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龍鳳玉佩。

六名護衛很快進來應聲進來,作勢要帶雲追月走。

歐陽天翊隻是冷眼旁觀,並沒有出聲氣。

看著歐陽天翊冷眼旁觀,雲追月心裏一陣窩火,無情的家夥,一句話就解決的事情,他偏偏要這麽吝嗇,雲追月狠狠的橫了歐陽天翊一眼,歐陽天翊卻假裝沒有看見,別過臉去。

“誰敢動我家小姐。”含香和芳丹立刻護在雲追月前麵。

惹得慕容沁心裏一陣嫉妒,好忠心的丫鬟,要是其她的丫鬟遇到這種事情,早就跪地求饒了,那會想著護主啊!慕容沁表情凝思著,眼中一閃而過的羨慕,就這一閃而逝的羨慕,讓雲追月突然想起了一個人,太像了,真是太像了,兩個人隻是性格不一樣,慕容沁滿臉心機和算計,而那個人卻能帶給人溫暖,沁姨,這個人為什麽會和沁姨長得一模一樣呢?她成婚也來不及通知沁姨,不知道沁姨會不會怪她呢?

“喲!好忠心的丫鬟。”慕容沁一臉嘲諷。

“咳咳……!多謝婆婆誇獎,我這三個丫頭確實是挺忠心的,但是婆婆也不能無憑無據就把人抓起來,秀雅說她親自看見了含香下毒,那含香就有嫌疑,可是隻有秀雅一個人看到,還不足以證明含香的罪名,婆婆是安平王府的王妃,乃眾妾之首,婆婆一向大人有大量,不如給含香一個機會,證明自己的清白,就是安平王府,也不能冤枉好人啊!婆婆,你說是不是啊!”雲追月心平靜氣的說著,靈動的眼眸卻帶著暗示,搬出安平王府,可就不是慕容沁一個人的事情了,關乎到安平王府的名譽,慕容沁不得不從,微笑的表情上沒有一絲驚慌,處之泰然。

慕容沁最討厭的就是看到雲追月天塌下來還從容不迫的模樣,這樣的她讓她的心心神不定,讓自己的心也會不由自主的被她給繞了進去。

“好!既然世子妃怕我安平王府冤枉好人,本妃也不能讓安平王府落人話柄,今天就給這賤婢一個機會,若是她找不出足夠的證據證明自己是清白的,就別怪本妃對你們主仆無情,本妃將嚴懲不貸,世子妃持妃印,居然讓這等事情發生在安平王府裏,世子妃你責無旁貸。慕容沁義憤填膺,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多謝婆婆大仁大義,也請婆婆記住婆婆剛才說的話,對下毒之人嚴懲不貸,含香,速戰速決,你家小姐帶你去皇宮裏吃喜宴去。”

“是,小姐坐下稍等一會,芳丹你也真是的,要走這麽遠的路,幹嘛讓小姐過來,這點小事,含香會處理好的。”含香不急不慢的把雲追月扶到椅子上做好。

“還不是因為擔心你嗎?咱們初來乍到就被人欺負,頭上的大帽子會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小姐過來了,自然是要好一些的。”芳丹笑著解釋道,知道含香能聽明白她的意思。

“磨磨蹭蹭的幹什麽?就是你在想拖延時間,你也是罪責難逃。”看著她們主仆之間這麽和諧,慕容沁更是怒不可遏。

“王妃稍安勿躁,奴婢會拿出證據證明奴婢是清白的。”含香轉向慕容沁,自信滿滿的說道。

看著含香自信滿滿,樊然和璃殤相視了一眼,不知道含香憑什麽自信滿滿的,而且沒有一點驚慌,真不是一般女人可以相比的。

秀雅看著含香自信滿滿的樣子,眼眸裏閃過一抹害怕,心裏有著不好的預感。

哼!吃喜宴,等會就讓你們吃牢飯,慕容沁在心裏說道:“好,你要是敢胡亂冤枉好人,本妃絕對不會放過你的。”慕容沁側目而視,譏笑的看著含香。

“請王妃放心,奴婢的心還沒有泯滅到要冤枉好人的地步,但是如果是居心叵測之人,奴婢也絕不輕饒。”含香決然的說道,那氣勢,讓男人都虛三分。

“璃殤,真是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奴才,疾言厲色不說,關鍵是人家有能力啊!”樊然小聲的湊到璃殤耳邊說道。

璃殤隻是靜靜的聽著,沒有回答。

這時,白術走了過來,靜靜的看著含香。

含香整理了一下心態,鼓起勇氣笑著說道:“白公子,可有確定好了是什麽毒?”

白術雖然知道含香已經看出來是什麽毒了,但含香突然和他說話,他真的很高興,就連眼神都是欣喜若狂,溫柔似水。

樊然和璃殤一看白術的眼神,兩人對視了一眼,兩人一致認為,這兩人之間有貓膩,想到上次白術憂傷的眼眸,細心的璃殤更加確定了這兩個人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是五心草的毒。”遂看向慕容沁,“王妃,慕容側妃所中的毒並不是致命的,慕容側妃不會有生命危險,白術給慕容側妃吃了解毒丹藥,半個時辰以後,世子妃會醒過來的。”白術簡單和解釋了一下。

半個時辰就會醒,看來這慕容憶挺會計劃的,知道安平王府裏有一個醫王,毒素隻要半個時辰就能解,這樣一來,不僅能把她推進大牢,也不會耽誤進宮的時辰,慕容憶啊!慕容憶!好好的日子你不過,偏偏惹上了我雲追月,我雲追月可是很記仇的,雲追月臉上泛著冷笑和清冷。

歐陽天翊把她的表情盡收眼底,顯然這女人已經看出慕容憶的把戲了。

“就是沒有生命危險,也要追究出下毒之人,把安平王府當成什麽地方了,膽敢下毒毒害安平王府的側妃,本妃今天就要殺一儆百。”

慕容沁一臉狠戾,含香笑了笑,隻怕等一會,王妃會後悔她自個說過的話了。

“秀雅,你說親自看見我給你家主子下毒了?真的是親眼看見嗎?”含香問著還在低泣的秀雅,這樣問也是想給秀雅一個機會,畢竟身為奴仆,也有很多身不由己的時候。

“對,我去膳房的時候,就你一個人在膳房裏,不是你,還能有誰?年側妃身邊的喜兒也可以做證。”秀雅理直氣壯的大聲說道。

“嗬嗬!往往理虧的人才會用聲音大這一點來掩蓋自己的心虛和慌張,現在是正陽月,我家小姐身體不好,進入正陽月,我家小姐就每天隻能吃藥膳,所以,我每天都會把一半的時間在膳房裏,今天午膳之前我都一直在裏邊,午膳之後,膳房裏基本上是沒有人了,可是你家主子和年側妃的膳食還沒有做好,中途,你和年側妃的丫鬟喜兒說有事要出去一會,要我幫你們照看一下爐火上的膳食,這樣一來,喜兒就成了隻有我一個人在膳房的證人,這下毒之人就是我,在加上你的供詞,那就是鐵證如山,把我抓起來,那是刻不容緩的事情。”

“毒本來就是你下的,當然要把你抓起來問罪,謀害主子,那可是死罪,世子妃,奴婢知道我家小姐性子弱,我家小姐不會和世子妃您爭寵的,可是世子妃你的心思怎麽這麽狠毒,眼裏這麽容不下我家小姐,要至她於死地,王妃,您可得為我家小姐做主啊!”秀雅把矛頭隻向雲追月。

“世子妃,你可知罪。”慕容沁趁機大吼

雲追月閉了閉眼睛沒有回答慕容沁的話,在心裏歎了口氣,本來想給秀雅一次機會的,可是給命人家都不要,那就怪不得她了。

明亮的眼眸慢慢的睜開,裏麵泛著冷酷無情。

歐陽天翊看著那不輸於他的冷酷,心裏也是莫名的一驚,這樣的她,他還真是沒有看見過,到底要下多大的決心,才會讓人的心有這般冷,他能深刻的知道那種感受。

雲追月冷嘯的開口:“含香,既然知道你家小姐眼裏容不下那賤妾,為什麽不一次性毒死,反而讓你家小姐我受人指著。”

“小姐,毒死這賤妾,那會髒了含香的手的,殺這賤妾,還用不著含香,含香現在就把指則小姐的人送入地獄。”含香知道小姐已經下決心了,她也沒有必要在忍了。

“你們主仆二人簡直是無法無天,把這安平王府當什麽地方了?”慕容沁拍案而起,勃然大怒的怒視著雲追月。

秦嬤嬤在一邊心髒都快要跳出來了,自從這世子妃進門以後,她們主子把幾十年來沒有發過的火一次性給發出來了,她們是真心覺得難伺候啊!還有這個世子妃,隻給養心殿那邊送去了打點錢,她們這沁陽宮可是什麽都沒有送過來,難道這世子妃不知道,打點好這沁陽宮,對她更有利嗎?看蘇嬤嬤狂妄的,她都看不下去了。

“婆婆,當然是把這安平王府當做是家了,居然是家,這事情也是追月的責任之一,可是有些人想破壞這家裏的氣氛,那追月也是有生氣的權利的,含香,把床榻上的女人弄醒,答案自然昭然若揭也讓她自個看看這出好戲。”雲追月理直氣壯的反駁,一點都不懼怕慕容沁,其實,雲追月是在賭,賭慕容沁在歐陽天翊心裏的分量到底有多重,可是當她吼完以後,歐陽天翊還是冷眼旁觀,看都不看她一眼,雲追月心裏疑惑不解,好歹也是自己的母妃啊!被人這麽吼著,最起碼也要吭一聲才對,真是夠冷心的。

“是,小姐,含香這就把她弄醒。”

“雲追月你,你敢對本妃不敬。”慕容沁顫抖著手指著雲追月,全身因生氣而瑟瑟發抖,用手捶著胸脯。

雲追月腦海裏突然閃過一個畫麵,有一次,她記得自己不顧身體裏的毒,堅持修煉,把沁姨惹怒了,沁姨也是這樣顫抖著雙手指著她的,不同的時,指著她的沁姨眼眸裏是滿滿的心疼,她一直注意著慕容沁的一舉一動,兩個人唯一的不同點隻是性格上有些差異,可是有些習慣性的動作是一樣的,到底是誰模仿了誰呢?還是兩人是孿生姐妹?

“沁姨,沁姨沒有家人嗎?每天陪著月兒練功,沁姨不覺得無聊嗎?”八歲的她,剛剛來到這個人世界上,師傅帶她見的第一個人便是沁姨,那個帶給她溫暖的人。

“傻孩子,沁姨都這把年紀了,怎麽會沒有家人呢?沁姨的兒子已經是大人了,今年有十八歲了,長得很俊俏呢?”沁姨溫柔的揉著她的額頭,柔聲說道,眼裏一片霧氣,思念的眼眸,一刻也沒有離開她過。

“沁姨看起來很想念自己的孩子,沁姨為什麽不回家陪著您的兒子呢?天下所有的孩子都希望自己的娘親陪在自己身邊的。”

“月兒啊!這天下,有很多的事情不是我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的,沁姨也想陪在自己孩子的身邊,可是他的身邊,已經有了一個和沁姨同樣位置的人陪在了他的身邊,他已經是大人了,會照顧好自己的。”沁姨嘴上這樣說,可是她那痛不欲生的眼眸,她經常都能看見,在黑夜裏,沁姨總會看著遠方,一邊思念,一邊流眼淚,同樣位置的人,難道這個慕容沁……?雲追月陰沉的看著慕容沁,如果真是她猜的那樣,她絕對不會放過這慕容沁的。

“婆婆,追月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哼!好一個實話實說。”慕容沁別開眼,在多說,自己可能會被氣死。

“璃殤,這會要出大事了,世子妃雖然是和親郡主,後麵雖然有一個南召國,可這裏畢竟是大齊地帶,遠水解不了近渴,世子妃這一得罪,不僅得罪了老王妃,而且還得罪了整個慕容府,這世子妃可以說是在老虎嘴裏拔牙了。”樊然小聲的湊到璃殤耳朵邊,用隻有兩個人才聽得見的聲音說道。

“就你廢話多,比起咱們,世子妃還有一個南召國,咱們兩個後麵有什麽,想活命的話就多做事情,少說話。”璃殤沒好氣的反駁樊然,這會主子們都在氣頭上呢?別為了無關緊要的人把命給丟了。

“唉喲!真是個死腦筋,和你說這些的我,真是腦袋被門夾了。”

說話間,含香已經幫慕容憶解了毒。

“咳咳……!”慕容憶忍不住的咳嗽,慢慢的睜開眼睛,看了看周圍,心裏暗道,人都在這裏,是計劃成功了嗎?

白術搖了搖頭,就知道含香不會輕易放過慕容憶的,含香的麗桂香和他的丹藥相結合,是可以讓慕容側妃很快醒過來,同時也形成了一種毒性,唉!這是惹了含香的下場,慕容側妃隻能自己承受了。

“啊!小姐,你可醒過來了,奴婢擔心死了。”秀雅裝模作樣的說道。

“哇!璃殤,不會吧!世子妃身邊的丫鬟,醫術居然比白術的好?”樊然有些不可置信,瞪大眼睛看著和含香。

“讓你閉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以為天下人隻圍著安平王府轉嗎?”

璃殤說話的聲音有些大,挨近她的歐陽天翊和雲追月都聽到了。

雲追月笑了笑,沒有說什麽,看來,這璃殤還是一個見多識廣的人。

“我,我怎麽了?”慕容沁虛弱的問道。

“小姐,是世子妃的丫鬟給小姐下了毒,小姐現在覺得好些了嗎?”

慕容憶掙紮著做了起來,楚楚可憐的看著雲追月,“姐姐,這是為何,妹妹不知道什麽地方得罪姐姐了?”如黃鶯般好聽的聲音,柔聲質問著。

“別忙著攀親戚,本妃可沒有妹妹,以後在本妃麵前,用尊卑稱呼,今天這場遊戲,你自導自演,本不想給你這麽難堪,可是這麽大一定帽子壓在了本妃頭上,本妃自然會對慕容側妃以禮相待。”雲追月冷聲說完,冷冽的看著慕容憶。

“自導自演?姐姐你這是……?”

“閉嘴,別惡心到本妃……。”雲追月快速打斷慕容憶的話。

“含香。”雲追月現在急著知道一件事情,這裏的事情她要盡快處理好。

“是,小姐。”含香轉過身看著秀雅。

“秀雅,已經給過你一次機會了,可你執意如此,那就按照你的意願吧!毒是你給你家小姐下的,目的是讓為了陷害我家小姐,讓小姐待罪,去不了皇宮的喜宴。”含香斬釘截鐵的說,氣勢恢宏。

“你,你在胡說些什麽?我怎麽會毒害我家小姐,你這是在誣陷,毒明明是你下的,我和喜兒都可以作證。”秀雅顫抖著聲音回答,明顯的底氣不足,含香在氣勢上就勝過了她。

“哼!被我看穿了,心虛了吧!那我來告訴你,毒你是怎麽下的,你很會選毒藥,這五心草的毒性,量大則要人命,量小可使人婚迷不醒,你怕你家小姐有閃失,不敢用其它毒藥,這五心草的毒無副作用,而你們要的也就是讓我家小姐進大牢而已,可你卻忽略了一點,這五心草在大齊也算得上是稀罕的毒藥,大齊京城,除了永恒巷裏的濟世堂有,全京城找不出第二家,王妃可以派人去,一查便知。”

“這……!”慕容沁有些心虛了,心裏大概知道是怎麽回事了,這個慕容憶也真是的,要做這種事情之前,怎麽著也得跟她商量一下的,這下好了,她她進退兩難……!

“璃殤,你去。”不等慕容沁開口,一進來以後就沒有說過一句話的歐陽天翊突然說話,連雲追月都被嚇了一跳,他居然會幫她。

“是,世子爺。”璃殤轉身就要走,雲追月突然出聲喊道:“璃殤,把濟世堂的掌櫃帶來這裏,是誰去買的五心草,他一看便知。”

“是,世子妃,屬下明白了。”

“啊!”秀雅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不停的給慕容憶使眼色,事情在發展下去,她和小姐都得沒命啊!最壞的結果就是小姐會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她的身上的,她的父母還在小姐手裏呢?

“秀雅,就是不讓喜兒過來作證,我也能洗清自己的冤屈,還有一點,秀雅你沒有發現,五心草遇水則會變成淡淡的粉紅色,而這桌上的排骨燉藕就是被你下了毒的膳食,因為你心裏害怕,下毒的時候手應該是顫抖的,又加上正陽月有風,你的衣袖上也會沾到一些粉末,就是你的衣服是粉紅色的,和五心草的毒的顏色差不多,可是遇到水,依然能看得出來五心草毒素的顏色。”含香話音一落,桌上茶杯裏的水已經潑到了秀雅的身上。

哇!好快的速度啊!樊然心裏暗歎,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璃殤說的一點都不假。

“啊!”自然反應,秀雅舉起雙手去擋住茶杯,茶水剛好濺到兩隻手的袖子上。

隻是一瞬間,粉紅色袖子下的白色裏衣上,出現了一點一點的,淡淡的粉紅色點漬。

“啊!”慕容沁驚訝得站起身體來。

慕容憶顫抖著身體,不敢說一句話,事情和她預想的不一樣,怎麽會……?

雲追月冷笑,如果不陷害她,事情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歐陽天翊抬眼,看了一眼雲追月,剛剛在翊坤宮裏說大話,原來是早就猜到了結果,這個女人還真是越來越讓人刮目相看了。

“世子爺,濟世堂的王掌櫃帶到了。”璃殤對經常很熟,速度又快,很快就把人給帶了回來。

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穿著一身華貴的紫色錦袍,跪倒在地上。

“小人……小人見過各位王妃,見過世子爺。”

“嗯!王掌櫃,你看看,這裏麵的人最近一兩天,有沒有去過你濟世堂買過五心草的。”歐陽天翊親自開口。

“是,是,世子爺。”王掌櫃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挨個的看了一遍。

慕容憶看著王掌櫃走向她們,沉著臉說道:“王掌櫃,你可要看仔細了,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慕容憶知道這王掌櫃的和她爹爹有些交情,她這樣說,王掌櫃應該明白她的意思。

“是,是,側妃娘娘。”王掌櫃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一抬頭就看見了秀雅,雖然秀雅把頭低下,可是他還是能認得出來的。

雲追月知道慕容憶在威脅王掌櫃的,區區一個慕容府,會比安平王府強嗎?遂開口說道:“王掌櫃,可別忘了自己所在的是安平王府,這話有的時候是不能亂說,但也要看看地方,該說的還是得說,不是嗎?”

“啊!”慕容憶猛的看向雲追月,她今天真的要致她於死地嗎?

“是,是……!”王掌櫃諂媚的回答道,這位他沒有見過,應該就是新進門的世子妃了,哎呦,他這是什麽命啊!這慕容府和安平王府,他可是兩邊都得罪不起啊!

不管了,比起慕容府,安平王府更讓人害怕,欺君之罪,那可是要株九族的,這個罪過他可擔當不起。

“回,回世子爺,昨個中午,這個丫鬟去濟世堂買過五心草。”王掌櫃用手指著秀雅。

秀雅麵如死灰,低聲抽泣著,也不出聲反駁,這樣就等於是默認了。

“啊!”慕容沁氣餒的扶額,這都是些什麽事啊!沒一件是順心的,這個慕容憶,竟敢給她添亂。

“你可以走了。”歐陽天翊發話。

“是,是,謝謝世子爺,謝謝世子爺。”王掌櫃就像逃命似的往外跑。

“婆婆,既然真相已經大白,婆婆應該遵守剛剛的承諾,對下毒之人嚴懲不貸了吧!”雲追月冷笑的看著慕容沁,心裏有了猜疑以後,連對慕容沁那最後一點尊敬都消失殆盡了。

“賤婢,你好大的膽子,敢下毒謀害自己的主子,我平時帶你不薄,你為何要這樣對我。”慕容憶狠狠的甩了秀雅一個耳光,厲聲說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慕容憶,慕容憶一臉怒容,陰沉的瞪著秀雅,她今天隻能把罪責全部推給秀雅了,雖然舍不得,可是她不能現在毀了自己,她還得留著命得到天翊哥哥的寵愛呢?這個她一直夢寐以求的男子,她不會輕而易舉的放棄的。

“小,小姐……!”秀雅蒙著臉,眼淚簌簌的往下掉,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慕容憶,小姐還是選擇這樣做了,她從小就跟在小姐身邊,小姐居然連這點情分都不顧,可是她的父母都在小姐的手中,今天這罪名,她必須背,今天是必死無疑了。

雲追月搖了搖頭,就知道會這樣,最毒婦人心,從來沒有說出過。

“良禽擇木而棲,良臣則主而待,所以啊!跟對一個好主子,那是必然的。”含香一臉惋惜的要了要頭。

慕容憶卻是滿臉無地自容。

“哇!璃殤,這話說的好啊!”樊然崇拜的看著含香,遇到一個好的主子真心不容易啊!

“嗯!”這次璃殤難得讚同的點了點頭。

白術微笑的看著含香,沒有說話,多年不見,她成長了很多,也變得越來越漂亮了,那自信滿滿的樣子,讓他更加的著迷。

“來人,將這謀害主子的賤婢拉下去杖斃。”事已至此,慕容沁隻想保住慕容憶,這樣做,也算給了雲追月一個交代,她應該也會息事寧人了。

很快,進來兩名侍衛將秀雅拖了出去,秀雅不喊不鬧,她應該早就知道自己會有此下場。

“慕容側妃,既然身子骨不好,今晚的喜宴慕容側妃就不必去了,留在安平王府裏休息吧!”雲追月起身,看著慕容憶,不打算在多留,慕容憶偷雞不成,蝕把米,有些事情要點到為止才會有意思,慕容憶這次雖然逃過了,下一次,可就沒有這麽容易了。

“世子妃,妾身……!”

“憶兒,世子妃說得對,你現在毒素未除,還是留在府中休息,母妃會為你向皇上說明的。”慕容沁快速的開口,打斷慕容憶的話,心裏卻怒不可遏,慕容憶這次操之過急,自作主張,差點連累了她,得讓她好好反省才是。

“是,母妃。”慕容憶緊咬住下唇,楚楚可憐的看了一眼歐陽天翊,可是歐陽天翊無動於衷,最後的希望也破滅了。

“都回去準備進宮吧!”慕容沁看起來心力交瘁,歐陽天翊還是沒有任何表示,慕容沁看了看歐陽天翊,隻能歎氣。

“小姐……小姐!”門外傳來鳳舞的聲音。

雲追月看向門口,皺眉看著鳳舞。

“鳳舞。”

鳳舞立刻停住了腳步。

“小姐,沁姨,她,她……。”鳳舞說道一半,抬頭看見慕容沁,手指著慕容沁,驚訝得話都說不出來,難怪會眼熟,眼前的這個也和沁姨生得一模一樣啊!

芳丹和含香順著鳳舞的方向看去,兩人腦海裏裏同時閃過一個人影。

驚訝的喊出聲:“沁姨。”

“沁姨。”兩人一口同聲的看著慕容沁喊了出來。

含香總算是反應過來了,難怪會覺得這王妃眼熟,隻因這慕容沁和沁姨,一個濃妝豔抹,一個素顏朝天,一個穿著華麗,滿頭金子,一個卻是素衣素裙,讓人根本就沒有辦法把兩個人聯係在一起。

慕容沁看著驚訝的目光看著她,瞬間心驚膽寒起來,沁姨,會是什麽人,她們為何會看著她喊沁姨?

歐陽天翊在鳳舞指著慕容沁的時候,心裏雖然很疑惑,但是看到含香和芳丹的反應,手中的茶杯差點落到地上,心裏一股激動湧上心頭。

“都住口,大喊大叫成何體統。”雲追月怒聲製止,心裏直鬱悶,她們三個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沒有眼力勁了。

“鳳舞,秦姨怎麽了?”雲追月看著慕容沁探索的眼神,知道慕容沁起了疑心了。

雲追月給鳳舞使眼色,看來她們三個都認出來了,如果被慕容沁起了疑心,她們的麻煩更大。

歐陽天翊把雲追月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難道這個女人……。

鳳舞會意,快速的說道:“哦!小姐,是鳳舞一時高興,忘了規矩,鳳舞是想告訴小姐,一向疼愛小姐的秦……姨回來了。”鳳舞特意強調的秦字。

“哦!那正好,我也挺想秦姨的。”

慕容沁聽了鬆了一口氣,大齊和南召國和口音有些不同,秦和沁,是有些區別的,看來是自己多想了,都十幾年了,那個女人早死了。

“婆婆,那追月就先退下了。”

“嗯!”今天是進宮喜宴,慕容沁知道不好為難雲追月,畢竟事情鬧到皇上那裏去,誰都沒有好果子吃。

看著雲追月她們走了,歐陽天翊神不知鬼不覺的也回到了翊坤宮裏,他快速的進了書房,打開密道,這裏的地下密道是通翊坤宮各個房間的,由他親自設計,也隻有他知道如何開啟機關,歐陽天翊加快腳步,心裏的激動無法形容,八歲的時候,母妃還是一個疼他愛他,悉心嗬護他的母妃,在兩年的時間裏,母妃慢慢的改變了,變得不在愛他,甚至利用他和安平王府中的女人爭寵,讓他的心裏受到了很大的創傷,等到大一些的時候,他便慢慢的發現了這個母妃和他記憶中的母妃有些不一樣,母妃情趣高雅,心智清高,就是素顏,也美得不可方物,而兩年後的母妃卻變得低俗不堪,而且喜歡濃妝豔抹,他不相信一個人的變化會有這麽大,就算是外表變了,內心也不會有多大變化,從好幾年前,他就懷疑自己現在的母妃不是他真正的母妃,因為他從她身上感覺不到一點熟悉的母愛,隻是一直找不到證據。

回到翊坤宮以後,雲追月留下含香和芳丹守在門口,帶著鳳舞進了內室,而雲追月房間密室的入口,就在雲追月的床榻邊,歐陽天翊可以清晰的聽見雲追月她們說的話。

“鳳舞,你剛剛說什麽?是不是沁姨從枝國回來了?”

“是啊!小姐,沁姨很生氣,說小姐嫁人了,也不叫她回來,本想著送小姐出嫁的,沁姨說,她很遺憾。”

“唉!別提了,她趕到枝國的時間,便是我出嫁的時間,就是長了翅膀,也趕不上啊!”雲追月也想告訴沁姨來著,沁姨在她心裏,地位和母親一樣的重要,可是事情來得太突然了,她也遺憾啊!

“還有,小姐,沁姨知道你嫁的是安平王府,一下子就暈過去了。”

“暈過去了,為什麽會暈過去?嫁到這安平王府,有什麽不對的嗎?”雲追月追問道。

“小姐,你先聽鳳舞說完,沁姨暈過去醒過來以後,又哭又笑的,說什麽小姐你嫁給了世子爺,她就放心了,還有讓小姐做什麽事情都要多加小心。”

“哇!童姨真是的,我在她心裏也算是女兒吧!居然說嫁進安平王府她就放心了,難道你沒有告訴童姨,這安平王府是一個狼窩嗎?”雲追月萌萌的看著鳳舞,眨著明亮的眼眸,那模樣可愛極了。

“小姐,你說的這些,鳳舞不是很懂,可是為什麽安平王府中的老王妃會和沁姨長得一模一樣呢?”

“噓!鳳舞,小聲的,這件事情在沒有查清楚之前,你們三個不許議論,以免隔牆有耳,咱們先查一查這安平王府裏的老王妃的底細在做打算,知道了嗎?”雲追月警告著鳳舞,一但打草驚蛇,那慕容沁就會把尾巴藏起來了。

“知道了,小姐,不過小姐,這裏的老王妃是世子爺的母妃,那按照小姐分析的情況來看,這裏的王妃應該是假的,沁姨才是真的,那也就是說,世子爺是沁姨的兒子,而小姐又和沁姨情同母女,小姐又嫁給了沁姨的兒子,那就是親上加親了。”

“咳咳……!什麽親上加親啊!就那個冰塊臉,雖然對你家小姐的胃口,可是要過起日子來,那就倒胃口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你下次回去的時候,記得告訴沁姨,幾個月後,我就把兒子還給她,讓她別每天晚上坐在問天石上思念落淚了,啊!”

這女人真是的,敢叫他冰塊臉,敢說他倒胃口,不想和他過日子,他才不會跟她一起過日子呢?密道後邊的歐陽天翊聽得咬牙切齒,心裏更為激動的是,終於有了母妃的消息了,以前怕母妃在那個女人手中,不敢大張旗鼓的查,現在母妃安然無恙,他便不會在姑息養殲。

“小姐,要把兒子還給沁姨,那哪行啊!沁姨這次去枝國,本就是給小姐尋嫁妝的,還讓鳳舞帶過來了呢?”

“嫁妝,什麽嫁妝?”雲追月一臉期待。

“小姐,是一對天下最難尋的玉佩,小姐你看。”鳳舞拿出一對龍鳳玉佩出來,每塊玉佩裏都有一點血紅,一塊龍身,一塊鳳身,兩塊玉佩的接口處像八卦圖一樣,能將兩塊玉佩吸在一起。

“小姐,沁姨說了,這是她在枝國的三生石上,用自己虔誠的心,許下讓小姐幸福一生一世的血玉,裏麵飽含著沁姨虔誠的祝福,沁姨說,小姐會得到幸福的,沁姨知道了小姐和世子爺成婚了,非常的高興,便毀了十年的修為,用靈術在兩塊玉佩上刻上了月和翊字,沁姨說了,這樣就可以把小姐和世子爺的緣分綁在一起了,讓小姐和世子爺一人拿一個呢?”

雲追月看著兩塊玉佩,心裏很有負擔,那歐陽天翊的心太冷,她自問沒有那麽好的魅力去感化他,看來,沁姨是白費心機了。

“鳳舞啊!沁姨的心意我領了,不過鳳舞,你得答應我一件事情,這玉佩的事情不能告訴任何人,就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沁姨知,就我們幾個知道就可以了,就是含香和芳丹也不能和她們說,知道嗎?”

“為什麽?小姐。”鳳舞不是很明白。

“哪來這麽多為什麽啊!快點幫你家小姐我梳頭,準備進宮吧!”雲追月起身往銅鏡走去,這鳳舞不太明白人類的感情,懵懵懂懂的,對她的命令是唯命是從,應該不會傳到其他人的耳朵裏才是。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