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皇宇宙。
這座和平的宇宙,已經享受了漫長的繁榮。許
多年前,意義世界第一次抵達此處,發現這裏地勢廣袤肥沃,生靈眾多,法則平衡,但是,元氣卻很稀薄,因此並沒有誕生出強大的生靈。
最早發現這裏的道主,來自當時意義世界一個強大的家族,他將這座宇宙,劃為自己的私人領地。這
種事情,在今天聽來頗為不可思議,但是在意義世界和九大至尊宇宙最早向外界探索的時候,卻時常發生。
這名道主在此處統治了上億年的時間,他的一些家人也來到了這座宇宙,他們繁衍生息,使得宇宙越發繁榮,而這座宇宙也因此以這名道主的稱呼命名,翰皇。在
翰皇宇宙發展到了一定的巔峰,出現了許多強大的神王之時,翰皇被驅逐了。
就像當時許多支持意義之路的道主一樣。翰
皇宇宙劃歸為意義世界直接管理。
這座處於邊緣的宇宙,繁榮而昌盛,從文明誕生之初,就是大一統,從未有過大規模的戰火,或者勢力之間的對抗、廝殺。
就是在數年前,發生了一次異類危機。也
是有史以來,意義世界麵臨的最大規模的異類危機。數
百萬艘戰船駛向這座宇宙。
必須承認,在最初,翰皇宇宙的眾生是恐慌的,他們從未遇到過這種級別的威脅和戰爭,可最後,他們卻覺得可笑,這支數百萬艘戰船組成的艦隊,除了規模龐大以外,其他方麵,完全是可笑至極,技術原始,生靈弱小,輕而易舉就被摧毀。於
是這件事被大肆宣揚,讓人們知道,意義世界還是不可撼動的,一切力量在意義世界麵前都是弱小的。
在摧毀了艦隊之後,兩名道主踏上了征程,去摧毀這些可笑異類的源頭。
那是幾十萬年前的事了。
不久之前,道主回歸了。
可是,隻回來了一個人。沒
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麽。翰
皇宇宙被封鎖了。…
…………………翰
皇宇宙的統帥站在大殿之中,他的表情很嚴肅。
在他的身旁,還有許多神王,都是這些年來侍奉在他左右的使徒。
而他們的麵前,玉石床榻之上,躺著那名歸來的道主。
自從他歸來,到今天,已經有四個月了。
這名道主臉色灰白,皮肉凹陷,骨節凸出,顯得消瘦而病態。
統帥用了一切能用的方法想要查出他的病症源頭,卻全無結果,不論怎麽看,這名道主的身體都沒有異常,唯一的異常是……他的生機在快速的流逝。
為何流逝?
不知道。
如果非要找出一個理由,那就是……他病了。病
。
這是所有神王聽起來都很陌生的詞匯。
病是什麽?
道主重重的喘息著,他想要說話,卻很艱難,要很長時間才能吐出零零散散的幾個字。統
帥蹲下身子,看著道主,嚴肅道:“你必須回意義世界,你的生機,每個呼吸都在快速的流逝,四個月前,你剛剛回來的時候,雖然很虛弱,但你的生機仍然綿延不絕,我看不到盡頭,而就在昨天……我看懂了你壽元的盡頭。”道
主喘息著:“多……多久?”“
四億年。”統帥道。“但那是昨天。”
道主道:“現在……現……現在呢?”“
三億九千二百萬年。”統帥的目光閃爍。“一天的時間,你的壽元就流逝了八百萬年,而且……似乎還在加快。”
“可……現在……”道主每說出一個字,喉嚨裏都發出沙子流動一樣的聲音。
統帥直接道:“是,你給的消息我上報給威嚴支柱之後,威嚴支柱當即就封鎖了翰皇宇宙,不允許任何人靠近,也不允許翰皇宇宙的任何生靈、力量離開,威嚴支柱將會聯合另外幾個支柱,派出道主來探查事情的原委,但這需要時間,需要幾個月……可在我看來,你怕是支撐不了幾個月,我可以想一些辦法,把你送回意義世界。”“
可是……命令……”“
那是針對眾生的命令。”統帥道。“
不……不……”道主艱難的抬起一根指頭。“不會……威嚴……不會……讓……我……回去。”統
帥沉默良久,緩緩站起身,道:“照顧好。”
幾名使徒垂首:“是。”
統帥轉身走出大殿。
他穿過走廊、庭院,不多時,來到了一座偏殿。
偏殿周圍,已經被各種陣法、禁製、法則死死封鎖。
偏殿內,許多神王正在匆匆忙忙的工作,這裏擺放著各種陣圖、藥劑、晶石,而那些晶石,大小不一,有的晶石隻有巴掌大,有的晶石卻有幾丈高,但無一例外……每一塊晶石裏,都封存著一個生靈!或
者是老鼠一般的小生靈。
或者是如大象一般的生靈。
這些生靈並沒有死去,但是他們的一切都被封印了,包裹生機。
偏殿裏來回走動的神王多達上百尊,其中隻有極少數的一些使徒,人手不夠用,於是統帥緊急從翰皇宇宙各處征調了強大的神王。統
帥剛剛抵達,一些較近的神王就要施禮,統帥擺了擺手,示意他們繼續。隨
後,一名使徒走上前,拱手道:“大人。”統
帥:“有什麽結果了麽?”使
徒凝重道:“不論怎麽看,都像是一種瘟疫,一種病。”
“瘟疫。”統帥口氣十分不善。“這種威脅世俗的東西,怎麽可能威脅到我們?這就是你們得出的答案?”
這名使徒再次拱手:“大人,這些患病的生靈,不管我們怎麽檢查,都檢查不出他們的問題、毛病,雖然他們的生機確實在迅速的流逝,可奇怪的是,其中的某些生靈在生機流逝到一定程度之後,並沒有死亡,這些都太奇怪了。
我們根據許多檢查和試驗的結果,推演出了數千種可能,瘟疫,疾病,起初並不在我們的考慮範圍內,正如大人所說,我們也無法相信瘟疫這種威脅世俗的東西會威脅到我們。所
以最初,瘟疫隻是作為一個可能的結果放在那裏,因為我們把所有可能的結果都先提出來,然後逆行推演。可
到最後……所有的結果,都被我們一個個推翻了。
隻剩下……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