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暗藏心思

陸君浩俯下頭親了親她,那份熟悉的觸感和氣息令她狂跳的心瞬間安寧下來。眼睛睜開來,看到麵前英俊的男人,她驚訝的問:“怎麽這會兒回來了?”

不是說了改簽到明天的航班嗎?

見她額頭上細細密密一層薄汗,男人心疼的皺眉,繼續一下一下吻她,低聲清淺的道:“不放心你一個人,就連夜回來了。”

“有什麽不放心的,不是有趙阿姨陪著嗎……”她嘀咕抱怨,不過從這樣的噩夢裏醒來,她極其慶幸有他陪在身邊,不自覺的往他懷裏擠了擠。

這個動作讓他心都化了,仿佛抱著一團軟軟的寵物,一個勁兒的跟主人尋求安慰一樣,陸君浩一個忍不住,低下頭吻住她的唇,然後柔聲細語的問:“剛做什麽夢了,嚇成那樣……”

被他一問,腦子裏努力回想,可一時居然記不起來夢不到了什麽,隻是那種恐怖、無力、疲憊的感覺猶還殘留在記憶裏,讓她不自覺的瑟縮了一下,“忘了……”

他的鼻尖兒湊過來,與她的對著,眼神更是柔和,“忘了好,白天少想些亂七八糟的,這樣睡眠不好,對孩子有影響。”

他身上帶著風塵仆仆的氣息,似乎還有深夜的涼意,她閉著眼聽他淺聲說話,隻覺得夜色美好的浪漫起來,時光都被拉長了的感覺,不由甜聲抱怨:“成天就記著孩子孩子……”

“怎麽了?吃醋了?”

“哼。”

她撒嬌的模樣讓他心裏越發甜蜜,又在她臉上摩挲了一會兒,離開坐起身,“好了,不早了,你繼續睡吧,我去洗漱。”

可是她哪裏還有睡意,翻個身過來看著他這裏的方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幾點了啊?你連夜回來……”

“三點多了……”

“三點多?!你怎麽回來的?”不是沒有航班了嗎?

“開車啊,否則怎麽回?”又沒紅眼航班可以坐,鐵路上都是幾趟慢車,搖搖晃晃也要五六個小時,倒不如自己開車回來的快。於是忙完之後,把同行的下屬留下,自己跟林平開了車回來。

陶婉如頻頻皺眉,“你真當自己是鐵打的?忙一天晚上還開夜車,就算不累也危險啊!”何況怎麽可能不累呢?

“但沒有你的地方,我睡不著。”他瞟了瞟她,身上的衣服已經脫完,站在浴室門口不好意思的吐出這句話,而後進去關上門。

她細細琢磨著這句話,忽然情緒就低落起來。

才分開一晚而已,就睡不著,那若是幾天之後,她就消失不見了,他又該怎麽辦?

腦子裏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她忽然揚聲:“喂,你不要關門。”

他又拉開門,鑽出一個頭來,不正經的調侃,“洗澡不讓我關門,你什麽愛好?”

“你想多了,我剛做了噩夢,害怕……”

他笑嘻嘻的,眼裏全是邪魅的光,陶婉如不由得臉紅,卻還是麵朝著他這邊,直直看著。

男人也大方,就真的拉開門,大咧咧的開著,進去洗澡。

其實她睡在床上,他站在淋浴間裏,即使開著門也不能看到他。但是他頎長健碩的身影從模糊的玻璃後印出來,近在眼前的樣子還是讓她心裏安慰不少。

如果注定了別離,那現在就讓她多看看他吧。

陸君浩洗完澡出來,陶婉如卻一點都不想睡覺了。這樣美好的夜晚,一覺睡掉多可惜,見他擦著頭發,她從床上坐起身來,“我餓了,想吃東西。”

“晚上沒好好吃飯?”

“沒什麽胃口。”也不知是今天情緒不佳,還是男人不在,亦或是早孕反應開始了,晚飯很營養可口,可就是吃不下。

他歎息一聲,“這樣怎麽行?本來就瘦,還不肯好好吃飯,這就是你在家聽話的樣子?”

她找借口,“懷孕不都是這樣的嗎?又不是我一個人這樣。”

他走過來,拉著她下床穿鞋,“能自己下去不?”

“我又不是腿殘了。”

“瞎說什麽呢!今天下樓了?我走的時候怎麽跟你交代的?”

“你好囉嗦……”

兩人一句來一句去的拌嘴,瑣碎而溫馨,最後還是雙雙穿了衣服,輕手輕腳的下樓去吃飯。

幸虧晚上趙阿姨做的食物有多餘的,陸君浩拿去微波爐熱了,兩人坐下來狼吞虎咽,胃口都出奇的好。

“你晚上也沒吃飯吧?”陶婉如瞥他一眼,指責。

“吃過了,不過又餓了。”開夜車一路回來也累啊,自然是要消耗體力。

“以後不要這麽辛苦了,也不要讓我擔心。”她落寞的說。

陸君浩起身收拾碗筷,順手捏捏她的臉,“就怕你擔心,就沒敢提前告訴你。”話音未落,招來一記白眼。

再度躺回床上,東邊已經是漸漸的魚肚白。陸君浩怕撩了她又一發不可收拾,規規矩矩躺下來就要閉眼,可身邊的女人顯然不是這麽想的,湊過來似有似無地在他頸邊吻著,讓他漸漸皺起眉來。

“怎麽了?不想睡?”他低聲笑問。

“不是的……”她似乎不好意思,可動作卻沒有停止。

陸君浩本來就對她沒有免疫力,更何況是這樣的投懷送抱,就算最後不能做什麽,能溫存一下“聊表慰藉”也是好的,便很快掌握主動權,密密麻麻的吻下來。

他下巴上有短短硬硬的胡茬,蹭在皮膚上有一種說不出的微妙感,仿佛很痛,又仿佛很癢,可又很是舒服的樣子,情不自禁的,她伸出手臂攬住男人的脖頸,把自己湊得更近。

陸君浩卻退縮起來,連連吻了好幾下強迫自己放開她,同時低聲斥責:“不要鬧了!睡覺!”

她似乎羞赧,忽而一口咬在他鎖骨的位置,疼的男人悶哼一聲,隨即低低笑起來:“乖,等生了孩子,我一定補償你……現在你身體要緊,孩子要緊。”

她還是不說話,隻是鬆了口,手指又在被她咬過的地方細細摩挲,整個人慢慢安靜下來。

“怎麽了?還想啊?”

“閉嘴!睡覺!”她憤怒的罵,男人卻笑得胸膛都震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