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2沒禮貌的家夥
就在那天晚上,在繁星點點的星空之下,組織裏邊已經是一遍的黑夜和寂靜了。
許青闌已經枕在了遲宮翎的身上呼呼大睡了,整一個八爪魚的黏在遲宮翎的身上,在這種炎熱悶燜的夜晚裏,旁邊有一個仿若冰塊一般的存在,那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遲宮翎的眸中的光芒投射的很遠,在夜明珠照亮的房間之下,好似那紫眸有閃過點點的紫光,凜冽的,又很冰冷的。
而在九重殿的外殿,在前台供奉的是兩把不同大小,卻出奇的相配的兩柄劍,兩柄劍放在一起,強大的煞氣在外殿裏散發,把黃泉碧落放在外殿擺放的也是許青闌,因為前頭缺少了一些莊嚴的東西。
但最大的原因還是讓別人知道,黃泉碧落放在了那麽容易讓人尋找的地方,也一定會把圖謀不軌的人給吸引了過來,從而一網打盡。
但是,明眼人可以看出這就是一個陷阱,誰會往陷阱裏麵跳?但意淫了黃泉碧落很多年的那可就說不定了,即使知道是一個陷阱,也會拚了命往裏跳,然後試試機會。
在淩晨時分,月光之下似乎有八九個武功高強的黑衣人在飛快的往九重殿上去,他們蒙著麵紗,由此在月光的照映之下,是那一雙雙血紅色的眼睛,很妖冶而美麗的一個顏色。
時隔三年多,終於再一次的出現了習的血煞這種邪功的人群,而被害的,就是那無辜的少女,越是純淨的血,就越能讓這種邪功激發最大的潛能。
在前頭,帶領隊伍進來的是一個斷臂的老人,從她有些駝背,還有兩鬢的白發,露出來的皮膚可以看見,這個老頭的陰邪之氣比他身後帶著的人還更加的煞重,比起三年前似乎又厲害了不少。
而且老人的皮膚很紅潤光滑,如同嬰兒的肌膚,皺巴巴的老人紋幾乎在老者身上找不到。
他們似乎對組織裏麵的地形非常的了解,很快的就闖上了九重殿的樓梯,越是接近,那個老者的眼中就激出一股誌在必得的光芒。
“讓你們表現自己的機會來了,這次你們可一定不能失敗,別怕裏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家夥小看了我們。”毒龍老人似乎回憶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一張臉都陰鬱如陰天。
“是。”他們應了一聲,嗜血的森泡在他們的臉上出現。
隨即,毒龍老人手一揮,他們衝了上去,個個都迫不及待的拚命追趕著。
而在緊閉大門口的九重殿外,站著兩尊煞神,其中血冥是雙手抱臂,首領則是筆直筆直的站在血冥的背後。
首領是有怨氣的,大半夜的被血冥從被子裏挖出來,居然敢有人敢夜闖組織,這已經是觸犯了首領的禁忌了,誰不知道首領大人白天累了,晚上想好好休息,結果被打擾。
“大半夜的不睡覺跑來咋們地盤鬧事,還殺了外圍的殺手,你們真是嫌命長了。”首領的重尺拿在手裏揮了揮,揚眉,說的咬牙切齒的。
血冥麵無表情,外圍的真正有實力的殺手已經被他調動了,而這些在外圍看手的,是在組織裏閑著沒事情幹吃軟飯的廢物,恰巧這種時候可以為組織清理一下垃圾。
但是,毒龍老人在一處見到血冥之後是恨不得將其挫骨揚灰的,秉性陰險毒辣的小人自然是忘不了三年前他的一隻手臂被砍的事情,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迫不及待的想要找血冥報仇。
“臭小子,你的好日子到頭了。”毒龍老人沙啞的聲音在大殿外幽幽響起,聽起來有一種噬骨的森冷。
毒龍老人的眼睛也轉眼成了妖冶的紅色,皮膚也轉而變的通紅通紅的,看來他也習了這種妖功,如果耳朵也變得尖尖的,一定非常的像個老妖怪。
血冥的殺氣也使人心起涼意,在看到毒龍老人的時候,眼神也有一種傲視,但這種眼神非常的陌生,“哦~你還沒死阿,都一大把年紀了還出來禍害別人,你這老頭子也太不要臉了。”
血冥很嘲諷的說了,用血煞這種邪功讓自己看起來那麽年輕,這不是死變態惡心的家夥才可以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
喪盡天良也是有一種層度的。
毒龍老人並無所謂,這種邪功不止讓他越發的年輕,功力也越發的深厚,天天在床上笙歌也沒有問題。
“這天下,強者為尊,隻有強者才適合生存,那些螻蟻,老夫想怎麽宰割就怎麽宰割。”毒龍老人很狂妄,草菅人命似乎成了他平時的愛好了。
這是這個大陸的法則,但身為大國,當然是不會容忍有這種想法的勢力存在,要不然絕對會成為他們大國的一個隱患。
血冥隨即抽出劍,“那就來看看,到底是誰才適合在這個大陸生存,愚蠢的家夥。”
首領在一旁打打哈欠,他果然是被叫來打雜的,但是如果吵到了主子休息,那就是手下的罪過。
毒龍老人揮了揮手,立馬長劍連連出鞘,鏘鏘鏘的聲音就如同樂曲在響起,待會也一定是血流成河的吧。
隨後,毒龍老人率先攻向了血冥,仇,還是由自己來報的好。
但血冥也不是吃素的,三年的時間,足夠也讓他變得更強大。
一下子,首領也被幾個習的邪功的人為團團圍住,但是首領的強大,也是有目共睹的。
對於首領來說,趁早解決這幾個螞蟻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因為他要回去補眠。
隻是這幾個衝過來的黑衣人卻是井然有序的在排列針法,一下子左攻一下子右功,出招的招數很虛幻,象是訓練了很久似的。
首領挑眉,看來這幾個人還是有點作用的,可惜想要衝進去打擾主子休息,門都沒有一個。
……
在七色組織裏還打的激烈的時候,而又在一四合院裏邊,在一個更加陰邪黑暗的老頭從外頭進來的時候,而後便有一個身穿便衣的人在他麵前報備了一下,老人的臉色頓時變了。
“你說什麽?副幫主真的帶人去了七色的地盤?”此聲音,是充滿了震怒的,這個家夥,難道就不懂的隱忍麽?這三年都過來了,豈還差這幾天半個月,別又給他捅了什麽簍子,但這趟去絕對是有去無回。
“幫主,副幫主怎麽勸都勸不回來,因為絕少飛挑釁的緣故,所以……”這個報備的手下露出害怕的神情了。
毒狂老人臉色陰沉了一把,都這麽大年紀的人了,居然還鬥不過一個毛頭小子,就這麽容易被激怒,真是一個不長記性的東西,如果這趟有去無回,那也就是他的命了。
“夠了,你下去吧,隨副幫主去。”毒狂老人說了一句很冰冷的話,然後回屋子裏邊去了。
七色那邊,打鬥的聲音依然在持續著,不過地上已經躺了幾個黑衣人了,那血腥味又淡淡的飄散在九重殿的大門口處了。
血冥正打的歡樂,一招一式都充滿了力量,這次沒有給毒龍老人一個喘息的機會。
毒龍老人在奮力抵抗著,該死的,這個血冥居然又比三年前強大了很多,眼角帶來的人已經死的查不多七七八八了,他為了保命一定得先自個逃脫。
當初沒有聽絕少飛那個臭小子的胡言亂語就好了,
而首領又懶懶的打了哈欠,年紀大了一定要早睡早起的,但手中的重劍還是很有力道的在揮著。
對於地下躺屍的黑衣人眼睛都不眨一下。
而在內殿睡覺的許青闌,耳朵也是極其的靈敏,甚至都能察覺到外邊那麽嚴重的殺手,迷迷糊糊劍,一個翻身,滾出了遲宮翎的身上,然後幽幽的睜開了眼睛,她就穿了一件內衫,在內衫下的白皙的肌膚又剛戳上去沒多久的吻痕,青青紫紫,深深淺淺。
許青闌把被子往頭上套去,然後捂住了耳朵,繼續睡覺,隻要不進來這裏,她就無動於衷。
而淺眠的遲宮翎一手把人給撈回來,好笑的看著懷裏的小女人,這麽靈敏的嗅覺聽覺,這種時候倒是成了一件壞事了。
然後,許青闌是整個臉埋進了遲宮翎的胸膛,笑是用軟軟嗯蹭了蹭,拿起遲宮翎的大手,隨即捂住自己的兩隻耳朵,溫熱的呼吸噴灑在遲宮翎的胸膛處,又是蕩開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遲宮翎遭罪了,擱在許青闌腰上的手又開始在那曼妙的曲線遊移,許青闌睜開水霧的大眼睛,吸吸鼻子,“我要睡覺,蜀黍快點趕走外麵沒禮貌的家夥。”
大半夜在人家門口打打殺殺,真是沒有禮貌,許青闌在心裏嘀咕了一下。
遲宮翎的紫眸深沉了一下,一手在許青闌有彈性的臀部上打了一巴掌,一個吻落在了許青闌的唇上,直到許青闌喘不過氣了才放開她。
許青闌睡意不減,大喘幾口氣之後,臉貼在遲宮翎的身上。
遲宮翎挑眉,小聲揶揄了一句,“居然會使喚本尊了,寶貝還有什麽事事不敢做的?”
許青闌迷迷糊糊間咧嘴一笑,“永遠不做傷害蜀黍的事情。”
於是,一句話又是讓遲宮翎完完全全,心甘情願的,淪陷了。
最主要的,現在是去趕人,遲宮翎從大床上起來,玉指挑起了一件紫色的外袍披在強壯的身軀上,往外殿去了。
圍攻首領的還有四個黑衣人,依然不屈不撓的想要進去裏麵,但卻未能打敗眼前的黑麵神段譽。
而毒龍老人已經逐漸的吃不消了,血煞功,內力雄厚的人也經不住這般的揮霍,但還是在硬撐著。
血冥一腳踢飛了毒龍老人,直直的砸在了那四個黑衣人的那邊,那四個人連連扶起倒地的毒龍老人,“副幫主,您沒事吧?”
毒龍老人一口狂吐鮮血,臉色煞白,“我們趕緊撤退,快走。”
可是,這個時候,門咿呀的一聲開了,遲宮翎挺拔修長的身影出現了,頓時,那種沉悶的氣壓又出現了。
“打擾寶貝休息就想走?本尊這裏是隨便的地方麽?”
首領大人縮縮腦袋,結果還是驚動主子了。
血冥霎時就堵住了他們的退路,“把你們的腦袋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