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明天我再來
*******
四更完畢!
不要罵我後媽!
起碼,在更新上來說,我是親媽!
*****
羿崲突然大笑了起來:“何止認識他?便是你,我也與你有著不淺的淵源!”
聽羿崲這樣說,靈兒輕歎一口氣,伸手將那瓶子排了順序:“要怎麽用?”
見靈兒已經接受了自己的條件,羿崲笑著站了起來:“每解開一次,我給你一天的時間休息!”
靈兒也不多話,直接將自己排的第一組三瓶毒藥盡數倒進了口中:“現在你可以出去了!有這些藥在,即便我功力恢複了,也逃不出去。”
羿崲微笑著,取走了靈兒手中的盒子:“你若好了,便到門口叫人,冬香會一直在外麵候著!”說完,他便離開了房間。
感覺到腹內如刀攪般的劇痛,靈兒全身縮成了一團。百毒不侵是一回事,真正的劇毒入體,就算毒傷害不了身體,身體裏的機能與這些毒相抗所產生的痛苦也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更何況靈兒身上還有內傷?
“師父!”痛得已經快失去知覺了的靈兒輕輕的喊出了一個名字:“師父,靈兒好痛!師父!!”
靈兒從昏迷中醒過來時,已經天黑了,床頭是一灘黑色的血液,想來還是自己這具身體將那劇毒給逼了出來。從那天晚上到現在,靈兒已經三天米水未盡,又受了重傷,便是想叫人來,張口也發不出任何聲音。可是如果這樣下去,隻怕她根本撐不到下一次。
在靈兒想來,羿崲雖然惡劣,倒也是個言出必行之人,如果自己真的抗過了這三次毒,或許就能回碧水塢了,在那裏,有贏哥,有吉仔,有小花,還有綠豆。大家都在等著自己呢。
勉強抬頭看了一下四周,靈兒發現床頭有個梅瓶,梅瓶裏插著幾支怒放的臘梅。不及多想,靈兒勉強伸手,將那梅瓶打翻,這聲音也驚動了屋外的冬香,她推門一看,被眼前的情景嚇壞了:“來人啊,快來人啊!”
靈兒是被喂入口中的參湯給嗆醒的,當她睜開眼,看到的是冬香擔憂的表情:“靈兒,你醒了?感覺怎麽樣?我馬上去叫大夫!”
“不用了,大夫已經說了,靈兒這是正常現象。”羿崲從冬香手中接過湯碗後對冬香說道:“你先出去吧!”
待冬香退下後,羿崲才用湯勺一勺一勺的喂著靈兒,速度竟是比冬香還慢,也讓虛弱的靈兒終於把那一碗參湯喝了下去。
放下手中的空碗後,羿崲看向了靈兒:“沒想到,你真的可以把那些毒驅散!看來,這胡耀魍還是有些水平的!隻是,你這身體,還熬得過後麵兩次嗎?”
閉著眼,靈兒不想說話,現在的她必須努力的恢複體力。
看她這模樣,羿崲卻是笑了:“忘了告訴你,你師父,那不可一世的妖王,現在已經快死了!如果不是有兩個多管閑事的家夥在,他早在兩個月前就該死了!”
靈兒的眼睛動了動,卻還是沒睜開眼睛。胡耀魍出事是靈兒早就猜到的,不然妖族不會亂成那樣,不然枯葉不會讓小黑小白回妖族,不然枯葉和吳信軒也不會離開驪山書院。但是有他們兩個在的話,胡耀魍應該會沒事吧?至少,可以保他一條性命。
見靈兒沒反應,羿崲也不逼她:“我明天再來!”
第二天,晚上,靈兒剛用過晚飯,胡耀魍拿著那個盒子來了。與上次一樣,靈兒沒有多說一句話,沉默的再次服下三種毒藥。隻是這一次,她足足花了三天才將那體內的毒清盡,這三天她是怎麽熬過來的,除了羿崲便沒人知道。在深夜,靈兒痛得昏迷時,羿崲會來到靈兒的床邊,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淚水,聽著她無意識的呼喊著每一位親人,仿佛在向她們求救一般。這脆弱的模樣是平時大家所看不到的,一直以來,她都是這樣隱藏她自己的痛苦嗎?
三天後,靈兒醒來,又恢複了平時的清冷模樣,隻是靜靜的服藥,吃飯。也不理會羿崲在床邊說著什麽。直到羿崲將最後三瓶藥擺在她麵前時,她才抬頭看向了羿崲:“最後三瓶,我們便兩清了?”
“如果你熬過去了,我便不再計較‘夜魅流螢’的事!”羿崲看著靈兒:“你知道,我說話算數的!”
看著眼前這三瓶藥,靈兒做了個深呼吸,再次沉默的將三瓶藥盡數吞下。隻是這一次,她沒有再趕羿崲離開:“可以……陪著我嗎?我知道,那幾天晚上,你都會來看我!”
看到那個驕傲的女孩這樣乞求自己,羿崲歎了一口氣,伸手握住了靈兒的手:“如果撐不住便開口!我……斷不會要了你的性命!”
回答羿崲的是手上傳來的痛,這時毒藥已經發作,無處發泄的靈兒除了握緊羿崲的手,便什麽也做不了。她那痛苦還緊握著羿崲手的模樣,就像是溺水之人緊握的最後一根稻草一般。
這一次,整整五日,靈兒不曾醒過來,便是羿崲,也五日沒有離開房間。期間各位夫人都有來到屋外,卻全被管事擋下,說是羿崲在為靈兒療傷,任何人不得打擾。
而屋內時而傳來的靈兒痛苦的呻吟和哭聲也讓大家的心揪在了一起。
整整五日,靈兒才慢慢的清醒過來,當她看到還握著自己手的羿崲時,輕輕的說了一句:“謝謝!”她知道,如果身邊沒有羿崲在,隻怕自己是撐不過這一關了。
羿崲伸手輕輕的為靈兒理了理頭發:“別想太多,先好好休息!有什麽事,身體養好了再說!”說完,他這才鬆開了靈兒的手往外走去。
外麵自有冬香領了命過來替靈兒換下已經全部由毒汗染成黑色的衣服,床單,被褥。然後又為她端來參湯好生喂養。
這一次,連著養了五天,靈兒才能勉強下床在屋內走動。
這時,消失了五天的羿崲也來了,他進屋後,看到虛弱的靈兒正坐在靠窗的軟榻上看著窗外的雪景時不悅的走過去,把窗戶關上:“身體還沒好,萬一受涼了怎麽辦?”