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二章 敞開心扉的訴說。

白術摸了摸鼻子,不敢出聲,他有說離殤不適合過日子嗎?真是的。

離殤悶笑著聳動著肩膀,白術在含香麵前,那是老虎變病貓了。

“要笑就笑出來,小心逼出內傷來。”白術瞪了離殤一眼,他現在到是笑得出來了。

“含香,你是不是對白術太凶了一點。”鳳舞萌萌的問道。

唰!含香一臉爆紅,她有嗎?她的樣子凶嗎?

白術點了點頭,他非常的同意鳳舞的說法,香兒對他卻是很凶。

“你點什麽頭啊!”含香本想敲一下白術,可是手伸出去以後,又快速的縮了回來,她好像真有那麽一點凶來著。

離殤和鳳舞看著含香的動作,兩人快速的對視了一眼,心裏直好笑,含香也好像認識到自己也凶了。

“香兒,你不要聽鳳舞亂說,在我的眼裏,你其實一點都不凶的。”白術陪笑著說道,就是有那麽一點點凶,他還是能接受的。

含香抿了抿,眨了眨眼眸,在次抬頭時,瞪著白術,沒好氣的說道:“看看你,睜著眼睛說瞎話,明明不會騙人吧!偏偏還說謊話。”

白術神情一怔,他這是上也錯,下也錯,他都快沒招了啊!他。

“你們慢慢聊,我走了,我還得去給小姐煉製丹藥去呢?”含香隻覺得,自己要是在耗下去,保不準要發更大的火。

“唉!香兒。”白術快速的出聲喊著,可是含香早已經不見蹤影了。

“看吧!讓你別得瑟吧!看我們麵前你可神氣了,在含香麵前,就像一隻病貓一樣。”離殤看著白術取笑的說道,還是他的鳳舞好,溫柔又單純。

“閉嘴吧!你。”白術一臉的不高興,他這那是怕啊!香兒脾氣不好,他得多擔待著一點,離殤隻看得見表麵的,哪會懂他的內心世界啊!

“閉嘴就閉嘴。”離殤心情大好,話也多了些,低頭看著鳳舞柔聲說:“舞兒,今晚我們去凝香樓吃好吃的,好嗎?”

白術一聽,突的瞪了一眼離殤,變得可真快,剛剛還鳳舞呢?這會卻舞兒了,這個離殤平常看著像個悶葫蘆似的,骨子裏可不是,骨子裏還是挺會討女人歡心的,請鳳舞吃飯,他怎麽就沒有想到請香兒吃頓飯呢?不行,他也得討香兒歡心歡心才行,要不然他這日子可沒有不太好過。

“好啊!離殤哥哥,凝香樓的菜有很多都是小姐自創的,可美味了,還能看到靈武和相鉉,當然要去了。”鳳舞不明白離殤的真正意思,滿心歡喜的說道。

“嗯!”離殤有些不自然,他隻想和她單獨一起去吃飯。

“鳳舞,今晚可是你和離殤確定關係的好日子,吃飯當然得你和離殤兩人單獨一起吃,那才值得懷念啊!”白術念在離殤提醒了她的份上,好心幫助他一次。

“噢!含香明白了,就是小姐說的約會嘛?好啊!”鳳舞一臉明白的看著離殤。

離殤給白術投去感激的眼神,心裏有些高興得不知所措。

午時一過,大間小巷的流言飛語又掀起了一股熱潮,雲追月是七煞宮的宮主,還是來保護大齊的,有了這一項說辭,百姓們更是對雲追月增加了好感。

雲追月聽到這個消息以後,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做的。

歐陽天翊卻有些坐不住了,哄雲追月睡下午覺之後,他毅然的進了皇宮。

“砰砰……!”

丞相府中,王亦舞的房間裏,王亦舞氣得把房間裏的東西摔了大半,本想著讓雲追月受到世人的追殺,沒有到卻受到了百姓們的大力支持,真是出乎她的意料,發泄之後,王亦舞心情好了很多,王亦舞整理一下自己的妝容,看了,自己有必要去一次安平王府中看看,那雲追月是個病秧子,沒有什麽事情,從來不出安平王府,那幅明珠亭溪山河圖,她得去親眼看一看才行,看了看手中的毒粉,王亦舞嘴角泛著陰毒的笑容,她更是覺得自己飛得親自去看看才行,隻要能接近雲追月,她就不相信,自己殺不了雲追月,有她在大齊的一天,自己就永遠無出頭之日。

皇宮裏,歐陽靖康一身黃色龍袍,獨自一個人坐在禦花園中八角亭裏,冷風吹的他的雙耳有些紅,他對什麽事情都提不起勁來,心裏一直想著雲追月說得那句話,“皇上,這一世,追月在也不會把那無情的匕首插進皇上的胸口,追月就是為了還這筆血帳而來的,皇上的路還很長,前世,追月欠了你一命,而這一世,追月會還給皇上的,當追月還給皇上的時候,也是這一切結束的時候。”想到她那燦爛一笑,他的心為什麽會覺得那麽慌呢?好像有什麽很重要的東西要從他的心裏溜走一樣。

“月兒,你說的把命還給朕,到底是什麽意思,你想結束,又到底想怎麽結束?”歐陽靖康痛苦的自問著,其實他心裏已經找到答案了,隻是他自己不願意麵對正視而已。

“皇兄難道真的不明白是什麽意思嗎?”歐陽天翊的聲音突的出現在歐陽靖康的耳朵裏,歐陽靖康轉身,隻看見一身黑袍的歐陽天翊,怒視著他。

“天翊。”歐陽靖康轉過頭來,心裏已經知道了他的來意,隨之,也可刻意的逃避了起來。

“皇兄一向很明事理,怎麽突然會執迷不悟了呢?”歐陽天翊不容歐陽靖康逃避,大步走到歐陽靖康對麵坐下,陰沉沉的看著歐陽靖康。

歐陽靖康沒有抬頭,沒有出聲,他隻要一看到天翊那雙憤怒說完眼眸,他的心裏就止不住的內疚,要說他會執迷不悟,這一切都是來自於他那每晚糾纏著自己的夢境和月兒把匕首插進他心髒的那一幕,最讓他受不了的就是她那笑靨如花的瞬間,匕首已經奪去了他的生命。

“皇兄,你真的不明白月兒的意思嗎?”歐陽天翊再次冷若冰霜的問道,一想到那個可能,他的心就像被人活活的撕成了兩半。

“天翊,朕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歐陽靖康心裏痛的無法平靜,氣息也有些錯亂。

歐陽天翊一看,打算放下心中的芥蒂,和他最後一次談心。

“皇兄還記得我們小的時候嗎?皇兄事事都會謙讓天翊,天翊天生少言寡語,可是皇兄依然能夠了解臣弟的心裏在想什麽,不管皇兄有什麽好玩的,好吃的,都會第一個想到天翊,最後,我們成了無話不談的最親的兄弟,自從皇兄登上了皇位以後,天翊就在心裏發誓,要永遠忠心於皇兄,就是現在,天翊也不曾改變過自己的心意,難道皇兄真的要為了月兒,毀了這份兄弟情義,讓我們兄弟之間反目成仇嗎?”歐陽天翊語氣激動不已,他這一世雖然孤傲不群,可是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和皇兄之間反目成仇。

“天翊,如果月兒現在是朕的皇後,天翊此刻還會這樣說嗎?你應該也會像朕一樣步履維殲吧!”。歐陽靖康心裏明白歐陽天翊的意思,可是他就是不想去正視,他也不敢去正視,每天晚上那孤獨無助,心痛到無法承受的時候,沒有一個人理解他的痛苦。

“皇兄,如果你真的愛月兒,你應該會希望她過得幸福快樂,希望他跟真正愛的人在一起,絕不會阻止,愛不是占有,真正愛一個人是無法說出原因的,你隻知道無論何時何地、心情好壞,你都希望這個人陪著你,這種心情,天翊能體會,可是皇兄心裏更加要明白的是,明智的放棄,勝過盲目的執著,因為在執著與執迷不悟也隻有一紙之隔,很難把握分寸的。”歐陽天翊知道,皇兄的心裏有些動容了,隻是他自己不願意麵對而已。

“天翊,明明深愛,明明是深愛,卻說不出來;明明想放棄,卻無法放棄;明知是煎熬,卻又躲不開,你我同樣深愛著月兒,不會不明白朕的說感受。”既然是敞開心扉的訴說,歐陽靖康也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在隱瞞,更多的是,他想找一個人傾訴,傾訴完以後,他希望自己的心能平複一些。

“皇兄,你我的愛已經讓月兒有想逃離的想法,甚至為了阻止我們兄弟之間反目成仇,她居然想……。”歐陽天翊是在說不出那個字,“皇兄如果真的願意看到那樣的結果,那麽,後果是什麽,皇兄應該會分清楚了,就如皇兄夢裏的事跡,一切都會發生的。”歐陽天翊一臉認真的說著,前世他謙讓,並不代表這一世他也會。

歐陽靖康心裏一陣抽痛,痛得連骨頭都生疼起來,不,那不是他想看到的結果,他要她好好的活著,即使不是在他的身邊。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