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州金軍大營,旌旗獵獵,帳篷外麵的步騎往來不絕,井井有條。代善正站在營門口,看著遠處一支馬隊在表演騎射。

極目望去,帶領馬隊的人是一個英姿颯爽的女子,隻見她雙腿修長,腰部極為靈活,一聲嬌叱,身子一矮,上半身竟然斜掛在馬背上,腰力相當了得。她不僅做出了如此花俏的動作,而且張弓搭箭,一箭便射中了前方的靶心。

眾人頓時大聲喝彩起來。代善對旁邊的一個紅頂子官兒笑道:“八妹嫁給你之後,箭法不減當年,還有所長進啊。”

“能夠迎娶愛新覺羅家的女子,是微臣這輩子最大的福分。”

在營外表演騎射的女子正是代善的妹妹聰古倫格格,努爾哈赤的第八女,今年已經二十歲了,她十五歲嫁到蒙古喀爾喀,後來跟隨丈夫回來投奔了金國,他的丈夫固爾布錫就是站在代善身邊剛才說話的那人。

固爾布錫先投奔努爾哈赤,後來代善接掌汗位,又變成了代善的臣子,現在已經官至兵部秉政。

“等消滅遼西的南人,本汗一定為八妹挑一件讓她稱心的禮物。”代善自信滿滿地說道。

他善今年已經五十歲了,兩鬢已經斑白,但這並不影響他極大的野心和熱情。做英明汗這些年來,雖然偶有挫折,但代善的功業是不容忽視的:遼河以東的女真、蒙古、漢等各族漸漸走向統一,滿族更加強大;遼河以東、黑龍江流域等廣袤的地方已在金國的版圖內,四方歸附的部落越來越多。

現在,代善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南方:大明朝。那是一頭讓人取之不盡的肥羊!他們相信,如果不是重關壁壘擋住了他的狂野野心,金國擴張的步伐將更加迅速。

……至於現在大軍壓境的號稱兩百萬的明軍,代善並不太擔心,實際上整個金國上下依然比較樂觀,因為明朝和金國打仗基本是敗多勝少,明軍百萬在多數滿人眼裏幾乎是運輸財富來的。

明廷兵部尚書朱燮元的小心翼翼更加堅定了滿人的判斷:明人外強中幹,膽小懦弱;明廷依然糜爛。否則從寧遠城到錦州才一百餘裏,明軍到現在都走了一個多月了,怎麽還在塔山附近?

愛新覺羅氏的駙馬固爾布錫聽代善說起遼西的明朝大軍,也附和道:“相信英明汗擊潰南人的日子一定不會太遠。”

這時嶽托卻笑道:“他們走了一個多月才走幾十裏路,等他們過來都不知道猴年馬月去了。”

嶽托是代善的長子,內定的汗位繼承人……但他今年已三十四歲,眼看父親身子骨還相當硬朗,要繼承汗位那才真是不知猴年馬月去了。

代善正聲對他的兒子說道:“大丈夫做大事,越是下決心成功,越不能著急。”

“兒臣謹記。”

聰古倫格格表演完騎射,便策馬向營地奔來過來,她十分矯健地從馬背上躍下,對嶽托揚了揚眉頭:“大阿哥,我的騎射怎麽樣?”

“姑姑英姿颯爽,弓馬了得。”嶽托道。這個隻有二十來歲的年輕女人,居然是他的長輩。

就在這時,營地西麵靠近錦州城的那邊突然傳來一陣吵鬧,代善眉頭一皺:“軍營重地,誰在喧嘩?”

嶽托忙對旁邊的親兵說道:“過去看看。”

不多一會,親兵便帶著兩個將領走了過來,二人跪倒在地,說道:“末將等不該在營中爭執,請英明汗恕罪。”

代善道:“你們在爭執什麽,說出來,讓本汗給你們作主。”

“是。”其中一個臂圓腰粗的將領抱拳道,“末將在錦州城中看中了一個婦人,就想作為戰利品收入家中做奴婢,可沒想到棟鄂將軍看到之後便來爭奪,明明是末將先看中的,為什麽要讓給他?”

另一個被稱做棟鄂將軍的人瞪眼道:“你可不能在英明汗麵前睜眼說瞎話,那婦人明明是末將從漢人家中搶出來的,然後讓部下綁回來,末將前腳剛離開一會,你後腳就從末將的部下手裏強奪!不信找末將那幾個部下問問便知,末將為了搶她,可是殺了她全家!”

臂圓腰粗的將領憤憤道:“都是你手下的人,肯說實話?”

兩人爭執不下,代善聽罷反而對他們搶奪的女人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不知長成什麽模樣才能讓兩人奮力爭奪?代善便說道:“去把那個婦人帶來問話。”

於是軍士們又騎馬過去,將一個漢人女子帶了過來,她的雙手被繩子綁著,繩子綁在馬上,她隻得被馬拖著小跑著才能跟上,裙子早已被撕得一片狼藉,裙邊上沾|滿了泥土,上衣也被撕爛了一大塊。

待那女子被帶到代善等人麵前時,周圍的男人立刻看直了眼,都盯著她的胸部……她的胸部以下至腰的布料被撕掉了,於是露出了姣好的小蠻腰和乳|房下半部,雪白嬌嫩十分可愛。她掙紮著想遮住,可手被綁著,無可奈何。

旁邊的老男人都是身經百戰經驗豐富,自然明白乳|溝雖然好看,但最難得的是下半部好看……隻要胸部稍有下垂,或者腰上有肥肉就會影響那裏的美觀。難得的是這女人身材恰如其分。

再看她的臉,也是楚楚動人,加上臉上的淚水那是梨花帶雨。不過她的眼睛卻充滿了怨毒和怒火,衣衫不整地被置於眾目睽睽之下,她詛咒道:“你們這些天殺的,全都不得好死!”

代善的八妹聰古倫格格不知從哪裏冒出來一股怒火,並不是被這漢女罵的原因,而是女人的那副小蠻腰讓聰古倫格格十分惱火,因為她沒有這樣的好身材。

聰古倫格格的丈夫也是看得眼睛都直了,格格終於冷冷地說道:“英明汗,這件小事讓八妹來處置如何?”

代善第一眼看見這女子,就有種愛不釋手的感覺,可轉念一想,這女人始終是漢人,在滿人眼裏漢人是最低賤的生物,不可能有資格做他的妃子,就算占為己有,最多也就是個奴婢,為了一個奴婢和部將們爭奪實在不上算。

想罷代善便點頭同意了八妹的請求。

聰古倫格格處理倒是十分幹脆,她冷冷地說道:“你們各執一詞,都說這賤……婦人是自己的財物。這樣辦,來人,把這婦人從中間砍成兩半,分給他們兩個一人一半!”

“啊……”眾人都吃了一驚。那兩個爭執的將領心有不舍,正欲勸阻,卻見到聰古倫格格帶著冷冷的目光,頓時心裏一寒,將到嘴的話又咽了下去。

幾個滿族武士走上前來,抓住漢女,割斷了從她手上綁在馬上的繩子,將其拖出營門。一個武士喊道:“格格是要怎麽分?”

聰古倫格格道:“自然要左右分才公平。”

於是那些武士將女子按在地上,其中一個右手提斧,左右抓住女子的裙腰,粗暴地一撕,便將她的裙子撕了下來。

漢女感覺腿間一真涼颼颼的,明白自己的隱|私之處暴露了出來,羞憤地哭喊道:“你們這些畜生,殺了我吧!畜生……”

一個武士用滿語憤憤地說道:“她罵我們是畜生,讓她多吃點苦頭!”

拿斧頭的武士便分開她的雙腿,對準毛|茸茸的恥|骨之處一斧頭砍了下去,頓時響起了一聲撕聲裂肺的慘叫,女子的盆腔骨被砍折了,腸子順著開口之處流了出來,鮮血頓時染紅了沙土。

他們並不急著繼續行刑,而是等了一會,讓女子在恐懼和絕望中掙紮了一陣,這才用斧頭破開她的肚子、胸膛、頭顱,從中間一分為二。

聰古倫指著遠處那兩瓣血淋淋的屍體道:“你們兩個,一人選一半帶回去。”

二人鬱悶非常,心道好好的一個美女,還沒來得及享用,就給砍成兩瓣屍體,屍體老子們拿來作甚?

但他們又不敢違抗聰古倫格格的意思,隻得垂頭喪氣地向屍體走去,走到麵前,頓時聞到一股難聞的味道,血腥中帶著腸子裏麵流出來的糞便惡臭……

香噴噴的一個人兒,卻原來這般臭氣熏天,兩個將領大倒胃口,強忍住惡心,他們麵麵相覷,那個臂圓腰粗的將領終於指著左邊的一半道:“我要那邊吧,棟鄂將軍可有意見?”

棟鄂氏忙搖搖頭,捏著鼻子道:“沒、沒意見,就這樣分。”

就在這時,嶽托忍不住說道:“父汗,我們是不是應該下令禁止殺掠漢人?”

聰古倫聽出點彌端,忍不住說道:“大阿哥,你覺得我做得太過分?”

嶽托麵無表情地說道:“漢人低賤,和牛馬沒有區別,本無過不過分之說,但我們如果虐待牛馬,如果能讓它們發揮最大的作用為我所用?如今明廷百萬大軍壓境,父汗如能調整對漢政策,建立更多的綠營,我大金國的勝算就能多一分了。”

代善笑道:“所謂百萬大軍,隻有朱燮元的十幾萬人出關,走了一個多月還在後方磨蹭,畏懼不前。你們不必擔心,我自有破敵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