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四十九、醉顏以命相搏
這一天和平常一樣,日照常的升起,風兒自由自在的吹。 可是,就是這樣平常的一天給驚‘亂’三十三重天的洪荒之‘亂’用永世無法洗淨的血跡添上了濃墨重彩的一筆。這一天是多少人揮之不去的噩夢,多少人的笑顏永遠的留在了這一天,多少人的眼淚也在這一天流盡。
雖說外麵早就‘亂’作一團,佛陀山依舊保持它永遠的寧靜。‘花’團錦簇中一座‘花’架吊‘床’慢悠悠的晃著,一紅衣男子懶散的窩在吊‘床’上,閉著眼,享受著午後暖洋洋的日光,好不愜意。
空氣中傳來細微的‘波’動,男子好看的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緊接著男子“刷”的一聲站了起來,微微思索了一會走到‘花’架旁用‘花’枝嫩葉搭起來的小窩旁,輕輕喚醒午睡的小丫頭。
“晴晴,你醉顏姑姑出事了,我得去曦來神殿看看,你自己乖乖的別出去,好麽?”上邪上神皺眉叮囑道。雖然知道把鳳若晴自己留在佛陀山有些不放心,可是醉顏那裏又出事了,他不得不去。佛陀山一向少有人來,應該也不會出事吧,想到這點,上邪上神微微安心。
鳳若晴‘迷’‘迷’瞪瞪的睜開大眼睛,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揉’了‘揉’,很懂事的說道;“上邪舅舅你快去吧,晴晴自己可以的,晴晴會乖乖的不出去等舅舅回來。”
上邪上神憐惜的親了親小丫頭光潔的額頭,“真乖。”然後迅速飛往曦來神殿。
再說這一邊醉顏神‘女’自從剛剛偷偷給上邪上神傳音,叫他無論如何不要離開鳳若晴,哪怕是聽到有關她危險的消息,都不要管。傳音之後醉顏就很不安,煩躁的在樓閣裏轉來轉去,不安的感覺卻愈發的強烈。
醉顏沉了沉有些‘混’‘亂’的呼吸聲,下定決心,大步向‘門’口走了出去。前不久,她感受到空氣中的特殊‘波’動,那是神君一族專用的傳音才會產生的‘波’動,當下想起前幾日神君的不對勁,有些不安的偷偷竊聽了一下,竟然是神君吩咐修羅王去佛陀山殺了鳳若晴。醉顏大驚,立刻給上邪上神傳音。
等走到‘門’口,醉顏素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門’口的監視不見了。這是怎麽回事?神君居然不軟禁她了?不知為何,醉顏神‘女’心髒狠狠的疼了一把,不安的感覺傳遞到四肢百骸。
同時心髒忽然絞痛的還是上邪上神,男子不安的加快腳步,很快被見到了站在樓閣‘門’口,一劍蒼白的‘女’子。
“顏顏,你沒事吧?”上邪上神關心的握住醉顏的肩膀問道。
“你怎麽來了?我不是說叫你千萬別離開晴晴嗎?”醉顏有些‘迷’‘惑’的問道,聲音裏同時夾雜著深深的慌‘亂’。
上邪上神同樣皺眉不解,“不是你傳音說是你有危險嗎?”在上邪上神內心深處,一直對醉顏懷著深深地憐惜與愧疚,所以才會這麽著急的趕來。
“遭了,快回去,晴晴有危險!”醉顏神‘女’大驚失‘色’,自己的傳音很顯然是被人動了手腳,至於是誰動的手腳醉顏神‘女’心中有數,心口不禁劃過一絲苦澀,父君,你竟然如此利用我……
上邪上神雖然‘弄’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但是也想起剛剛心髒的那陣絞痛,當下兩人不再猶豫飛快的折身想要返回佛陀山。
一個身影,兩人停下。
“父君!”醉顏驚呼道,同時伸手用力拽住上邪上神的手掌,上邪上神感受到手心的刺痛雖然不知道到底怎麽回事但是也能感受到醉顏的害怕與不安。
大手輕輕地回握,給以無聲的支持與安慰。
醉顏定了定心神,抬眸迎上神君似笑非笑似譏非譏的眼神,硬著聲音問道:“父君,您非要如此嗎?”
神君腳步輕移,給人一種非常詭異的感覺,此時上邪上神也感覺到不對勁了,一把將醉顏攬到身後,說道:“還請神君放行,我和醉顏有急事要走。”
“哈哈哈~~”神君忽然仰頭大笑,“小子,我這‘女’兒哪裏不好了?留在這裏和顏兒一起不好嗎?怎麽就非要回去為著一些不相幹的人和事呢?”
“父君!我的事還請您不要‘插’手。”醉顏雙眸中浮現出卑微的祈求,“父君,讓我們走吧,”
夾在神君與鳳汐之間,醉顏感到無比的痛心,無論誰勝誰敗,無論站在誰的一邊,醉顏永遠是最痛苦的那一個。
神君忽然一揮手一道屏障擋住兩人的去處,語氣中充滿寒霜與‘陰’沉,“放你們走?放你們走接下來的戲還怎麽演?下了這麽多年的網,終於到收網的時候了,本君怎麽可能放棄呢?顏兒,你也太天真了。你是父君的‘女’兒,怎麽能站在別人那邊呢?”
上邪上神焦急的出手,卻發現神君的結界根本就紋絲不動,上邪上神暴躁的怒吼道:“你到底想幹嗎?快放我們出去。”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晴晴一定是出事了,一定是的······
醉顏含淚看著徒勞的一遍遍出手的上邪,心痛到無法言喻,這是一個陷阱,利用她對鳳若晴的關心,上邪對她的關心,從而將上邪從佛陀山騙走,然後···然後就可以對鳳若晴下手了。醉顏痛苦的閉上眼,一行清淚心酸的從眼角劃落,如果不是她···如果不是她···
素手輕揚,放在頭頂,語氣平靜無‘波’,“父君,放師兄離開,否則我就自毀靈魂。”
上邪上神滿目複雜的看著以自己做籌碼的‘女’子,輕斥道:“你瘋了?”
醉顏輕輕地搖了搖頭,哽咽道:“師兄,如果晴晴出了什麽事,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自己。”
神君黑‘色’的眼眸中風暴翻滾,咬牙切齒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好,好啊,真是本君的好‘女’兒,竟然用你自己的命來威脅你的父君,真好啊。”
醉顏抱歉的看著滿臉‘陰’沉的神君,聲音中有歉意也有決絕,“父君,對不起,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發生。我是您唯一的孩子,如果我死了,您得到這一切又有什麽意義呢?”
醉顏就是抓住自己是神君一族唯一的繼承人這一點來做籌碼,神君想要奪回權利那也得有自己的孩子來繼承才有意義,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