃過,韓易心底不由得一陣發咻,就連臉色也變換了數次。
南風城,徐府內……
徐家,南風城第一大世家,無論是財力還是實力在南風城內都是首屈一指,其就是因為徐家擁有一位真武五層境界的高手坐鎮,使得它在南風城的權威沒人敢挑釁。
然而此刻,徐家家主徐應天卻滿布憂容,徘徊在書房內,徐霆也是站在那裏,臉上依舊是那種紈絝不羈的神色。
“你,誰讓你動手打韓家子弟的,而且你偏偏誰不打,就打那個韓易!”徐應天指著徐霆怒斥道。
徐霆不以為然,道:“打就打了,他韓家不就一個真武三層的韓戰嗎,我們徐家一隻手就可以將他滅了!”
“你,你這畜生!”徐應天氣急敗壞的罵道,“你想給家族帶來災難嗎?”
“你也不仔細想想,兩年前,柳家之子與韓易發生爭執,結果將韓易打成重傷。後來,一夜間……柳家家主和他的兒子都無影無蹤,柳家也就從此衰敗!”
“一年前,吳家子弟將韓易打傷,結果,這名子弟當夜就離奇的死亡。這兩件事都與韓易有關,而且當晚也有人看到,行凶之人是…獨臂!”
“獨臂!”徐霆大驚失色,“難不成是韓戰?”想到這,額頭上不禁冷汗連連,“不可能!”
“你可知道,雪家是如何崛起的嗎?”
徐霆連連搖頭。
“我曾調查過,現在雪家家主原本隻不過是一介平民,二十年前,幫助過韓戰一次,以致今天竟有了這般地位。”
“二十年前,韓戰一人離家,獨闖天武大陸。十年後,韓戰以真武三層的實力,帶著兩個孩子回來了。拯救韓家與水深火熱之中,順利的繼承了韓家家主之位,確定了韓家現在的地位。”
“離家十年,沒有人知道這十年中韓戰到底去了哪!”徐應天走到窗前透過窗戶仰天說道。
“十年前就是真武三層,十年中寸步沒進,哈哈……這韓戰是江郎才盡了吧!”徐霆大笑起來,“再給我十年,我定能達到真武四層!”
“哼!”
看到徐應天怒瞪他一眼,徐霆訕訕地閉上了嘴巴。
“如果真是十年未進一步,我也大可放心,但那幾件事的發生,令我也是疑惑,如果韓家的實力真這麽恐怖,在與其他家族競爭之時為什麽還要處處忍讓?”
“父親,你杞人憂天了,韓戰隻不過真武三層而已,你們非要把他說的那麽恐怖,剛才嚇我一跳。”徐霆懶散的說了一句。
“但願如此!”徐應天歎息一聲,“先不管這些,明天和我一起去韓家賠禮道歉!”
“至於嗎?”徐霆一臉的不情願。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損得顏麵,保得平安!現在想想,讓你強迫他們退婚都是個錯誤。”
“嗬嗬……你們想要韓家的財產,而我想要雪鳳。借此矛盾,不正好一箭雙雕嗎?”徐霆嗬嗬笑道。
徐應天麵色變了變,轉身離開。
韓家…做為南風城的一大世家,其家族的財產,任誰都會眼饞。
而韓戰當年離家,南風城也是盡人皆知。韓戰的去向至今都是是南風城的一個謎團。
夜已漸深——
韓易斜靠在床上,麵色蒼白,冷汗不斷從他身上溢出,腦海中掠過的那些畫麵,讓他驚駭不已!
一條棍子,不斷地抽在身體上,每一棍都仿若擁有萬鈞之勢,一棍劈下,一條深深地血痕濺出。隨著畫麵的深入,棍子逐漸的變粗,那人的身體也逐漸的壯碩。
修煉,挨打式的方法。
按照這種修煉的方法,三個月要是達不到力武巔峰,就顯得有些不正常。
畫麵閃過,一種種藥材,逐漸出現在韓易的腦海中,四葉草,火陽花,藍尾果,玄陰草……整整二十種藥材。
二十種藥材,有的韓易知曉,有的卻聞所未聞。然而,當這些畫麵飄過完後,一句話卻讓韓易的麵容怪異起來。
“二十種藥材,每種一百株。”
看到韓易的表情,魁略顯的有些得意,道:“方法你也知道了,現在可不能反悔。這些藥材是為你修煉後療傷所用。我粗略的算了一下,將這些湊齊,頂多一千兩銀子而已。”
“一千兩?”韓易目光有些嚇人,“我所有家當加在一起也就三百兩!”
魁無奈的攤了攤手,道:“那我也沒辦法,藥材湊不齊,就沒辦法修煉。”
韓易麵露一絲苦笑,道:“我湊!”
魁則是一臉壞壞的笑容,道:“這就對了嘛,沒錢可以想辦法,沒藥可就不能修煉,不能修煉就不可以報仇,想想這事就大了!”
深知魁在取笑他,可韓易卻找不出絲毫反駁的理由,隻能苦苦咽下,心中暗道:“這個老頭,好像在存心整我!”
韓易鬱悶,魁仿佛很開心,拍了拍韓易的肩膀,道:“習慣就好,習慣就好!”
“習慣?”韓易苦笑一聲,道:“談何習慣?”
魁的笑容不減,頗為深意的看了他一眼,道:“嗬嗬……你父親來了。你這個父親可不是那麽簡單!”
餘音未落,魁的身體開始變得虛無透明,和周圍的景色融為了一體。
聽聞此話,韓易則是一愣,耳邊卻是突然傳來了吱吱的開門聲。放眼望去,一道略顯削瘦的身影步入眼簾,冷厲的麵孔散發著一絲淩厲,森冷的氣息在他身上蔓延回旋,無風自動的左袖更是凸顯著一絲孤傲。
韓戰踏步進來。
看到韓易已從床上坐起,麵色一緊,關懷的道:“易兒,怎麽起來了,現在好點了嗎?”
說著便走到床邊坐了下來。望著韓易,關心和憐愛毫不掩飾的湧現在他的臉上。
“好多了,父親!”韓易平複一下心情,蒼白的麵龐掠過一絲笑容。
對於這個父親,韓易心底對其也是有著好感,知道他非常疼愛自己,甚至達到溺愛的程度。
“易兒…”父親韓戰輕聲叫道。
“這次是徐霆對你出手,為父定會讓他付出沉重的代價。”
說到徐霆,韓戰麵龐不禁閃過一抹狠厲。
“徐霆?”韓易臉上也盡是猙獰之色,心中狠狠說道:“這件事決不能就此罷休!”
可韓易並不希望父親韓戰出麵,雖然他知道以前每次他被人欺負,都是由父親替他出頭,可這一次,他不想。
“父親。”韓易抬頭叫道,“這次交給我吧!”
“你?”韓戰一臉錯愕,懷疑自己是不是有所聽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