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誰也不曾想到過,曾經風光無限的惜月郡主會懸梁自盡,這個消息還是很快的就在皇城裏傳開了。
“想不到動作還挺快的,小東西想知道當年的事情可是沒有機會了。”遲宮翎風輕雲淡的說了一句,還帶著點調侃的味兒,似乎很想知道許青闌會怎麽做。
許青闌抬頭看著遲宮翎的紫眸,腦子如精密的計算儀器在高速旋轉著,大夫人死了,當年她娘的事情也就棘手了,她雖然猜到大夫人會遭殺手,但沒有想到會是這麽快,然而,變態叔叔也知道她的目的了嗎?
“你一早就知道我在查我娘的事情?”許青闌語氣比較平淡,就是普通的在問一個問題而已,再者變態叔叔這麽神秘而強大,背後有著強大的勢力也不足為奇。
遲宮翎一副十分享受的慵懶尊容,隻差整張俊臉沒有埋進許青闌毛茸茸的頭頂上,“小東西的事情本尊了如指掌。”
許青闌略帶鄙視的眼神,不妨遲宮翎一開始出現就已經帶有接近她的目的,目前還查不出任何惡意。
“你不覺得很不公平嗎?”許青闌兩手抱臂,遲宮翎說話的吐息輕輕的噴灑在她的頭頂上弄的癢癢的,這個男人是把她當成了枕頭的玩具了嗎?
“恩?”遲宮翎用著鼻音哼了一聲,那嗓音富有磁性而好聽。
許青闌有些懊惱,其實比較想一個盤子扣在那張欠扁的俊臉上,她板著臉,“你那麽清楚我,我一點都不清楚你。”
除了知道變態叔叔的名字外,其他一片空白。
青軒在一旁默默的無語著,從頭到尾他就是被忽略的那一個,許青闌不理他,更別想主子會吱個聲。
“今晚不妨和本尊徹夜長談?好好了解?”這句話的內容顯然是深深的掩藏了一些令人胡思亂想的信息,遲宮翎的話顯然比較多的是逗弄。
青軒在一旁驚呆了,這話是從主子嘴裏說出來?太不可置信了。
“沒時間。”許青闌推開遲宮翎那還壓在自己頭頂上的腦袋,她板著一張臉,從遲宮翎身上跳了下來,口氣十分冷淡。
再說,遲宮翎不肯說,她還可以問他的手下,用不著跟他徹夜長談,跟一隻大灰狼在一起受傷的總是小白兔,她不想做那隻烤全兔。
遲宮翎斂回別有深意的眼眸,往後會有大把時間,他也不急於一時,並開口吩咐一旁的青軒,“送小東西回去。”
青軒終於了解了許青闌在自家主子心中的重要程度了,反正是妖心那個女人無法比擬的,“是,主子。”
青軒笑的溫和,對許青闌道,“許青闌小姐,跟我來!”
許青闌點了點頭,隨著青軒走了出去,門吱呀的一聲關上了。
房裏又是一遍寂靜了,遲宮翎繼續喝著許青闌為他精心準備的毒酒,微抿的薄唇張開一飲而盡,即使是醉迷香這種藥效強的**也奈何不了他多久,剛才他僅僅隻是對許青闌有那股衝動欲望而已,人不在了,那股欲望也慢慢的隨之消散。
“血冥……”在寂寥的房間裏喊了一聲。
血冥很快就出現了,他單腳跪在地上,“主子,有何事吩咐?”
然則,遲宮翎的手上卻突然間多出了一張紙張,“替本尊走一趟,拿給公孫齊讓他給本尊辦妥了。”
“是……”
血冥默默的接過那張紙,一個眨眼又隱沒了在黑暗之中,身為遲宮翎的貼身暗衛,他的實力毋庸置疑。
青軒也早已經準備好了許青闌回去的馬車,華天酒樓的門前,雪兒正傻愣愣的坐在馬車的駕駛位置上撐著腦袋發呆,一見到自家小姐從大門口出來就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隻是,一見到旁邊的青軒又不自覺的多了一抹羞怯和一絲絲的落寞。
雪兒拿出一張矮小的板凳放了下來,“闌兒小姐!”
許青闌摸了摸雪兒的頭,“回去吧。隨即”一腳踏了上去,馬車裏麵很寬敞舒適,都鋪了軟軟的墊子,比較滿意,可為何她才不見了沒多久,雪兒貌似心事重重的樣子。
雪兒收回板凳,以笨拙的姿勢爬上了馬車,她以感激的目光對青軒道,“謝謝。”
青軒依舊笑的文雅,“不必客氣,說起這個我還得感謝你陪我演這出戲。”那個玩笑,似乎玩大了,萬一人家當真,那就麻煩了,畢竟他目前為止還不會找個女人成親,女人對他來說太麻煩了。
雪兒點了點頭,她雖然對青軒有些憧憬,但是她認為自己根本配不上人家,於是對於青軒的禮貌她撓撓頭嗬嗬的笑了,“沒關係。”
青軒默,這個樣子他會認為這個丫頭也許根本不把這事當一回事,純屬是真的在幫自己而已,也許人家對他真的沒有那個心思。
……
說完之後,馬車動了,是由華天酒樓的小二負責送回去。
一路上,氣氛是十分沉悶的,許青闌坐著馬車的時候總是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突然,馬車停了,一聲嘹亮得馬鳴聲嘶鳴起來,由於是緊急的拉住了馬繩導致車身不穩,開始不停的晃動起來。
許青闌就如同一個皮球在車裏麵滾來滾去,撞了一下腦袋,頭頂已經冒起了無數的星星。
雪兒先是穩住身子,反應過來之後她把自家小姐給扶起來,“小姐,你沒事吧!”
“有事,很嚴重!”許青闌捂著發疼的腦袋,瞌睡蟲已經跑了,她雙眸冷冽的可怕,周圍散發出很濃烈的殺氣,這個時候有殺手埋伏,不太正常。
雪兒害怕的咽了咽口水,“小姐,我們會不會……”
“不會……”
許青闌也沒等雪兒說完,打開車門走了出去,如果她猜的沒錯,這次的目標是她。
“你呆在馬車裏頭,不準出來!”啪的一聲,把車門很用力的關上了,是在說她現在的心情很不爽嗎?
這時候,小二已經抽出了武器與幾個黑衣人打了起來,看他的身法是偏向於速度和偷襲,這是殺手的習慣,同樣那幾個刺客也是,但還是那個小二略高一籌。
突然,從某處傳來一個男人很怪異的笑聲,“桀桀桀~”
忽然地,那個蒙麵的男人就出現在許青闌的身後,一身黑衣,胸前則是佩戴了一枚銀色的飛鷹標誌,看來又是那個飛鷹殺手組織的殺手了。
許青闌伸腿,後側飛踢,整個人處於警惕狀態,她的力道帶著狠勁,那個殺手隨之用手一擋,笑的更為瘋狂。
“小娃娃,你就這點力氣?”那個殺手十分蔑視的說了一句。
“誰派你來的?”
許青闌又是一輪快攻,但這個家夥的速度很快,她顯然是有些吃力,但是與高手比拚已經燃燒了她的鬥誌了,正處於興奮狀態中。
“你殺了我們飛鷹的一個銀牌殺手,我們組織自然不會就這麽算了。”那個殺手露出那一雙老鼠眼,對於許青闌的攻擊簡直不痛不癢
“是嗎?僅次於七色組織我不過爾爾,一個打不過,又派一個來騷擾我。”許青闌哼了一聲,手中出現一把短刃,攻擊更加的淩厲和充滿了殺氣了。
而那殺手卻又“桀桀桀~”的瘋狂得笑了起來,顯然許青闌的話並沒有激怒到他,反而道,“七色算什麽?很快飛鷹就會成為這大陸最頂尖的殺手組織。”
許青闌從心底裏倒胃口,“你確定你不是在癡人說夢話嗎?你還是做做白日夢就好了。”
那殺手也不與許青闌計較,從後背的腰帶間抽出兩把彎刀,“讓你見識見識你爺爺我的武功!”
許青闌豎起中指,揪著一副欠扁的表情,豎起中指,濃鬱的殺氣縈繞在她身上,“放你的小馬過來。”
殺手臉色稍微變得很難看了,但明顯也不是容易受怒的人,很懂得隱忍,“不知死活。”
彎刀從他手中脫離,以迅猛的速度旋轉,形成了月牙的形狀,高速旋轉帶來的殺傷力也很強的。
許青闌一個九十度後翻躲避過去,可是這兩把彎刀飛出去之後居然還會飛回來,這時,彎刀又回旋而回來,直直的飛向許青闌的後腦勺。
許青闌的直覺是非常的精準,她拿著短刃的手往回一擋,嗆的一聲雙撞在摩擦著,但是彎刀不止一把,另外一把也從遠處飛了回來。
情急之下,許青闌撿起地下的樹枝一擋,卻不恰巧,彎刀還是割傷了許青闌的手,猩紅的血涓涓細流,沿著她的手腕滴滴落下。
一股火蹭蹭蹭的往上爆發,許青闌無視手臂上傳來的疼痛,比之剛才還要猛烈的速度攻了上去,如同幻影,她居然被這種小小的伎倆傷害到…
殺手正得意的發出桀桀的笑意,眼中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卻也沒料到,那個丫頭速度居然更快了。
一不小心被進了身,那殺手也隻有被挨打的份,一個飛踢,直接把殺手給踢滾了出去,那力道凶猛帶著鋼勁。
殺手捂著發疼的胸膛,怎麽一下子爆發的力度這麽大,但她的目的不在如此,也就有了退縮的意思了。
“想不到你還藏著兩手。”
“客氣,我本事多著,不過今天你得死。”許青闌對於傷害了自己的人一定十倍奉還,這個殺手亦是如此。
許青闌衝了過去,即便她想送這名殺手下地獄,可人家似乎還留了一手。
殺手快速扔出一個類似於煙霧彈的東西,砰的一聲,煙霧開始彌漫,甚至還有點迷藥的成分在裏麵,她屏住呼吸,可是,殺手的氣息已經逐漸遠去,高空中回蕩著他的淫笑聲,“桀桀~好好享受爺爺我送給你的大禮吧!”
聽到爆炸聲的雪兒急忙從馬車裏麵出來,急急喊道,“小姐,小姐……”
而那名小二也拿了武器回到馬車旁邊,“放心吧,這隻是一個煙霧散,不會有事的。”
很快的,許青闌就從裏頭出來,心頭一直在琢磨著那個殺手的話,他到底是什麽意思?若她估計沒錯,以前那個飛鷹殺手應該是大夫人請來的,如今大夫人死了,為何還有飛鷹的殺手來找她麻煩?是她人品有問題?
雪兒一見許青闌手臂有傷,連忙跳下馬車,隨即抓過許青闌的手臂,“小姐,你受傷了!”
許青闌搖搖頭,“沒事,我們先離開這裏。”
而小二也很佩服許青闌現在的冷靜,“馬車裏有個藥箱,可以處理一下傷口。”
“嗯……”明顯的還在鬱悶當中。
……
而這也讓許青闌知曉一個問題,她還太弱了,隨時都會掉性命,這個世界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你,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半個小時之後,馬車停在了相府的大門口,正好,在這之前,西門連隨著太傅大人就要走進去,一聽到馬鳴聲都回頭看了一下。
西門連看了那馬車的小廝一眼,這身穿著打扮是華天酒樓小二的打扮,誰在裏頭?
那小二畢恭畢敬的樣子掀開車簾,還很敬業的把板凳放在了馬車之下。
雪兒率先飛快的從裏頭走出來跳下了馬車,隨後許青闌才悠哉悠哉的擺著凳子下了馬車,雪兒麵帶笑容的與那小二談了幾句話之後,那小二豪爽的又坐在了駕駛位置上,拍了拍馬身調頭走了。
西門連看到華天酒樓的小二已經很確認了一件事情,碧落一定是留在了華天酒樓處,而那個神秘的男人,據說是華天酒樓的貴客,而華天酒樓的管事青軒更是尊敬客氣的對待。
許青闌去華天酒樓想必是與那個男人見麵吧?這麽明目張膽的與別的男人有接觸,看也是不把太子殿下看在眼裏。
許青闌察覺有人在看她,抬頭看到一隻老頭拿著一個箱子,類似於大夫專用的藥箱,還有滿臉敵意盯著自己的西門連。
這時,雪兒在一旁偷偷的叮囑了一下許青闌,“小姐,那是當朝邢部尚書周大人,也是西門公子的父親!”
既然是父子,居然不同名不同姓,這倒是奇了。
而周大人在看到許青闌的時候,一手撫摸上了他白花花的胡子,眼神刻意的打量了一下許青闌。
許青闌上前,總歸是老人家見著了也得打個招呼,“想必這位就是我們風和帝國公正廉明的周大人了,闌兒在此見過周大人。”
若是從別人嘴裏說出來就感覺有一種阿諛奉承的感覺,但從許青闌嘴裏卻是理所當然的,再配上那一張甜美的笑臉,看起來就十分的真誠。
周大人被誇讚也是一張黑包公的臉,“嗯,今日本大人來,是受了皇上的禦旨過來看看,哼,有些人啊,就是有不少的歪心思整日想著怎麽計算別人。”
這周大人,說話也這麽帶刺,這倒是好玩了。但是,也不用這麽明顯的針對她吧,那淩厲的目光就好似要把許青闌給戳好幾十個洞似的,她何時有得罪過這邢部尚書大人了?
許青闌倒不以為然,“那周大人,請吧。”她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我猜,這周大人來準時沒有好事情。
周大人黑包公著臉,甩甩衣袖傲氣的走了進去。
而西門連則是在讓挖苦了一句,“這話可不像會是從你嘴裏說出來的,今日一見,可是令本公子大吃一驚了!”
雪兒在一旁暗自不爽著,這個西門連老是找闌兒的小姐的麻煩,真是討厭。
“那啥……本小姐還是很尊老愛幼的,不像某些人!”要說耍嘴皮子,許青闌應該算的上一等一的老手了,綿裏藏針,針針見血。
西門連自是知道許青闌是在譏諷自己以前欺負她的事情,他微沉下眼眸,什麽也不說,走了進去。
許青闌看著那遠去的背影,搖了搖頭,不過也是可憐之人罷了。
而在雪兒的帶領之下,繞了十幾個圈子,終於去到了大夫人的院子。
才一腳踏了進去,從裏頭竄出一個青衣的倩影,手中拿著玉笛,而在笛子的頭給拔開之後,露出一個鋒利的劍影,許可欣猩紅著雙眼,滿臉猙獰,“許青闌,受死吧。”
許青闌推開雪兒,袖子裏麵劃落下一柄短刃,噌的一聲出鞘,她速度飛快如閃電,刀光劍影之間是兩抹倩影的對戰。
許青闌的近身戰是最為拿手的,所以她選擇了短刃是最好的近身武器,她身子靈巧,在許可欣的攻擊之下不停得接近許可欣,對於亂了內息的人,許青闌一向不喜歡與之交戰。
許青闌一手掐出許可欣的脖子,猛的一把就把她甩了出去,短刃精準的收回鞘中,而許可欣則是倒在一旁痛苦的呼吸著,沒幾個回合就已經輸的一敗塗地,心中很後悔以前為何練武的時候經常偷懶,否則又怎麽會輕易落敗?
很快的,裏頭紛紛走出了幾個人影,分別是許巍,雲姬與西門連。
西門連眼中滿是心疼,趕緊走過去扶起倒地的許可欣,拍幹淨她身上的泥土,“欣兒,沒事吧?”
然則,許可欣卻開始嚎啕大哭了,哭的是一個驚天動地,嘴裏一直嚷著,“許青闌,是你殺了我娘,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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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_q朵朵乃不能這麽色的,女主才十三歲,男主如何吃的下去?喵……
我會把文文寫好的,但偶爾還是會覺得憂桑……還有沒有自信,卷妞是個沒有自信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